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軍完成了對城牆上守城部隊的壓制。
剩下的就是步軍如何拼殺。
確定了城頭上已經沒有床弩可以反擊,步軍便推著飛樓往城牆邊飛速奔去。
只聽轟隆一聲巨響,飛樓猛地和城牆撞在一起。
碎石土塊譁啦啦的散落一地。
飛樓裡隱藏的軍士察覺到了飛樓已經和城牆接觸。
便立刻開啟了樓內的機關。
擋在飛樓前面的大木板轟然倒下,猛地砸在了城牆上。
木板變成了飛樓和城牆只間的橋樑。
一個大漢手持扁擔率先跳下飛樓。
官軍看到有人登城,立刻便衝上去想將其頂住。
一個官軍的指揮使看見那人拿了杆扁擔,當時便笑道:“梁山賊寇真是窮鬼,竟然讓軍士拿著扁擔攻城,不知死活,看我先砍了他的腦袋。”
說著就挺起長槍直衝上去。
那手持扁擔的梁山軍士明顯和其他人不一樣,穿著的盔甲也是定製的山紋甲,而不是制式扎甲。
肯定是個高階軍官。
沒錯此人就是武松的副將,拼命三郎石秀。
他手中的扁擔也不是普通貨色,而是內有乾坤。
可惜這官軍的指揮使並不知道,還以為是一條大魚送到嘴邊,那就沒有不吃的道理。
他挺槍而上,奔石秀胸口刺去。
石秀見了,輕蔑一笑。
不閃不避,迎著那指揮使的長槍直衝上去。
那指揮使心中一喜,心道:“遇到了個傻子,不知道躲嗎?”
石秀將扁擔一橫,橫過來的扁擔頂住了槍頭,卻也被刺出了一條裂隙。
指揮使看在眼裡,立刻加大了手中力道,要將扁擔捅穿,刺死石秀。
卻不想石秀雙手一用力,扁擔頓時被他扯成兩段。
指揮使手中的槍刺在其中一段上,拔不出來。
而石秀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杆花槍。
原來這扁擔內有夾層。
裡面藏著的就是這杆花槍。
那指揮使一時不備,被石秀挺槍一擊,直接刺穿了喉嚨。
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另一架飛樓也很快接城。
又一個身披金甲的大漢跳下樓來。
他面色發黃,手持一柄長杆朴刀。
這柄朴刀不同尋常制式。
刀身細長,厚背窄刃。
便於劈砍,也可以拿來刺殺。
楊雄衝上城牆,左劈右砍。
連斬十餘個官軍,頓時殺出了一片空地。
楊雄石秀兩人合兵一處,向著城樓方向奔去。
後方還有源源不斷的援兵順著飛樓裡面的梯子往上爬。
軍士們見將軍如此勇猛,自然也捨生忘死。
城牆下一隊搭雲梯的軍士終於跑到了城牆下,領頭的隊頭直接扔下了手中的大盾。
雲梯也有正反之分。
搭在城牆上的那一頭裝有兩個鐵鉤。
鉤住城牆以後再加上軍士自身的體重,守城的軍士很難把雲梯推開。
就算是用推杆,也得先把鐵鉤砍掉才行。
城牆下面列了一排大盾,後面齊齊站了上千梁山弓弩手。
誰敢露頭砍鐵鉤,就會瞬間被一群神射手集火。
扛著雲梯的一隊軍士到了城下,那隊頭命走前面的軍士先把雲梯的下端放在合適的位置固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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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由後面的軍士推著雲梯往前走。
只見雲梯猶如鐘錶的指標一樣。
下端固定在地面上,梯身慢慢豎直,然後砸在了城牆上。
軍士們見雲梯上端已經搭上城牆,便由數人抬著雲梯的下端往後一扯,確定了鉤子已經成功鉤上。
