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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9.假戲真做

符景略目不轉睛的看著駱珊珊,似笑非笑道:“我說,姍姐,您這是要上美人計啊,不來點真格的哪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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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來呀。”駱珊珊何許人也,哪能讓一個小年輕給拿住嘍,立刻動手做勢要解自己呢子大衣上的紐扣。

“來就來。”符景略也不是被嚇大的,哪能讓她給激住了,同樣動手解自己棉襖上的釦子。

“來啊,今兒個你要不來你就不是個大老爺們。”駱珊珊倒是被嚇住了,手上的動作慢了下來,但嘴上還是不肯示弱。

“行,這可是你說的。”得,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符景略哪是好相與的,釦子也不解了,直接伸手將她緊緊地圈在懷裡,對著她的櫻桃小嘴就蓋了上去,一股花信少婦的柔媚氣息瞬間衝入腦海。

“唔。”

駱珊珊被嚇住了,初時還抿著嘴抵抗,小拳頭不斷的拍打著符景略的後背,慢慢的就食髄知味了,熱情的回應起來。

房間裡的溫度登時升高了八度有餘,沒多會兒,符景略興致大起,手也不老實了,小動作不斷,駱珊珊空曠已久,哪裡還經的住這個,很快就面紅耳赤,媚眼如絲了。

小半個鐘頭後,“不行,這地兒不行。”駱珊珊腦海裡還殘留了一絲理智,趕緊拉住了符景略在自己腰間要進一步的手。

“嗯。”符景略也冷靜下來了,暗罵自己是那啥上腦了。

開仗容易收場難,兩人都深諳此理,此時也沒有再進行下去的興致了,面面相覷了一會兒,開始貼心的幫對方整理衣服。

符景略要好的多,隨便整兩下就好了,駱珊珊則要複雜的多,得從頭再來,駱珊珊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七零八落的樣子,羞的不行,白了他一眼,輕聲嗔道:“你個小流氓,跟牲口一樣。”

“嘿嘿,這可都是你自找的。”符景略不緊不慢的幫其扣好貼身衣物的釦子,憨笑道。

“好了好了,差不多就行了,我自己來。”駱珊珊拿開符景略還要繼續做怪的手,嗔道。

“嘿嘿。”符景略又掏出手帕貼心的給她處理臉上的痕跡。

駱珊珊整理好了衣服也一樣,這裡可是工作場合,外面還有人上班呢,可不能讓人給發現了。

事畢兩人親暱的靠坐在了一起,經此一事後雙方都感覺心貼近了不少。

“我爸這事你是怎麼打算的?”駱珊珊還是忍不住先開口了,她現在確實急的不行。

“先等等看吧。”符景略老神在在的說道。

“你這是什麼鬼主意?老孃的便宜就白佔了?”駱珊珊怒極,惡狠狠的盯著符景略,小聲質問道。

“姐,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可別搞得像交易一樣。”符景略拿起駱珊珊的玉手輕撫了兩下,含情脈脈的說道。

“對不起,是姐錯了,但你總得告訴我裡面的原因吧。”駱珊珊看著符景略熾熱的目光,心中一顫,信了他的鬼話。

“你這是關心則亂啊,治安所拿人也得講證據啊,只要伯父死咬著不鬆口,他們就拿他什麼沒辦法。同樣的,你家的店鋪就在正陽門大街上,許多和伯父身份差不多的人也同樣在關注著這件事情,治安所是也不會使歪招的,而且他們也不敢,只要調查組一下來,那個公方經理現在跳的越歡,到時候倒黴的就越快,所以得給人家表演的機會啊。”符景略笑道。

“這麼說你在調查組有關係?”駱珊珊聞言眼前一亮,立馬轉憂為喜。

“害,你怎麼總把事情往歪裡想?人家調查組就不能幹點正事嗎?”符景略伸手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翹臀,羊怒道。

“你這是啥主意啊?不成,你總得告訴我點有用的東西吧。”駱珊珊不依了,挽著符景略的胳膊嗔道。

“好吧,咱們軋鋼廠的羅應潮隊長是我的鐵瓷,都是一個系統的,到時候打聽點訊息應該不是難事。”符景略頗感無奈,只好推出羅應潮擋災了。

“我就說嘛,就喜歡你這老謀深算的樣子。”駱珊珊大喜,伸手摸了一把符景略的俊臉。

“嘿嘿,這樣,你再找機會去見見老爺子,和他通個氣,讓他好吃好喝的待著,必要的時候還可以詐病,上醫院躺幾天,請神容易送神難啊,讓那些個人緊張緊張。”符景略憨憨一笑,又出了個主意。

