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校長和實際上的教導主任考慮靈獸管理問題的時候，學生們也不負他們所望，已經和靈獸碰撞出了璀璨的火花。
“學校變了一點，我覺得這裡的靈氣更多了！”
“嘿嘿嘿，好多小動物啊，總算有了點幻想中修仙門派的感覺了。”
修個仙，就應該有雲霧飄飄，身邊還要有一些仙獸靈禽！
上學期的活成了高四，可把學生給憋壞了。
所以在開學報道後，不僅家長們抓緊時間在中州大學裡逛來逛去，學生自己也在玩“找不同”，想知道學校揹著自己，在這個寒假裡搞了什麼，變化這麼大。
一般的靈獸長得很可愛，但形態上並不是非常的離譜，基本還是兩個眼睛一張嘴，毛絨絨的身子上戳了四條腿。
如今的學生，眼界也提升了，不會再為了一些未曾見過的事情而大驚小怪。
頂多心癢癢的摸一摸過來討食的小靈獸，然後帶著一身氣味，去“寵物寄養區”接屬於自己的小可愛。
時隔一個寒假，靈智粗通的東北特產們還是記得自己主人的。
雖然在中州大學的寄養，吃喝不愁，還有精靈陪玩，每個小特產都長胖了好幾斤，可再見到主人，還是要裝出一副眼淚汪汪的模樣——
這是騙去主人疼愛的必經之路！
賣身出來的時候，扶養過它們的老主人就說了，要好好賣萌，以後能跟著新主人飛黃騰達！
結果呢！
小寵物們在期待多日之後，看著主人緩緩而來，手上不僅沒有給自己帶久別重逢的禮物，反而帶了一身其他小妖精的味道。
！
瑪德！
聞起來還那麼香！
肯定是找到更好的，要拋棄血統不夠高貴的自己了！
自己這麼快就要變成二手貨了嗎？
遠遠的，來接小寵物的學生們就發現，原本激動的趴在欄杆上看著自己的毛孩子突然眼淚汪汪，表情委屈的抽泣起來。
特別是那幾隻東北金漸層，悲痛欲絕的仰天長嘯，恨不得追隨之前那只身材高大的同類而去，離開這個令虎傷心的地方。
“這怎麼了？”
周清清心疼的想去抱小老虎，結果被小老虎一扭屁股給躲過去了，不解的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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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荔想想，懂了。
“愛，是強制來的！”
“嘿嘿，小貓咪來讓媽媽親親！”
為了向閨蜜驗證自己的話，李荔當機立斷，強制/上/了她的那只小老虎。
而當她不顧小老虎的掙扎，強行把臉貼到虎崽肚皮上的時候，竟然真的獲得了一個害羞的毛孩子。
原來如此！
周清清悟了！
……
“無名湖裡的那群傻魚呢？”
另一邊，鄧永豐和幾個男大學生在湖邊，想要再接再厲的試試，以自己的力量橫渡湖水，去到湖中心的那棵巨榕那裡。
不過淹了幾次，他們放棄了，而且還發現了大湖的變化。
上學期存在感很強的胖頭魚不見了！
那他們下次打水仗，練習水濺躍找誰比劃去？
“會不會被鳥吃了？”
鄧永豐用看殺魚兇手的目光，凝視著在天上飛的大鳥。
洞天裡面也是生態鏈的，
這魚和飛鳥的關係，是泰戈爾詩中的相對版。
“可能是天氣還冷沒出來，”王騰覺得鳥再能吃，也不可能把湖裡的魚都吃光了，掏出一袋麵包開始往湖裡扔，“喂點吃的，看它們會不會出來。”
根據上學期的觀察，
這群魚還嘴饞的很，每次有人投喂，都必須浮上來狠狠嘬幾口。
不出所料，
當香甜軟糯的麵包一碰到水面，下水就立馬有了動靜——
一個個黑色的影子從水深出浮上來，然後一隻修長的，帶有鱗片的手，握住了飄在水面上的麵包。
隨後，修長裸/露，但關鍵處同樣佈滿鱗片的身體出現在了湖中。
完美的曲線，
魅惑的容顏，
以及點綴在身軀各處，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鱗片。
是美人魚啊臥槽！
湖邊的男大學生都嚇壞了！
為什麼學校裡面會突然竄出來一堆美人魚？
好刺激，
趕緊發個朋友圈！
鄧永豐第一時間，覺得應該把這個好消息分享給所有同學。
不管是西方的美人魚還是東方的交人，美貌都是馳名國際的。
雖然他們已經見過了精靈，審美能力早就經歷過錘鍊提升，但那些精靈們長了嘴會說話，這一點就很不好。
但交人的話……
應該不會一開口就跟鐵漢子似的吧？
鄧永豐對著湖中開始搶奪麵包的美人魚狂拍幾張照片，結果卻被耳邊傳來的輕輕水滴聲給打斷了。
咋了？
沒下雨啊！
他轉頭，隨後看見好友王騰正痴痴的望著湖中的美人魚，久久不能回神。
小臉漲的通紅，鼻子下面兩條紅槓。
血，正順著重力，緩緩低落。
