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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章 聖旨急令破方臘

朝鼓一響,文武兩班分列上朝。

只是右邊的武官群體最前面那兩個領隊的都不在。

蔡京還以為自己瞞得很好,卻不想徽宗還不等太監唱報。

便先問道:“蔡愛卿,朕聽聞山東梁山泊聚眾作亂,攻佔州縣,現在大半個山東都已經落入賊手,可有此事。”

蔡京聞言頓時大驚。

他不留痕跡的掃了一眼對過的宿元景。

連忙展出來稟報道:“回稟陛下,臣確實在前幾天收到了來自山東的戰報。

不過戰報中所呈之事詳盡,與坊間所傳大不相同。”

徽宗問道:“哦,有何不同?”

蔡京說:“山東各地的戰報,臣一共收到了五分,分別來自濟州、鄆州、齊州、兗州和沂州。

其餘地方均無奏報。

臣以為失陷之地,不過是這五地而已。

比起河北田虎,淮西王慶,江南方臘,都有所不及。

眼下還不足以讓聖上如此重視。”

徽宗大怒:“現在還不重視,難道要等到梁山打到東京城下再重視起來嗎?”

蔡京連忙請罪:“臣有失察之罪,請陛下處罰。”

皇帝擺了擺手:“罷了,現在不是時候。

梁山也開始攻州略府,總得有人去遏制其擴張趨勢。

眾卿看調哪裡的兵馬合適。”

陳宗善稟道:“啟奏陛下,童樞密大軍剛剛南下,與方臘隔江對峙。

若此時再起一路大軍,莫說無處可調兵,就算能調來兵馬,朝廷也難以支撐兩線作戰帶來的巨大財政壓力。

到時候勢必要加稅加賦。

遭難的還是百姓啊!”

太尉段常反駁道:“陳太尉此言差矣,賊寇蔓延所帶來的禍患,比起加賦加稅所帶來的混亂要嚴重的多。

依臣之見,便應該早早調集西軍,將賊寇扼殺在苗芽之中。

免得將來其聲勢滔天,朝廷再要剿滅卻有心無力。”

陳宗善反駁道:“段太尉什麼意思,西軍可不是能隨便調的。

朝廷前兩次征討,總計二十餘萬兵馬也奈何不得梁山,要調西軍征討,最少也要十餘萬。

可要是將西軍過半都調出西北,西夏誰來守禦?”

徽宗聽了覺得兩邊說的都有道理,到了自己下決定的時候,又開始優柔寡斷。

蔡京知道皇帝是個什麼性格。

剛聽到他不知道的訊息的時候可能會激動一點,等大臣們一頓討論之後他就迷糊了。

現在自己說什麼他就聽什麼。

“陛下,依臣之見,不如令東京河北兩地禁軍嚴防梁山賊寇。

再命前線的童樞密速速破敵。

待到剿滅方臘以後,班師回朝的大軍便與東京禁軍一道剿滅梁山。”

徽宗一想,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

當日散朝之後,徽宗便寫下兩道聖旨。

命蔡京的兒子蔡攸為京東西路制置使。

排程兵馬,防備梁山。

再有一道聖旨急令童貫剿滅方臘。

童貫受到聖旨以後一刻不敢怠慢。

連忙找來了兩路先鋒官,王稟和劉鎮。

童貫有一個最大的優點就是放權。

專業的事讓專業的人做。

他自知帶兵能力有限,不過沒關係,西軍中最不缺的就是能征善戰的大將。

王稟劉鎮都是出身名門的將軍。

家學淵源,帶兵有方。

別看兩人上面有不少上官,但劉延慶,辛興宗等都不堪大用,王淵和楊可世等人也就是中人之資,打起仗來他們兩個才是主力。

童貫將兩人叫來,詢問破敵之策。

劉鎮道:“樞相,賊人佔據長江,其船甚多。

我軍沒有水師,難以強行渡河。

所以此戰的關鍵在於創造渡河的機會。

只要能過江,憑我西軍之能,殺賊不在話下。”

童貫點了點頭:“這個我明白,我想問的就是兩位有沒有可以讓我軍安然渡江的計策。”

劉鎮搖了搖頭,王稟到是有些想法。

“樞相,末將最近有些發現,可能對過江破潤州有所幫助。”

童貫眼睛一亮:“快快講來。”

原來是三天之前。

王稟奉命帶兵巡查江岸。

卻見到有一個身穿宋軍戰袍的小校蹲在蘆花從中往江對面觀察。

王稟上前詢問,才知是鄜延路兵馬副總管劉延慶部下,王淵的偏將,姓韓名世忠。

到是他麾下的軍官們都認識這人,一口便道出:“這不是潑韓五嗎?”

