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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7章:關雎坊

玄武湖的大宅內。

白天的事情都挺耗費心神,推遲的午睡,朱塬直到天色全黑才醒來。

老朱夫妻在乾清宮邊吃飯邊說話時,朱塬已經吃過飯,喊著寫意幾個來到內宅正屋西側的一間茶室內。

不是四個,是五個。

多一個小麻袋。

至於另外一個暖娘,回到金陵,女人就一副專心‘事業’的模樣,幾乎每天都要去往後湖醫學院附屬小學給女童們講課,明顯是躲著自家小主人,朱塬也就不勉強。

太忙,沒空勉強。

這次也就不帶上。

藺小魚是因為當初的救命之恩。

這種事,朱塬日常不會提,卻也不會忘。而且,平日習慣假裝小啞巴的某妮子也真是貼心討喜,朱塬還是很寵的,內心裡也把她放在和寫意幾個同等的地位。

茶室靠窗放著一抬橫闊有一丈的寬大矮塌,類似明州那座明倫堂西屋的佈置,左右都是書架,文氣十足。榻上正中還有方桌,乍一看好像大炕,其實不是,這東西學名叫羅漢床。

無論大炕還是羅漢床,朱塬其實都不喜歡,還想著,等之後彈黃鋼弄出來,做幾套沙發,那才更符合他的審美。

盤腿坐在方桌旁,等身邊女人們給他蓋好被褥,示意幾人也各處坐好,朱塬才開口:“本來,上回暈倒,之後就想過你們的事情,最近身子也沒完全好,還打算等些日子,沒想到今天,倒是個機會,一起說……”

寫意幾個預感到事情很緊要,都肅起表情。留白見自家大人提起暈倒的事情,還張了張嘴,到底也沒有插話。

“是這樣的,今天去宮裡,除了正事,還見了皇后娘娘,要幫我張羅親事……”說到這裡,朱塬故意小小停頓,端起桌上茶水喝了口,不等身邊幾個心思完全吊起,就笑著接續:“……我拒絕了。”

這話說完,左側緊挨朱塬而坐的留白飛快眨了眨眼睛;斜對面矮塌邊的寫意眸子微微睜大;坐在榻旁圓凳上的洛水神色平靜,好像無欲無求似的;再旁邊些,一張圓桌旁,左邊的青娘明顯一上一下,表情很是變幻;藺小魚則轉著晶亮的眸子好奇打量周圍,一副事情和自己無關的小模樣。

朱塬見某個妮子左顧右盼,彎起嘴角,抬手示意道:“瞎看什麼,來,我懲罰一下,太不尊重氣氛了。”

冬日裡越發麻袋裝束的小妮子乖乖起身上了矮榻,從另一邊繞過方桌,爬到裡面朱塬身邊。

捉住靠過來的丫頭捏了把,聽著一聲小小嬌叫,朱塬才繼續:“主要是我自己,很難想像要娶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心態上合不來,將來相處也麻煩。而且,你們做得很好,我也很喜歡這種狀態,不想加一個人進來破壞現在的局面。”

前世朱塬身邊一直不缺女人,但也同樣沒有結婚。

因為到了他那種程度,婚姻牽扯太多,也很難找到一個知心人,因此,曾經只打算時間到了,生幾個孩子就是,婚姻有無都不關大礙。

這一次,兩世為人,心態不同,境況不同,但,相同一點,還是不想在這方面費心思。

朱塬也明白,不事婚娶,這年代……說重一些,簡直大逆不道,而妾室,很大程度上是不能算數的。但,已經遷就了太多,這件事,朱塬實在不想遷就。

開始還想著老朱不一定同意,如果自家祖上堅持,甚至態度嚴厲,那,該服軟還是要服軟,娶就娶吧,無外乎多費一些心思。

沒想到,老朱竟然同意了。

茶室內。

短暫安靜,寫意先開了口:“大人,這,您還是該娶的,奴幾個……上不得檯面。”

若是平心而論,這個家,當然是沒有女主人最好。但,其他幾個不肯開口,寫意是識大體的,還是要把話說出來。

朱塬一邊把小麻袋剝成小魚兒,一起摟在褥子裡,一邊道:“上不上得了檯面都這樣了,作為一家之主,我只是通知你們,不是商量。你們呢,嗯……今後如果能懷上小家夥,呵,這件事今後也不用避諱了,總之,萬一我有個什麼,將來你們也能有所依靠。當然,事先提醒,我之所以這麼選擇,就是不想看內宅裡雞飛狗跳,你們要心裡有數,即使有了孩子,我也不打算扶正誰,你們地位平等,誰也別想,誰也別爭,都乖乖的,知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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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娘下意識點頭。

隨後,洛水、留白和寫意才陸續跟上。

懷裡的某個妮子見狀,也跟著點了點腦袋。

不然覺得自己不合群呢。

說完想法,朱塬轉向附帶:“還有一個,祖上交代,明天你們四個進宮去見見皇后,大概就是說說話,叮囑叮囑,所以,準備一下,到時候好好應對。”

頓時又是驚詫。

朱塬給寫意幾個消化時間,順勢轉向右側只露了一個腦袋的小妮子:“沒你的份兒,一個小啞巴就不要湊熱鬧了,包括之後的事情,等你再長幾年,現在太小。”

不小呢!

