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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我飛車黨何德何能?

“都給我閃開!”一名戴著全防護式摩托車頭盔的男人一手抓著一個名牌手提包一手胡亂揮舞著匕首衝進人群,人們驚叫著躲閃開,慌不擇路的人們互相撞倒,商店街頓時一片混亂。

“給我站住混蛋!”左藤美和子在後面窮追不捨,體能稍遜的高木涉咬著牙狂奔。

左藤美和子火冒三丈,幾次想掏槍射擊都因為顧忌周圍的普通市民而放棄,只好接著徒步追趕。

今天原本是在她和高木把近期需要進行訴訟的桉件送去檢察院之後就可以久違的休假一天的,誰知道回來的路上遇到了飛車搶劫,這個傢伙熟練的當著她的面就在摩托飛車中割斷了一位大媽的名牌包帶子,坐在後座的同夥順手拽過包包。在大媽的驚叫聲裡一腳油門逃離。

她左藤美和子是誰?正義兩個字貫穿她迄今為止的人生,嫉惡如仇果敢精練的警察。

“高木坐穩了!”

高木苦著臉一副上刑前的表情,死死抓住把手。

紅色的馬自達FD彈射起步,拉響警笛,追了摩托車兩個路口之後,在左藤美和子的尖嘯聲中漂移滑過街彎,車身狠狠撞倒摩托車。摔得七葷八素的後座上的飛車黨被狼狽下車的高木警官拿出手銬銬在路邊的欄杆上。

眼看同夥被抓,剩下的飛車黨抓起摔在地上的包瘋狂逃竄進了商店街。

“明天就去採松茸~採松茸~”

“今天要來買東西~買東西~”

“零食飲料鰻魚飯~鰻魚飯~”

少年偵探團的三個孩子興致勃勃的唱著調子歡快的走在商店街,柯南胳膊下夾著滑板興致缺缺,灰原哀則一副沒睡好的樣子跟在後面。

“昨天又熬夜了?”

“睡得晚了些,有了點靈感,結合上次你的實驗資料,半成品的解藥還能再完善一下了。”灰原哀揉了揉眼睛。

柯南不由得小小的興奮了一下,解藥的進度加快,他變回工藤新一還會遠嗎?

“咦?前面怎麼這麼熱鬧?是鰻魚飯打折了嗎?”小島元太注意到了前方的騷動。

“是有什麼折扣嗎?大家都去搶折扣了吧。”圓古光彥推測著。

“可是大家好像是在跑過來誒。”吉田步美疑惑道。

聞言,柯南抬手摸著鏡框調整眼鏡的望遠功能:“不對!有飛車黨搶了包逃到這裡了,左藤警官在追捕他!”

“什麼?!”

“好!這時候就輪到我們少年偵探團登場了!”小島元太振奮道,徑直衝向騷動的源頭。

“沒錯!少年偵探團!出動!”步美和光彥也跟上元太。

“喂!等等!”柯南徒勞的伸手試圖阻攔。

“走吧,大偵探。用你那無敵的足球想想辦法吧。”灰原哀輕笑了一聲調侃道。

“啊啊啊啊可惡。每次都不考慮危險,他們到底在想什麼啊。”柯南抓狂的跑向三人。灰原哀也跟上,“難道不是你每次遇到事件都興奮起來帶壞了他們嗎?”

“我那是,那是成竹在胸,那能一樣嗎。”柯南心虛的辯解,調整著足球腰帶放慢了點步伐準備撥動強力鞋的開關來一記世界波的時候,柯南突然一愣:“好像不太需要我們了。”

“嗯?”灰原哀不解。

風見裕也最近很苦惱。

上司太優秀了導致下屬瘋狂內卷,雖然臨時更換助手的情況不多,可萬一······

‘風見你太弱了,我的執行人該換個更強的來,你這樣也能算是公安嗎?’降谷零一臉不滿意的“開除”了他的樣子浮現在腦海裡。

絕!對!不!行!

風見裕也更加努力起來,想起降谷先生前幾天電話裡的命令索性自己親自上陣暗中無接觸調查上杉春馬的日常。

一連幾天下來,上杉春馬都是一個兢兢業業,口碑良好,人緣不錯的汽修店老板形象。

風見裕也不禁感嘆,不愧是值得被降谷先生如此防備的對手,在生活中的偽裝都滴水不漏,殺手界的翹楚名不虛傳,當真是大隱隱於市,深不可測。

嘖,最近手套用的太費了,上杉春馬脫下滿是油汙還破了個小洞的工作手套,團成一團隨手扔進十來步外的垃圾桶。

去趟商店街吧,上次修綠川太太的車時候聽說商店街新開了一家勞保用品店。

上杉春馬換下髒兮兮的工作服扔進洗衣機,洗漱乾淨後套上皮夾克出門開車去往商店街。

風見裕也悄悄地跟上上杉春馬來到商店街。

上杉春馬挑了十來副手套結賬,正在掏錢包的時候,街上傳來了隱隱的驚叫聲。

“啊,抱歉,我再加一頂安全帽。”上杉春馬又多抽出一張鈔票結賬,把手套放進單肩揹包,安全帽拿在手裡推門離開勞保用品店。

風見裕也內心糾結,離上杉春馬遠遠的跟著,他很輕易就看清了商店街騷亂的源頭,只是有警視廳的同僚在追,他勉強還按捺得住,只是看到三個小孩子跑了過去,風見裕也急忙離開銅鑼燒的店面。

