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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六章 斷糧之計

梁中書在留守府中坐臥不安。

他派出去的王定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大名府離東京不遠。

只有四五百裡之遙。

按理來說,王定胯下的坐騎是他專門從自己馬廄中挑選的寶馬。

不說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一天跑七百裡不成問題。

他到了太師府,上稟軍情,領了迴文,再往回跑,最多用不了三天,就能返回大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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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中書已經在懷疑王定是不是在路上出了岔子。

要是他剛出城就被梁山截住,那就代表朝廷甚至還不知道大名府被圍的訊息。

也就不會派兵來救。

不僅如此,周邊的州府也沒有動靜,看來他派出去送信的信使大部分都被梁山給劫下了。

大名府現在宛若孤城。

聞達見梁中書轉來轉去的,自己也沒有什麼好安慰的,只能立在一旁不說話。

“聞都監,你前些天不是還說有辦法退敵嗎?為何現在還沒有動作。”

聞達也有理由的,他根本沒想到梁山能有這麼厲害。

隨意才誇下海口,現在不好收場了。

“這,末將······”

“算了,諒你也沒什麼好主意。”

“末將失職!”

聞達連忙認錯。

旁邊站著的李成根本沒有幫他開脫的意思,誰讓他當初兵敗的時候,聞達那麼笑話自己。

三人相視無言。

此時,一個公人進來稟報道:“大人,有個人在門口求見。”

梁中書問道:“什麼人。”

一般大名府的官員富戶門子都認識。

公人既然這麼說,那就說明來人他並不熟悉。

至少不是留守府的常客。

“他說他叫許貫忠。”

“許貫忠?”梁中書思索了一番。

“我並不認識此人,他可說了自己是什麼身份。”

公人回稟:“他說自己只是一介布衣,但他有退敵之策,要獻於相公。”

“什麼?”梁中書大驚:“你怎麼不早說,快快將他請進來。”

“小人這就去。”

公人連忙躬身退去。

不久之後,他帶著一個身長七尺有餘,文質彬彬的男子進到了大堂。

他的氣質像一個書生,但卻沒有書生的弱氣。

微有兩撇小鬍子,皮膚是經過陽光照射形成的古銅色。

手上的繭子很厚,不想是握筆的,倒像是拿槍的。

梁中書問道:“你是何人,有何策要獻?”

許貫忠將袖子撫平,雙手抱拳道:“小人許貫忠,乃是大名府本地人氏。有一計,曰釜底抽薪,請相公品鑑。”

“好,你且講來。”

他沒有立刻說明計策,而是看向了旁邊的李成和聞達。

“兩位便是李都監和聞都監吧。”

兩人道:“不錯。”

“小人有一個問題,想請教兩位。”

聞達道:“你有什麼計策就說,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梁中書呵斥道:“不得無禮!先生問你什麼,一定要好好回答。”

聞達咽了口氣。

“先生請問,聞達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許貫忠笑道:“沒什麼,只是些小問題罷了。咱們外出作戰之時。一般會把糧草放在哪呢。”

李成聞達也都是武舉出身,這種基礎問題怎麼能難得倒他們。

“行軍作戰,糧草輜重笨重難行,又佔地方。一般主力大軍不會隨軍攜帶,而是由後勤部隊在大軍後方建立補給基地,大軍本部只攜帶三天之內的口糧。相對的,糧草大營的位置,也必須在大軍三天路程之內,否則便容易斷糧,動亂軍心。”

聞達也明白了,許貫忠是想藉著提問題引出他的計策,那他的計策應該就是劫糧了。

“哈哈哈哈,我還以為你能有什麼高論。

不過就是斷糧之計,可惜梁山賊寇斥候精銳無比,我們現在連大名府十里以外都出不了。

梁山也不是傻子,他們必定會把至關重要的運糧通道保護的嚴嚴實實。

你上哪裡刺探梁山的糧草大營。

不知道糧食在哪,又怎麼劫糧。

大人我看此人只是故弄玄虛,想趁機邀功罷了。”

梁中書聽聞達一分析,也覺得有些道理。

劫糧這種道理誰都懂,但得先知道對方的運糧通道才行。

糧草是大軍的命脈,自然是極為機密。

現在大名府已經成了聾子瞎子,又該如何探查梁山軍糧所在地。

許貫忠微微一笑:“你們不知道,我卻明了。梁山的糧草必定在北峰鎮。”

“你怎麼知道。”聞達驚異。

許貫忠滿臉自信。

“兩位將軍,梁山泊距離大名府有二百裡之遙。

中間有臺前縣,陽穀縣和莘縣三座縣城。

按照李都監方才所說,大軍的糧草肯定放在離大名府三天路程之內的鎮店。

但是三天路程,指的是運糧車走三天的路程。

輜重隊伍一天基本只能走二十裡,快的也就是三十裡。

大名府到莘縣,雖然一路都很平坦。但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點。”

“什麼缺點?”

梁中書問道。

許貫忠接著說:“那便是大名府附近水系龐雜,從大名府到莘縣境內一共有四條河流。

大名府北邊的漳河,南邊的衛河,莘縣還有馬頰河和徒駭河。

除了漳河以外的三條河流都會阻擋梁山的運糧通道,讓梁山的糧草補給變得更加困難。

如果你們是梁山的頭領,你們會把補給基地放在哪呢?”

李成驚訝的說道:“馬頰河以北,衛河以南。臨近衛河的位置。只要過了衛河,再走一天就能到梁山大營。最符合這個位置的就是北峰鎮。”

許貫忠笑道:“不錯,若是放在衛河以北,那麼離大名府便在三十裡之內,太近了,容易暴露。

放在北峰鎮不僅容易隱藏,而且與大名府有一河之隔,就算被發現了,我們也不好不好去偷襲。

這麼看來,只要梁山總管後勤之人是個懂兵法的,梁山的後勤大營就肯定在莘縣的北峰鎮。

糧草一旦被焚,賊寇必然軍心大亂。

他們從梁山到陽穀縣一百餘裡,皆是山地,崎嶇不平,輜重一天最多走二十裡。

中間還要再過兩條河流,派人回去催糧,再度集結糧草,發到前線至少要十幾天。

到時候他們早就餓死了。

只要焚糧之計一成,官軍不僅能退梁山,說不定還能趁著梁山軍心不穩之時大舉進攻,拿下這個朝廷的心腹大患。

到時候不僅大人要升官發財,蔡太師面上也有光。”

梁中書越聽越覺得有門。

不由得笑了起來。

“好,若是此事能成,我必向太師保舉你。”

許貫忠卻道:“不必了,我幫大人並非是為了做官。”

梁中書疑惑道:“這世間一百個人,有九十九個想做官,剩下的一個也是知道自己沒有做官的本事。你為何不願意入仕呢?”

“小人平生只喜遊山玩水,這次要不是老母病重,梁山圍城,我必須得外出尋訪名醫,我也不會出現在大人面前。”

梁中書點頭道:“這麼說,你還是個孝子啊!這樣把,等退了梁山賊寇,我立刻派人送你母親進京,讓全東京的太醫為你母親看病。”

許貫忠心中一動,差點要應承下來,將計劃和盤托出。

但是他心中又一想。

王太醫也是京城御醫,同僚們的本事他應該清楚,要是御醫們能看老孃的病,他也不會給自己推薦梁山的人了。

“那便多謝相公了。”

聞達道:“相公,即使這位先生可以推斷出梁山糧草大營在北峰鎮,我們現在已經被圍在城中,只要有兵馬出城,就瞞不過梁山探子的眼睛。他們有了防備,不是出去送死嗎?”

許貫忠道:“無妨,這個我也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