藺小魚內心唸叨,表面卻是乖乖點頭。

曾經的一個湖民姑娘,藺小魚心思很簡單,就像小時後偶爾看過那些戲曲,好人就是要有好報的,壞人就是要受懲罰的,若是當初嫁了普通人家,就該安分地做個好媳婦,當下,能來到自家大人身邊,藺小魚就乖乖做一個本分的小丫鬟。

雖說接觸了一些以往不知道的大道理,但藺小魚覺得吧,那些道理,和自己從戲文裡知道的,似乎……也沒有太大區別。

現在,能經常隨在大人身邊,因此還偶爾會被刀子嘴的留白姐姐剜上幾句,藺小魚沒什麼不滿足。

私下裡悄悄的偶爾的念想,就是將來能給大人生個娃娃。

以前還擔心,覺得自己沒這福分,現在,也沒了問題。

還能如何?

若不是自家大人喜歡自己當小啞巴的模樣,她一定會開口感激幾句。

至於拜見皇后娘娘,那樣天上一般的人物,本就不是她該見的。

朱塬說完,逗弄身邊妮子幾下,聽著嬌嬌的哼唧聲,重新轉向其他幾個:“這些事慢慢琢磨吧,我們開始下一個話題,開新店的事情,樣品準備了嗎,拿來我看看。”

這次是洛水先回過神,起身道:“大人,準備好了,奴讓她們拿來?”

不過,這麼說完,洛水卻沒動,一副等待吩咐的模樣。

朱塬笑著答應,還調侃:“感覺天翻地覆了,連走路都要等我點頭?”

