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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無形水鬼

交代好了事情,籌備製做的事情自有長老們去操心,龍精便離開了議事堂。

他一邊在村裡四處亂轉,東看西瞅,見到什麼就琢磨著能不能改進發明。

沒走多遠,就見蒼吉子從後面追了上來叫道:“龍精,等等。”

龍精怒道:“你還敢來!”

蒼吉子在十幾步外停了下來,一舉手裡的肉說道:“你忘記拿你的肉了。”

龍精怒視著他不說話,蒼吉子呵呵笑道:“龍精,那事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你看,我辛辛苦苦幫你把肉送來,咱們就算扯平了行不行?”

“把肉給我。”龍精冷著臉道。

蒼吉子小心的走了過來,把一隻手裡的肉遞給龍精道:“要不我的肉分給你一半,算是補償,你千萬別打我。”

“咚!”

“哎呦!”

龍精一個爆慄敲在他頭上,敲的蒼吉子抱著腦袋直吸冷氣,眼淚都流出來了。

“哼!你這小子就是欠揍!”龍精罵了一句,提起肉便走。

蒼吉子忙揉著頭跟了上來,嘴裡說道:“唉,你往哪去?咱們去你家烤肉吃吧。”

龍精沒理他,繼續走著,不一會走到一處靠近水面的居住地。

這裡住在十幾戶人家,屋舍都緊貼水面建著,下方平靜的河面上飄浮著好幾條獨木舟。

一群村民正在活動,樹上水裡都有人,男女老少笑聲不斷。

龍精仔細一看,認得其中一個懷孕的婦人,正是勾弦四婆娘,才知道到了勾家的聚居地。

勾家人擅長打漁,所以住在靠近的水面的地方。

見到龍精走來,勾家人誠惶誠懼的向他問好,龍精也態度和善的一一回應。這還是他第一次來到勾家的地盤,勾家對他十分敬重,龍精便停留下來,和勾家人聊了起來。

勾工還沒回來,青壯男人有的出去打漁了,有的到豬家去了,只有老弱婦孺在家,接待他的是一位老人。

和老人交談了一會,龍精得知勾家的祖先曾在大湖裡遭遇噬魂水妖,險些被分`屍,後來被龍神所救,所以他們一族人才如此虔誠的信仰龍神。

龍精聽他講述當時的場景,看到一群女人挑著一串串大魚上上下下,勾弦四的老婆挺著大肚子站在水裡洗魚,不禁感慨土著人身體皮實。

這時就見一旁大吃的蒼吉子突然放下手裡的烤魚,驚訝的說道:“我看到水裡有一條大魚朝她們游過去了。”

“大魚?在哪呢?”龍精好奇的伸長脖子看去,卻什麼都沒有看到,那老人也表示沒有看到。

“那裡,像人那麼大一條,你眼睛瞎了嗎?”蒼吉子大聲叫道。

龍精使勁眨了眨眼睛,還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蒼吉子覺得他是故意裝作看不見,指著下方水面,惱火的叫道:“那,那那那!就在她們身邊游來游去。誒,不對頭,怎麼像個人呢?”

他突然臉色一變,身子一縮,聲音顫抖著說道:“它看到我了!它、它、它……它抓人去了!”

蒼吉子話音剛落,就聽一聲尖叫,勾弦四的老婆一下跌倒在水裡,手腳撲騰著拼命掙扎,可就是起不來。

周圍的女人想要過去幫她,卻見她像被一條大鯊魚拖著一樣,在水下快速的移動,直朝林子深處而去。

龍精大驚,快步衝到平臺邊緣,一個魚躍跳到水裡,正好堵在移動的水花前面。他顧不得危險,合身撲上,一把抱住了水裡的女人,用盡力氣向上拉。

他也不知道水下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只感覺那東西的拉力很大,拖著他們兩個人還能快速前行。水面很清澈,可就是看不清是什麼東西,眼前只有一團比水略暗的影子。

“為什麼我看不到它呢?”龍精費盡力氣,總算將女人的頭部弄到了水面上。

他伸手在水裡摸了一會,好像有一些粘液附在女人身上。再往下摸去,摸到女人腳腕處時,心頭大震——竟是一隻大手!

“什麼鬼東西?”

龍精有些慌亂,對著那隻手使勁踹去。就像踹到了橡膠一樣有彈性,連踹了好幾下,那隻手總算鬆開了,兩個人立刻停了下來,不再向前移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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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精急忙拖著女人往水邊遊去,剛遊出不遠,就聽樹上的蒼吉子叫道:“那東西又朝你們游過來了!右手邊,小心,它到了!”

“擦`你`大`爺`的!”龍精發了狠,擋在女人前面,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團幾乎分辨不出來的暗影。

見它飛快遊到,又一腳蹬了過去,卻感覺什麼都沒碰到,因為水花濺起,水面波動,失去了那東西的蹤跡。

“它散開了,它又纏到那個阿姊身上了。”蒼吉子又叫道。

龍精回身抓住女人,沒有再被拖著著走,卻見感覺女人身上粘液越來越多,就好像被無色的石油糊到身上一樣。

他用手抹了幾下,難以擦去,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拖著女人往水邊遊。

好不容易到了淺水處,龍精把女人抱了起來,就見她身上的無色粘液和水一起流了下去,瞬間就流的乾乾淨淨一絲都不剩了。

“好古怪的東西。”龍精心驚不已,不敢在水裡多呆,急忙把女人抱到平臺上。

眾人忙接過去搶救,女人吐了幾口水後,很快就清醒過來,又驚又怕的哭了起來。

龍精見她無礙,放下心來,坐回來歇息喘氣。

勾家人一起過來向他致謝,勾家老人激動的說道:“若不是龍子出手相救,我家女人恐怕已經死了。“

勾弦四婆娘要來磕頭,龍精忙扶住她道:“你有身孕,不要跪拜了,我是這裡唯一的青壯男人,救你是應該的,換做別人也一樣。”

勾結老人搖頭說道:“被無形水鬼拖下水之人,無人能救。也只有龍子你這個龍賜之人,才能從無形水鬼手裡救出人來。”

“那東西叫做無形水鬼?”龍精從未聽說過如此奇怪的生物,問道:“它經常在村裡出沒害人嗎?”

老人道:“叢林裡到處都是水鬼,不過害人卻不多。”

“無形水鬼只害幼兒和懷孕婦人,自村子建立以來,也就發生過不到十次水鬼害人之事。”

龍精雖然和那無形水鬼近距離接觸了,可還是搞不清它是什麼東西,問道:“此物到底是什麼東西?”

“水鬼就是水鬼嘛,它是無形的,從沒人看到過它的樣子。”

老人很是意外的盯著蒼吉子說道:“萬萬沒想到蒼吉子竟然可以看到,看來大巫師說的沒錯,此子的確出身不凡。”

龍精扭頭一看,見蒼吉子臉色煞白的烤著火,便拍拍他的肩膀問道:“你把那東西的樣子仔細說說。”

蒼吉子一副受驚過度的樣子道:“它像是個人,手爪很長,嘴很大,牙齒非常鋒利。”

“它能察覺到我看到它,眼裡發著綠光,它一看我,我就感覺渾身發冷,心中煩惡,就像被一條毒蟲鑽到了身體裡一樣難受。”

龍精越聽越玄乎,那東西玄乎,蒼吉子的異能更玄乎。

他習慣用科學思維分析問題,也相信科學能解釋一切神秘的東西,但是這次卻一點頭緒都沒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