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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此消彼長

金鐸手握“唐刀”,猶如天助,勝利的砝碼傾向金鐸。

力量的對比總是此消彼長,唐英傑丟了“唐刀”,不光是丟了魂兒,而是失去了一個大殺器。他做夢都想不到,“唐刀”會落到金鐸手裡。

唐英傑跟金鐸的較量才剛剛開始,唐英傑憑藉強大的經濟實力,盲目的自信,仍然寄希望於黑熊早日解決掉金鐸。

黑熊知道大哥唐英傑的心思,幾天來,督促“五虎”帶著上百的馬仔,全城搜查,在十萬獎金的刺激下,馬仔們像瘋狗一樣追殺金鐸,可是,數日過去了,連金鐸的人影兒也沒瞄上。

金鐸藏那兒了?唐英傑為此頭痛,黑熊更頭痛。

金鐸是唐英傑的心病,不除掉金鐸,唐英傑睡不安,吃不香;除了金鐸這塊心病,又添了心堵,讓唐英傑心堵的是“唐刀”丟了,這等於割斷了自己的保險繩,失去保護走鋼絲,後果可想而知?――用失魂落魄形容唐英傑真是恰如其分。

唐英傑冥冥之中有不詳的預感,只是無法言表。

古今中外,天下的黑幫有三條命:打手,金錢,保護傘。

唐英傑黑幫也不例外,這三條命形成一個惡性循環:打手以暴力護商攫取非法利益,聚攏鉅額金錢;用金錢豢養更多打手,擴大經濟利益版圖;同時,用鉅額金錢收買保護傘,為打手提供保護,脫逃法律制裁。沒有保護傘,黑幫根本就沒有生存的空間;正是有了保護傘的庇護,黑幫才能逐漸作大,通俗的說法叫:以黑護商,以商養黑……週而復始,黑幫便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越滾越成氣候。

金鐸和霍金對黑幫的這個閉路迴圈作過深入的分析。

當初,玉珠在深圳被唐英傑脅迫回順安,金鐸決定奮起抗爭並非是一時衝動和義憤,而是有過深入的研究和分析。那天早晨,金鐸和霍金第一次提出黑幫三條命的理論。

金鐸曾經承諾保護玉珠,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金鐸隨即返回順安,打探訊息,設法營救玉珠。

金鐸沒想到,剛到順安就被馬仔盯梢,在“三寶粥鋪”倉促應戰,僅用一瓶殺蟲劑就大敗兩大“金剛”,宋軍的“金剛”不過如此。

金鐸和霍金以程式設計師的嚴謹,認真地分析了唐英傑黑幫的“三條命”後,自信以駭客的優勢,能夠找到對付的辦法,斬斷其命根兒。目前看來,這個判斷是正確的。

然而,理論是理論,計劃是計劃。真的付諸實戰時,情形又有不同。金鐸從深圳回來時,並無十足的信心,相反,更多的是忐忑茫然,吉兇難料。

英雄不是天生的,都是嚴峻的生存環境逼出來的,大俠也是。

經過“三寶粥鋪”,“二道溝大橋”,“滾兔子嶺”三次交手,金鐸三次完勝,尤其是滾兔子嶺之戰,唐英傑事先有計劃,有預謀,搞突然襲擊,仍然一敗塗地,這讓金鐸和他的朋友們信心更足了。

經過這三次血拼,唐英傑的打手損失過半,更重要的是樹起了對抗唐英傑的大旗,這讓很多受唐英傑黑幫欺壓的人看到了希望。

現在,唐英傑的打手只剩黑熊和“五虎”,這是唐英傑黑幫中力量最強大,最兇猛,最殘忍的一夥;多年來他們為所欲為,橫行鄉裡,自高自大,目空一切,雖然聽說了金鐸有強光手電和雷擊槍,他們也根本沒把金鐸放在眼睛裡,因為他們更相信槍,他們有霰*彈槍和制式手*槍,照面就開槍,不給金鐸還手的機會。

十萬獎金像一塊肥肉,馬仔們像一群瘋狗,東一頭,西一頭亂撞,做夢都想逮住金鐸,挑斷雙手大筋,領取十萬獎金。

金鐸聽說自己的雙手價值十萬,呵呵一笑說:“真不識貨,十萬太少了,老子的雙手不止這些。”

邱文明調侃說:“你的手值十萬,我的怎麼也值五萬吧。”

金鐸說:“一對醬豬手值六七十,你也就值這麼多了。”

邱文明撇撇嘴,他不爭辯,呵呵笑。

那天從石虎監獄回來,金鐸和邱文明剛找到藏身之處,霍金便告訴金鐸,大捶在唐英傑的個人電腦“洗”出一個叫“唐刀”的大檔案。

霍金簡單描述了檔案內容和他的判斷,金鐸立即意識到這是一把快刀,神刀,有了這把刀,清除唐英傑的保護傘就是砍瓜切菜。不僅如此,可以在“唐刀”的脅迫下,讓曾經的保護傘反水,回頭去咬唐英傑。

如何最大限度地發揮這把“刀”的作用,是一篇大文章,金鐸一時還沒時間布局謀篇,還只是心裡一種隱隱約約地預感。

趙大奎被抓捕事件給金鐸提供了驗證“唐刀”鋒利度的機會,楚天舒成了實驗的小白鼠。楚天舒執行命令尤如聖旨不折不扣,這讓金鐸信心倍增,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雙方力量此消彼長,金鐸的力量在戰鬥中成長。

巔峰在前,勝利在望,但要站上峰頂,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還要經歷很多曲折坎坷,最重要的,是要保護好自己,唐英傑黑幫的人正像一群野狗,四處打探訊息,十萬獎金的誘惑,讓金鐸時刻處於危險之中。

金鐸知道自己處境危險,他和邱文明精心挑選了藏身之處,蟄伏不出,不是躲避,是時機沒到。

那天,從石虎山監獄探視呂成剛回來,剛進城金鐸和邱文明就下了車,看著鍾華的車絕塵而去,邱文明問:“怎麼在這兒下?”

