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7點……
李半夏看著睡得相當死的路橋川跟任逸帆,相當無奈。
“喂!兩位!起床了!”
“起床了!!!”
可惜任憑李半夏怎麼叫喚,路橋川、任逸帆都不為所動。
無奈,李半夏只能上手搖著任逸帆:“任先生!!醒醒醒醒!”
“嗯?!”
受到劇烈搖晃,任逸帆才艱難清醒了一下,睡眼朦朧喃喃自語道:“李先生……我昨晚打電話打太晚……實在是太累了……你們自己玩吧……”
說完,又昏睡了過去。
而隔壁床的路橋川,在這個嘈雜的環境,依然睡得無比香甜。
見倆人實在沒有起來的慾望,李半夏只能作罷,發了條資訊給李殊詞那邊,看看她那邊是什麼情況。
李殊詞過了好一會才回覆了過來:鍾白也是同樣情況,賴床不起來。
於是李半夏給路橋川留了條訊息說明了一下,便打算跟李殊詞去吃早餐了。
……
“早呀,殊詞~”
酒店房門外,看著打開門的李殊詞,李半夏笑著打招呼。
而李殊詞則半羞半喜,紅著臉小聲回應:“早……”
看到眼前的李半夏,李殊詞就能想到昨晚突如其來的吻,忍不住一陣羞澀。
看自家小白菜還沒能更接受進一步的親暱,李半夏也沒有再撩撥她,以後機會還多的是!
倆人便吃過早餐,開始了二人世界的遊玩。
而作為乖乖女李殊詞,當然是沒有忘記自己的專業,隨手拿著相機拍攝了起來。
“殊詞,你的照片拍的是越來越好了!”
看著李殊詞的照片,李半夏忍不住讚歎。
“是嗎!”
聽到李半夏的話,李殊詞顯得很是開心,略顯孩子氣得意洋洋道:“之前葉老師點評我的作業,也是這麼說。”
以前葉吉平對李殊詞照片的點評便是,挑不出毛病,可也沒有讓人眼前一亮的感覺,屬於中等的水準。
唯一讓葉吉平不滿的是,李殊詞交上來關於人物的照片,全是李半夏!
這方面李殊詞是相當執拗,不管葉吉平怎麼勸她換個模特,李殊詞就是不聽。
久而久之,葉吉平也沒有再勸,聽任其自由發展。
“葉老師說我的照片,拍的越來越生動了,讓我繼續加油!”
李殊詞興奮的跟李半夏分享著,屬於她的高光時刻。
由於跟李半夏在一起後,倆個人老是在探討拍照的問題,導致李殊詞的拍照技術也提升了不少,雖然跟鍾白,餘皓這些人比不來,但是比原來是好太多了。
李半夏看著李殊詞這模樣,就好像幼兒園的小朋友得到了小紅花,迫不及待向家長討要獎品。
忍不住摸著李殊詞的腦袋,寵溺道:“我的殊詞真是厲害~”
而李殊詞則被李半夏弄得不好意思了起來。
什麼事都是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甚至無次數。
這不,曖昧餓氣氛在倆人周圍緩緩升起,李殊詞紅著臉緩緩閉上了眼睛。
而李半夏收到訊號,便擁吻了上去!
當然了,因為太早,周圍也沒有人,不然李半夏也不敢這麼做。
……
倆人遊玩到快11點,才收到了路橋川他們的訊息,說是在餐廳集合。
隨即,李半夏倆人便與眾人匯合。
倆人才坐下來,任逸帆便迫不及待說道:“我剛剛在網上查了一下,這裡離主題樂園不遠,那個地方不僅有各種水上專案,還有各種大型室外遊樂裝置!”
經過長時間的休息,任逸帆顯得很是生龍活虎。
“票我已經在網上買好了!開車大概1個小時,時間緊任務重!同志們,吃完咱們趕緊出發吧!”
說完還做著勝利的姿勢。
天生坐不住的鍾白,對於這種刺激專案更為喜歡:“真的嗎!太好了!”
聽罷,配合著任逸帆擊了個掌。
李半夏則聽到水上專案時,不由自主看向了李殊詞,靈機一動:“水上專案的話,貌似……”
而後看向了路橋川,倆人不由自主相互點頭,流露出只有男生才懂的眼神跟微笑。
不要想歪,票都買好了,不去很浪費呢。
隨即,李半夏跟路橋川倆人,舉雙手贊同了任逸帆這個決定!
李殊詞則是持無所謂的態度,畢竟好友跟男友都在身旁,去哪裡都可以。
議程一致透過後,幾人也不墨跡,快速吃了起來。
半小時便解決了戰鬥,五人回去收拾了一下行李,便開車前往了主題樂園。
……
沒一會,五人便到了主題公園,所幸現在雖然是暑假,但是並不是週末,所以來的人還是相對比較少些的。
這讓李半夏輕鬆了些,不然人多的話,基本下午的娛樂活動就只有排隊了……
“咱們開始行動吧!”
