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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吃酒遇到金翠蓮

陸陽見魯達用一種審視的眼光看著自己,當下便做了詳細的自我介紹:“在下陸陽,家父曾在老種經略相公麾下做過巡檢,現隨師叔王進教頭學習武藝,對了,大郎是我師叔的弟子,我們是師兄弟關係。”

“王進,可是那在東京惡了高太尉的王進。”

陸陽答道:“正是。”

史進向魯達解釋道:“王教頭出得東京來,一路向西投奔延安府,有一日借宿在我家中。那日我正在舞槍耍棍,王教頭見了,便說我這棒法過於花哨,贏不得真好漢,我看他像是個懂行之人,與他交手。不成想,只三招我便敗了,隨後師太母病倒,師傅不能遠行,便在史家村住了小半年,我也隨師父修習十八般武藝。前些天,師兄來找我,我倆商量了一下,中秋佳節去看望一下師傅,之後再外出遊歷,這不是剛出來,就到了渭州城。”

魯達恍然大悟,隨後向陸陽詢問:“兄弟,你父親可是叫做陸城?”

陸陽從未向外人提起過自己父親的名字,知道的應該只有從前就認識熟人。

“提轄為何知道?”

魯達長嘆一聲:“我為何不知,陸巡檢在我當年剛入伍的時候沒少幫我,不過自從我調到小種經略相公處之後就斷了聯絡,你父親身體如何?”

陸陽眼神一暗:“家父前年剛剛去世。”

“誒呀,兄弟節哀,灑家不是有意的。這樣吧,灑家請你們吃酒。茶博士,今天茶錢先記著,明天我來時一併結算。”

三人攜手出了茶坊,徑直往城中心走。方才走了三五十步,便見前面有一眾人圍成一片,紛紛叫好。史進說道:“這是做什麼竟如此熱鬧,咱們過去看看。”

幾人都是練家子,不費吹灰之力便分開了人群,進到了裡層。

那人群中間是一個身穿虎皮的大漢,他身邊擺著十來條木棍,旁邊支起了一個架子,上面放著許多膏藥,用一個盤子盛著,上面插了個紙標。原來是個行走江湖耍槍棒賣膏藥的。

陸陽和魯達頓覺無趣正想著離開。可是史進卻不淡定了,此人史進認識,正是史進武藝的啟蒙老師,喚作打虎將李忠。

史進想擠進人群,但是人太多了不好用力,他見兩位哥哥都要走當下也忍不住喊了起來:“師傅!師傅!多日不見。”

李忠循聲望去,原來是曾經跟自己練武的史進。

他滿臉堆笑:“是大郎啊,賢弟為何到了此處?”

陸陽這才想起來,打虎將李忠,也是梁山好漢之一,不過是個混子型的人物,基本是充數用的,不過既然是史進的啟蒙老師,那關係自然不一樣。

魯達見是史進的師傅便開口道:“既是史大郎的師傅,那便與我等同去吃幾杯酒。”

“提轄稍候,等我把這些膏藥賣了,拿了藥錢再與提轄同往。”

魯達卻說:“等你賣完酒樓都要打樣了,要去便同去。”

李忠解釋道:“這些是小人吃飯的傢伙總得收拾一下,提轄你和賢弟先往,等小人收拾一下隨後便到。”

魯達脾氣暴,看出來李忠還是捨不得那點藥錢,隨手把旁邊湊熱鬧的小廝推搡的人仰馬翻:“都散開,沒眼色的,小心灑家的拳頭。”

李忠見他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潛在顧客都被魯達趕走了,但是他又害怕魯達的武力,敢怒不敢言,只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強行吞下這口氣。

陸陽和史進幫李忠收拾了行囊,幾人到州橋下有名的潘家酒店。

四人進到店中選了個臨街的隔間,名叫濟楚閣。今天魯達請客坐在主位,陸陽和李忠作對過,史進坐在下首。

小二見客人坐定,他認得魯達,便來問道:“提轄今日打多少酒。”

魯達看了有四個人,便對小二說道:“先打五角酒來,不夠再要,把你店裡新鮮的瓜果,時令的蔬菜隨便上些來。”

“提轄要什麼肉食下飯?”

“問這麼多,只要你這有的只管上,下個月發了例錢一併還你,休要煩我。”

小二唱了個喏,下去準備酒菜去了。

片刻功夫,雞鴨牛羊,魚蝦螃蟹,連帶著幾壺濁酒一併上來。

幾人也不客氣,把杯子裡倒滿酒,連幹數杯。

李忠節儉,平時喝酒只捨得打些最便宜的兌水酒湊合,一猛地喝到好酒還有點不適應。這家酒店是渭州城中有數的老店,不僅是魯達,就算是小種經略相公也會經常派人來打些潘家的好酒回去喝。

魯達看了李忠的表情,明顯已經沉醉其中,但是視角移至陸陽和史進,卻發現兩人面色都有些不太舒服,他連忙問道:“可是這酒不合口味?”

