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超揮舞大斧,一聲暴喝:“敵將納命來!”
李明是個謹慎的人,他見索超的架勢便知道對方是個力量型的武將。
於是便不與他纏鬥。
兩人戰在一處,李明只以防禦為主,時不時反攻兩槍,等拖到索超力竭,便開始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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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超感覺眼前這人武藝著實不凡。
在他的猛攻之下竟能絲毫不露破綻。
四十回合以後,雙方也沒能分出勝負。
時間一久,再看一邊,李明麾下的兵馬也被索超帶來的鐵甲騎兵牢牢纏住,只得原地結陣。
李明得到的命令是支援前線,現在被擋在這裡,他不由得焦急起來,槍法也逐漸散亂。
索超心中會意,逐漸減小手中力道。
李明不知,還以為索超已經力竭。
索超於是賣了個破綻。
李明欲求速勝,也沒有懷疑,一槍直刺索超前胸。
卻不想索超一個閃身,將他綠沉槍槍桿夾在腋下。
隨後一隻手揮動大斧。
只聽得“撲哧”一聲。
一顆碩大的頭顱飛出去了三丈遠。
索超飛馬過去將頭顱挑在斧刃的尖上。
隨即來到官軍陣前大喝道:“你們主將已經授首,還不趕緊投降!”
官軍頓時一驚,不過軍中還有副將在,並沒有立時潰退。
童貫見兩邊支援的軍隊竟然被對方各三千騎兵便擋住了去路,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陳翥和李明到底在幹什麼?”
忽地前後兩軍和自派了一個傳令兵過來,酆美下了將臺,讓他們稟報訊息。
那兩個人一說,頓時驚得酆美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他一臉便秘的表情回到將臺,向童貫稟報:“恩相······前面有些情況,您先順口氣。”
童貫皺褶眉頭問道:“有什麼訊息就說,不要吞吞吐吐的。”
酆美嘆了一聲:“哎,恩相,陳翥和李明都被陣斬了,前後兩軍的援軍已經沒有主將了!您看是不是再派些人過去!”
童貫聽的這個訊息,頓時呼吸變得急促。
不過他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馬上就調整了過來。
“不必,兩部援軍便在原地結陣等待。正面的賊寇分了六千騎兵去阻攔兩翼的援軍,自己正面的戰力就會不足。等正面決出勝負,在收拾那兩部騎兵也不遲。”
卻是如童貫所說,梁山正面的兵馬原本就比官軍右翼更少。
現在又分了兩部馬軍去阻攔官軍援兵。
正面的兵馬甚至只有官軍的一半了。
馬萬里和周信頂過了第一波的衝鋒。
立刻便讓手下兵馬重整態勢。
梁山兵馬兩部重騎兵分兵前去阻攔自家的援兵。
正面就只剩了楊志的輕騎兵。
只要自己陣型不亂,他們是不會胡亂衝陣的。
這樣正面和官軍作戰的就只有魯智深、華重和卞祥三部步軍,還不到一萬人。
官軍方才被自己家的戰馬衝鋒,又被梁山三部騎兵衝了一陣。
前面的陣型已經一片潰爛。
隨後梁山步軍來到,前面的兵馬士氣已經幾近崩潰。
還好有援軍來到的訊息,才硬撐著士氣不散。
兩位都監又花了大力氣才把陣型稍微收攏了一下,沒有之前那麼不堪。
現在兩軍步軍對陣,雖然梁山步軍驍勇善戰。
但是在官軍陣勢重整的條件下。
梁山要贏也很艱難。
畢勝去前方視察了一下戰況。
隨後回來稟報。
“恩相,右翼的兵馬已經在馬萬里與周信的帶領下重整陣型,戰況正在朝著對我軍有利的方向發展。”
童貫點了點頭,不過眉間的陰鬱依舊未散。
畢勝問道:“太尉,末將看太尉眉間似有擔憂,卻是為何?”