金鐸:“不在這兒下在那兒下?”

邱文明:“回月亮泡啊。”

金鐸:“你腦袋進水了?這時候,咱前腳到月亮泡,人家後腳就打上門來了,信不?”

邱文明一梗脖子,不服氣地說:“草!金鐸,我怕他呀?我那十幾個兄弟都不是吃素的,他們來了,就幹唄。”

金鐸坐在馬路牙子上,茫然四顧說:“你這話我信,這幫兒兄弟都不是孬種,不過,真幹起來,刀槍不長眼,傷亡難免,我不想連累兄弟們。”

邱文明:“那你啥意思?”

金鐸說:“啥意思,去那兒都行,就是不能回月亮泡。”

邱文明:“你說的在理兒,月亮泡確實不能回了,那……上那兒呢?”

金鐸抬頭看看天說:“我早就說租套房子,你小子一天瞎幾八忙,現在可好,抓瞎了吧。”

邱文明摸摸頭皮上的汗水,不好意思地說:“我告訴文海,讓他找房子,這小子,一天到晚除了喝酒沒別的事兒,回頭看我不罵他。”

金鐸說:“別扯沒用的,說,上那兒去?我沒地兒可去,你找個地兒吧。”

邱文明耷拉著腦袋不吱聲了。

這裡是城鄉結合部,低矮的平房,裡倒歪斜的破柵欄;坑窪不平的土路,生活垃圾隨處可見。

金鐸催促說:“咋整?想好沒?”

邱文明說:“你別急,我想想,我就不信了。”

金鐸站起來說:“咱往裡走走,這是路口,來往車多,讓他們瞄上又是一場血戰,別的不怕,就怕他們坐在車裡打冷槍。”

邱文明立即警覺起來,四處張望一番說:“往裡走走。”

兩人背起雙肩包沿著破爛的街道漫無目的走,在街邊小超市買了兩瓶水,邊喝邊走,最後走累了,在一棵大榆樹下歇腳。

邱文明一拍大腿說:“有了,我和文山文海買了一個單元的公寓樓,裝修好了,從沒住過,咱倆去那兒?”

金鐸望著遠天飄浮的輕雲說:“我給我媽也買了一個,我媽和我姐住著呢。開春我媽就搬平房了,她要種菜園子,樓也空著呢,不能去。”

邱文明說:“我妹妹家在郊區,一大片平房,她家開麵包房,每天出貨兩三千個麵包,往小賣店,小超市送,生意挺火,咱倆去她家?”

金鐸想了想說:“不行,人太雜。”

邱文明想了想說:“我有個朋友開小旅店,也不算旅店,其實是個黑店,沒有招牌,一共十幾個房間,都是熟人去開房。野鴛鴦,露水夫妻,搞破協的,上半夜暴滿,下半夜人就基本走光了……咱倆去那兒躲躲?”

金鐸搖頭說:“不行,小旅店不安全。”

邱文明皺皺眉頭說:“這兒不行,那兒也不行,你說那兒行?”

金鐸說:“親戚,好朋友家都不能去,小旅店更不行,我估計唐英傑隨後就撒下人馬到處找咱倆了,這些地方都不安全。”

邱文明點頭說:“也是,你說的對。那咋整?”

金鐸說:“繼續想……文明,你說你咋混的,找個地兒躲幾天都找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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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文明咧咧嘴說:“地兒肯定有,你別急,我慢慢想。”

金鐸和邱文明靠著樹幹坐著,看輕風掃起地上的塵土,看螞蟻上樹,蜜蜂沾花。

一輛三輪車從遠處過來,車把上掛著一個電喇叭,電喇叭不知疲倦地迴圈叫賣:“豆角,辣椒,茄子,土豆嘍──”一個走街竄巷的菜販子。

邱文明一拍腦門說:“我草!――你看我這腦袋,有了,去鄉下吧,我姨媽家在那兒扣大棚,種菜。”

金鐸問:“他家幾口人?”

邱文明說:“本來四口,我表哥在瀋陽當瓦工,表弟在月亮泡幫忙呢,現在就我姨媽和姨夫老兩口在家,他家在村頭兒,放心吧,絕對清靜。”

金鐸笑著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塵土說:“走,我肚子餓的咕咕叫了。”

邱文明姨媽家在雙泉鎮。

雙泉鎮在順安西南25公里,沿柏油公路轉過兩個山腳進入一個山溝,一條小河從溝裡流出,沿小河行不多遠,轉過一片雜樹林,一片房舍映入眼簾;兩邊山坡上成片的白色塑料大棚;鎮口聳立著一塊巨大的廣告牌:木耳之鄉。

這就是雙泉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