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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八章 鴻門宴

知府命人安排好了一眾難民的住處。

隨後便派人來請種冽到他府中赴宴。

種冽心道:“此時正是時候。”

於是便暫時安撫了一下知府派來的差役。

“尊駕稍等,我久在曠野,身上酸臭難聞。

去見知府大人,如此頗為失禮。

待我洗漱一番,咱們再出發不遲。”

傳信的眉頭一皺,他是不願意在這裡多等的。

不過種冽說的也有道理,於是便道:“那你快些,我在出營後往前二三百步的賓悅酒樓等你。”

“尊駕放心,我肯定抓緊時間。”

兩人分開。

種冽連忙找到了皇帝趙桓。

“陛下,我方才已經和蕭兄商量好了對策,請陛下給我一封詔書證明身份,我好暗中聯絡那些還忠於陛下的軍官。”

趙桓連忙從包袱裡取出了筆墨,還有一份空白的聖旨。

上面寫著南陽知府有負皇恩,趁國難之際中飽私囊,魚肉百姓。

特派御前親軍指揮使種冽暗中查察。

蒐集罪證,便宜行事。

隨後用玉璽蓋章。

種冽將聖旨摺好揣進了懷裡。

“陛下保重,我這就去了。”

趙桓囑咐道:“愛卿千萬小心。”

種冽可是他唯一的依靠。

要是種冽出事了,趙桓可就徹底沒轍了。

“臣謹記。”

那信使等了不久,便見到種冽已經洗漱完畢,穿著一身相對乾淨的長袍來到了酒樓之中。

“尊駕久等了,咱們這就走吧。”

信使剛點的茶水才喝了一半也不喝了。

“好,馬上出發。”

兩人一路來到了州衙,信使將其引入後堂。

種冽見知府高坐堂上,兩邊已經坐滿了州衙文武官員。

右面坐著通判、觀察使等文官。

左面則是南陽守軍各將,以兵馬總管為首。

下有都監、團練、提轄、校尉、牙將、正副旗牌官。

種冽剛來,而且是軍官中職位最低的指揮使。

整個南陽守軍有二十個指揮使,一般來說,這種級別是不夠參加知府舉辦的宴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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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今天白日,種冽在萬眾矚目之下,單槍匹馬就打退了三千亂民。

知府欣賞他的本事,於是便破格讓他也來參加這次的宴會。

同時也是為了招攬種冽,讓他為己所用。

如果招攬成功,這次宴會還能為種冽以後在軍中的上升鋪平道路。

種冽進堂,到中間參拜。

“小人見過知府相公。”

知府見種冽前來,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他隨口問道:“今日倉促,還未來得及詢問壯士姓名。”

種冽出身將門世家,伯父老種現在還在東京鎮守。

這些人不一定認得自己的相貌,卻肯定知道自己的名字。

所以他便報了個假名。

“小人名叫鍾烈,鍾是老和尚撞鐘的鍾,烈是烈火的烈。”

知府眉頭一挑:“忠烈!真是個好名字,怪不得你會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保境安民。

想來是家教淵源。”

種冽笑道:“小人祖上八代都是農戶,忠勇傳家,讀書習武。

老父對小人保有厚望,故而起此名。”

“好。鍾指揮使請落座吧。”

種冽往後一看。

卻在武官一方的最後面。

他的位置明顯是臨時加的。

現場原本沒有安排他的座位。

那案子又小又逼仄,差點就要貼近堂門了。

不過種冽卻不在乎,他現在的身份也不容他多選。

“謝恩相。”

種冽入座時,他身邊的副牌官還跟他點頭示意。

今日種冽的武藝已經贏得了眾人的尊重。

軍中的事情沒有那麼麻煩,有能耐的人總會受到尊重。

知府吩咐下去,開宴。

百十個年輕漂亮的侍女們端著一道道精美的酒菜緩緩走來。

菜餚色香味俱全,美酒更是香飄滿堂。

侍女們婀娜的身段,更是引人流涎。

開胃的酒菜上完。

侍女們卻沒有退下。

而是一左一右,坐在了眾文武的身旁。

一個負責給客人倒酒,一個負責給客人夾菜。

種冽聞著身邊淡淡的脂粉香氣,頓時有些心猿意馬。

他久在軍中居住,父親和伯父管的嚴,他連出營都很難。

更別說去青樓瓦舍解決生理問題了。

軍營住三年,母豬賽貂蟬。

何況是眼前這些輕紗薄罩,粉嫩嬌羞的小侍女。

種冽畢竟是大將之才。

他暗中深呼吸了幾次,便壓制住了自己的生理反應。

面色恢復如常,繼續和旁邊的副牌官談笑風生。

知府看在眼裡,暗暗點頭。

他見種冽定力如此之好,定然是個可造之才。

說不定可以當作親信安插進守軍之中。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種冽也對在場的文武有了初步的瞭解。

