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修然在地上晃了晃腦袋,艱難的爬起。還沒等站起身,這個「窮天牢籠」再次飛起,這次將嚴修然帶到了數百米之上。
光頭笑著看著嚴修然自言自語說:“狂啊!繼續狂啊!!!我看你怎麼狂!”
「窮天牢籠」動力轉化為重力,狠狠砸向地面,嚴修然在「窮天牢籠」內艱難的放出三層護盾,嚴修然不確定這三層護盾夠不夠用。但這已經是自己在高空的極限了,如果再使用防禦,自己的命靈會嚴重不足。
本來嚴修然只是聽說這「窮天牢籠」有能給人懲罰和加固的作用,卻不知道這「窮天牢籠」還能吸收人體內的命靈。從一開始嚴修然的命靈就在被不斷吸收,現在的他已經非常虛弱了。
他閉上眼,因為沒用力氣再睜開眼了,每一次釋放命術,這吸收的命靈數目會大一倍,現在嚴修然真的已經筋疲力盡。
他在空中迅速降落,剩下的就是聽天由命了。冥王看著這下降速度,僅僅憑藉這三層護盾完全無法抵禦這傷害。
冥王在暗中給他布上一層自己的陰陽盾,這樣就沒問題了。
“咚!!!!!!”
這次聲音比以往都大,嚴修然被這一擊休克過去,身上有多處骨折,腿部已經向後彎曲,看樣子已經離死不遠了。冥王的陰陽盾並沒有用完全體,只是冰山一角,主要是讓嚴修然不死,不能讓他不受傷。從近千米的高空墜落,如果不受傷怎麼可能?不然很容易被發現。
光頭並不會隔空控物,之所以能將嚴修然帶上數百米的高空,是因為他可以控制「窮天牢籠」。
……
左金文康聽到民宅中的一聲慘叫,這時候意識到,事情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這次他們對付的不單單是嚴修然和嚴修然的黑市,而是整個邊境地區。
左金文康對這些人說:“你們兩隊一組進入各個民宅,他們已經開始對民眾動手了,或者說早已動手,動作要快,打不過趕緊跑。或許已經來不及了……”
眾人迅速分配好六組隊伍,兵分六路前往各個街道,左金文康也開始行動,陶人去民宅內查詢情況,本體快速奔向嚴修然的家。
嚴修然的府宅很大,門上、牆上有著那「水月」很好分辨。
左金文康來到府宅的正門,正門是用「憶色礦金」做的,冰藍色。門環還是「水月」門環。這種壯觀的大門左金文康來不及欣賞,直接從旁邊的牆上翻了進去。
落到地上後左金文康發現不對勁,這裡面沒有嚴修然的氣息。偌大的府宅內空無一人。左金文康奔向大殿卻看到門已經被破壞,裡面還有還有殘餘的其他人的氣息。
左金文康走進大殿觀察周圍,卻沒有發現任何打鬥痕跡,這就蠻奇怪的。既然沒有打鬥的痕跡,那門又是為何被破壞的呢?
門是從外面破壞的,也就是說外面的人踹開房門,或者是嚴修然自己弄開的。按他的性格應該不可能。難道是被迷暈的?有可能。
左金文康越想越歪,最後只能想到是敵人闖進後,嚴修然從座位上準備開戰,可有人在背後偷襲將嚴修然被迷暈。這是左金文康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釋。
這裡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左金文康也去座上找了一遍,也沒有發現其他痕跡,即使是毒也沒有。現在調查陷入僵局,不知道嚴修然到底去了哪裡。
……
兩隻隊伍聽從左金文康的指示來到民宅前,擅闖民宅並不道德,一人敲了敲門,但又不敢大喊,怕把那些黑衣人給招來。
過了一會裡面沒有人回應,幾人相視之後翻牆而入,到了房間內部才發現,這裡的居民早已被殺害,而且是一擊斃命,絲毫不給死者留喘息的機會。
幾人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快速奔向門外,直接翻牆到下一家,進入裡屋之後還是和剛才一樣,鮮血染紅床單,一擊斃命。
不止他們,所有人進入的民宿都是這種情況。他們早就已經來晚了,這裡的居民已經死光了。
這裡已經成為一片死城了嗎?那他們改何去何從?他們都愣住了,不知道如何是好,周圍空蕩蕩的,也不知道去哪,去下一座
城鎮?這裡可以自己的根據點,一直是在交接好友,認識他們的。
他們有的還為與自己混的不錯的人哭泣,人的生命就是如此渺小,在面對有強大實力的敵人面前,才知道自己有多弱小,自己只能任人宰割。最後會發現,這些年他們過得好像,沒有太大意義。
……
光頭坐在地上等了一段時間,黑衣人全部匯聚於此,但光頭發現,領頭的少了兩個,便問:“這怎麼回事!那倆人呢?都死了?”