“喂!小孩子不要過去!”風見裕也大聲呼喊著衝了過去,急忙拉住跑得最快的那個胖小子攔下另外兩個小男孩小女孩。回頭看過去,那個頭盔男已經胡亂揮動著匕首劃傷了一個路人衝過來了。

‘你tm!’風見裕也內心怒罵卻還是儘可能給三個孩子露個笑臉:“小朋友們,躲進旁邊的點心店裡。”

顧不得三個孩子的反應,風見裕也拔腿衝向頭盔男。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滾開啊!別多管閒事!”頭盔男的聲音隔著摩托和頭盔有些發悶。

正當風見裕也做好準備先奪刀,再給他狠狠來上一下的時候,一頂放著磚頭的白色安全帽呼嘯而過,徑直砸在頭盔男的左腿膝蓋上發出哐當一聲。

奔跑著的人哪裡受的了膝蓋中了一記狠的,頭盔男慘叫著以面搶地摔了個狗吃屎,手裡的包和匕首都脫手甩飛。

看著頭盔男迎面撲過來,風見裕也下意識的就是一記對小腹特攻的膝撞。

頭盔男乾嘔一聲倒地不起,躺在地上一時不知道該抱著膝蓋還是捂著肚子,只好發出幾聲有氣無力的慘叫。

匕首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在落到點心店門口的充氣吉祥物人偶之前被一隻手準確的捏住刀背。

“好險好險,哎呀我本來想砸他的腦袋來著,力氣還是用小了啊哈哈哈哈。”上杉春馬一手捏著匕首一手摸著脖子僥倖的說著。

左藤美和子趕上來控制住頭盔男,銬上手銬。上氣不接下氣的高木警官拿著手機呼叫這片轄區的負責巡警。

“這不是完全沒有我們少年偵探團出場的機會了嗎?!”元太雙手抱頭難以置信。

“啊,是左藤姐姐和高木警官!”步美驚喜的發現:“是來商店街約會的嗎?”

“約,約會什麼的······”高木一下就紅了臉。

“不是啦,我們只是回來的時候發現這個飛車黨作桉追過來了。”左藤警官爽朗的笑笑,解釋道。“高木,別傻愣著,去看看受傷的路人,要不要叫救護車之類的。再聯絡同事支援,這倆人絕對是慣犯。”

左藤警官把銬上背拷的頭盔男從地上拽起來,看了看周圍,眼睛一亮。

“這不是上杉老闆嘛,感謝您的協助。”左藤警官向上杉春馬敬了個禮。上杉春馬微笑著將匕首遞過去:“舉手之勞罷了,給,作桉兇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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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這位先生,身手很敏捷。”上杉春馬向一旁努力降低存在感的風見裕也點頭示意。

“啊,呃,嗯,平常有去搏擊俱樂部,所以還好。”風見裕也幹乾巴巴的解釋。

“還需要做筆錄嗎?”上杉春馬把臨時從正在裝修的服裝店那拿來的磚頭放回去,回頭問到。

“啊不用不用,我在報告裡說明就好了。”左藤美和子回答:“下次我的FD也要拜託你嘍,上杉老闆。”

“好說好說,警視廳的同僚們來的話我給打八折優惠。”

看著上杉春馬和警視廳的同僚熟悉的談笑風生,風見裕也在心底又一次感嘆這個人的可怕。

’已經和警視廳的同僚們都留下好印象了嗎?‘

不過自己這一次正面暴露在目標眼前了,以後很難自己上陣對他調查了。唉,降谷先生吩咐的任務我又給搞砸了。

風見裕也無聲的嘆氣,藉著還要買東西的理由離開。得回本廳和下一組的人交接一下,順帶有機會問下降谷先生近期情況。

和元太三人匯合上的柯南和灰原哀在他們沒能出場的抱怨中轉頭去往百貨超市。

’那個男人,上杉春馬在掩飾,他根本不是他說的想砸腦袋結果力氣小了,他就是瞄著頭盔男奔跑時換步的瞬間扔出去的安全帽,準確的砸中支撐腿的。‘

’還有在半空中準確接住匕首,為了保留指紋不被覆蓋,特意避開握把而從刀背方向捏住刀身。‘

’上杉春馬,你絕不是普通人。‘柯南回頭看向那個拎著安全帽的男人,露出’標準的工藤新一式的眼神‘。

彷佛察覺到柯南的目光一樣,上杉春馬回頭看向幾個孩子,露出一絲微笑。

他從那個滿月的碼頭之後就有查過這位表現亮眼的小朋友,結果十分“有趣”。

‘超越了物理和生理的兩個奇蹟嗎,工藤新一。’

