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之助再次感到了既視感。
不過沒等他想清楚,這樣的對話究竟是曾在哪裡發生過,就發生了某個意外的情況,徹底打亂了他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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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身後的客廳裡,傳來了兩扇房門分別被推開的聲音。
接下來,是突然出現於此的,某兩人的對話。
且這兩人說話的聲音,在他們向這邊走過來後,變得越來越清晰了。
“呀——(大阪腔)”
“這裡還真是熱鬧啊。(大阪腔)”
“咱都有點被嚇到了呢,哈哈哈。(大阪腔)”
這個人,說話的聲音似乎有些耳熟。
織田作之助這樣想道。
——是誰呢?
“*別問我啊!”
“我和你一樣,也是剛剛才到這裡啊!”
“嘖。”
“雖然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不過,我有預感,會發生這樣的事,應該和太宰那個傢伙脫不了干係——估計那個蠢貨又惹了什麼麻煩,結果被人找上門了吧?”
這個人的聲音也有點耳熟。
織田作之助努力思索。
啊。
是安吾的聲音啊。
終於想明白了一件事的織田作之助有些欣慰,且微妙地有些高興。
不同於織田作之助的淡定(且重點錯),在場除了來自異世界的那幾人,其他人或多或少地有被原本以為沒人的身後,卻突然地傳來了兩個人說話的聲音這種事嚇到。
“嗚哇——?!”
這是被嚇到的某個人情不自禁下發出的聲音。
“等等?”
“原來那兩個房間裡面也是有人的嗎?!”
“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又為什麼要說是剛到呢……”
這是眼鏡(?)在發出思考的聲音。
“……什麼人。”
這是某位詩人混、黑的異世界同位體,發出的雖然有被嚇到,但努力強作鎮定了,且因為偽裝得很好,所以在場幾乎沒兩個人能看出來他被嚇到了的,帶著戒備的聲音。
“哦哦!”
“安吾!織田作!”
“你們來啦!”
和其他受到驚嚇的人不同,在新出現的兩人剛開口時,某個人的眼睛就亮了起來。
他一邊嘴中說著這樣的話,一邊像一隻小鳥一般,輕快地跳下了椅子,路過因為他的靠近,身體下意識緊繃起來的幾人,向著新出現的兩人的方向蹦蹦跳跳地跑了過去。
這個此時變得像小鳥一般快活的人跑到了兩人面前後,便試圖擠進這新出現的兩人的中間——其這一連串的行為,就像是在雞媽媽終於出現時,立馬就向著雞媽媽飛奔而去,然後努力地想要鑽進母雞的身下的羽毛不豐,無法完全依靠自己禦寒的小雞似的。
而那新出現的兩人也用類似於雞媽媽一般偉大的母愛,有些無奈地包容了這個稍微有那麼點幼稚的行為。
“哼哼。”
“無賴派三羽鴉再次華麗地登場——誒?”
擠進了新出現兩人中間的那個傢伙擺著某個自以為很酷的動作,高興地開口這樣說著,但在聽見了左邊的人話後,他原本高興的語氣變得氣憤起來,“帥氣”的動作也變得無法維持。
“笨蛋安吾!過分!我才不是什麼蠢貨啦!”
“給我道歉啊你這混蛋!”
以上是,亂入的某個笨蛋發出的一連串不理會也沒什麼關係的聲音。
……
在經歷了一場小小的混亂後,受到了驚嚇的眾人終於緩過來了。
“所以——”
“你們就是新來的囉?”
“你們和那邊的那兩個傢伙應該來自同一個地方吧。”
名偵探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黑框眼鏡,瞭然地開口說道。
在江戶川亂步開口後,已經見識過了其令人驚訝的推理能力的眾人安靜了下來,放心地打算將自己此時心中的一切疑惑都交給這位名偵探來解決——這個問題,恰好也是他們此時最想知道的。
“呀呀——”
“是到了自我介紹時間嗎?”
操、著一口流利的大阪腔,梳著一頭會讓人情不自禁(不會)脫口而出“太太你的髮型很危險啊!”的長辮,同樣穿著砂色外套的美青年笑眯眯地這樣開口說道:
“*咱是通稱‘織田作’的織田作之助,以後請多指教囉~”
“至於那邊那個高個子——”
被他cue到的坂口安吾有著一頭亂翹的短髮,帶著一副十分新潮的墨鏡,著裝比起這邊世界一本正經的公務員同位體來說,要出格許多,上面零零碎碎地掛著許多看起來很帥氣的小飾品,且體格也相對的更加健壯一些。
聽到友人提到自己時,正在單手鎮壓某個笨蛋的反抗的他,便掛著爽朗的微笑向那邊正略帶驚訝地看著他們三人的幾人隨意地揮了揮手,權當是打招呼了。
“——是個墮落分子。”
坂口安吾手一滑,差點把手底下的太宰治的頭給磕到地上去。
——兩位中原中也對此都投來了十分遺憾的目光。
“你倒是好好給我介紹名字是‘坂口安吾’啊?”
“咳咳。”
“重新來一次——喲,我是坂口安吾。”
“是個偉大的落伍者!”
此時正同時拿著三份工資,幹著三份工作,座右銘是“不下班就不用上班,不睡覺就不用起床”的作為社畜的此世界坂口安吾,正在扶眼鏡的手抖了一下。
本來對友人的異世界同位體突如其來的大阪腔就已經有些接受不能了,結果自己的異世界同位體又是個……這樣的人。
坂口安吾覺得自己好難.jpg
“……請問,落伍者是指?”
聽到有人在說話,自稱為偉大的落伍者的青年偏頭看向了提出疑問之人。
“嗯?”
“問我這個問題……說起來,你不就是這個世界的‘我’嗎?”
“如果是你的話,應該是可以理解的吧。”
青年露出了一個自信的笑容。
“如果是我的話,應該不管是在哪個世界,都能成為偉大的落伍……”
“抱歉。”
“不能理解,請務必詳細說明。”
坂口安吾冷漠地打斷了自己的同位體的發言。
不過從他攥緊了手中夾著鋼筆的筆記本的舉動來看,他的內心此時並不像他所表現出來的那樣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