“潑韓五?”

韓世忠嘿嘿一笑,然後狠狠的瞪一眼叫他外號的軍官。

“小人韓世忠,在家排行老五。因參軍之前在延安府中市面上胡混過一陣,有些好事的就叫灑家潑韓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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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混說的難聽點就是潑皮。

跟張三李四他們一樣的小混混。

韓世忠從軍以後雖然痞性未改,卻屢立戰功。

再加上作戰勇猛,處事公道。

沒過多久就晉升為小隊長。

領導著十幾個比他年齡大,軍齡長的西軍將士。

兩年前又隨老種經略相公攻打臧底河城,斬首三級,連升至進武副尉。

他年紀輕輕就勇武過人,屢建功勳。

這次出征之前,他的上司王淵又給他升了一級職事,他現在也能算是個偏將了。

他十五歲參軍入伍,到現在三十出頭也就混了個偏將,看起來晉升很慢。

不過西軍之中,各大將門勢力盤根錯節。

沒有點背景的很難混的出頭。

像韓世忠這樣,純靠自己本事一刀一槍殺出來的功名,最受將士們的肯定。

所以軍中認識他的人不在少數,尤其是中下級軍官。

王稟麾下的幾個小將就在其中。

“這麼說來,你還算是個頂尖人物。”

韓世忠呵呵笑道:“不敢,不敢。

小將也就是湊巧立了幾件小功罷了,”

王稟笑了笑。

這韓世忠剛誇了兩句還喘上了。

“對了,韓校尉,你有沒有表字啊?”

韓世忠回道:“小將字良臣。良師益友的良,忠臣義士的臣。”

王稟一邊念一邊點頭:“良辰,好字。這是誰幫你起的。”

韓世忠說:“這是小將自己琢磨的。”

“你能有如此心思,將來必是大宋肱骨棟樑。”

王稟誇獎了韓世忠一番便想離去。

不過他偶然一回頭,又見韓世忠蹲在了那草坑裡。

他這才想起來,方才來跟韓世忠打招呼就是為了詢問他為什麼要在這裡蹲守。

“韓良臣,你在那看什麼呢?”

韓世忠一聽,立馬打了個馬虎眼:“沒什麼,閒著沒事看看江景。”

王稟可不信他這套說辭。

見韓世忠不老實,就讓自己的長子王荀帶著兵馬繼續巡視。

自己就帶著兩個小校在這裡盯著韓世忠。

韓世忠見王稟不走了,便問道:“將軍,您老在這幹嘛呢?”

王稟笑道:“這裡水面開闊,天高地遠。蘆花片片,鷺鳥齊飛。還能看到遠處金山寺盛景,卻是個觀賞美景的好地方。

本將軍一時雅興,良臣可願與我共賞。”

韓世忠嘴角一抽,王稟找的理由確實很假。

王稟看著韓世忠一臉不願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嘴角也掛起一抹微笑。

韓世忠在西軍屢立戰功。

戰爭嗅覺極其敏銳。

他蹲的那個草坑四處都被壓塌了,明顯不是第一次來,而且還改換了很多姿勢休息。

韓世忠必然在此蹲守了很久。

他到這的目的肯定不是觀景,那是為了什麼呢?

王稟斷定和戰事有關。

反正眼下又沒事,不如在這跟他磨磨洋工。

過了半天,韓世忠還是頂不住了。

“您老要不就坐下來吧,免得等會讓那東西給發現了。”

王稟見韓世忠有鬆口的意思,便出言問道:“那你得先告訴我你在等什麼。”

韓世忠嘆了口氣:“行吧,我在等一艘船,對面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