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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朝堂波瀾起

顯慶元年,初。

長安白茫茫一片。

承天鼓響,趙無疆策馬行過白雪皚皚,直奔宮城。

顯慶元年的第一次早朝,他龍行虎步穿過巍巍宮牆,身旁是不斷欣喜見禮的大臣。

劉仁軌獨臂,跟在趙無疆身旁,這是他一次享受到那麼多尊敬的目光,儘管他知曉,這目光並不是對他。

但他單臂撫須,心中亦是自得,今日早朝過後,自己也會有潑天富貴。

龍殿前。

趙無疆見到了王義方,這個中年人短短幾月,彷彿老去了十歲不止,此刻鬚髮半白,臉上都是暮氣。

王家九伯和楊秉恩的離去,想來對他打擊不小,而且在看不見的地方,亦有許多故友離去。

“王兄。”趙無疆見禮。

王義方拍了拍趙無疆的肩膀,由衷笑道:“做得好,此事辛苦你了。”

一旁劉仁軌瞪大眼眸,眼中是掩不住的驚喜崇敬之色,他顫抖著上前,微微躬身,沒了狂悖自大之氣:

“王...王先生。”

他用先生尊稱,儘管他比王義方大上不少年歲,但早些年他在魏徵身邊見過王義方,王義方的雄才大略,他是親自領教過的,只是後來魏徵身死,王義方也跟著銷聲匿跡,彷若隱入塵煙。

“劉大人。”王義方含笑回禮。

他見趙無疆疑惑,笑著解釋道:“早些年見過。”

趙無疆沒有追問,他知道王義方早些年是個極為厲害的人物,只是這些年掩去了光芒,走入了幕後。

同時,他感受到了兩道截然不同的目光。

他側目看去,是面容冰冷的長孫無忌,另一側,是笑容滿臉的許敬宗。

見趙無疆看來,許敬宗立馬迎了上去。

“趙大人,如今你凱旋,本官甚是欣喜,趙大人你在東邊打仗的時候,本官心中是掛念萬分。”許敬宗笑道。

這是發自內心的笑。

長孫無忌對付趙無疆,那麼無論趙無疆是凱旋還是戰死,對他而言都是有利的,因為趙無疆在他手中就是扳倒長孫無忌的籌碼,他可以藉此狀告長孫無忌通敵叛國。

他原本嫉妒趙無疆的權勢,但如今自己也是三品大員了,並且帝后同朝,他看到了未來的趨勢,武后必定掌權。

他近來經常與長孫無忌政見不合,除了自身原因,亦是在做戲給武后看,讓武后認為自己是站在她那一邊的朝臣。

這樣,他就可以背靠武后了。

趙無疆啊趙無疆,殊不知,在你離去的這段日子,你最大的靠山皇上將要倒下了,而我,已有新的靠山......許敬宗心中冷笑,只要他感受不到權勢的威脅,那麼他對誰都可以笑臉相迎,並且都是發自內心的笑意。

趙無疆雖不知道許敬宗心中是怎麼想的,但他知道許敬宗的為人,他澹澹道:“本官亦是十分掛念朝中的大人們。”

不遠處的長孫無忌見到許敬宗和趙無疆搭話,心中冷芒更甚。

殿前太監呼喊眾人入殿。

朝臣踏入殿中,這是趙無疆時隔幾個月之後,再一次見到武媚娘和李治。

武媚娘遺世獨立,靜靜坐在珠簾之後,但趙無疆憑藉超凡的目力,還是見到了她如今的樣子。

鳳冠霞帔,眉目如畫,帶著威嚴,此刻見到自己看去,精緻絕倫的俏臉上揚起一抹笑意,一笑傾人國。

李治坐在龍椅之上,一副大病初愈的樣子,面色蒼白無血色,帶臉上卻是笑意。

“此次馳援新羅,趙愛卿立下不世奇功,擊潰百濟扶桑大軍共計過十萬,朕心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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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大唐之幸!”

