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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初露身手

“若不是你咒他……”

“身為朝廷左相,卻聽信江湖術士之言,你難道就不覺得良心虧得慌嗎?”

“你……放肆!”

“你辱我在先,難道還容不得我替自己辯解了?”

“你,你這個忤逆子,還不給我滾下去,張太醫,有勞你替景諶看看身子。”

說話間,他側身看向身後,語氣顯得稍微平和了一下。

看著平日裡一向風度翩翩的父親被小妮子氣得髮絲凌亂,狼狽不堪,衛景諶竟然覺得發自內心的一陣舒爽。

他不覺嘴角微微張揚,可衛承弼卻突然一腳踩空,險些從門檻處跪趴在地。

略顯尷尬的氣氛,衛承弼抬眸惡狠狠的射向了衛君拂:“你幹的好事!”

這也怨她?何其無辜!衛君拂氣惱的暗自攥緊了拳頭。

“啊,那個,那個,左相,可否讓我為二公子先行把脈?”

笑呵呵的老者捻著鬍鬚打斷了這場父女之間的劍拔弩張,好奇的看著衛君拂,上前把脈,卻驚愕的張大了嘴巴:“二,二公子,你這身體……”

“怎麼樣?是不是我兒病症加重了?若是如此,可還有救?衛君拂,定是你身上的煞氣侵擾了你二哥,我絕不饒你。”

“左相息怒,依脈象所看,二公子的病症大有減輕,就不知道二公子經由哪位高人醫治,老朽甘拜下風!”

“張太醫不必如此,我也只是懂得比皮毛多一些,這些年若沒有你盡心盡力的醫治我二哥哥,想來我就是用銀針封穴,也救不了他的命。”

銀針封穴?聽到這個字眼兒,張太醫激動的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衛君拂的手:“五小姐會銀針封穴?那可是一門失傳已久的絕學,老朽這些年一直在鑽研,但苦於無法突破,沒想到今日竟在此處遇到貴人,不知五小姐可否指教?”

一干人等傻了眼的看著面前這鬍子發白的太醫院首座低聲下氣的討好著衛君拂的模樣,驚愕的說不出話來。

“張太醫過謙了,不過就是醫者之間的相互切磋,何來的指教之言?倒是關於我二哥哥的病情,還有許多地方我想要請張太醫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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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老一少,突然之間其樂融融,倒是把其他人拋到了腦後。

衛承弼忍著腳踝的刺痛,艱澀開口:“張太醫,吾兒的病症……”

“左相不必擔心,有了五小姐的銀針封穴,二公子的病症暫且得以緩解,我二人還有許多事情要好好討論一下,左相不必相陪了。”

衛承弼:……

拉上衛君拂的手,二人相攜去往偏房。

趁此機會,衛君拂笑靨彎彎轉身:“瑜侍衛,麻煩你把我放在二哥哥房中的行囊給我送回房中去吧!”

瑜飛偷眼看向自家主子,他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不覺咋舌的又抬頭看了看遠走的那條倩影。

……

餘下,翹首以盼在竹淵外張望的衛嬌嬌終於盼到衛承弼雙手賦予身後,一臉緘默走出來的身影。

她幾步上前,柔柔的挎上了衛承弼的手腕:“爹爹,是不是五姐姐又惹你不高興了?我知道她定然是沒有辦法醫治二哥哥的病的,但是你也不要責怪她,畢竟她這麼做也是想要討好你!”

“……她,救了你二哥,現在,連張太醫也對她佩服之至,我想,以後讓她留在你二哥身邊,定然是有所幫助的。”

怎麼會這樣?衛君拂那丫頭竟然真的會看病?那她原本的計劃是讓爹爹找來張太醫揭穿她豈不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一瞬間,衛嬌嬌驚恐莫名的回眸看向竹淵,心中波瀾迭起。

日落西山之時,衛君拂親自將張太醫送出府門。

單聽著張太醫沿途一口一個小神醫的叫著,府上所有人不免另眼相看。

府門口,張老太醫一臉笑意謙虛謹慎:“小神醫不必相送了,快快回去吧!”

抬起頭,卻意外看到身後之人,意有所指的捻著鬍鬚說道:“若老朽家中有小神醫這樣的女娃娃,那真是上蒼莫大的恩賜啊!”

背後之人臉色驟然一變,老太醫轉身離去。

衛君拂調頭就看到衛明啟表情複雜的站在身後。

繞過他,衛君拂直向竹淵:“小五,聽說你醫術了得,而今你四哥還躺在床上,要不你去……”

“我去什麼?替他看病?他的生死與我有關嗎?”傲嬌又冷漠的眼神落入衛明啟的眼中,讓他再次不自覺擰眉。

“小五,咱們畢竟是手足!”

“這種話,還是說給衛嬌嬌去聽吧!”

“小五,這次你四哥落水,怎麼說與你也脫不了干係,你就算是為自己贖罪……”

“我呸,衛明啟,你是不是腦袋讀書讀壞了?他會落水,怨他自己;而我早就警告過他,不聽良言相勸,活該他咎由自取!”

負氣甩袖之時,衛嬌嬌又哭叫著衝出來,一下跪倒在衛君拂的身下:“五姐姐,求求你救救四哥哥,眼下他高燒不退,請你看在手足情分上,救救他。”

衛君拂看不慣她這種故作清高,一抬手從她手中扯開了自己的長裙,忽然聽到房門處跌跌撞撞虛弱的聲音。

“嬌嬌,你起來,不要給她這種人下跪,她……有什麼資格?她就是個喪門星,若不是因為她,阿孃又怎會早早離世?她身上早已背了人命債,也不差我這一條。”

字字戳心,讓衛君拂紅了眼,她倉皇搖晃著身軀衝上臺階,一把揪住衛明傑虛弱的身軀,抬起腳墊在他的腹部。

哇的一口汙濁的湖水順著口鼻竄了出來,衛君拂雙目通紅嘶吼:“你們都說是我害死了孃親,可我當時尚在襁褓之中懵懂不知,你們又憑什麼要將所有的罪過強加在我的身上?”

說完,她憤而將衛明傑丟棄在地上,朝著竹淵一路狂奔而去,徒留下衛明傑倒地狂吐,卻突然覺得自己胸口淤堵之處暢快了許多。

風聲在耳邊迭起,在這個四季如畫的左相府,卻無人知道她的內心早已被凍成了冰霜;無人慰藉,無人關懷,無人訴苦,早知如此,她又何必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