鍾白聽到很多人,玩過山車之類大型室外遊樂裝置的尖叫聲,也忍不住興奮了起來!
隨即五人決定,還是先玩不碰水的專案,確定好後,便朝著非水上專案區域走去。
隊伍中的李殊詞聽著周圍這些尖叫聲,也有點害怕。
為了照顧下李殊詞的情緒,李半夏覺得還是循序漸進,先找一些李殊詞能接受的專案。
比如旋轉木馬……
“我們……第一個專案真的要玩這個嗎……”
任逸帆無語看著眼前的旋轉木馬,這跟他的計劃好像有點偏差。
聽到任逸帆的話,李殊詞難過的說道:“對不起……”
而李殊詞剛道完歉,任逸帆便感覺到一股惡意正在緊緊盯著自己,不用看他都知道是李半夏……
趕忙說道:“沒事!這個專案剛好人不多!咱們快走吧!”
說完,還身先士卒的朝著旋轉木馬走去。
在生命與節操之間選擇,任逸帆果段選擇生命!
看著任逸帆這麼識趣,李半夏滿意點了點頭,對著小白菜發出邀請:“走吧殊詞!”
李殊詞不傻,她只是比較安靜。
對於任逸帆態度的轉變,她知道是因為什麼,隨即主動牽著李半夏的手,點了點頭。
便朝著任逸帆的方向走去。
看著李半夏仨人去坐旋轉木馬,鍾白拉著路橋川撒著嬌:“路橋川,我們也去坐吧!人家也好想做旋轉木馬~”
“行行行,咱們過去吧。”
得到路橋川十分寵溺的首肯,鍾白笑得跟個二傻子似的,拉著他便朝著大部隊走去。
不得不說,樂園最冷清的專案,要屬旋轉木馬了,不是說它不受歡迎,而是很多成年人不好意思去坐。
周圍的人,看著茶藝社的五人,坐在上面歡快的玩耍著,扮演著王子騎馬營救公主的戲碼!
“他們看起來好好玩啊~”
“其實我早就想坐坐旋轉木馬了!咱們去排隊吧!”
“我也相差成為被營救的公主~”
很多人也舍下了臉皮,朝著旋轉木馬那邊去排隊。
歡樂的時光過的特別快,鍾白的戲癮還沒過夠,他們的時間就到了,無奈,只能下來。
不過預熱的效果也達到了。
順著往下走,來到了名為森林探險,實為鬼屋的地方。
這個地方李殊詞全程緊緊抓著李半夏,而李半夏則是很緩慢的走動,沒有理會周圍的鬼怪跟驚嚇聲。
靜靜感受著李殊詞那,咳咳,不宜描寫。
……
隨著五人一路遊玩下來,任逸帆因為看著李半夏跟路橋川倆人成雙成對的,憤恨不已,決定搞事情!
男生之間存在著很奇怪的勝負欲,不管是多無聊的打賭,比如,比誰跳高摘樹葉摘的比較高,又或者打水漂的圈數比較多。
但凡粘上我就服了你了這六個字,多無聊的賭都能很自然被合理化。
很多時候的打賭,並沒有賭注,純粹是為了讓對方說出:“我就服了你了!”這六個字。
在這樣的背景下,任逸帆毅然決然跟李半夏、路橋川發起了挑戰。
“任先生,你知道人生四大忌是什麼嗎?”
李半夏看著鬥志昂揚的任逸帆,搖著頭,嘆了口氣。
聽罷,任逸帆不太確定說道:“酒色財氣?”
“沒錯!”李半夏拍了下手掌,慷慨激昂的演講:“酒是穿腸的毒藥;色是刮骨的鋼刀;財是下山的猛虎;氣是惹禍的根苗!”
“然後呢?重點是什麼?”
這話讓任逸帆聽得雲裡霧裡的。
“我只想說,放馬過來吧!!”
“那你前面說的一大堆是什麼意思……”
“鋪墊呀!”
凸(艹皿艹)!!
路橋川沒有插話,畢竟他擁有著無限容忍白痴的能力。
不過在任逸帆的挑釁下,路橋川決定暫時拋棄理智,加入了賭局!
……
“有時候我很難理解男生這種生物。”
看著李半夏他們仨,鍾白對著李殊詞吐槽:“什麼都能比,實在是太無聊了。”
李殊詞沒有回答,而是笑著看向李半夏他們仨個。
此時,他們正站在大擺錘下面。
任逸帆雙手交叉置於胸前,拽拽說道:“第一個挑戰專案,大擺錘全程不閉眼。”
李半夏跟路橋川相互看了下。
“接受挑戰!”
“接受挑戰!”
在女朋友面前,不行也得行!
隨即仨人便去排隊。
而鍾白跟李殊詞則沒有參加,這個挑戰專案不能說無聊,是相當無聊!
