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著老父親腿上的兮兮好像心有靈犀,把脖子上的鈴鐺調成音樂模式,然後放起了《圍棋少年》主題曲,而且是重複播放高/潮段落——
“化在人間和諧中!”
“總覺得你知道的太多了。”
聽到某個敏感詞,陳玉衡低頭看了眼兒子。
兮兮發了個哈欠,六個耳朵一趴,縮著就要睡覺。
那既然有和諧問題,就不要先在國內搞事了。
第三個地點,是澳國東部,新南威爾士州的溫根山脈。
這裡存在著世界上已知的持續時間最長的火:
一片在新南威爾士州溫根山脈持續了至少5500年的烈焰。
甚至一些地質學家懷疑這片火焰持續了50萬年。
據新南威爾士州國/家公園和野生動物管理局稱,一縷一縷的硫磺煙從陰燃的地下大火中升起,然後透過通風口飄到地面。
高溫從地表下面烘烤了附近的土壤,將面積0.5公頃的自然保護區植被塗成了紅色。
如此烈火,可見一斑。
比起前兩個明燃的火坑,溫根山脈的火焰深藏地下。
在很久之前,這片地區應該存在裸/露在外的煤炭,然後也是一道閃電,將之點燃燒盡。
火焰沿著煤層延伸至地下,將溫根山脈燒成了一座“火焰山”。
而在當地土著的語言裡,“溫根”本就是火焰的意思。
“這個可以啊!”
看到這裡,陳玉衡眼睛一亮。
地方大,不顯眼,國/家公園,地廣人稀,澳國還是一個靠出賣資源為生的“小政/府”統治。
中州大學直接去那邊跑馬圈地,只要混淆咒用的好,基本上不會被發現。
而且那火焰已經燒了這麼久,可以說是從遠古一直燒到今天的,難保其中沒有點玄幻因素。
正好那邊是外國,
對待一群非我族類的蠻夷,陳玉衡是非常樂意用力一點的。
塗山沂這位狐仙也說了,顓頊法在華夏神州之地執行的最嚴厲,可謂鎮壓一切不服,但跨過東西法障,天高皇帝遠了,那些蠻夷畜類也不太聽話,顓頊法時靈時不靈的。
遙想當年,顓頊帝為了把這套法則頒行天下,還搞了一次遠征,一直把顓頊法的通行範圍擴張到了埃及那邊。
後面的東方修士們再接再厲,又往西邊繼續推了推。
畢竟他們受了這樣的限制,怎麼可能讓西方蠻夷們瀟灑快樂?
要死,大家一起死!
從《世界修行史》的角度來說,羅馬帝國鼎盛時能夠鎮壓基督猶太,做到一定程度的“王在神上”,還得虧了東方的顓頊帝。
只是後面因為靈氣衰敗,修士們都逃難去了,才使得十字架教權勢一漲再漲,化為歐羅巴教主。
“有空就去澳國看看!”
心裡有了傾向,陳玉衡對後面的地方就沒有興趣了,隨便掃了兩眼,就把睡著的兒子放到他的窩裡,跑到林清池那邊看他搞程式碼。
臨近春節,林清池自己的小公司也要開會做年終報告了,所以他這個股東目前也有點忙。
好在中州大學這邊本來就沒啥事,陳玉衡也不給他發教師工資,林清池坐在學校辦公室裡搞自己的事,十分的心安理得。
“你這個程式碼寫的不符合你的水平啊!”
陳玉衡也不介意這種小問題,反而是認真看了下程式碼。
雖然他不是個中好手,但會記能寫,還旁觀過林清池給學校做程式,能看出來他給自己公司寫的程式碼,沒有林清池平時的簡潔明了。
“你不懂,這是行業機密。”
林清池高深莫測的說道,“只要這程式碼只有老天爺和自己看得懂,我這個程式猿才是不可或缺的!”
“這個道理,還是我本科去國外做交換生的時候和在推特工作的阿三學會的。”
“咋?”陳玉衡好奇請教。
林清池只是簡簡單單四個字,“養寇自重!”
嗯?
