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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四章 進入出雲之地

建御名方神——森近神奈子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踏在地面之上,和孱弱無力的人類並肩而行。不,現在孱弱無力一詞在神奈子的印象中已經不能用在人類的身上。那看不見邊界的力量令神奈子的內心為之深深地震撼,但是更讓神奈子震驚的卻是自稱為‘天田尋心’的男子擁有的閃耀到令神明目眩的人格。在得知對方打算前往出雲之地的意願後,神奈子當即拍著那因為重力而明顯顫動的****向尋心表示自己願意將他帶到出雲之地。

儘管擁有著乎神奈子想象的身體能力,尋心卻並沒有按照神奈子預想中直接跨越距離的限制抵達出雲之地。相反,尋心依然慢悠悠地裹上質地粗糙的斗篷,一也沒有因為得知出雲之地的所在而表露出興奮或激動,只是隨著自己的節奏在枯竭的大地上印出一個個腳印。

跟隨著尋心前進的腳步,神奈子的心中充滿了疑問——對男子並沒有加快度趕往出雲之地抱有極大的好奇。起初,因為和人類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近距離接觸,神奈子的心情還保持在孩童般的熱情。只是,辛苦地在出雲之地的郊外行走,神奈子在大約半個時後厭倦了。

“為什麼?尋心你不是知道了出雲之地的方向,為什麼還要用如此耗時的方式行走呢?明明只要稍微動用你口中的‘氣’,你就能立刻抵達出雲之地。。。”

在自己身側開始抱怨的神奈子所言如果是換做擁有一定力量的普通人類,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會選擇動用‘氣’加快前往出雲之地的度。對於這個時代生存的人類,他們的思想被神明的保護根深蒂固地限制,沒有神明的庇護就無法生存的思考方式會驅使人類不由自主地奔向擁有強大力量的神明所居住的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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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尋心是不同的,兩千餘年一直奔走在文明之間,與泯滅體交戰最前線的尋心根本不會有什麼所謂的精神寄託,也不會有著極東之地的人類對神明的敬畏。

之所以尋心並沒有排斥作為神明的神奈子,是因為尋心從神奈子在覺尋心擁有著足以將神明與妖怪的未來埋葬的可能後,從精神反饋的結果而言讓尋心感到了神明的可能性。那是人類與神明的共存之路,出雲之地的神明中持有類似思想的神明近乎絕跡。

神奈子並不知道,自己的思想在尋心面前根本無法隱藏,哪怕是不主動使用讀心的能力,尋心自身所具備的感應能力早已將神奈子大腦中翻天覆地般的思緒自動解讀。

“我所在意的,可不是單純地抵達目的地呢。。。前往目標的經歷,在困境中掙扎的艱辛,跨越障礙的舒暢,抵達目標的喜悅,這些源於靈魂,精神的情感,才是我在那近乎無限的生命中持有的最為寶貴的事物呢。”

雖生存的時間僅僅只有兩千一百多年,許多世界中誕生的生命在單純的生存時間方面還要遠遠勝過身為無限使徒的尋心。可尋心度過兩千餘年的方式,卻是要遠遠勝過那些蹲在神座或者蒲團,隨便一次睡眠就需要成千上萬年的長生種。

每一天對於尋心都是充滿未知與新鮮感的一天,直到現在亦是如此,無限的世界所包含的,是無限的可能性,區區兩千餘年與無限誕生的一切相比太過短暫。但也正是因為見識過自己的存在,對於無限的世界是何等渺,才讓眾多與無限之心相關的生命在心態與力量雙方面擺脫通常生命的束縛。

森近神奈子目前只是一位誕生於出雲之地,屬於出雲神系的一位武神。武力在諸神中屬於尖不假,存活的時間也有著極東之地上生存的人類平均壽命的六至七倍。可出生的環境和接觸到的一切令這位在眾神中算是年輕一代的神明一時間難以理解尋心的話中,究竟包含著何等龐大的信息量。

但就算不能理解尋心那飽含著滄桑感的話語,神奈子還是可以從壓抑卻又給自己以釋放感的氣氛中理解到,名為天田尋心的男子是在將自己過去的寶貴經歷慷慨地傳授給自己。然而。。。

‘拜託,能不能些讓我能夠理解的話,將不知道多少年的閱歷用一句話概況,根本就不是打算讓他人去瞭解吧?’

神奈子不知道,實際上她的內心吶喊的內容恰好和真相相差無幾。實際上,絕大多數話只一半或者更少的情況,都是像尋心這樣不打算讓他人對自己有著稍微過頭的瞭解。很多時候保持神秘感的方法,就是要透過讓他人感覺非常厲害而且難以理解的高深言談,在他人心目中樹立合適的形象。

之前尋心確實依靠充斥著破壞與毀滅的‘氣’,破除妖怪與神明的依仗,驅散妖力與神力的‘靈力’讓神奈子在力量的角度理解到人類的強大。但是,僅僅是力量的強大還遠遠不夠,如果只是力量強大的存在,在無限的世界,不,在極東之地這片的6地板塊上,每隔數十年都會自動誕生出讓諸神感到畏懼的恐怖存在。例如被須佐之男幹掉的八岐大蛇,如果真的要是單純論正面的戰鬥力,估計把高天原神系的三貴子綁起來加一票有名有姓的神明都要落敗。

可只是力量的過分強大,並不能為其他生命帶來希望。相反,尋心目前展現的能力是對神明與妖怪最大的威脅,神奈子雖是抱著想要見證人類的可能和未來而與尋心並行,內心中恐怕還是留存了對那份針對性極強的力量的畏懼。

連抱著和人類接觸這樣想法的神奈子也無法避免,更別提那些將人類當做牲畜飼養的神明與妖怪。

“這就像是人類飼養雞鴨而不是馴養猛獸作為肉食來源,倘若雞鴨擁有著至人類於死地的能力,別是飼養,被人類祈求神明徹底消滅人類的居住地乃至外部的雞鴨才是最有可能的結局。”

無法有效控制的力量,對於人類來是恐懼與排斥,神明亦是如此。所以,在表現出自己擁有著力量後,尋心需要展現的,是足以匹配上這份力量的,強大的意志力,令神明在短時間內不會將自己視為需要立刻排除的敵人。。。

隨著並行卻又持有不同思想的神與人的前行,荒涼的旅途接近了尾聲,前方植被茂盛的地帶與乾枯開裂的荒地劃分著明顯的分界線,宣告前方乃是神明居住的地帶——出雲之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