童貫遙指山岡之上:“你看,梁山賊寇在山崗上還有兩萬餘兵馬。山下的戰況明顯對他們不利,他們為何不派援兵前來。”
畢勝笑道:“賊寇者,多為利益所驅使。有財一起發,有難別人當。他們就算是立刻舍下山下的這幫賊寇逃跑,末將也不會感到意外。”
童貫笑了笑:“許是如此吧。”
酆美卻道:“我看不見得,末將雖然久在京城,擔任御營將軍之職,極少涉足江湖。但梁山賊寇名聲頗大,連我也有所耳聞。這幫賊寇極重義氣,哪怕只有一人被官府所捉,他們都會傾巢出動,攻打州府,將其救出。絕非是背義求生之人。現在竟然看著山下的同黨陷入苦戰而不支援,其中必有蹊蹺。”
童貫捻鬚道:“必有蹊蹺?你倒是說說蹊蹺在何處。”
酆美尷尬的笑了笑:“這······末將不知。”
官軍右翼,魯智深和其他兩位頭領指揮著兵馬,列成整齊的陣型朝著官軍壓去。
梁山兵馬全部身披重甲,前線的手持重盾。
這種將防禦做到極致的打法讓官軍即為頭疼,雙方已經陷入近戰,連神臂弓都失去了作用。
梁山兵馬個個手持盾牌相互掩護。
要殺死一個梁山軍士難如登天。
反而是官軍這邊。
因為右翼騎兵眾多。
下了馬以後雖然可以當步兵使喚,但他們卻畢竟不是真正的步兵。
手中的騎槍馬刀在步戰的時候並不好用。
官軍中的弓弩手佔比又太高。
即使人數有梁山兵馬的兩倍,雙方也未能分出明顯的優劣勢。
陸陽看著山下的戰況,目前還算在掌控之中,他們佔據了高地,視野比官軍要開闊的多。
許貫忠手中拿著望遠鏡,在戰場周邊來回掃視。
“寨主這個發明真是好啊。不用靠近就能看清遠處的情景。無論是外出遊歷,還是行軍作戰,有這個東西,收集資訊就簡單多了。”
一邊持戟而立的呂方說道:“那是,我軍的斥候裝備了望遠鏡之後就再也不用拼上性命去刺探情報了。隔得老遠就能把敵軍的虛實盡收眼底。”
眾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這話。
忽地,許貫忠手一抬。
“大家看,來了。”
眾人隨著許貫忠手指的方向看去。
卻見戰場的西南方,不知何時出現了一群身著黑甲,背插飛虎旗的騎兵。
領頭的有三個將領。
為首的相貌風神俊朗,面白無須。
收持一杆梨花槍,馬鞍前掛著一個錦囊。
後面持旗手住著一杆大旗。
上書“虎騎將軍沒羽箭張清”。
一行兵馬並沒有掩藏形跡的打算,事實上大批馬軍賓士,想隱藏也很難。
陸陽等人佔據**,還有望遠鏡,所以發現的比較早。
官軍直到張清的兵馬衝到五里以內才看見遠處遮天蔽日的煙塵。
酆美立刻道:“恩相,我軍左後方出現一隻兵馬,看煙塵應該是大隊的馬軍。”
童貫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所以並沒有把後軍全部派去右翼支援。
“這就是蹊蹺嗎?不過如此。速命合後陳州兵馬都監吳秉彝前往阻擊。”
軍令傳到後方,吳秉彝也早就發現了大軍後方的煙塵。
童貫軍令未下達的時候,他就已經將兵馬的朝向調轉了過來。
只見遠處煙塵越來越近,一片林子後面頓時衝出了大隊的馬軍。
他們朝著官軍的後軍直衝過來。
吳秉彝本領不凡,手持一杆丈八蛇矛。
直衝張清而去。
可惜他不知道張清的本事。
剛走到一半,只見張清手一抬,一發飛石正中吳秉彝眉心。
他眼前一黑,直接栽下馬去。
後面的丁得孫與龔旺立時命人將其捆綁生擒。
後軍大將被張清一回合生擒,官軍後軍的士氣也頓時陷入低迷。
一個傳令兵連忙將這個消息傳遞給了中軍。
酆美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恩相,吳秉彝被賊寇生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