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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7章 諾伊別州

一個國家在世界上的地理位置,實際跟投胎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歐皇”們地理位置好,土地肥沃的國家天生就是富貴命,輕易努力一下就能成功。

“非酋”們一輩子拼命努力,恐怕跟人家的剛出生的擁有的東西相差無幾。

蘭蒂斯共和國位列北大陸西南地區的國家,三面均有海洋環顧,並不接壤其他當世大國,有著天然的屏障為保險,

國力強盛時也可作為海上運輸通道。

其南部地區有著名的比斯山脈,五千米以上的海拔冠絕南部,即便與更南側的巴尼亞王國有所接觸,也無傷大雅,

天然的地理優勢很輕易便能夠阻擋對方軍隊。

東中部地區則有廣袤無垠的平原、高原地勢,其國邊境大部分地區都被海洋和山脈覆蓋,全國三分之二的土地是平原和低地,土地肥沃富饒,物產豐富。

單憑自身優握的條件,想不成為當世大國都是難事。

與蘭蒂斯相比,拜亞的地理位置就要遜色很多。

國內平原不如對方大,僅有北部地區靠海,海岸線既短又曲折,導致港口不多。

這種條件跟鄰國比較起來惡劣了許多,不過也正是在這種環境下培養出來的拜亞國民,總有種光腳不怕穿鞋的拼命三郎“氣質”,

才能在這二十年打遍周邊無敵手。

蘭蒂斯想要繼續擴張,成為南部的唯一大國繞不開拜亞,威廉二世統治下的拜亞,要有所成就只能從蘭蒂斯下手。

兩國都想著斷掉了最近的威脅後,才有與隔海相望的瑞恩、東邊來勢洶洶的薩羅倫帝國對峙的資本。

所以雙方幾乎每過幾十年,此消彼長必會產生一次大戰。

其東北區域還有兩個中小國作為屏障,在這次戰爭中保持中立地位,但誰都清楚若是這次戰爭贏家極有可能一併蠶食。

除此之外,超過一千公裡以上的直接接壤的邊境線,這便是蘭蒂斯唯一的弱點。

大片的森林地貌暴露在對方刀下,拜亞軍隊只要越過邊境線,長驅而入,便能搶佔身後大量平原地貌,平日富饒的平原土地則成了漏洞。

所以蘭蒂斯才動用了幾十年時間拼命砸錢,才修築了一條固若金湯的威爾瑪防線。

這道以堡壘、壕溝為主,配置大量機械化武裝力量的大工程時至今日,也不過修建五百來公里,只因蘭蒂斯的另外一半不少都是崎區的山路,不易通行。

雙方都不敢在防線投入大量兵力,又不敢太過懈怠,頂多扔一部分兵力在此對峙,真正主力部隊會集中在蘭蒂斯東北部,拜亞王國西南部地區決一死戰。

那個地方,也是曾經拜亞王室弗雷德裡希王子,被發配到的諾尹別州,同時也是威廉二世帶領親衛軍的目的地。

從哥廷哈根出發,六百公里的距離只用了一天便抵達了諾尹別州。

大概是以往出生中華的經歷,去哪裡都是動輒幾百上千公裡的路程。

即便乘坐高鐵、飛機也要大半天時間,而今日所謂的對外“遠征”。

不過五百公裡,只用了區區一天就到了。

相當於以往凃夫跨省的距離,這種地理面積上的差距,總有種說不出來的魔幻現實感。

一路上相當平靜,沒有襲擊、沒有叛亂、沒有襲擊軍隊的暴民,連陷阱都沒有遇上,

甚至平靜得有些太過分了。

拜亞邊境大量的平原、山地並沒有阻礙一行人的前進速度,在威廉二世的英明帶領下。

何況,一路上少說兩位以上的半神隨行,自然不可能出什麼亂子。

“喂,凃夫,我們已經到諾尹別州府了,你快醒醒。”

卡德勒·威廉坐在後座旁輕輕地搖晃著凃夫,相當無語的看著這號奇人,在一聲喊叫中她睡眼惺忪地揉著眼睛。

凃夫毫無形象地躺在汽車裡,這一路她都是倒頭就睡,起來就吃,一路上都沒有半點亮眼的表現,對什麼事也毫不關心,

彷彿刻意將自己隱藏得很深。

“到哪裡了?”

“諾尹別州首府城市伯爾尼,事實上我們已經接近戰場了,這裡是A集團軍佈防的城市,而一百公裡外便是兩軍交戰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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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主在上,你竟然還睡得著,真不知道該說你是神經大條,還是心胸廣闊。”

卡德勒王子頗有些無語地搖頭。

經過混在一起的這幾日,彼此在稱呼上也不像最初那樣僵硬,到了直呼其名的程度。

“夥計,你一定不知道我經歷過什麼,我曾經被賞金獵人追殺得滿世界亂跑,在犯罪遍地島上被武裝僱傭軍私自暗殺。

被海盜襲擊流落過荒島,去過海盜大本營,還見過這世上最可怕的自然災害,你覺得這世上還有什麼能讓我吃驚的事嗎?”

