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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6.一團黑

癩痢頭見眼前的年輕人衣著得體,氣勢非凡,凜凜有不可侵犯之感,又瞅了一眼院外停的綠色小吉普,心中已有畏懼之意,不過他在村子裡囂張慣了,哪肯在這麼多人面前折了面子,色厲內荏的反問道:“你又是誰?憑啥管我的事?”

符景略冷冷一笑,知道和這種二桿子爭辯實屬下乘,平白丟了面子,轉過身走到剛才和自己對話的中年人面前,遞給他一支大前門,和聲問道:“他鬧多久了?”

“有一會兒了。”中年人笑著接過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回道。

“你們村的隊長、副隊長和民兵排長該不會都不在家吧?就沒人去告訴他們?”符景略感覺這裡面有名堂,好奇的問道。

“在呢,都在隊部陪駐村幹部打牌呢?都不用告訴,這麼大的動靜聽都聽到了。”中年人小聲回道。

“懂了。”符景略點了點頭,知道眼前的癩痢頭是個典型的村霸,說不定還和隊幹部有關係,眼下情況不明,不是輕舉妄動的時候,遂對中年人說道:“可以幫忙去報告一下駐村幹部嗎?”

“行,沒問題。”中年人爽快的答應了,轉身就小跑著去了。

符景略回身走到秦盈盈身側,看見癩痢頭身後的大門已經被砸的七零八落,透過破門看見屋內一個面相忠厚的中年人握著把鐵鍬正對著癩痢頭,防止他闖進來,他身側站著位有些風韻的中年婦女,

手裡也拿著把鐵鈀同仇敵愾,兩人身後站著位穿著補丁打補丁的舊衣服,頗為水靈的大姑娘伸手攏著兩個年齡較小的妹妹和弟弟,哭泣聲就是她的弟弟妹妹發出來的,許是被這樣的場景嚇壞了。

心上人一站在身旁,秦盈盈就有了底氣,連忙衝屋裡喊道:“姑,是我呀,盈盈,你們都沒事吧?”

秦玉蘭其實早就認出了最疼愛的侄女,只是有些不敢相認,侄女身上的遭遇她去年過年回孃家的時候就聽說了,知道她苦盡甘來跟著村裡最有出息的人進城討生活去了,唏噓不已的同時也為她感到高興,只是大半年時間沒見,侄女長得更加明豔動人,身上的衣著打扮也無不透露出一股城裡人的洋氣,這讓她著實不敢相信。

這會聽了侄女的主動問候,心裡頓時樂開了花,咧著嘴笑道:“都沒事,我們躲的快,沒有打起來,只是門被砸壞了。”

“這就好,這就好,都嚇死我了。”秦盈盈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小吉普的聲音秦玉蘭剛才也聽見了,知道是站在侄女身旁的年輕人開過來的,對他的身份心裡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測,為侄女攀上這樣的高枝感到由衷的高興,只是眼下危機還沒有解除,現場又有這麼多人,不好開口打聽。

秦盈盈也一樣,生怕不小心說錯話漏了心上人的底,起不到威懾作用,兩人就此沉默了下來。

符景略深知眼前這樣的地頭蛇做事沒有什麼顧忌之心,現在又不是自己的主場,沒啥本錢,只能以不變應萬變了,板著臉面無表情的和癩痢頭對恃。

沒過多久,範各莊的生產隊長等人就簇擁著鄉公所的駐村幹部慌忙跑了過來,先檢視了一下四不像的小吉普,駐村幹部突然笑了,這種車子他見過,都是燕都城裡那些大廠的專用採購車,慌亂的心情瞬間平靜了下來。

“龐組長,您是看出了這輛車的底細嗎?”生產隊長很有眼色的小聲問道。

“呵呵,老範,不用害怕,我估計今天來的是哪個廠的採購員,認識這樣的人沒什麼壞處。”龐組長笑著拍了拍範隊長的肩膀。

“採購員?懂了。”

“走吧,咱們一起進去見見。”

“好。”

……

符景略聽見院外的動靜就和秦盈盈轉過身來,不動聲色的看著這一行人的舉動。

龐幹事一馬當先的進了院子,見了符景略迅疾快步上前熱情的打招呼:“您好,同志,鄙姓龐,是前進鄉公所駐範各莊的工作組長。”同時伸出手來。

符景略伸手和他握了握,和氣的說道:“哦,你好,我姓符。”

“是符兄弟啊,不知道在哪家大廠高就啊?”龐組長笑著問道。

符景略聽了一愣,知道碰上了明白人,微笑著說道:“紅星軋鋼廠,聽說過嗎?”

