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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這不是……

課程結束,顯然是對這一節課非常滿意,老朱和馬氏一起開口,再次把朱塬留在了宮中一起吃午飯。

朱塬還看得出,朱標對自己的態度也改善了不少,以前難免表現出一些難以掩飾的排斥,但,這一課之後,也明顯親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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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大概還更加把朱塬這個過繼侄兒當晚輩了一些,一口一個‘塬兒’,喊得比以前自然了許多。

朱樉和朱棡沒能聽到這一節課,午飯時卻是一起喊來。兩個少年還處在沒心沒肺的年齡,對於不能上課,一點也不遺憾。

再之後,老四之類,顯然沒份兒。

老朱夫妻倆,雖然都沒說透,卻不知不覺形成了一種古怪的默契,都沒有喊上朱棣,朱棣之下幾個更小的,也就更不可能。

然後吧,這頓午飯,最讓朱塬不自在的,還是朱樉。

某個今年12歲的少年,依舊一副調皮貪玩的模樣,見到朱塬,很親切地主動搭話,又是拐彎抹角地要東西。馬氏對此很欣慰,覺得親近,朱標對此也很樂見,弟弟貪玩一些怎麼了?

問題是……老朱知道啊。

我是老祖宗,你是小祖宗。

祖宗啊!

這小祖宗也太沒正形了。

如果不是朱塬情商足夠,主動引導著沒讓朱樉太過跑偏,很難說老朱會不會受不了,暴脾氣上來,當場按著自家二兒子一頓打。

考慮到朱塬身體,午飯開始比較早,吃過飯,時間才是正午。

放朱塬離開前,老朱又說起,上午的這堂課之後,接下來,就是調整朱標的學習方向。

今後,儒學還會繼續,這是禮,禮不能廢,但會大量增加其他型別的學問。就按朱塬說的,兩所大學的16個專業,甚至,接下來的工業大學、軍事大學乃至醫藥大學,都要加上。

然後,每個月,各個學校的先生,還有各學校挑選當月表現出色的學子,送交上來,再由宮中挑選安排,輪流給太子殿下講習各種學問。

還有諸王。

皇子們的課程也需要調整。

總之,這麼做不僅可以增加諸皇子的知識面,避免儒家一家獨大,還能夠刺激各個大學的學子努力上進,一舉兩得。

老朱與朱塬商議這些事情,不僅沒有避著朱標,連馬氏和另外兩位皇子都沒有避開,其間還主動詢問三個兒子感覺如何,這番做派……讓馬氏頗為驚訝。

丈夫以前可不這樣。

對待孩子,好也是好,嚴厲也是嚴厲,粗暴……那也是真粗暴。

現在,竟然轉性了。

這轉性還不是現在開始的,這段時間,丈夫三天兩頭就會把兒子們喊來面前,詢問讀書狀況,或者拿一些朝政桉例,耳提面命。

簡直了。

夫妻一場十餘年,馬氏對丈夫再瞭解不過。

丈夫確實是一個能聽得進別人話的人,但聽得進去,和是否真的會去做,並不等於一件事。

丈夫骨子裡還是很固執的。

當然了,馬氏也知道,這肯定是某個少年的功勞,問題是……連自己都沒有那麼大能耐,丈夫為何能這麼聽得進去朱塬的規勸?

馬氏覺得,這絕不僅僅是‘送五百年國祚’那麼簡單,也不僅僅是朱塬才華足夠那麼簡單。肯定還有自己不知道的關鍵在其中,這關鍵,甚至讓固執的丈夫,從骨子裡做出改變。

而且,這關鍵,應該就在那《天書》當中。

丈夫已經許諾的。

洪武三年的正月初一。

這已是洪武元年的年底,再有一年時間,就能見到那《天書》。看看這一年來丈夫的改變,馬氏既是期待,又帶著些莫名的害怕,害怕到時候,自己是不是也要受到任大的影響?

離開皇宮的朱塬卻沒心情想這麼多。

還是太累。

不只是身體不好,每一次,類似的事情,別看表面上輕鬆愉快,說話都帶著笑,但朱塬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轉折、每一次引用,其實都是經過了仔細斟酌的。

這也算是上輩子形成的一種習慣。

就像曾經普通人看到的很多商業演講,或者新品發佈會,公眾看到的是各種輕鬆隨意,穿著套頭衫牛仔褲就上臺了,但其實,小到穿著,大到嘉賓,每一個細節,都是經過了精心的安排。

不安排的或許也有,但,這往往也就意味著失敗。

成功並不難,成功也並不容易,這一點,朱塬覺得,最最典型的一個,可以說是前世記憶裡的某個喜劇明星。

對方以最最正經的態度拍了各種最最不正經的電影,因為要求太苛刻,一個看似簡單的嬉笑鏡頭都要拍幾十遍,結果得罪了太多人,然而,就是那些看似不正經的喜劇,本該屬於看一遍就忘記的爆米花電影,卻奇怪地能夠讓人看了一遍又一遍,不覺厭煩。

甚至你以為是喜劇,笑過之後,卻不知不覺,掉下淚來。

比如。

“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愛情放在我面前,我沒有珍惜,直到失去之後才後悔莫及。”

比如。

“我養你啊!”