“都……都死了。一個屍骨未存,另一個,頭部爆裂。”
“啊?”
“我們帶回了萬晨大人的身體,還有他零散的頭顱……”
說著,有兩個黑衣人走了上來,一個抱著無首的屍體,另一個抱著用紅布包的頭部。光頭掀開紅布看了看,裡面有著頭骨、零碎的腦子等東西。
光頭看了一眼就蓋了回去。
“查到是誰了嗎?”
“初步判斷是一個賣瓷器的。”
“賣瓷器的!?哼!你們行蹤有被發現嗎?”
“我們觀察了,應該沒有。”
“好,萬晨……要我找出是誰,我一定讓他生不如死!”
光頭拉起休克的嚴修然走到平臺上,其他黑衣人也一同站了上去,將光頭圍成一個圈。
光頭口中念著一些東西,地上的法神泛起暗光,隨後他們全部消失在場地上。
「星夜身體控制權給我。」
「是。」
星夜閉上眼,再次睜開時眼神有了微妙的變化,她活動了一下手指看了看,能夠正常行動。
冥王控制星夜身體瞬移到平臺上方,身體化為虛無,從地面穿過了下去,沒一會就看到光亮。這裡的牆壁全是土,好像是人工鑿出來的,但這裡又沒有任何進出的地方,只能靠傳送法陣來進行傳送,這個地方令冥王有些疑惑。
隔空挖這一個土坑,對於冥王來說很簡單,但在這裡有些不顯示,除非這裡有類似隔空控物的命術,還要有空間移動,不然下面的土坑挖不成這樣。
在控制星夜身體到了地下後,又將身體主權交給了星夜,星夜走到最前面,走到那個身穿黑衣,令所有人跪拜的人前。
在他的腳下,他們長跪不起,包括那個光頭。
黑衣人發話了,他那凶煞又帶有磁性的聲音迴盪在這個房間之中。
“他們呢?”
光頭站出來說:“他們都犧牲了,只有萬晨留下了一部分屍骨。”
“將他安葬了。”
說完他伸出手,控制「窮天牢籠」來到自己面前,手中出現黑色粉末落到嚴修然頭上。
嚴修然頓時醒來。剛才這黑色的粉末可以將人的精神達到興奮的狀態,可用於多個領域。
他看到眼前的黑衣人,忍者疼痛擺出無所謂的樣子:“原來是你呀,怎麼成為高官了呢?當時我還記得,你是我的一個手下來著吧?”
“廢話真多!”
一張黑手出現在嚴修然脖子前,抓住他的脖子,嚴修然無力反抗,現在的嚴修然跟路邊的要飯的沒什麼兩樣。
“上面命我殺了你,但我感覺殺了你,不足以解我心頭之恨!”
嚴修然嗓子中發出沙啞的聲音:“呵呵呵……那時候,是你,自找的!違抗命令,她該死!”
他聽到這句話紅了眼,狠狠的將嚴修然摔在地上,嚴修然的一半胳膊脫臼,下面的雙腿一個骨折,一個失去知覺,只有一隻手和脖子勉強運動。
他從上面走下來,牢籠隨之開啟,腳踩在嚴修然的脖子上,嚴修然瞪著他口中還嘀咕著三個字:“她……活……該。”
他忍受不了心中的怒火,一腳下去,嚴修然脖子被這一腳踩斷。現在的嚴修然沒有任何辦法了,他知道這是自己的命運,現在只能等死了……
(左金對不起你……)
嚴修然他的身體緩慢升起,在嚴修然以為是他來送自己一程,其他黑衣人
認為是上級給他最後一擊。
隨著一聲怒吼,打破了他們的想法,在黑衣人頭頭的口中發出:“是誰!”