坐在大擺錘之後,任逸帆開始放著垃圾話:“李半夏,路橋川,今天讓你們看看,什麼才是男兒本色!”
“任先生,話不要說太慢了。”
路橋川其實在坐上來之後,就有點後悔,為什麼要答應這麼傻叉的事情。
不過輸人不輸陣,嘴上功夫他還沒輸過誰!
“任逸帆,爸爸已經讓殊詞去買好了垃圾袋,感謝爸爸吧!”
在四周的人,本來挺緊張的,可是聽到這仨人好像在打賭什麼,瞬間注意力就被吸引過去,也不是很害怕了。
隨著裝置緩緩升起,李半夏仨人開始有點緊張。
在裝置開始緩慢轉動後,李半夏仨瞪大了眼睛……
剛開始還好,隨著裝置動力加速度,旋轉不停歇,李半夏只感覺天旋地轉的。
不過這該死的勝負欲,堅決不閉眼!用力嘶吼了起來!
而剛開始放著垃圾話的任逸帆,也沒有作弊,只是社牛症被動發動,別人都是啊啊啊這樣喊著。
任逸帆則全程嘶吼著:“李半夏!!路橋川!!!你們快認輸!!”
這讓坐在大擺錘上的有些人,本來還挺害怕的,忍不住邊害怕邊笑。
有些更甚還喊著問道:“誰是李半夏,路橋川!”
這番操作,讓在底下的鍾白,忍不住用手捂眼,幸好現在沒人問她認不認識在上面撕心裂肺的任逸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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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李半夏他們仨都下來了,打成平手。
只是下來的李半夏沒多久,就恢復了狀態,而任逸帆跟路橋川,還在天旋地轉中。
“怎麼樣,任先生,還要進行下一場的比試嗎?”
恢復過來的李半夏調侃著任逸帆,而任逸帆則有氣無力回擊:“當然要……只是等我先休息一下……”
而鍾白則是站在路橋川那邊,擔憂問道:“路橋川,你沒事吧。”
“沒事……”
路橋川揉著太陽穴:“就是感覺像喝了點酒……休息一下就好了……”
任逸帆兩人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恢復了過來。
剛恢復過來的任逸帆,為了避免又出現剛剛那種情況,還是放棄了過山車全程睜眼的打算,計劃著換種挑戰方式。
看著遠處的激流勇進,任逸帆心中有個不太成熟的想法,緩緩成型……
……
路橋川常常覺得自己不夠社牛,從而跟李半夏,任逸帆倆人比起來,顯得格格不入。
就比如現在……
“我說,咱們真的不戴一次性雨衣嗎?!”
面對排隊眾人的指指點點,路橋川的眼神有點躲躲閃閃的,站在隊伍中,都能聽到人們在議論著。
“那三個人好勇啊!”
“厲害了!”
“好像他們三個剛剛玩大擺錘,全程睜眼,下來後差點吐了!”
……
面對著議論,李半夏十分淡定的說道:“路先生,只要你認輸,就可以穿上雨衣了。”
路橋川聽罷,又看了下在遠處排隊,一副完全不想認識幾人模樣的鍾白,還是沒有認輸。
隨後,路橋川看著李半夏很淡定的樣子,疑惑問道:“你不怕被淋溼嗎?”
“路先生,這你就有所不知了,經過我縝密的計算,根據動力加速度和愛因斯坦的狹義相對論,只要坐在最前面的位置,保證你平安無事,完全不會被溼身!”
李半夏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而這話還引得好幾個學渣型別的哥們,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在前面的任逸帆沒有拆穿李半夏,作為近墨者黑的存在,任逸帆覺得,好朋友就該一起進坑。
路橋川聽完則半信半疑,因為他理科方面的成績可以說爛的無以復加,不然當初他也不會走藝考這條路了。
路橋川分析不出李半夏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可是看著周圍人那佩服的神情,路橋川覺得還是信李半夏這一把,因為他覺得,李半夏總不會連自己都坑吧……
可惜,人狠起來,自己都怕……
李半夏等到路橋川跟自己一樣,被鎖在最前面的位置上後,才緩緩對著路橋川說道:“路先生,咱們認識多久了?”
“很久了,怎麼了?”
“如果,我有點事情騙了你,你會原諒我嗎……”
“你……騙我什麼事了……”
路橋川聽著,心中開始有種很不妙的感覺。
“我剛剛說不會被淋溼,是胡說的,這個專案無論坐第幾排,都會被淋溼……”
而李半夏那為數不多的良心告訴他,讓路橋川在受刑之前,做一個明白鬼,便把真相告訴了他。
後排的人聽到李半夏這麼說,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而路橋川則是悲憤不已,可惜上的賊船已經緩緩啟動,下不去了。
只能在裝置往水中衝去的途中,高聲嘶吼著:“李半夏!!!!”
伴隨著淒厲的悲鳴,一陣超大型的水花,將裝置上的眾人瞬間打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