眾人看出了知府有意栽培種冽,對他也是客客氣氣,以禮相待。

散場之後,種冽和各武官分別留了一下聯絡方式,隨後便回到了軍營。

知府原本想留種冽在府衙居住。

種冽卻道:“小人初來乍到,受恩相提拔,已經高居指揮使之職。

若是再住在恩相家中,傳出去定讓人說恩相任人唯親。

於名聲不好。”

於是堅決要回軍營。

知府見種冽如此,也不好強求。

便順了他的意。

種冽哪是為了知府著想,他是覺得住在軍營裡方便自己聯絡那些軍官,在暗中行動罷了。

宴席散後。

種冽沒有輕舉妄動。

他得先看好目標,找一個對皇帝忠心的人。

機會說來就來。

兩天之後,南陽兵馬總管又開了一次宴會,這次只請了軍中各將。

種冽是指揮使,級別不夠。

故不在此列。

他卻覺得此次宴會的目的並不單純。

又苦於自己是軍隊出身。

根本沒學過什麼蹬樑上柱,隱匿身形的功夫。

要去偷聽會議,很難不被發現。

正好蕭嘉穗是江湖遊俠出身。

雖然輕功不是他最擅長的功夫,不過多少還算是會一些。

比種冽這個完全不會的人要強不少。

他將此事攔在了自己身上。

隨後朝南陽府兵馬總管的宅子走去。

兵馬總管的家比起州衙要寒酸的不少。

地方也不大。

蕭嘉穗找了個僻靜避人之處。

將耳朵貼在牆上,聽著裡面的動靜。

許久之後,確定沒人。

他才將身子一縱,手攀在附近的一棵大樹上面借力,輕鬆翻過了圍牆。

此處在府邸後院。

不遠處就能看見後堂中無數僕人侍女進進出出。

想來是正在上菜。

蕭嘉穗暗歎,自己來的剛剛好,不早也不晚。

他趁著後堂正亂。

悄悄的嵌入到了後堂一側的耳房內。

此處離後堂僅有一牆之隔,正好偷聽。

後堂內。

兵馬總管安排好了酒菜,便讓那些丫鬟僕役都退下去。

接下來他們要討論的東西事關絕密,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諸位開宴吧。”

這句話說完,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動筷子,大家都盯著身為主人的兵馬總管。

“諸位到這來也不是為了這頓宴席,劉總管,有話就直接說吧。

咱們不必像那些文官一樣,整那些虛頭八腦的。”

劉總管笑道:“張提轄快人快語,那我就不跟你們廢話了。

這幾天,知府大人是不是暗中派人聯絡過你們。”

這話一問出來,在場眾人的臉色都有了些許變化。

劉總管暗暗點頭,看來自己猜的沒錯。

“諸位,他說的事情,你們都以為如何?”

張提轄道:“眼下正是國難當頭,此時投降金人,祖宗八代都要被人罵到冒煙啊!”

劉總管點了點頭,明白了張提轄的意思:“你們幾位呢?”

剩下的人紛紛搖頭道:“不好說,不好說。”

“這事風險太大了,再說大宋還沒倒呢!咱們去了金國也不一定能混的比現在好。”

“就是,金國人可不把咱們當人看。

要是降了金人,還不被他們派到前線去送死啊。”

蕭嘉穗聽了半天,覺得堂中大多數人都不贊成投降金國,也許並非是出自對於宋朝的忠心。

但願意投降的畢竟是極少數。

聽完了眾人的意見劉總管這才發話。

“諸位的心思,我也明白了。”

“譁啦譁啦!”

劉總管話還沒說完,蕭嘉穗便聽到耳房之外傳來了甲片摩擦碰撞的聲響。

清脆悅耳。

“糟了,這劉總管不會是擺的鴻門宴吧。”

不出所料。

一眾身披重甲的軍士頃刻間殺進後堂。

用手中的刀槍將坐在位置上的各級武官全部制住。

這些武官那裡想得到自己來兵馬總管的府上赴宴會遇到這一出?

他們一沒有披甲,二沒有帶兵器。

被一群突然衝進來的軍士拔刀壓著脖子,現在怎麼選擇已經不是他們能決定的了。

“聽完了諸位的意見,諸位也聽聽我的。

大宋腐朽墮落,各大勢力盤根錯節。

利益集團互相保護。

我們這些平民出身的人本來就很難爬上高位。

再加上文官對武官的打壓,諸位這輩子都很難出頭。

去了金國那就不一樣了。

大金皇帝招賢納士,重視武人。

對有本事的人更是破格提拔。

而且金軍勇武,遠勝宋軍。

滅亡大宋只是時間問題。

諸位要是到了金國,還愁沒有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