頭頭得不到回應,手上的黑氣化為在手上形成黑人刺向嚴修然,可在空中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止,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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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氣具現化?不對,這只是一種命術罷了,上面的命靈不像是匯聚而成,是在運用命靈。)
嚴修然都身體也逐漸癒合,星夜身穿黑甲,帶著一面黑色的面具出現在他們面前。
頭頭看到星夜這一身裝扮,很像魔域之人,但又不確定,因為吩咐他做掉嚴修然的就是魔域之人,為了保險起見他問道:“上面改主意了?”
“……”
星夜並沒有回答,這一點讓嚴修然眼前的星夜不是魔域之人,如果是魔域之人早在來的時候就說了。
嚴修然看到自己的身體恢復如初,又看到旁邊的星夜。心裡說道:“原來她這麼強……”
其實保護嚴修然並非星夜,而是冥王,星夜主要對付的還是這些黑衣人。
“妨礙我做事?那我看看你有沒有那本事!!!”
他手中的「窮天牢籠」消失,出現在星夜身邊。但這個「窮天牢籠」的防禦程度讓這個頭頭徹底懵了,「窮天牢籠」的防禦程度居然是通體兩重,眼前的女人不過是通體剛剛冒頭,但她給人的氣息卻完全不像是通體之人的。
況且是通體的話,自己不可能感受不得她的氣息,更不可能看不透境界。眼前這個境界是隱藏並修改過的,實力可能在自己之上!
其實星夜就是這個境界,不過星夜不修命術,修的是法術,修神!
星夜手上靈氣匯聚,化為一把黑色鐮刀,鐮刀上還有著血紅的顆粒。這才是真正的靈氣具現化,與剛才自己的命術相比,自己根本不值一提。
星夜舉起鐮刀,鐮刀在星夜手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窮天牢籠」被鐮刀斬斷,化為顆粒融入空氣中。
這麼好的一個法器,說沒就沒了。
頭頭也認識到了星夜的恐怖,可他也不是吃素的。他伸出手,兩個黑手在空中出現,想要抓取星夜。
他這兩雙黑手是霧狀,所以根本不怕星夜的鐮刀,即使是斬斷也會重新修復。眼見這兩雙黑手的到來,星夜不慌不忙伸出手掌,它被定格在空中,無法前進、後退。星夜吹出一口氣,這兩雙黑手消失在空中。
光頭看見這一幕,不能不幫隊友。他發出吼叫,在吼叫中能隱隱約約聽到老虎吼叫的聲音。一隻黑虎從他的體內跑出,直奔星夜,星夜身體化為黑影,融入地下的影子。
星夜消失了,在眾人警惕之時,星夜無聲無息出現在光頭的身後,對他說:“小,貓咪。”
聽星夜這個語氣,這是在笑。星夜沒有任何動作,光頭就沒了氣息,倒下,沒有人看到星夜做了什麼,知道的只有星夜、冥王和這個光頭。
光頭感到一股吸力,本以為是身體被吸過去,可他眼前一黑,又亮起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身體就在自己前方,倒了下去。
星夜只是匯出了他的靈魂,他就一命嗚呼了。星夜對著他揮了揮手,他想抓住星夜,眼見雙手就要抓住星夜的脖子,一股強大的吸力將他吸入輪迴之門。
頭頭看到這一幕問道:“你對他做了什麼!”
頭頭嚇得後腿,剛才的一切都在頭頭眼中,星夜沒有做出任何動作,他卻能清晰察覺到光頭已經死了。星夜和還若無其事的像後面的黑衣人擺了擺手,別人看來是挑釁,在他看來這是警告。
「星夜控制主權給我。」
「嗯,師父。」
星夜閉上眼,睜開眼神變化,冥王出現。星夜轉過身,頭頭立刻感到毛骨悚然,感覺眼前站的人變了一般。就連一旁在空中躺著的嚴修然也察覺到不對勁。
冥王來到頭頭的身邊,對他笑了一下,身邊出現一層黑氣,黑氣以星夜的軀體為中心,向外擴散,穿過這些黑衣人的身體。
頭頭以及後面人的目光呆滯,冥王隨口說了句:“放長線,釣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