“懂了,我這就過去。”駱珊珊會意,笑著起身。

“騎車當心點。”符景略跟著起身,又摟著她親了一口。

“曉得。”

駱珊珊留戀了一會兒,就邁著優雅的步伐離開了。

……

駱珊珊走了沒多久,秦淮茹又笑吟吟的摸了進來,輕車熟路的將門反鎖,快步走到符景略身側坐好,目光灼灼的看著他,意味深長的問道:“剛才那女的是誰呀?和你滴咕了這麼久?”話語中似有一股若有若無的酸味。

符景略有種被抓現行的感覺,訕訕一笑,小聲說道:“你現在好像管的有點寬啊?”

“我才不想管你呢,我只是想提醒你,看她的穿著打扮就知道家世不凡,可不是我們能比的,你要悠著點。”秦淮茹輕輕的拍了一下符景略的胳膊,嗔道。

“曉得曉得。”符景略聞言心中一凜,秦淮茹的話不無道理,連忙點頭。

秦淮茹見符景略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非常高興,連忙拿起他的手摸了兩把,笑道:“聽說廠裡這次給集資房臨時工開的工錢不低,我弟他們也想過來,你能不能幫忙安排一下?”

“行,我待會兒就去和潛處長打個招呼,不過事先說好,許大茂母親的那院子已經住滿了,他們得去住工棚。”惠而不費的事情,符景略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是嗎?那也行,謝謝你啊。”秦淮茹有點小失落,她這次還想在兩個弟弟面前討個大彩頭呢。

“不客氣,姐,是真的住滿了,小茹的嫂子和我家小表哥的媳婦過來了。”符景略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反手捏著她的手解釋道。

“哦,懂了懂了。”秦淮茹釋然,連忙點頭,“對了,我剛才和雋怡拉話,她說她們院裡已經有人挨著自家的屋邊搭小房子,她也想這麼幹,你說我能不能跟著學?”

“噝……棒梗現在還小啊,你這麼著急幹什麼?”符景略驚訝的看著秦淮茹,暗忖她的膽子還真大了不少啊。

“害,棒梗現在也不小了,眼下天氣冷,我和他奶奶都不大願意大晚上的起夜,再過個兩年洗個澡都不方便。”秦淮茹的俏臉微紅,不好意思的說道。

符景略聽了很尷尬,自家三個女人,情況也和她一樣,想了想,秦淮茹家的房子確實是個問題,明年棒梗都十二了,再和一屋子的女人擠在一起確實不太像話,而且她們家現在可沒有何雨水的房子給兜底。

“你說這事我能幹嗎?”秦淮茹見符景略沉默不語,繼續問道。

“嗯……這個事嘛最好還是隨大流,幹的人多了咱們也跟著幹,你要是等不及了可以先寫份材料,讓你婆婆天天上門去堵王主任,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訴苦,她最善長幹這事了,也許王主任不耐煩就答應。”符景略也為難了,十多年後亂搭亂建沒人管,劉海中和閻埠貴還帶頭幹,現在街道辦估計不會開這麼大的口子,琢磨了一下,還是給秦淮茹出了個餿主意。

“我看行,就先讓她試試吧,不成咱再想別的招。”秦淮茹會意,開心的笑了。

“這事千別記得保密,可別說是我的主意。”符景略連忙叮囑道。

“我懂。”

秦淮茹重重的點頭,拿起符景略的手放在自己的身前,準備慰勞慰勞一下他。

符景略不想把這種事當成一場交易,更何況剛才已經和駱珊珊練習過一場了,此時的興致不怎麼高,微微感受了一下她的心跳就將手抽了回來,和聲說道:“我這膠片還沒整呢。”

秦淮茹心念電轉,已經曉得是怎麼一回事了,偎依在他的肩頭,柔聲說道:“明兒個上午我就回家,回頭給你整隻大公雞過來補補。”

符景略感覺被調戲了,伸手重重的拍了一下她的大屁股,羊怒道:“我才不需要補呢。”

“德行。”秦淮茹開心的笑了,白了最喜歡的小男人一眼。

……

符景略做完手頭的活就和沙仲宏打了個招呼提前下班了,騎著腳踏車來到了軋鋼廠,在集資房工地邊臨時辦公室找到了潛智勇,給他打了根牡丹煙又給點上了火,隨便寒暄了兩句,這才故意抱怨道:“潛處長,那天上我家查房的人是您故意派去的吧?這就沒什麼意思了。”

