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見符景略不說話，以為他不願意，訕訕一笑，說道：“這都是你一大媽在瞎張羅，那就算了吧，城裡不比鄉下，現在哪還有什麼娃娃親啊？”
“娃娃親確實違反了現在的規定，真要弄的人盡皆知了，說不定街道辦會來做工作，不過你們雙方要都有意的話可以私下裡做個口頭約定，待過個五、六年要是你們的想法都沒變也還是可以定親的。”符景略迅速回過神來，瞥了一眼易金霞小姑娘，見其低著頭，想必是害羞了，也是，女孩子懂事的早，忽然感覺她有些可憐，這麼小就被人安排了以後的路，因此不太想參與這樣的事情。
“嗯，也只能這麼辦了。”易中海知道符景略說的有道理，心中卻有些失落，口頭約定的變數太大，他還是很看好棒梗的。
“那我去請聾老太太幫幫忙，和老嫂子說說，這事我們來張羅。”一大媽積極的很。
“行吧。”易中海點了點頭。
“一大爺、一大媽，感覺有點困，沒事我就先回去睡覺了。”
“好。”
……
聾老太太聽一大媽說完訂娃娃親的事情後理解的點了點頭，原本她的設想是讓她耷拉孫給易中海老口子養老的，同時也讓易中海給她耷拉孫保駕護航的，現在事情演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她就算再不願意也沒法改變了。
琢磨了一會兒，她還想給她耷拉孫再爭取一下，“他一大媽，訂娃娃親這個事情不用著急，其實你還有一個選擇。”
“還有一個選擇？誰呀？”一大媽一時沒反應過來。
“傻柱子的兒子啊，那孩子純樸老實，有了他爹的幫襯，說不定將來也會有出息的。”聾老太太笑著回道。
“他呀，他可是農村戶口啊，這個不太好吧。”一大媽頓時眉頭緊皺，心裡很不高興，感覺聾老太太的私心有點重。
“這個世事是會變化的，農村戶口有機會也能轉成城裡戶口，就算轉不了，只要他學會了傻柱子的那一手好廚藝，還怕將來沒好日子過嗎？”聾老太太也知道自己的理由很牽強，但還想再爭取一下，耷拉孫將來的負擔實在太重了，一大家子都是農村戶口，現在能減輕一個是一個吧。
“棒梗跟著景略當放映員恐怕會過的更好吧，說不定還能轉成幹部呢。”一大媽撇了撇嘴，心中有些不以為然。
“唉，我擔心的正是這一點啊，棒梗跟著符景略搞不好真的能飛黃騰達，但是，你能保證到時候他不會找更好的嗎？就算他沒有，依照約定成了親，你覺得你家金霞能把的住他的脈嗎？
更何況他背後還有一大家子，到時候你家金霞能理清這些頭緒就很不錯了，哪還有心思照顧你們啊？其實秦淮茹攀上了符景略這根高枝後就和咱們不是一路人了，說不定還看不上你們呢。”聾老太太人老成精，知道一大媽在想些什麼，長嘆了口氣，貌似誠懇的說道。
“嗯，可潘採菊也不太好相與啊。”一大媽點了點頭，不得不承認聾老太太說的很對，可一想起傻柱的媳婦，也很頭痛。
“她是很勢利，但也很聰明，要是能和你們結親，不知道會高興成啥樣呢，肯定會千方百計的討好你們的，她可沒有什麼憑仗，你看看她怎麼對我的就知道。”聾老太太見一大媽終於轉過彎來了，心中很是高興，連忙笑著為潘採菊說好話。
“是哦，那我回去和老易商量商量。”一大媽這會兒也拿不定主意了。
“好啊，其實你們也不用這麼著急，可以再等兩年看看。”
“誒。”
易中海聽完老伴的複述後，也開始遊移不定了，傻柱確實沒有符景略厲害，但接地氣，感覺更能靠的住，眼下又轉成了以工代幹，也很有發展前途，而符景略和秦淮茹只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親戚，有事肯不肯盡力都兩說。
“你覺得怎麼樣？”一大媽見老伴不言語，和聲問道。
“老太太的眼光很毒，那過兩三年再說吧。”易中海也沒下定決心。
“也好。”
“打鐵還要自身硬，只要咱們家金霞有出息，不怕招不來好女婿。”易中海的豪氣也上來了。
“沒錯，小霞，你可要好好讀書啊，給爺爺奶奶爭口氣。”一大媽點了點頭，對養孫女慈愛的說道。
“好。”易金霞心裡松了口氣，現在對棒梗這樣的小屁孩真沒什麼感覺。
