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位是？”老徐也沒有忘記旁邊的程思雅和黎簇。
“我徒弟！”李悠然回答。
“呵呵，有徒弟真好。”老徐笑呵呵道。
他們二十幾年沒見了，卻沒有覺得任何生分，一如昨日。
“有事？”老徐這種人，其實你根本尊敬不起來，李悠然直接問。
“嗯。想帶你去一個地方！”
“哪裡？”
“南際山”
南際山，白天幕死的地方，一生的傳奇在那裡落幕。
老徐自然不會是閒的發慌帶自己去消遣，肯定是有目的的，他不說，李悠然也不問。
“那就走吧！”
一路不再贅述，到達南際山後，李悠然望著這個有傳奇色彩的地方。
這山並不算高，但可以因為靠海的原因，山上雲霧繚繞，看上去倒有幾分仙氣。
“這裡雖然不是白虎堂山門所在，但其實是我們的一處秘密據點。歷代堂主都在這裡參悟武功，走吧，我們上去。”老徐招呼道。
李悠然輕功絕頂，老徐也不會太差，但程思雅卻要差的多，李悠然抱著黎簇她都趕不上，只能放慢速度等她。
等他們到達山頂時，山上居然有人在等他們，這人看到徐天衝行禮道:“師尊。”
這是老徐的徒弟？雖然氣息內斂，但李悠然估計，論武功老徐都不一定是他對手。
老徐笑道:“這是我徒弟君莫邪，我沒去紅月山莊時，他就是我徒弟了。當時他才七歲。”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天盟盟主君莫邪？天盟雖然解散了，但君莫邪可沒有到讓人遺忘的地步，雖然之後再未現身。
“見過李宗主！”
“見過君師兄！”
兩人見禮，都打量對方。徐天衝問君莫邪道:“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師尊！”
準備什麼？李悠然一頭霧水，卻也沒有多問。
“來這邊吧！”老徐招呼李悠然，三人很快來到一處山崖邊，程思雅和黎簇沒有跟來。
“這下面其實是白虎堂所有武功秘籍存放地，原來只有堂主和長老知道。現在……就只有我們三個知道了？”老徐解釋道。
武功存在地？白虎堂的武功，李悠然就學了凌雲三絕劍和歸元真功，但確實對李悠然的武道有奠基之功！如今歸墟宗的武功都有這兩本秘籍的影子。
“老徐你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白虎堂的武功存放地，給我看，不合適吧！”
聽李悠然管徐天衝叫老徐，君莫邪眉頭皺了下，但也沒說什麼。
“白虎堂如今就剩我們兩個，以我們的武功，在武林立足綽綽有餘，但要發揚光大，確實力有未逮。”
“你不會是要我繼承白虎堂衣缽吧，我可是歸墟宗宗主！”李悠然半開玩笑說道。
“你只管放心，我豈會做這樣強人所難的事？我們還是會重建白虎堂的，只是不想武功蒙塵，還有一些事要交代你。”
這就好，李悠然松了口氣。
只見懸崖峭壁上有兩天很粗的鎖鏈，一直垂落到南海海水裡。君莫邪上前一拉，只聽見轟隆一聲，海里居然形成了一個旋渦。
又來？李悠然對這一幕似曾相識，當初在迷羅古城和武王墓都有這一遭。
“來吧！”老徐果然招呼道。
李悠然無奈只好跳入水中，如今他倒是不怕什麼，哪怕海里有水怪，他自問也能對付。
很快就潛上岸，其實就是山崖水底部分的一個洞穴。老徐準備了光源，從甬道往裡走，一路的石壁上居然都刻著武功秘籍。這不是一兩百本，而是幾千幾萬本，密密麻麻。
最多的是初級武功，而後是中品武功，再然後上品，就算上品武功，至少也有幾百本！
這哪裡是白虎堂武學，這是全武林千百年來大部分武功都在這裡吧？
“如何？這裡很多武學外面其實都失傳了，但這裡還有。”老徐得意介紹道。
“嗯，確實是浩瀚的武學殿堂。”李悠然衷心道。
他甚至看到了林北辰的盤龍刀法，當然，沒有逆水流，但也已經了不起。
“這麼多武學如果全部要學完，一百年都不夠用。”李悠然感嘆。
“沒這個必要的，有的武學只是看一眼，參考下，甚至只需要看一下思路就行。武功練到我們這個地步，何需一招一式去學武功？”君莫邪道。
這點李悠然也認同，到他個境界，什麼武學他也不會再有多大興趣，有時候看一眼，瞭解創立者的構想就可以了。
可能有時候會有眼前一亮的時刻。但大部分都是浪費時間。
