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了李老太監。
趙光對著黑影出喊了一聲，“秦鋥。”
秦鋥閃身出現，鞠躬抱拳。
“陛下。”
“查小福子，朕要他所有的資訊，越清楚越好。”
“是。”秦鋥再一次抱拳。
“秦鋥坐下來跟正聊聊。”
趙光在御書房的桌子前坐了下來。
秦鋥抬頭悄悄的看著趙光一眼，不確定自己這是不是真的要做下來。
“怎麼朕讓你坐，你都不聽朕的話了？”趙光冷著臉看下秦鋥，故意嚇唬他。
秦鋥二話不說立刻找了一個凳子坐了下來。
他可不敢抗旨。
“你對黃天成有什麼看法？”趙光用食指輕輕扣著桌面，也有節奏的一下，一下敲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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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鋥偷偷的瞄了一眼，趙光敲桌子的動作，這個動作似乎是趙光的習慣。
每次想事情，趙光都會敲桌面，而且非常有節奏感。
時快時慢，好像根據他的心情變換著節奏。
“陛下，”秦鋥觀察很非常細微，記憶力也非常好，輕輕的掃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不知道陛下指的是那方面？”
是他的人品還是能力。
黃天成的人品和能力似乎是相反的。
黃天成這個人能力非常強，不然的話也不會有這麼多人跟著他了。
那些大臣也並非個個沒有腦子，和那麼多人願意跟著黃天成，也是因為這個人的確有點本事。
再加上他的女兒是皇貴妃，被陛下專寵，如果黃貴妃生兒子，那很有可能被陛下封太子的。
皇貴妃的兒子當了太子，黃天成就是岳丈了。
這樣的身份誰不願意依附，再加上陛下是個不爭氣的，越來越多的人考到了黃天成那一邊。
就是這個原因，黃天成的視力越來越強大，還有很多人看不慣黃天成，也不敢跟他做對。
最後也就成了黃天成那一黨了，在黃天成那裡得到點好處，就死心塌地的跟著。
反而跟著王奇的，正直的，敢說真話的，在陛下這裡得不到好處，還要被黃天成幾堆。
如果不是意志堅強，誰敢跟黃天成作對？
說不定什麼時候丟了官，還要丟了性命，這都是小事。
被黃天成記恨上，誅九族都是有可能的。
“哪方面都說說吧，或許朕當局者迷，真想從旁觀者看一看這個黃天成，有什麼你就照實說，贖你無罪。”
秦鋥當然也不敢陛下說贖自己無罪，他就什麼都能說了。
但是他自己的看法也是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只不過就是用比較恰當的言語修飾了一下。
“屬下覺得，黃天成這個人真的有點能力，但是黃天成比較自以為是，手裡邊有了權，難免骨頭就有些輕了。”
“你的意思是說他為高權重不把證放在眼裡了？”
趙光輕飄飄的看了秦鋥一眼，臉上沒什麼表情。
秦鋥摸不準趙光這是生氣了，還是沒有生氣。
到底是陛下呀，喜怒不露於色，讓人難以琢磨。
“陛下，手下覺得黃天成這個人做事還是比較謹慎的，就是如今他這麼囂張，也是站著手裡有權有勢，自殺的事情，屬下覺得黃天成脫不了干係，最起碼是執行的。”
趙光點了點頭，神色澹定，“嗯，這句話倒也算忠肯。”
這算是認同的秦鋥的話。
“繼續。”
這是讓秦鋥接著先說下去的意思，看來之前他說的趙光已經聽進去了。
七號稍微松了一口氣，陛下願意聽，也沒有怪罪他，那他就算是說到了點子上，接下來也就大膽了一些。
“陛下，黃天成這個人能力有，但也是仗著陛下的威嚴，如果不是他的女兒皇貴妃受寵於陛下，他也不會這麼快，就能擁有大半個朝廷的勢力。”
趙光人哼了一聲，手也收了，回來沒有在敲桌面了。
秦鋥心勐的一驚，他這是這陛下生氣了？
真是伴君如伴虎呀，前一刻陛下還和顏悅色的，看下一刻就能烏雲密佈，翻臉不認人。
額頭上都浸出了一層薄汗。
“陛下，屬下說錯了？”秦鋥站了，起來給陛下跪下。
趙光垂下頭冷冷的看著秦鋥的後腦勺，“朕聽你的意思是，黃天成之所以敢蔑視天子都是正縱容的！”
“屬下不敢。”秦鋥的頭垂得更低了。
“好了，起來吧，別給這一個後腦勺。”
秦鋥抬起頭沒有敢立即站起來，他不知道，陛下還有沒有在生他的氣。
“你說的也沒錯，黃天成之所以敢這麼囂張，都是真縱容的，既然是正縱容的，朕也能將他拿回來。”
眼瞼微垂，“朕讓你起來，每次跟你說話都要重複的嗎？”
秦鋥這才敢起來，但是站著也沒敢再坐下了。
趙光看的秦鋥已延長哼一聲，“愚鈍，木頭。”
秦鋥被他說的摸不著頭腦。
“坐下，”趙光的聲音染上了嚴厲，“難道你要這樣居高臨下的看著朕？讓朕養著脖子跟你說話？”
秦鋥這才反應過來剛才，趙光為什麼說他愚鈍木頭。
原來是說他反應遲鈍，站起來就不知道在坐下來。
他剛才實在是被趙光突然發火被嚇到了，所以不敢呀。
秦鋥覺得自己簡直冤枉死了。
他在座位上重新做下來，心也稍微的舒服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