……
符景略回家將信封交給了媳婦兒又和她說了訂娃娃親的事情，禹雅清聽了啞然失笑，柔聲說道：“原來一大媽也很精明啊。”
“那是，要不然哪能拿住一大爺啊？”符景略把棉襖棉褲一脫，開始往被窩裡鑽。
“這樣也好，老倆口晚年有了依靠，淮茹姐也能過的輕鬆一些。”
“是啊，咱們一起睡會兒吧。”符景略摟著媳婦兒柔軟豐膄的腰肢笑道。
“不急不急，我先把錢點點。”
“好吧。”
睡好午覺後符景略還沒起床，秦京茹就燒了一鍋熱水，來招呼自己洗澡，想著今天是年三十，忍著寒冷在門外的簡易棚子裡洗了，穿好衣服後坐在炕上取暖，卻被媳婦兒嫌棄的叫起推走，“你得出去熘達熘達了，小茹和盈盈馬上也要洗澡了。”
“沒事，這不隔著屏風嘛，看不見。”符景略嘿嘿一笑，不願離開這個溫暖的地方，心想早就看過了，也嘗過味道了，這種程度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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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禹雅清知道心上人在想什麼，娥眉微皺，將手伸進他的衣服裡輕輕的擰了一記。
“噝……好好好，我走我走，你看你，真是太小氣了。”符景略羊裝吃痛，摟著她狠狠的親了一口，這才笑著離開。
“德行。”禹雅清白了心上人一眼。
符景略走到堂屋，看見正中間已經擺好了一個超過膝蓋高的大澡盆，秦京茹正往裡面倒熱水，走過去輕撫著她的翹臀，無奈笑道：“小茹，姐夫出去遛彎了。”
“嘻嘻，去吧去吧，我們很快就好了。”秦京茹開心的說道，其實很想留心愛的姐夫幫自己搓搓背，不過表姐就在家裡，可不敢開這個口。
“不急，不急，你們慢慢洗吧。”符景略小心翼翼的在她的俏臉上親了一口，又走進隔間，給予了正在脫衣服的秦盈盈同樣的關懷。
“記得拴好門啊。”符景略出門的時候又小聲叮囑了一句。
“知道。”
符景略背著手離開了家，朝秦淮茹家門看了一眼，見其領著棒梗和小當，心裡拿著一大包衣服往外走，棒梗手裡還提著一個洗衣桶，知道她們是要上澡堂去泡澡，快步走了過去，笑著和她打招呼：“淮茹姐，你們這是要去泡澡啊？”言畢掃了她身前兩眼。
“是啊，我們可沒有你這麼多講究。”秦淮茹輕輕一笑，剛才符景略在屋外洗澡凍的大喊大叫她也聽見了。
“嘿嘿。”符景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剛才自己的窘態估計全院的人都聽見了，連忙問起了正事：“今兒個下午聾老太太有去你家嗎？”
“沒有啊，怎麼了？”秦淮茹搖了搖頭，好奇的問道。
“哦，沒事沒事，我只是隨便問問。”符景略擺了擺手，暗自滴咕難道易中海改主意了？不能吧。
“是嗎？”秦淮茹更好奇了，知道符景略不會無的放失，朝四周掃了一眼，見院裡人來人往的，不好談私事，小聲說道：“要不上我家去坐坐？”
“算了，你們先去洗澡吧，等天黑了就不方便了。”符景略擺了擺手。
“也好。”
符景略一想起棒梗這麼小就要被人安排個大三歲的媳婦，就感覺好笑，摸了摸他的頭問道：“棒梗，告訴姨父，喜不喜歡你家對面的易金霞姐姐？”
“啊……”棒梗瞬間臉紅了，吶吶的不說話。
“那就是不喜歡嘍？”符景略有心逗逗他。
“不是不是。”棒梗的臉更紅了，連連搖頭。
“哈哈，懂了。”符景略大笑，所謂“年少慕艾”，易金霞長的又不差，棒梗多半是喜歡的。
秦淮茹聽了若有所思，難道符景略想做媒？可現在棒梗也太小了啊，能和一大爺家攀上親倒是個好主意，秦淮茹的心開始怦怦直跳。
“我沒有，我……”棒梗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行了，你們先洗澡去吧，我出去遛達熘達。”
“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