‘行事作風絕對正義的你,可做不了福爾摩斯或者波洛那樣處於頂點的偵探啊。’

上杉春馬揹包駕車離開,看著後視鏡裡那位“去過搏擊俱樂部”的人開著GT-R R34反方向離開。

“這不是挺好的嗎,也沒傳聞裡那麼不堪啊,霓虹的公安。”上杉春馬自語道。

“晚上出去吃吧,聽說毛利家旁邊的咖啡店換了老闆,女服務員服務態度也很貼心。”上杉春馬發動車子離開商店街。

······

“什麼?!你懷疑你家附近的汽修店的上杉老闆可能身份不一般?”阿笠博士驚訝的叫出聲:“認真的嗎新一!”

“啊,今天偶然見過他的身手了,再加上之前蘭說過他和朱蒂老師有過一段感情史。”柯南向阿笠博士詢問他和上杉春馬的相處細節。

“也沒什麼啊,新一會不會是你多想了,上杉老闆搬過來的時候你還不是柯南呢。”

“我能不多想嗎?博士你可是把太陽能動力馬達,刺激穴位的生物電貼片還有伸縮彈力纖維都給他展示過了誒!”柯南急的跳腳,“這可都是現在我用的道具的雛形或者核心啊。一但他起了疑心開始調查就糟糕了!”

“灰原你有什麼頭緒嗎?”

“起碼他不是組織的人就是了,我並沒有感受到他身上有組織的氣息。”灰原哀放下手裡的試管,“怎麼?要試探他?如果他真的對你起疑心了,那你的小孩子外表就不再是偽裝了。何況你們平時除了毛利之外應該沒有什麼交集吧,如果對方真的有惡意,你貿然上門可就是鴨子揹著蔥進門了。”

柯南坐回沙發上拄著下巴思索著。

“也就是說,要先慢慢交集嗎?如果他在暗中觀察我,我也在暗中觀察他·······”

“博士,明天的進山採松茸活動,或許可以試試邀請他一起來。至於理由,就用博士歲數大了,進山裡很難自己照看五個孩子怎麼樣?”

“我說新一啊,我才五十多,還不算歲數大吧。”

“確實,”灰原哀看似幫腔實則背刺地說道:“除了身體健康程度差勁的像歲數大了之外。博士你這幾天血糖又高了吧,你半夜偷偷吃蛋糕的事。”

“啊這······啊哈哈哈哈哈這都被小哀你看見啦。”被戳破偷吃的事,阿笠博士尷尬的笑著。

“工藤,別再讓更多人知道你的秘密,知道的人越多對你越不利,包括那些FBI。如果哪一天,FBI接到的命令是帶回你我來研究返老還童的藥物,我們連一寸立足之地都不會有。”

······

“哦?阿笠博士,好久不見了。有什麼事嗎?”

“哎呀,上杉老闆明天有空嗎?明天一起進山採松茸怎麼樣?我這待著五個孩子有點吃力,想拜託上杉老闆幫幫忙。”

“好啊,明天什麼時候?”

阿笠博士似乎被上杉春馬痛快的同意給愣了一下,在柯南無聲的動作催促下才回神回應道:“明天早上七點來我家見面如何?”

“一言為定。還需要我帶什麼嗎?”

“啊?呃,帶點吃的和山裡能用到的防蚊蟲之類的。”

“好的,阿笠博士,明天見。”

“明天見。”

上杉春馬放下電話,默默地來到車庫,開始收拾自己車裡的各個置物空間。

從座位下抽出一支PPK手槍,一枚’九連閃‘閃光震撼彈,在副駕駛格子裡摸出兩枚通用金幣。後備箱的醫藥箱裡換成市面上常見的藥物。

回想一下,這可能是自己人生中第一次受到身份清白的鄰居的邀請,也不是喝酒,也不是任務,而是帶著孩子們來一次充滿了生活氣息的採蘑孤。

“我果然還是喜歡平靜的生活。”

“波瀾不驚,卻又令人期待每一個明天。”

全然不知自己即將和死神的代行人產生交集的上杉春馬發自內心的說道。

深夜,伴隨著毛利小五郎震天的呼嚕聲,柯南翻來覆去難以入眠。

‘明天,就只觀察,不要多加試探吧。灰原哀說的對,知道我身份的人越來越多對我沒有好處。’

看了眼指向十一點的手錶,實在難以入睡的柯南反手把手錶對準自己來了一針。

‘要不下次還是給叔叔一針吧,叔叔好像麻醉睡著以後沒打過呼嚕。’

腦子裡閃過這個念頭,柯南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