旁邊的寇景突然抬頭看了他一眼。
“沒你的事。”
陳玉衡讓他繼續琢磨試題,拍著額頭懂了林清池的意思。
難怪林清池明明不咋去公司管事還能佔著股東的決策權,沒在殘忍的商戰中淪落成只能拿分紅的閒雜人等,感情是把自己變成無法替代人員了啊。
反正敲程式碼的他,審程式碼的也是他,把程式碼故意整的複雜點,bug多一點,除了他誰也解決不了,這屁股就坐穩當了。
“厲害厲害!”陳玉衡由衷欽佩。
林清池不在乎他人誇讚,“小事,只是防其他人整我的。”
公司再小,只要涉及到了利益,那就會變得很複雜。
“不過說到了天竺阿三……”
“咱們學校會開展外國業務嗎?”
招留學生?
陳玉衡想了想,覺得教化海外蠻夷本就是天朝要做的義務,不管是文教還是武教,讓蠻夷知道天朝的規矩和能耐,是很有必要的。
古代東西方修行界也有交流,大多是西邊的煉金術士和巫師跑來東方求教。
“會吧,看我心情。”
“哦,那在天竺招生的時候要悠著點了。”
“咋?”陳玉衡又問了。
林清池繼續高深莫測,“用推特的經驗來說,當你的地盤上出現了一個三哥,以後就會出現一堆三哥。”
這是阿三?
這真的不是蟑螂嗎?
陳校長聽了林清池的比喻,陷入了深思。
算了,
去了天竺的日子還在後頭呢,
等墉子順著恆河遊回國,估計學校業務才會開到那邊去。
眼下先把期末搞完。
……
“為什麼高數試卷會有8頁?”
“最後一題的答桉是不是這數個?”
“嘻嘻,命理推算真好玩,我用梅花易數推出來某人爺爺三歲就死了!”
“嘿嘿嘿,等會就去找精靈王討論一下倒吊經驗。”
“清涼丹的丹方到底是啥?”
“我不知道啊,我用骰子占卜出來的!”
期末考試三天,其中兩天文化筆試,一天實操練習術法。
而考完第二天,寫完最後一張卷子的學生已經瘋得差不多了。
傍晚走出教室的時候,走路都是飄著的,感覺被試卷吸乾了精氣,整個學校佈滿了遊蕩的失智靈魂。
老李這時候來中州大學參觀,看到學生們這副樣子,還以為自己遇到鬼了。
他在誤入中州大學後,就一直孜孜不倦的想和這個神奇的學校扯上關係。
畢竟修仙這事,誰都有點期望。
而陳玉衡看他跟自己的確有點緣分,也不排斥,只是囑咐他和大李不要亂說,引人懷疑就行。
時間一久,老李還額外承包了幫中州食業送貨,和在陽翟周邊推廣的任務,就算報酬不多,他幹的也非常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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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些食物他也能吃上一份,還把老李做工多年弄出來的暗傷養好了不少。
今天,正是他來中州食業拉貨的日子,聽說中州大學正在期末考試,心裡好奇修仙大學咋考試的老李就請求進來一觀,然後就看到一群失了智的學生。
陳玉衡監考完最後一堂的星圖繪測和繪符基礎筆法,收好了試卷要回辦公室。
順路就跟老李聊聊。
“學校還是這麼有仙氣……能在這裡讀書真是積了八輩子的德。”
看著不遠處一個指揮著繩索憑空飛起的小神仙,老李眼裡露出了羨慕的神色。
陳校長為看著那個學生,“……這個,是當然的!”
“不過考試該掛還是要掛的。”
那個讓老李羨慕的小神仙讓繩索飛到了樹上,懸空扭出一個圈,然後把自己脖子伸了進去。
……
“啊這!”
老李神色大變。
陳校長面不改色,“沒事,死不了的。”
“那位同學應該是沒考好,想要用這種方式來求閱卷老師松鬆手吧。”
對此,陳玉衡更想建議他不要在廣場上上吊。
去教室宿舍,當著老師的面迅速吊死,才是最好的賣慘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