洛水也反應過來,跟著溫柔一笑,轉身離了這邊茶室。

其他幾個也回過神,雖然心裡還想著朱塬之前的話語,還有明天見皇后娘娘的事情,但手上不停,按照朱塬的要求,很快把榻上方桌清理出來,還送上紙筆。

致用齋和上善居之後,朱塬打算開第三個牌子,這是在明州時就產生的念頭,簡單三個字:奢侈品。

嗯。

致用齋和上善居,前者只算高階部分,其實也已經是奢侈品行列。

不過,朱塬要做的,是前世普通人潛意識裡的那些奢侈品牌相關,諸如服裝、箱包、鞋履、首飾之類。

相較中國傳統那些幾個月才能完成一件的真正奢侈品,對比起來,一百塊成本的東西賣一百萬,才是真的又‘奢侈’又‘暴利’,符合朱塬的商業審美。

曾經做不了,因為太多人自認文化劣勢,沒有土壤,沒辦法。

這次,肯定不能放過。

說起來,這也是受到前幾天‘博物館’啟發而來,要不然,差點都要忘記。

朱塬也知道,自己鋪開的事情實在有些多,都忙不過來。不過,回到這個時代,這邊的一切,對於他來說都如同白紙,還不是一張白紙,而是厚厚的一疊白紙。

看到空白,實在就忍不住,要把該有的東西填上。

洛水帶著一群姑娘捧來她們日常所用很多還是朱塬給出想法的首飾、箱包之類,朱塬這邊,已經麻利地確定了新店的名字。

關雎坊。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沒辦法……

咱文化就是這麼厚重,信手拈來。

而且,雖然叫‘關雎坊’,本來男女皆宜,但男士消費者不提,暫時還是以女性為主。

嗯。

不由因此想起了曾經的某個排序。

回到幾百年前,商業邏輯還是改不了,朱塬覺得自己該反省。

這年代……金字塔頂層的男性,消費能力同樣很高,而且,現在要做奢侈品,也只能以金字塔頂尖為主。

確定了店鋪名稱,再說負責人,打算讓洛水幕後掌舵,這女子審美最好。

然後再看產品。

排到了外間的姑娘們一個個把物事送上。

挎包,這是肯定的。

髮釵……屬於首飾,也是肯定的。

肚兜,這就過分了,批評一下,確認是嶄新的,還挺好看,隨手塞給一邊喜歡蒐集這東東的小麻袋。

鞋子……嗯,這麼小,是某個姓梁丘的姑娘,忐忑又期待的模樣。

記得送過自己手帕,刺繡很好。

朱塬不喜歡眼前的小繡鞋,也不願傷了女兒心,就不置可否。

還想起早前的一個念頭,提議老朱禁止裹腳。

唉,再說吧。

衣裳,從‘爹’換成了‘爺’的程山山穿在身上過來,很漂亮的百花刺繡,顯然花了心思,就是……不具備量產的可行性。

順便批評了一下,不喜歡長輩分。

這麼瀏覽完,初步確認了兩項:箱包和首飾。

其他,要麼太貼身,這年代一般不會從外邊買,要麼太繁複,無法量產。

選中的兩樣,首飾不必說,女子必備。

至於箱包,當下其實也有各種包包的,男女都用,樣式堪稱豐富,只是沒有形成流行的商業概念。

另外還打算做一些配件。

比如紐扣,在明州就產生了念頭,剛剛看過,重新想起來。

那麼多的水晶邊角料,不製作成紐扣之類,簡直浪費,切割問題早就解決,量產也不成問題。

當然,除了水晶材質,金、銀、貝殼等等,也要嘗試一下。

嗯……

關鍵在於,首先要培養潛在消費群體使用紐扣的理念,這個也很好辦:你不用紐扣,你就是低端,你就是野蠻,你就是不文明。

還是信手拈來。

至於理念的擴散,除了口口相傳,接下來,《大明月刊》之後,肯定還會逐漸增加其他報刊雜誌之類,有了平臺,灌輸起來,也就一句話的事情。

再然後,就是商業理念。

朱塬正要開口,掃了掃還站在周圍眼巴巴的女人們,稍微遲疑,還是示意站在一角的梁丘六娘,指了指榻邊:“來坐吧,嗯,其他也都去搬凳子,自己找地方。”

留白妮子剛剛為了幫忙遞東西,起身站到了一邊,朱塬身旁空下,梁丘六娘沒有去往朱塬指向的矮榻中央邊緣,而是大著膽子挨著朱塬坐了下來,小小輕喚:“爹……”

朱塬:“……”

另一邊的藺小魚彎起嘴角,她可是知道六娘姐姐私下什麼模樣的。

不過,她不會戳穿。

相比自己總能見到,每每看那些對她都很好的姐姐妹妹們對大人期待的模樣,她都會心軟,不由就希望大家都能好好的,想見到大人,也能夠見到,還能夠得到大人的關切。

看吧,大人多好,見六娘姐姐不能長久站著,就很快讓她坐下。

朱塬沒理會一左一右的心理活動,等大家都坐下,敲了敲桌子,笑著道:“好了,上課,吶,今天的這些話都是咱們家傳的機密,可不能透露出去,知道嗎?”

洛水帶進來的,基本都是較早跟隨朱塬的一些姑娘,聞言紛紛點頭。

寫意幾個其實想把人打發出去,她們覺得,大人的學問,哪怕是經商這種,也不能隨隨便便讓人知道。

即使是大宅裡的女子們。

不過,朱塬已經讓人坐下,再想想自家大人的性子,最不喜歡敝帚自珍,也就作罷。

朱塬示意坐在對面的寫意提筆記錄,一邊轉向周圍:“把一件東西賣出超出本身價值的高價,比如這個包包……”隨手拿起桌上一個:“或許它成本只有1兩銀子,我們要賣到100兩,其中是有一套商業邏輯的,誰能說說,核心是什麼?”

眾女面面相覷。

要麼不敢說,要麼不好意思說。

還是對面洛水開口:“大人,是那……《山海經》?”

致用齋的‘山海經’主題系列鋼筆,這一年時間,基本已經做完,每出一款,那怕1888兩白銀的高價,還是剛到店裡就會被人買走。

朱塬點頭:“你抓到了關鍵,類似於致用齋的‘山海經’主題系列,但,其中其實有一個專業名詞,叫做‘附加價值’,就是一件商品附帶有超出它本身之外的價值,我們的‘山海經’系列,就是一個成功的典型。”

留白位置被佔,乾脆爬到矮塌裡面,佔著方桌一邊,此時道:“大人,咱們也要做‘山海經’包包麼?”

“這就是標準的刻舟求劍了,不會轉彎,”朱塬笑著點了下留白鼻尖,抬頭左右看了看,隨手指向對面書架:“我記得那邊有一本陸羽的《茶經》,拿過來。”

恰好坐在書架旁的陸水水連忙起身,找了找,很快尋到,走過來小心遞上:“爹,給。”

朱塬:“……”

跳過!

翻了翻手中《茶經》,朱塬拿起來示意:“咱們華夏文化光輝燦爛,擁有附加價值的傳承物事實在太多太多,不過,這些也並不是拿來就能用的,比如,我們要以《茶經》內相關記載為靈感,做出一個首飾系列,那麼,要把這個系列首飾賣出高價,你們想想,首先要做什麼呢?”

