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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災難之源

整個避難所,能發出這等規模魔法的,只有一個人。

霍普的心臟猛然一跳,直接衝了回去,“爸爸!”

瓦安正被其他人圍著,見到霍普安然回來,所有人都主動讓開了一條路。

瓦安正奇怪是誰,當他看到霍普的時候,情不自禁地倒吸一口氣:“不……我出現幻覺了……”

“爸爸!”霍普的淚腺瞬間崩潰,撲在了瓦安的懷裡,眼淚滾滾而下。

“不,這不是真的。”瓦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但還是忍不住伸手抱住霍普,撫摸他的後腦勺。但突然,他全身一怔,猛地推開霍普:“不,你不是小普。這不可能是真的。這一定是夢,這一定是夢。”他連往自己臉上甩了兩個巴掌,但又想起了什麼:“我幹什麼?我不要醒,我不要醒。哦天吶,小普,小普……”他又緊緊地抱住霍普,生怕自己一放手,就又失去霍普了。

“那個……瓦安先生,這不是夢。”凱莉提醒道。

“不是夢?”瓦安推開霍普,“那這個小孩是……?”他真是難以相信,世上會有這麼像霍普的人,難道是因為思念,所以看誰都像自己的兒子嗎?

“爸爸!我是霍普啊!”霍普叫道。

“不可能。”儘管瓦安很想要相信,“我們躲進避難所三年,凱莉又說我被冰凍了十五年。我的兒子已經二十九歲了!怎麼可能……還是一個孩子的模樣?”

“十八年!”霍普心裡暗歎,自己在虛擬的世界裡呆了整整十八年!

這個問題是所有人都有疑慮的,起先凱莉對霍普也是將信將疑。此時所有人都充滿懷疑地看著霍普。

霍普將自己被困入虛擬世界,又因為試煉倉導致**沒有損傷的事講了出來。大多數人不太相信,但瓦安與法利昂是好友,他的那些神奇機械瓦安略知一二,而且他自己也是冰凍了十五年,肉身並無變化。更何況眼前的這個人真真實實的就是自己的兒子,方才不敢相信是因為理性,此時哪裡還有多餘的疑問,恨不得永遠就這麼抱著他,一輩子將他抱在懷裡。

“小普,我的寶貝,爸爸再也不放開你了。”要說什麼能讓一個大男人流淚,只有他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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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霍普有些尷尬,“好多人看著呢。”

“看著又怎麼樣?”瓦安道,“不管你是十一歲,還是二十九歲。永遠都是爸爸的寶貝。”

“咳咳。”沃克咳嗽了幾聲,把眾人轟走:“都回去幹活,都回去幹活。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父子兩終於從團聚的喜悅中緩過神來,心裡有許多的話想跟對方說。

“後來呢,你是怎麼從虛擬世界裡逃出來的?”瓦安關心地問道。

“一道雷電打中了試煉倉,讓試煉倉重新供電運作,才讓我從虛擬世界裡逃出來的。”霍普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原來一切都好好的,大家怎麼都不見了?”

瓦安微微閉上眼去回憶:“那天本來一切正常,後來我突然聽到護盾學院有戰鬥的聲音,出來看的時候,只看見法利昂在空中與幾個穿著魔法袍的人交手。”

“空中?他們都會飛?”霍普驚歎道,至今為止他只知道法利昂一個魔法師可以飛。據說這是魔力達到巔峰的魔法師才能做到的。

瓦安點點頭:“具體什麼原因我也不知道。只是後來法利昂一直只用一隻手與他們交戰,一直處於下風。”

霍普心中一痛:“他在為我維持虛擬世界。”他真恨自己,當時如果能夠儘快地從虛擬世界中逃出,法利昂校長也不會一直處於捱打狀況了。

“戰鬥很快,我本想去幫忙,但一眨眼的功夫勝負已分了。緊接著整個學校都塌了。我看見那群人抓了所有的孩子,不知道去了哪裡。我在學院的廢墟裡找了三天,什麼收穫都沒有。現在想來真是後悔,如果我再認真點找的話,說不定就能找到你了。”

霍普搖搖頭,“如果你找到了我,並將我從試煉倉中帶走,那我才是真正的死了。”

頓了頓,霍普問:“那後來呢?”

“後來……還沒等我,或者說所有的居民們承受失去孩子的痛苦,天空突然裂開了。”

“天空裂開了?”霍普驚歎,“你確定?”

瓦安道:“如果不是親眼見到,真的很難相信。天空確實裂開了,並且從天空中降落黑色的氣息。人們受其影響,漸漸地發狂,開始攻擊其他人,死亡和恐懼籠罩了我們。最後我們聚積到了這個避難所,成為了我們賴以生存的地方。”

“媽媽呢?還有奧妮?”

瓦安道:“黑色氣息爆發的時候,有一群人衝進來,搶走了只有六歲的奧妮。霍琳她……去追了。”

霍普不解:“他們為什麼要搶走奧妮?”

“不知道”瓦安搖著頭,“這麼多年過去了,霍琳一直沒有回來,不知道她有沒有找到奧妮。”

父子倆稍稍沉默,心裡均是擔心那對母女。

過了一會兒,瓦安道:“儘管我很想現在就出發去尋找他們。但可惜我這雙腿……”

“腿?”霍普這才注意到,瓦安一直坐在椅子上,心中一痛,“爸爸……”

瓦安微微一笑,“別擔心,只是因為被凍久了。腿還沒解凍而已,再過一段時間,它就會好了。只不過這裡的黑色氣息依然還在,如今只有你我才能淨化這些氣息,如果不能解決這個問題的話,我實在不放心就這麼拋下這些避難所的居民。”

霍普向他提起與沃克一同見到的那只巨龍,瓦安驚道:“邪龍苟勒拉克!”

霍普疑惑地看著瓦安,不知道這名字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瓦安恍然大悟,道:“原來黑色氣息不是因為雨水,而是因為它!”

霍普道:“你是說那只黑龍嗎?它到底是什麼東西?”

瓦安搖搖頭,道:“我知道的太少了,法利昂可能會知道更多。他應該會有一本記載邪龍苟勒拉克的書籍。”

“但校長已經不在了。”霍普失落地說,“圖書館也塌陷了,裡面的書早就被老鼠啃光了。”

瓦安微微一笑:“老家夥可不捨得把他真正的藏書放在學生觸手可得的地方。在他的辦公室裡有一個暗道,暗道下面才是他自己藏書的地方。”

為了能夠瞭解邪龍的情況,霍普自然是義不容辭地前往護盾學院廢墟。當然,不會只是他一個人。

“作為一個技術家,科學家,我應該是呆在研究室裡,心無雜念地研發我的藥劑的。”沃克抱怨道,“為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都要來找我。”

霍普道:“因為你不只是一個煉金術師,還是一個避難所裡為數不多的戰鬥人員。”他當然不會告訴沃克,是因為自己害怕這裡的老鼠。

沃克不悅地說:“你幹嘛不叫羅拉?”

霍普無奈的一聳肩:“她管我要錢。”

沃克白眼一翻:“這拜金女。”

雖然嘴上抱怨,沃克還是與霍普一同前往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