“知道知道,那裡有個叫徐澤峰的採購員和我是老鐵,您認識嗎?”龐組長連連點頭,笑著問道,話語中不無試探之意。

“不認識,我們那裡倒是有個叫程澤峰的,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他?”符景略一眼瞧出了龐組長的小伎倆,神情自若的回道。

“對對對,您瞧我這腦子。”龐組長笑著點頭,已經確認了符景略的身份,連忙指著身後的範隊長介紹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範各莊的生產隊長範秉智。”

符景略見範秉智將近五十來歲年紀,稀疏的頭髮用水梳成了個大背頭形式,根根齊整,狹長的三角眼泛出道道精光,顴骨很高,身上穿著乾淨的衣服,和一般的生產隊長大相徑庭,心中很是不喜,但礙於情面,羊笑的點了點頭:“嗯,你好。”算是打過招呼了。

“您好。”範秉智也跟著笑了,見符景略並沒有握手的意思,剛伸出的手順勢放了下來,暗自惱怒。

“範隊長,你看這事?”符景略伸手指了指還拄著鋤頭冷眼看著自己的癩痢頭。

範隊長二話不說,快步走到癩痢頭面前,狠狠的朝他臉上甩了一巴掌,“叭”的一聲,讓在場的眾人都感覺牙痛。

“爹,你幹嘛打我呀?”癩痢頭被打懵了,十分不解的看著父親。

符景略一聽這話,恍然大悟,難怪癩痢頭鬧了半天也沒人來管,心裡突然咯噔了一下,知道事情棘手了。

“你個混賬東西,我平時是怎麼教育你的?要尊老愛幼,團結鄉鄰,誰讓你來人家門口鬧事的?”範秉智振振有詞的教訓道。

癩痢頭瞪大了雙眼看著父親,彷彿在問:“您什麼時候這樣教過我了?”

“還不快給我滾!”範秉智生怕小兒子口不擇言,說出什麼讓自己下不來臺的話,又用力踢了他一腳,不斷的給他打眼色。

“走就走,我呸,你給我等著瞧。”癩痢頭被自家老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折了面子,很是不忿,將鋤頭往旁邊一甩,衝符景略撂下一句狠話,拍拍屁股大搖大擺的走了。

符景略微微一笑,神情自若的看著這一幕,心中卻暗道:“小子,這也是我想對你說道,我叫你狂。”

範秉智見兒子出門走遠了,連忙衝著看熱鬧的人群威嚴的喊道:“都沒事做了?還不快回去?”

這些人好像挺怕他的,紛紛做鳥獸散了。

符景略見了暗自搖頭,恐怕真正的村霸就是眼前的這位了。

“範隊長在村裡的威信還是挺高的。”龐組長見狀意味深長的說道。

“是啊。”符景略羊笑著附和。

範秉智很快走到符景略跟前,滿臉堆笑的說道:“我看現在時間也不早了,符幹部要不到我們大隊部去坐坐?中午我叫人準備一桌,咱們交個朋友。”

“謝謝範隊長的美意,我今天主要是來走親戚的,下次吧。”符景略朝範秉智拱了拱手,笑著說道。

“也好。”範秉智側過頭看了看已經被小兒子砸得七零八落的大門,老臉直抽搐,訕訕一笑,衝屋裡喊道:“秉南,我這就叫人過來幫忙,給你換一扇新的。”

“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我自己會修。”範秉南沉聲說道,一點兒也不領情。

“客氣啥,都是自家兄弟,就這麼說定了。”範秉智擺了擺手,一臉大度的說道,好像剛才鬧事的不是他兒子一樣。

隨後回頭對龐組長小聲笑道:“組長,要不咱們繼續?”