還有那些被他得罪的人,不說他好話的人,卻往往憑著他創造的那些讓人記憶深刻的角色,吃了一遍又一遍,吃一輩子。

嗯……

呸呸呸。

這不是《文娛1368》。

不是!

奇怪啊。

瘋了吧。

為什麼自己總有一種蠢蠢欲動的想在大明朝搞點文娛的古怪心態?

軟轎內。

察覺到轎子過了關防進入玄武湖的湖心島區域,腦袋埋在麻袋姑娘身前胡思亂想的朱塬抬起頭,轉向一旁。

藺小魚一邊繼續讓自家大人摟著,一邊伸手把簾子掀開。

冬日江南的湖心島上,周遭依舊帶著深綠,這是朱塬最喜歡江南的一點,四季都不會顯得缺少生氣,纏纏綿綿,繾繾綣綣。

將來,如果遷都北方……

朱塬知道,雖說接下來的第一個三年計劃,主要工程都在南邊,但,老朱已經打定了個注意,並且已經開始緩慢佈局。

如果真得遷了都,那……北方的冬天,一派蕭索景象,自己可不太習慣。

不過,也是自己惹出來的。

說什麼‘死門’。

瞎扯!

轉向面前的姑娘:“想去北方看看嗎?”

藺小魚眨了眨明淨的眸子,習慣了自家大人的各種古怪轉折,雖然不懂,但還是下意識點頭。

大人要去哪,當然就去哪。

朱塬見麻袋如此,笑道:“你們要個性一點啊,不能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藺小魚怔了下,似乎小小思考,然後做了個很形象的繃起臉蛋的小表情。

朱塬又笑起來。

因為看出,丫頭這是在模彷留白。

自己身邊親近的幾個女人,最百依百順……甚至都不能說百依百順,那叫完全沒自己想法的,是青娘。相比起來,最不那麼百依百順的,是留白。

當然了,留白偶爾的小性子,基本還是在為自己考慮。

想到這些,思緒不由又開始跑偏,偏到了幾百年後。

見藺小魚還一隻手掀著簾子,朱塬把丫頭手臂壓下來,摟上前親了親,又開始說麻袋姑娘聽不懂的話:“我覺得吧,這可能是一筆債,幾百年後,說不定,男人都是要還的。”

藺小魚身子矮著,配合男人想親就親的到,聞言又眨了眨眼睛。

不明白呀。

什麼債?

什麼還?

大人可是不欠自己的,大人那麼好。

朱塬也沒解釋,下意識轉向一旁,藺小魚又伸手把簾子掀開。

環洲已經走了一半,恰好可以看到影影綽綽間東邊的櫻洲,倒是記起:“櫻洲啊,起了名字,沒有櫻花可就是笑話了,我起名字的時候提醒過寫意嗎?”

藺小魚又是眨眼間。

不知道呀!

朱塬笑:“那就稍後提醒一下,這是小事,我可能忘記,你來提醒。”

藺小魚點頭。

朱塬看著丫頭漂亮的小巧的紅紅潤潤的雙唇:“你不會說話,怎麼提醒?”

藺小魚漂亮的小巧的紅紅潤潤的雙唇張了幾張,表示自己會說話,只是不在自家大人面前說話。

這怎麼行?

朱塬再次引誘:“來,說句話,獎勵親你一下。”

藺小魚配合地再次張了張嘴。

還是沒聲音。

這是要將裝啞巴進行到底了。

朱塬摟了摟丫頭寬鬆衣服下的小腰,威脅道:“這麼不聽話,看來,該懲罰一下,等我抽空在你小肚子裡放個小家夥,看他出來的時候,你叫不叫。”

藺小魚這次聽懂了,臉蛋紅紅,身子卻是主動上前貼了貼,很期待被自家大人懲罰的樣子。

朱塬把丫頭往開推了推:“再等兩年,你現在還小,生孩子很危險的。”

藺小魚又乖乖點頭。

只是吧,這次心裡可就不太情願了,差點都要開口了。

不小!

穿過環洲的小路,來到梁洲上,轎子剛進自家門,當初跟到朱塬身邊四個內侍之一的尚釐就迎過來,說起刻表作坊和彈黃作坊的兩位管事,金大護和魏也,恰好一起過來。

另外,魏也還帶來了一個大件,朱塬前幾天吩咐的那個床墊。

頓時來了興致。

長一丈寬也是一丈的大床墊,還是彈黃床墊,前世的記憶啊。

不過,還是先去前院見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