“兄弟，你上火了！”
回想起在報道之前，自己跟王騰吃了頓火鍋，啃了燒烤羊排，鄧永豐立馬反應過來，“來給點水消消火！”
“這是上火的問題嗎？”
其他幾個盯著美人魚發呆的男大學生回過神，鄙夷鄧永豐的鋼直。
“那是鼻炎犯了？”
“不對啊，咱們都修仙了，為啥還有鼻炎？”
……
“是我情之所至，氣血上湧罷了。”
王騰被鄧永豐強制打斷發痴，拿抽紙給自己擦了擦鼻血。
作為一個好面子的學霸，
剛剛王騰想控制下面，結果憋過了頭，把上面給憋爆了。
真是不好意思。
希望美人魚們不要因為他流鼻血就對他產生什麼負面印象？
“沒想到一個寒假過去，學校還能引進交人……書上不是說交人都跟著龍族跑了嗎？”
“可能是龍池國又重現了……青丘的狐仙都出來了，再來幾條龍也是可以的。”
“那無名湖裡的交人是龍池國來的嗎？”
“不是哦，是原來那些胖頭魚二次進化過來的。”
陳校長和寇景正好散步散到這一片，聽到男大學生的討論，很大方的對他們解釋道。
“除了樣貌變了，其他方面都沒有變的，你們不用擔心被交人用歌聲迷惑，或者故意去弄哭它們搞珍珠了。”
“所以這些魚不能算是真正的交人？”王騰覺得自己的少男心都快碎了。
比起看上去純潔天真的精靈，還是明明很媚，實際上卻有些聖潔氣息的九尾狐仙，其實王騰的xp系統更適配女妖精這種，直白露骨的妖豔魅惑。
剛剛看到浮出水面的交人，他差點就起立了。
結果校長說這是大頭魚成的精？
最近妖怪化形也有顏值追求了嗎？
“所以說它們還能吃？”
鄧永豐更加關注美人魚的可食用性這點。
上學期他曾經和湖裡的大頭魚們對噴過，互相留了仇。
寒假時候鄧永豐就在家裡苦練插魚技術，企圖報復回來，然後用敵人的肉體祭奠自己的胃。
“能吃，不過味道還和以前一樣，頂多漲了點肉。”陳校長仍舊坦然回道，“兮兮昨天就從湖裡抓了一條，給小紅做烤魚去了。”
“聽他說不好吃，就填肚子。”
“是嗎？不過能吃就行，等會我去找兮兮太子爺問下他怎麼烤的魚。”
鄧永豐覺得美人魚有點難搞。
他在大潤發沒有殺過這種魚。
等一下，你們在說什麼可怕的東西？
王騰越聽，剛剛萌芽的愛情就碎的越厲害，完全不想再聽下去，鼻血都流乾淨了。
旁邊的學生也偷偷感慨起來，“連美人魚都吃，這就是強者的世界嗎？”
“這很正常，古代交人其實也是先民的口糧之一哦！”
陳校長為了表示自己不是個喜歡吃類人生物的變態，特意強調，“《山海經》裡面的生物，基本都被先民吃過……還有《異食譜》你們也能看看，專門記錄了對異族的烹調方式。”
神農氏的血脈可不會因為食物長的好看就不吃了！
對古代和萬族搏殺的先民來說，只要能下嘴，土也吃給你看！
真是越說越離譜。
王騰直接轉身離去。
寇景也小聲道，“魏晉之時，戰亂成那樣，吃/人都是常有的，何況一些異族。”
“時代變了嘛，沒必要為了爭口氣去互相傷害了，其實是好事。”
陳校長呵呵笑道，“倉稟足而禮節……人族崛起之前和崛起之後，其實也是兩個樣。”
他從袖子裡摸出幾塊大餅，捏碎了往湖裡一扔，繼續他上學期的餵魚大業。
無名湖裡的傻魚能長得那麼白白胖胖，也離不開校長的投喂。
“說到交人……龍池國的訊息你有嗎？”
陳玉衡向寇景打聽。
寇景搖頭道，“沒有，當時我一心竊取人道氣運，和其他方面的往來比較少，而且大遷移是在唐末時節，和我差了幾百年了。”
“真可惜，我還想著在學校裡復興卷龍氏道統來著。”
陳校長砸吧了下嘴，非常遺憾。
好在才第一年，時間完全夠用。
……
“祈雨術、施雨術，其實是兩種術法。”
在陳玉衡說好了要給那幾座水源被汙的城市換一次水的那天，中州大學上學期的前十名跟著陳校長一塊騰雲駕霧，先是來到了距離最近的洛陽上空。
由於事先收到了公家的請求，陳玉衡這次不僅把直播開到了學校的會議廳裡面，還給調查組那邊拉了個線。
不過再三強調了，不能隨便散播這件事。
公家也知道保密的重要性，答應的非常好，頂多又把幾個上層的領導給拉到了直播間裡面。
“對於這兩種下雨的術法，寇老師其實更有經驗。”
陳玉衡給了寇景一個出場機會。
身為曾經的天師，還是職業神魂，寇景在“祈雨”和“施雨”方面，非常的純熟。
他也順著陳玉衡的話，對學生解釋了起來。
“祈雨是序列較為下層的術法，你們聽名字也能知道，其施術主要在於【祈禱】，也就是說一場大雨落下來的源頭，並不是用術法的修士，而是另有其人。”
“是祈禱的物件嗎？”周清清誠實的發問，“我在圖書館裡自學過修行界和宗/教神明之間的關係，知道在古代，的確存在仙神。”
“修士施法，也需要靠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