“行啊。”龐組長笑著應了,又衝符景略揚了揚手,“符兄弟,那我先走了,有空就來前進鄉公所找我玩。”

“好。”

……

一幫人很快魚貫而出,三三兩兩的說笑著走了,這時範秉南已經開啟了大門,秦玉蘭快速走了過來拉著侄女的雙手笑著說道:“讓姑姑好好瞧瞧,好啊,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了。”

“哪有?”秦盈盈害羞的低下了頭。

“嗯,真不錯啊,怎麼會想著突然來看我呀?”秦玉蘭上下打量了侄女一番,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們今天主要是來辦點小事,姑姑,這位就是我的……那個……景略哥。”秦盈盈抬頭柔聲回道,也不知道該怎麼向姑姑介紹心上人。

“我懂。”秦玉蘭點點頭,看著符景略感激的說道:“謝謝你,幫我們解了圍,要不然真讓她姑父和人打起來,後果就很嚴重了。”

“不用,你是盈盈的姑姑,也是我的姑姑,都是自家人嘛。”符景略笑著擺手,意有所指的說道。

“對對對,都是自家人。”秦玉蘭開心的笑了,已經聽懂了符景略話裡的意思。

“姑姑,剛才那個鳥人怎麼會打上門來?”符景略好奇的問道。

“害,一言難盡啊,走吧,先回屋再說。秉南,門先別修了,挑只肥一點的線雞殺了,中午我侄女和她朋友要在這裡吃飯。”秦玉蘭嘆了口氣,對丈夫吩咐道。

“好嘞。”

進門之後秦玉蘭又招呼家裡的孩子和侄女與符景略打招呼,完事之後又吩咐大女兒去倒開水。

秦盈盈拉著小表妹的手和表弟笑著說道:“我給你們帶了點好吃,都放在車上,跟姐姐去拿吧。”

“哦,有好吃的嘍。”秦盈盈的表弟笑著拍了拍手,跑著出去了。

秦玉蘭見狀笑了笑,隨後請符景略在客廳的八仙桌前坐好,想了一會兒,長嘆了口氣,沉聲說道:“今天來砸我家門的癩痢頭叫範金彪,他是隊長範秉智的小兒子,長成那副鬼德行卻有一身蠻力,

村裡的年輕一輩都打不過他,仗著父親的勢天天在村子裡和這周邊一帶遊手好閒,從不下地幹活,踹寡婦門、打瞎子、罵聾子是家常便飯,而且還經常調戲大姑娘小媳婦。

後來不知怎麼的就看上了我家老大,揚言要娶她做媳婦,我們怎麼可能把閨女往火炕裡推?當然不答應了,然後他就天天圍著我家老大打轉轉,說些不三不四的話。

我和她姑父見這不是個事,就悄悄的託了外面的媒婆幫忙尋下個好人家,等到見面的時候他就跑過來在人家男方面前大肆敗壞我家老大的名聲,還拳打腳踢把人家趕走了,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三次。”

“實在是欺人太甚,難道他老子就不管管他?”符景略越聽越火大,憤憤不平的問道。

“哥,你先喝口水。”這時範珍珍遞了一茶缸開水過來。

“誒,謝謝。”符景略笑著接過。

“害,怎麼管?上樑不正下樑歪啊,他自己就欺上瞞下,將隊裡的糧食和財務私自往家裡扒拉,和村裡的寡婦也不清不楚的。她姑父去找他評理時,他還振振有詞的說我家老大賢慧能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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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的又好,配他家二小子正合適,現在不是講婚姻自主嗎?咱們當家長就別干涉了,你聽聽,這話氣人不?”秦玉蘭看了一眼屋外,小聲說道,越說越激動。

“噝……這老小子哪來這麼大的膽子啊?”符景略好奇的問道。

“他有個妹夫一直在咱們鄉公所當副主任,他又透過這層關係讓他家老大當了村裡的民兵排長,以前村裡有好幾個人上鄉公所去反應問題,回來就遭到了報復,現在再也沒人敢去了。

他的手腕也很厲害,村裡的會計、保管員等等其他隊委會成員也被都他拉攏了。龐組長一開始下來也想乾點事情,被打擊了兩次也倒了過去,天天和他們聚在大隊部喝酒打牌。”秦玉蘭小聲解釋道。

“呵呵,這還真是個大能耐梗啊,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厚啊。”符景略嘲諷的一笑。

“可不是嘛,我們現在就盼著上面來人拿掉他那個妹夫,再摟草打兔子把他逮起來,我們的日子就好過了。”

“嗯,會有這麼一天的,對了,範金彪按說應該要和你們打好關係才對呀,怎麼會打上門來?”符景略點了點頭,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