凃夫輕鬆地聳拉了一下肩膀,她的閱歷豐厚到足夠能寫上十本傳記。

這些事卡德勒王子自然也有所耳聞,順便還替她補充道:

“當然,你還攔過我父親的車駕坐過大牢。”

“是的,還攔過你父親的車駕,所以來到諾尹別州參戰註定只是在我的輝煌事蹟中再增添上一筆。

在歷史記載中,史學家會寫道凃夫·卡佩參與並贏下了蘭拜戰爭,這事這沒什麼大不了。”

凃夫漫不經心這樣說著,同時也透過車窗看向外面。

國王的親衛軍已經開拔到了諾尹別州的州府城市伯爾尼,大軍壓境下的城市氣氛尤為古怪。

為數不少的拜亞軍人在城市邊緣建立了諸多軍事重地,鐵圍欄和沙袋組建陣地,防止平民誤入。

天空中有為數不少的飛空艇來回巡邏,

時刻保證著制空權。

老實說,伯爾尼的基建比不上哥廷哈根,比之利茨卻是綽綽有餘,各種基礎建設應有盡有。

只是靠近便有一股硝煙的氣息。

城市邊緣明顯遭到過轟炸的痕跡,大量黑色煙霧環繞,住宅房、學校、商店、教堂無一倖免,被炸彈給轟炸成了篩子。

東一塊漏洞,西一處炮孔,更有些地區的房屋直接化作了一堆廢墟。

慘不忍睹。

卡德勒王子語氣中帶著哀傷,

“在宣戰的那一天,蘭蒂斯大量領空部隊跨越國境,拜亞邊防部隊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放漏了一支飛艇團,沿著邊境城市一路殺到伯爾尼。

造成至少千餘無辜百姓喪命,幾乎毀滅了沿途所有補給站。”

“那時的值班將領呢。”

“畏罪自殺。”

“很合理。”

凃夫回答完後一時沉默,隨著車隊進城看得更明顯。

大量災民被集中在城中“安全區”,住在臨時營地,密密麻麻們的人數,難民們見到又一支武裝力量進城,到來時無不發出歡慶的笑聲。

那些笑聲中夾雜哭聲,她已經分不清人民的心思。

“停車。”

卡德勒王子不知凃夫看到了什麼,只見她忽然對司機喊了一聲。

直接命令這輛車從車隊脫離出來,緩緩地停下來。

這片區域是一個難民兒童的臨時營地,好幾個人被安置在此,其中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神色呆滯地倚靠營地,而他赤裸的腿腳上有大片區域都已經腐爛。

周邊幾隻蒼蠅不斷嗡嗡地叫著,雖說做了簡單的流血處理,可依舊沒法阻止腐爛。

照這種速度下去,再不醫治男孩的這整條腿遲早徹底壞死。

這場面只是局外人看了,都覺得一陣辛酸。

“這裡的負責人是誰,趕緊過來,爵士先生有話要問你們。”

在凃夫的示意下,司機下車後便直接開口質問。

畢竟是國王的隨行車隊,到來的都是王都的大人物,即便只是一個司機不敢有人怠慢。

不到半分鐘便有一個微胖的男人低眉順眼地走過來,面對這一行身穿華貴衣裝的大人物時,腰桿都不敢挺得太直,一眼就認出了車座上的大人物,

“大人,您好,我就是這座臨時營區的負責人,您有什麼事吩咐。”

“那孩子的腿怎麼回事。”凃夫緩緩從車上下來,直言不諱地問。

“前些天蘭蒂斯軍隊過境,還有許多人也上了。”

“哦,那醫療隊呢。”

“全都已經趕赴前線,城中再無多餘的人手了。”

“沒有醫療人員,止疼藥品總該有吧,我記得這幾天全國的藥物都往諾尹別州運,總不至於要拖這麼久吧。”

凃夫聲音徒然提升。

說話間的功夫,嚇得那人臉色一陣煞白,大顆大顆的汗粒往下滴落,連腿都軟了。

“噗通”一聲下意識便跪倒在汽車面前,

一聲也不敢支吾。

“先生,請不要責怪他。”

這時,背靠營地的受傷小男孩忽然開口了,他努力地讓嘴角向上揚,做出微笑表情。

“孩子,你家裡人呢。”卡德勒王子向前走去,眼裡流露出難得的同情。

小男孩剛才的笑容一下便羊裝不下去了,

“我有一個姐姐,她死在了那天的轟炸中。

我的爸爸為了救她被埋進了廢墟。

媽媽一直在保護我,她的身體好冷,當我被救出來時不管我怎麼喊她,都得不到回應。

所以……先生們,懇求你們不要再責怪任何人,

前方還有很多很多需要藥品治療的士兵先生。

將藥物讓給他們,也是我唯一能做的……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