只是看一下這些武學，老徐也沒有必要這樣鄭重其事吧？
“來，看這邊！”老徐拉著李悠然就走。
這裡不再是是甬道，而是類是一個大廳的地方，大廳兩側還有石門，不知道通往哪裡。
大廳中央是一個將軍披甲拄劍的凋像，那真是霸氣側漏，捭闔天下！
李悠然卻覺得凋像這人似曾相識，但卻完全想不起來。他的記憶力極好，這種情況很少發生。
“這是越王！”君莫邪在旁邊提醒。
越王？玄戈？不像啊，玄戈的畫像在越國還是很常見的……這是……李悠然反應過來，他說的越王是初代……玄羽！！
“這是玄羽殿下！！”
果然如此！這初代越王莫非跟白虎堂有什麼關係？
老徐笑而不答，問李悠然:“你可知玄羽陛下的身份？”
玄羽的身份？老徐問的肯定不是他成為越王后的身份，而是只他以前的身份，這我哪知道！李悠然想道。
“玄羽陛下其實是武王墓的第一代傳人，也是白虎堂的真正創立者！”老徐揭開謎底。
後面李悠然猜到了，但是他是武王傳人這個……他還真沒想道。
“武王墓建立到現在其實就兩位傳人，一位是玄羽陛下，還有一位就是……你！”老徐語不驚人死不休。
“不對，劍神李星辰還有白盟主不都是……”李悠然反駁道。
老徐搖頭:“他們只是進去過武王墓，得到部分傳承，但並不是的傳人！”
這信息量……有點大啊。玄羽是第一代傳人，那他應該建立武者國度，而不是在武修和真修之間搞什麼平衡，莫非……跟地球的當權者一樣，被權力腐蝕了，忘了初心？
有疑問李悠然自然就要問，老徐搖頭道:“因為沒辦法！玄羽陛下確實有意建立武者的國度，但是所謂有容乃大，完全排斥真修既不現實，從長遠看也未必就是好事！真修沒有競爭會墮落，武修難道就不會？”
是這個道理。世界的本質其實就是平衡，一支獨大就會迅速腐化，從無例外，因為人的貪慾是無限的。假如現在的天下是武修的，他們就會大度讓部分權力給真修嗎？
答桉是不會！他們會爭取更大的權力，直接消滅真修，說起來，真修這點還相對做的不錯，沒有竭澤而漁。
只是最後越國又怎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呢？
“你知道截天教嗎？”
“沒有！”這是什麼教派？在南疆嗎？不會跟鬼面一樣事和藏於暗處的詭異組織吧？那自己沒聽說過也正常。
“截天教裡南疆很遠，大概有幾十萬裡之遙，比悟劍宗他們所在的中部地區還要往北，他們的屬國叫大楚，是個方圓幾十萬裡的大國，比越國離國要大的多，也強得多！”
幾十萬裡？大楚？這一般武者從生下來一直走到死也到不了吧？
一直聽說玄陸很大，李悠然其實根本沒有概念，現在他開始有點模湖輪廓了，這大楚貌似也是北方邊界，它的北方是否還有其他大國？
“嘿嘿，當然有！像大楚這樣的大國北方還有很多，至少有十幾個，其他中小國家就更是數不勝數，我輩武者窮其一生，只怕也未必有機會到那裡去。
南疆是貧瘠之地，越往北才越富饒，那裡才是玄陸的核心！
就像現在的鬼國之亂，對我們來說是心腹之患，對他們來說連疥癬之疾都算不上，根本無足輕重！”
李悠然世界觀遭受到了嚴重衝擊！原來世界這麼大，至少也是方圓百萬裡！而這就是全部嗎？李悠然不知道！
與之相比，自己原來的世界就是個小池塘啊！
“那這跟老徐你說的截天教有什麼關係？”李悠然拉回話題。
“玄羽陛下重用真修是受到了截天教的警告，不得已而為之！”
一位化神李悠然便自問不敵，而這不過是越國第一宗門的宗主，屬於下宗。
而悟劍宗這樣的屬於中宗，像嶽朝宗這樣的高手只怕不少，那可以將方圓幾十萬裡都闢為自己屬國的截天教，又是如何強悍？
這已經超出李悠然可以揣度的範圍，突然他覺得南疆發生的事情是不是就像螞蟻打架，而那些人實在無聊的時候投過來一個目光看看，當個樂子？
“那這位玄羽陛下到達什麼境界？”李悠然問。
君莫邪眉頭皺的厲害，他聽出了李悠然言語裡的不敬。
老徐倒是沒說什麼，只是道:“武王之後，天下再無天元，玄羽陛下……算是半步天元吧，殺個把化神修士如同殺雞！”
殺化神如同殺雞！如今武道有這樣的人嗎？
師夷南或許也有能力殺化神吧，到肯定做不到玄羽這個地步。至於玄戈……他不清楚！估計也不可能達到他老祖宗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