李治聲音虛弱,群臣紛紛目露欽佩之色。

“趙愛卿,你想要何賞賜?”李治大手一揮,示意趙無疆隨便說。

群臣驚呼,他們都是皇上賞賜什麼要什麼,趙無疆是想要什麼開口什麼。

趙無疆眼眸微眯,想起了在龍殿前,王義方最後對自己告戒的話。

“儘管沒有虛名,但你已達相國,無需過盛,否則過猶不及,而且,有個老東西回來了,你儘量別捲入太多爭鬥,讓他們去鬥吧。”

他當時明顯感受到,王義方在說出“老東西”的時候,明顯是有些忌憚的。

能讓王義方忌憚,並特意告戒,趙無疆不得不重視。

他沉聲開口:

“皇上,微臣不敢要什麼賞賜。此次馳援新羅,儘管覆滅十餘萬賊子,但大唐亦是死傷三萬有餘,臣心有愧疚啊!

微臣對不起他們,只有讓他們馬革裹屍還...”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眾朝臣心中吐槽,這種戰損比,簡直是在拿出來秀的,別人傾覆你死傷。

而且,他們從戰報上得知,此次的糧草出了問題,也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趙無疆依舊凱旋。

但他們還是感受到了趙無疆的悲慼,那死傷三萬的悲慼,這是他率領的兵眾啊...

“皇上!”劉仁軌站出佇列,他眉頭緊皺,眼中悲慼怒目。

“死傷三萬不假,但這根本怪不得趙大人。此次我們與敵方激戰,卻得知身後的糧草斷了啊!”他眸中都是怒火:

“朝中有人良心狗肺,斷大唐軍士的糧草,其心可誅!

也幸好趙大人未雨綢繆,神機妙算,讓微臣一路穿行過高句麗西南邊防,為大軍留下糧草後路,不然此次就不是死傷三萬,而是我大唐軍士全軍覆滅啊。”

劉仁軌越說越激動。

群臣已然從戰報中知曉,朝中有人斷了東徵軍的糧草,但此刻竟然沒有一人敢站出來,只因此事太大,情節太多惡劣,他們不敢提。

但劉仁軌一向自大狂悖,他不怕,他就是敢提,如今見趙無疆主動攬責,他更是心中忿忿不平,站出身來。

他一番康慨陳詞之後,似乎覺得不過癮,又當堂罵起那個斷東徵軍糧草的傢伙。

“微臣不知此人是誰,但此人既然幹出如此齷齪之事,想來必定醜陋無比,讓我看看此人是誰。”

他怒目四望,群臣眼神躲避,他又怒吼一聲,全然不顧是在朝堂:

“媽了巴子,不當人子,數典忘祖,祖孫八代死絕,絕天絕地絕情絕義絕對不得好死,死了被人鞭屍,屍體沒人埋,埋了也被野狗吃,吃了一輩子大唐的米還叛國,國家怎麼會有這種畜生...”

他唾沫橫飛,連趙無疆都不由為之側目,幾個月下來,彷彿第一次認識劉仁軌這個老頭一般。

李治幾次叫停,但劉仁軌就是不停,一直在那罵,罵得長孫無忌面色越來越黑,罵得群臣從開始的噤聲到紛紛義憤填膺,開始議論紛紛。

“肅靜!”殿前太監受意,執鞭揮舞。

群臣漸漸噤聲,劉仁軌還在那裡接龍痛罵,見殿前太監執鞭,他又狠狠道:“來,抽我身上!”

殿前太監一愣,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劉仁軌之前一直在牢中,又不殺頭又不懲罰,每日還有三餐,就是因為得罪了李治,又沒由頭殺他。

如今放了出來,經過戰事,除了趙無疆等少數幾人,愈發不服誰,就算他身死,屍體即便是軟的,但嘴絕對是硬的。

我願稱你為開團小能手......趙無疆揉了揉眉心,見到遠處蠢蠢欲動的許敬宗。

只見許敬宗從人群中出列,直接跪倒在地。

“皇上,皇后娘娘!微臣覺得劉大人所言極是!”

他緩緩掏出一份奏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