史進回答道:“回提轄,這酒也算是好酒,就是有些寡淡。”

魯達感到很不可思議,他又端起眼前的酒碗痛飲一口,沒毛病啊,是這個味道,他們也不敢賣灑家兌水的酒。

陸陽和史進怎麼會覺得這酒寡淡呢?

陸陽對史進使了個眼色:“大郎,咱們的酒還有多少。”

史進跟著陸陽時間長了,兩個人之間也配合出了默契,當即回答道:“應當還剩一袋。”

其實陸陽和史進出了延安府,一匹馬上就掛了十袋白酒,準備一路省著點喝,喝到東京都沒問題,他一看見陸陽對自己使眼色就知道陸陽什麼意思,只說還有一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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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進起身回到對面的客棧從自己的房間裡取了一袋白酒回來。

陸陽把魯達的杯子拿水涮了涮,史進將酒囊裡的白酒倒進碗裡。

魯達平生就好兩樣,習武喝酒,酒好不好他一聞就能聞出來,濃烈的酒香沁人心脾,這酒一定差不了。

他迫不及待的端起來直接一飲而盡,辛辣,火熱,若是論味道,還是潘家的老酒更勝一籌,但那是香料的味道,不是酒味。

陸陽帶來的酒就讓魯達體驗到了前所未有的酒味。

他剛回過神來,陸陽已經給自己和史進李忠各倒了一杯。魯達看著陸陽手裡的酒囊,臉上滿臉堆笑的問道:“兄弟,你這酒是那裡買來的,還有沒有。”

陸陽答道:“此酒是我從一西域胡商手中購得,至於還有沒有,方才已經問過大郎了,這已經是最後一袋了,不過我看提轄乃是真正好酒之人”他假裝肉疼的說:“這最後的半袋就送給提轄了。”

魯達見狀大為感動,對陸陽的好感更上一層樓。

幾人說說笑笑,吃個小菜喝個小酒十分安逸。但是偏偏快樂的時候總不長久。

魯達小口細品著酒囊裡剩餘不多白酒,一邊和幾個朋友聊天,一邊想著能不能託人從胡商手中也買些這樣的酒來。

就在此時,一陣陣女人的哭聲卻破壞了小閣裡快樂的氣氛。

魯達一拍桌子,桌上的東西都隨之一震。他叫小二過來,問道:“是何人在此哭泣,攪擾的我等心煩意亂,吃酒都不痛快。”

那小二應諾,說要下去察看,哭聲不久之後又再度傳來,這次魯達終於忍不了了,他啪的一摔將酒碗砸碎,小二聽到了聲音上來檢視,魯達問道:“到底是何人在哭泣?灑家又不曾短你酒錢,為何找個人在此啼哭毀我酒興。”

小二回稟道:“那是賣唱的金翠蘭和她父親金老漢,不知幾位官人在此吃酒,想起了傷心事便哭哭啼啼,小人這就去讓他們離開。”

魯達一聽卻不讓小二趕人:“奇怪了,你去把他二人喊來。”

小二去叫人,沒過一會,打門外來了兩個衣衫陳舊的父女,一個是十**歲的婦人,一個是五六十歲的老漢。他們手裡拿著板子,背上揹著二胡來到幾人面前,那婦人雖不是十分漂亮,但也有幾分顏色。不過陸陽自後世而來,那些用著高階化妝術,磨皮濾鏡加美白,甚至還得P圖的美女看多了以後,再看這婦人也就這樣了。

不過看李忠的神色,這婦人在此時還算是漂亮的。

那婦人嫋嫋婷婷來到身前,給四人各道了一個萬福。

魯達問道:“你們是那裡人家,為何在此哭泣。”

那婦人一想起傷心事,眼淚便止不住的流,只答道她父女原是東京人士,來渭州城投奔親眷,沒成想那親眷在前年搬去了南京,現在沒了盤纏,流落在此,母親前些日子又染病去世了,只剩他們父女相依為命。

陸陽接著問道:“那你等又是為何在此處啼哭不止。”

那婦人撲通一聲坐在地上,老漢擦了擦眼淚向幾人控訴道:“狀元橋有個鄭大官人,他看中了小女,強納做妾,原本簽了三千貫典身文書,卻是個虛錢實典,現在他大老婆將小女趕了出來,還要問我們要三千貫典身錢,幾位好漢明鑑,小老兒一文都不曾收到,又無權無勢,只得在此賣唱賺錢,只求能早日脫身。這兩日客少,只怕他又來討,想起此事便悲上心頭,實在不是故意觸犯官人,還望官人恕罪,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吧。”

魯達嫉惡如仇,聽得此時已經是氣得七竅生煙,但是現在情況未明,他還要再探出些情報,才好做計較。

陸陽一直在旁看著沒有出聲,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阻止魯達打死鄭屠,有時候他的心裡很亂,分不清這裡到底是遊戲還是現實,他知道這些好漢們各自有各自的命運,那麼將他們帶到與原來不同的命運上是好事還是壞事。

這是一個很難解決的問題,但是對於魯達,他不會去阻止,魯提轄拳打鎮關西,正是因為有這個因,才會有後面魯達成為魯智深的果,這是壞事嗎?陸陽覺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