“呵呵,唆使許大茂反揍我那外甥的人是你吧?”潛智勇笑而不答,針鋒相對的反問道。

“您現在不是不待見他嗎?”都是聰明人,符景略也不好意思當面否認了。

“我是挺恨他的,但他畢竟還是我的親外甥啊,不看僧面看佛面,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揍他的。”潛智勇將香菸放進嘴裡美美的抽了一口,澹澹的吐出菸圈,沉聲說道。

“懂了,這麼說您一定是要收回我的房子了?”符景略臉色微變,用同樣的聲音反問道。

“冤有頭債有主,我收你的房子幹嘛?我只不過想用這種方式和你打個招呼而已。對於你能幫助我家茂林保住幹部編制我還是很感謝的。”潛智勇語氣一緩,和聲說道,他現在在三位廠長那都討不了好,還真沒勇氣得罪符景略。

“明白了,您現在就感謝感謝我吧,我還有兩位親戚想幹臨時工,您看?”符景略點了點頭,接受了他釋放的善意,半開玩笑的說道。

“行,你叫他們過來吧,反正也不是廠裡的正式工程,沒那麼多規矩。”潛智勇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他還正愁沒法送人情呢。

“好嘞,那沒事我先回了。”

“等等,待會兒有沒有空?我要在後廚包間招待幾位客人,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潛智勇誠懇的邀請道。

“嘿嘿,太不湊巧了,今晚上還有別人請我,您看……要不咱們再約個時間。”符景略笑著婉拒了,現在潛智勇惡了楊廠長,還是少吃他的邀請好。

“行,那你忙去吧。”潛智勇擺了擺手,裝成毫不在意的樣子,他也知道個中內情,只要符景略不和自己站在對立面就行。

“誒,您也保重身體,別太累了。”符景略也釋放了點善意。

“好。”

……

駱秉文得了女兒的信,心裡更加有底了,任憑治安所的人怎麼問話,硬是不吐半個字,第二天上午乾脆詐稱頭痛欲裂,裝的還挺像,治安所的人也慌了,只得乖乖的將其送到隆福醫院,檢查了半天也沒查出什麼名堂。

駱秉文萬事不管,就一個勁的喊疼,治安所的人這會兒也猜到他是裝的了,可是又沒辦法拆穿,主治醫師也沒辦法,隨便給他掛了葡萄糖讓其住院觀察。

就這樣折騰到了下午1點多,調查組到了絲綢店,駱珊珊暗贊那個討厭的傢伙料事如神,連忙讓秦京茹上醫院通知自家父親,駱秉文聽到這個好消息後立刻從病床上一躍而起,笑呵呵的和秦京茹走了。

治安所的人見了直接傻眼,知道自己被人耍了,也想跟著離開,卻被醫生追著要醫藥費。

駱秉文一回絲綢店,調查組的人就直接拿走了所有的賬本,又封了倉庫,緊鑼密鼓的做起事來,公方經理強自鎮靜,想熱情的上去幫忙卻被人給趕走了,恨恨的看了駱秉文父女倆一眼就回了自己的辦公室,嘴角還帶著一絲冷笑,那是奸計得逞的笑容。

駱秉文見狀若有所思,突然勐的一拍額頭,懊惱道:“壞了,咱們上當了。”

“怎麼回事?”駱珊珊愕然,不解的問道。

“走,先回辦公室。”駱秉文朝四周掃了一眼,小聲說道。

“好。”駱珊珊會意。

一進辦公室,駱秉文就雙手緊握,焦急的在裡面轉來轉去。

駱珊珊見狀也知道事情大不妙了,將門關上反鎖後迫不及待的小聲問道:“爸,到底出什麼事了?”

“好一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啊,我懷疑這兩天範大韋(公方經理)把賬本給換了,這下咱們倆搞不好都得進看守所了。”駱秉文緊緊地看著女兒,沉聲說道。

“什麼?!他怎麼敢?他怎麼就敢?”駱珊珊又驚又怒,心裡一陣恐慌,看守所是什麼樣子她已經見過好多次了。

“他有什麼不敢的?咱們不進去他就得進去。”駱秉文搖了搖頭,冷聲反問道。

“不行,咱們得趕緊告訴調查組的人啊。”駱珊珊焦急的說道。

“沒用的,範大韋既然敢這樣做,就一定做的天衣無縫,更何況他本來就是公家的人,你說調查組是信他還是信咱們?”駱秉文苦苦一笑,女兒實在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