“弟兄們,跟我上。”
那隊頭率先登城。
順著雲梯往上爬去。
可城上的官軍也不是不會反抗。
為了防備梁山來攻,他們準備了很多檑木滾石火油和箭矢。
隊頭身先士卒,必然要遭受第一波最猛烈的反擊。
一個宋軍雙手舉著巨石,來到女牆邊緣,正想朝著隊頭猛地砸下去。
梁山的雲梯比較長,跟城牆形成的角度也比較大,接近四十五度。
這就讓梁山的軍士們在登城時不必用手抓著雲梯。
梁山步軍還有一門課程就是踩著雲梯迅速跑上城牆。
這名隊頭就是平時訓練極其優秀,所以才得到了提拔。
等官軍搬起石頭來到牆邊準備反擊的時候他已經跑到一半了。
那宋軍舉起石頭正欲砸下。
隊頭寧緊心神,手持盾牌,正準備迎接飛來的巨石。
卻不想城下的一位弓箭手拉起大弓,精準的一箭直接射穿了那名宋軍的腦袋。
隊頭見了心中一喜,他離城頭就只差兩步了。
正所謂樂極生悲。
世間一切都是禍福相依。
他沒有被宋軍的巨石砸中,也不代表他就安全了。
戰場之上危機四伏,現在,單州的甕城上,就有一個宋軍的弩手正在瞄準著他。
宋軍的踏張弩威力極大,他身上的兩層甲就好像宣紙一樣,一碰就爛。
忽地,他感覺自己腰間被重物擊中。
先是陷入了麻木。
身體被巨大的衝擊力帶的失去了平衡。
頓時從離地面三四丈高的雲梯上摔落下來,他盡力的調整了自己落地的姿態,也依舊無法避免的摔斷了一條腿。
最開始的麻木過後,一陣劇痛襲來,疼的他差點咬斷自己的舌頭。
“啊啊啊!”
後面還未登城的同隊軍士見隊頭中箭,連忙要上來幫忙。
那隊頭喝道:“給老子繼續登城,這不是你們該管的。”
幾人咬了咬牙,握緊了武器,朝著城頭繼續攀登。
就在隊頭中箭的同一時間,也有四五個梁山弓弩手瞄準了甕城。
方才甕城頂部已經被火彈洗過一次,沒想到還有漏網之魚。
那宋軍的弩手也不傻,知道自己的位置暴露了以後就立刻轉移了開火點。
梁山盾陣拉開,一個十人小隊飛快頂盾衝向城下。
他們冒著流失和飛石飛快的來到那名受傷的隊頭身邊,緊接著將其護在中間,迅速撤回了盾陣之中。
一個醫師模樣的軍士在戰友的掩護下先給這隊頭做了個簡單的包紮。
“他的傷勢過重,得馬上送到後方醫治。”
兩人得令,立刻將其搬上擔架。
不住的往大營跑去。
正面戰場打的十分慘烈。
哪怕梁山兵馬再驍勇,攻城總是在拿命去填。
好在先登城的都是梁山軍中最勇猛的一批,他們很快就將城牆上的守軍打的屁滾尿流。
任憑潘岳再怎麼喊都無濟於事。
後續遠遠不斷的支援,讓梁山迅速拿下了單州東部城牆。
潘岳見勢不妙,也顧不得什麼守不守城的。
他帶著幾個心腹飛奔到自己府中,拉上妻兒老小,騎著馬直接出西門。
梁山兵馬圍了東南北三座城門。
東門主攻,其他兩門佯攻。
在梁山兵馬圍城的時候,他為了堅定軍士們的戰心,謊言西門外有梁山伏兵的蹤跡。
其實他根本什麼都沒有發現。
現在其他三座城門都被梁山兵馬圍了起來,要出門也只能從西面走了。
他的娘子見了丈夫要帶他們去西城。
便連忙問道:“相公,你不是下令把四門都給封禁了嗎。我們去了西門也出不了城,用吊籃也不可能把馬匹運下城牆。
徒步逃跑不是等著被抓嗎?”
潘岳道:“這些東西我早就有所考慮。
你前些天不是還因為我在西城買了那間院子養外室跟我吵鬧嗎?
現在我告訴你,養外室只是個幌子。
我早就命人在那間院子裡挖了一條地道,有四五裡長直通環堤。”
眾人一聽,頓時為潘岳的先見之明而感到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