這下,連洛水都有些迷茫。

挨在朱塬身邊的梁丘六娘大著膽子開口:“爹,奴覺得,首先……要做出好的樣子,就像那‘山海經’鋼筆一般?”

“錯了,”朱塬搖頭:“致用齋那些鋼筆能賣高價,其實是借了祖上匾額的光,還有,嗯……我自己這個世外高人的身份,再之後,還有各地買家的口口相傳,把這個系列炒作了起來,所以,明白了嗎?”

洛水抓到了重點:“炒作?”

“對了,炒作,”朱塬道:“再說《茶經》,我們要做相應系列,首先就要把《茶經》這本書的價值捧得高高的,把陸羽這位作者也要捧得高高的,要讓人覺得,和這本書,和這個人,只要沾上一點光,自己都三生有幸。達到了這一目標,我們再做‘茶經’系列首飾,就能事半功倍,1兩的成本,我們賣100兩,同樣還是會有人趨之若鶩。”

滿屋子的姑娘不管聽懂的沒聽懂的,一時間紛紛點頭。

朱塬也繼續:“那麼,還有一個問題,如果實在找不到主題呢,或者,雖然咱們文化積累足夠豐富,但將來一時間沒能找到合適的,該怎麼繼續?”

周圍頓時又是一片迷茫。

朱塬只能主動揭開謎底:“那就要我們自己創造。比如洛水,我們要把洛水這個人捧得高高的,大家一聽,啊,傳說中‘洛大家’設計出的款式,那一定得買啊,只衝著洛大家的名頭,成本1兩銀子的挎包,哪怕1000兩搶到,也一點不虧啊。吶,這就是主動創造附加價值。”

再次一片恍然。

洛水卻不好意思起來:“爹,奴可成不了大家。”

朱塬:“……”

這麼喜歡隨大流,沒出息,成不了也是應該的!

收拾收拾情緒,講課還要繼續:“那麼,問題又來了,如何炒作附加價值呢……好吧,這就不麻煩你們了,咱們有了《大明月刊》,這個你們肯定知道,將來,還會有其他各種刊物,這些……就是我們炒作的載體。總之,將來再說。”

炒作這種事,朱塬還是覺得,自己親自主導最好。

就比如,下一期,如果真要做陸羽的《茶經》系列,可以隨手在《大明月刊》裡新增一篇軟文。

還有,除了《大明月刊》,朱塬還計劃做一款金陵大學的學刊。

傳媒刊物之外,更進一步,還可以做各種展覽,這一點,博物館也就用上了。

反正,將來渠道多多。

環環相扣。

於是又繼續:“接下來,材料。如果關雎坊發展100年,咱們的牌子還在,還依舊興盛,用什麼料子都無所謂了,但,現在呢,必須要真材實料,說寶石就寶石,說水晶就水晶,說真皮就真皮,為此,哪怕利潤低一些,也是可以接受的,因為,對這個品牌本身的塑造,也是在創造附加價值。將來,一提‘關雎坊’,10兩銀子起價,再低,沒有了,因為咱就值這個價。”

“最後,就是製作。”

朱塬說到這裡,挨在他身邊小小蹭啊蹭的梁丘六娘主動插話:“爹,奴姐妹們可以做。”

“這就錯了,”朱塬搖頭:“絕對不能你們來做,你們是高高在上承載著附加價值的設計者,哪怕閒著,也絕對不能親自上手,最多製作一些樣片供匠人參照。否則,那等於是摧毀我們的品牌,很掉價的,就像……一個大書畫家,為了畫畫,總不能去親自造紙吧?因此,我們只提供想法,再培養專門的匠人來做,嗯,接下來,各種匠人,我會負責挑選。”

大都那邊還會有一大批匠戶到來,都是元室百年來從全國收羅的精英,從中肯定能找到各種合適人手。

這麼主要是朱塬在說,周圍一群大小姑娘認真聽著,一份商業計劃很快成型。

不過,具體開張,少說也是幾個月後,可能要到明年。

好在不急。

朱塬只是想把事情做開,最好再吸引其他一些人一起做,慢慢形成固定的商業模式,最終,將來的將來,相關的品牌,要從國內走向國外,走向全球。

人之道,損不足而奉有餘!

這才是終極目標。

再就是,不同於玻璃水晶那樣的大生意,這次,關雎坊,屬於類似致用齋那樣的‘小店’,就不需要再和皇家分享股份了。

嗯……

匾額還是要的。

這次……既然是女兒家的東西,老朱落筆就不太合適,但……可以讓皇后娘娘來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