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谷,洞**。
白皙的背部像是一塊耀眼的玉石在這漆黑的洞穴中顯得熠熠生輝,尤其是那在被白皙背部,壓在石頭上的那抹肉團.......這種半掩半露的香豔場面,更是令的人口乾舌燥。
“咕咚.......”蘇旗又是狠狠地咽了口唾沫。
“啪!”
忽然他覺得自己很沒出息,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再一次集中精神,將她右邊肩頭的紗衣徹底撕去。
“嘶.......”
蘇旗不由得吸了口冷氣,因為凌南風身上的傷口實在是太大,長約七寸的,寬有五寸,至於深度早已經看見他肩膀的胛骨,可以說是直接掉了一大塊肉........最為致命的應該是在這期間,作為靈脩的她失血過多,所以能不能活的確是一個未知數。
“呼.......”
蘇旗長出了一口氣,他自幼在軍中,像這樣的外傷雖說吃驚,可是他也包紮的多了去了,所以並不至於無措。
蘇旗淨了手,然後輕輕剝離了傷口周邊厚厚的血痂,然後小心翼翼地將主要的血脈嫁接上,這個過程就累的他精疲力盡。
坐在石臺邊看著那滿目瘡痍的傷口,蘇旗咬了咬牙,臉上浮現出一絲肉痛,然後猛地一拍乾坤袋,取出一支愈血蘭花,這可是一株八品凡藥,此次蘇旗歷練最為驕傲的除了那樣蒼狼內丹,就是這株八品凡藥。
“罷了,藥再貴也沒有人命貴!”
蘇旗迅速地將愈血蘭花搗碎,往裡面夾雜了十來株促生氣血的輔藥,然後輕輕敷在了她的傷口上,等到藥力被吸收殆盡,生成了血痂,蘇旗這才又不耐其煩地一針一針將她的傷口縫合。
在這期間,凌南風並沒有醒,不過她的身上或許是因為疼痛出了一層層細密密的汗珠,還有她的眉頭和瓊鼻一直皺著,很顯然這樣的痛楚是極其強烈的。
傷口很大,縫合的過程很慢,蘇旗滿頭都是汗珠,可是他依然一絲不苟。
“大功告成!”
蘇旗很有成就感地看著凌南風的背部,此刻在她的背部出現了一個長了四條腿的蚯蚓圖案,這是傷口縫合的細密的針腳紋路。
本來傷口當然沒有這麼有藝術感,只是蘇旗他有輕微強迫症,做事向來追求完美與..........對稱!
所以本來傷口只是個“艹”字形狀,蘇旗越看越不舒服,很完美地給縫合成了一隻惟妙惟肖的蚯蚓,又不倫不類地下面補了兩條腿,所以就成了一隻長了四條腿的蚯蚓。
蘇旗欣賞了兩眼,便是睏意狂湧,驚心動魄的戰鬥,又加上極為耗費心裡的縫了兩個時辰的傷口,所以蘇旗身子一軟,沿著石臺向下緩緩溜去,很快沉睡了過去。
熟睡中蘇旗隱約聽到了,凌南風的呢喃........
“師父,為什麼我什麼都看不到?”
“師父,我長的好看嗎?大家的世界都是黑色的嗎?”
“師父,我真的長的很難看嗎?”
“嗚嗚......嗚嗚........”
........
“真是可悲!”蘇旗迷糊中清醒了片刻,向著一個擁有絕世容顏的美女,一生都不知道自己樣貌,莫名有些同情。
不過他實在是有些太乏了,清晰了片刻,便是再次沉睡了過去。
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脖子上架著一柄炙熱的長劍,蘇旗抬頭便是看到了凌南風那陰冷的面孔,此刻她頭髮散亂,左手將上身衣襟粗粗地一捏,抹胸和內衫還散亂地在石頭上,空洞的大眼睛掛著淚珠,如同風魔似的架著火雲劍。
“事急從權,我是為了救你!”
蘇旗先聲奪人,他可不敢讓凌南風醞釀情緒,無論是哪一個女子,讓人白白看了身子都是要死要活的,更何況這還是凌雲劍宗的小溪峰的大弟子。
凌南風明顯被蘇旗這一嗓子喊的怔了怔,似是皺著眉頭想要回憶,可是剛剛恢復的身子本就虛弱,猛地身子不穩,一個踉蹌,從石臺上跌落了下來,盈盈的落入了蘇旗的懷中........
“嚶嚀.......”
蘇旗條件反射伸手將她攬住,突然整個山洞都寂靜了,有的只是兩顆你追我趕的咚咚心跳聲........
這問題的重點是蘇旗在給她縫傷口的時候,將自己上身破碎的衣服給脫了,而凌南風呢?之前也說了,她醒來第一時間就是對蘇旗出劍,只是粗粗地將衣襟那麼一捏,而猝不及防間,從石臺上掉下來,自然是放飛了雙手的。
凌南風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撞在了一個溫暖結實的肉牆上,這股溫暖和粗重的異性氣息,擠的她渾身汗毛直起,彷彿每一個毛孔都要炸裂,然後........然後.......最是羞人的她胸前的那兩摸櫻紅,緩緩的挺立了起來.........
“啊........”
凌南風羞憤欲絕,焦急羞惱的聲音急促而尖戾,伸手便是一掌推向了蘇旗面門,可是她重傷初愈,這一掌簡直和撫摸沒有任何的區別,又是艱難扭著身子從蘇旗懷裡滾落了下去。
蘇旗也是頓覺尷尬,且著這個空當,立馬起了身來,將自己破碎的衣衫披上,轉過頭見到凌南風已經昏厥在了地上........
“居然能羞暈?”
蘇旗咕嘟著,將她抱上了石臺,這次他很君子地閉著眼睛,胡亂將為她整我了衣衫,嘆了口氣,便是轉身出去了,民以食為天,小影為他準備的乾糧早完了,他必須得去找些吃食了。
蘇旗出了山洞這才發現外面已是黃昏,看來他這一覺睡的時間並不短,叢林裡並不安靜,兩隻金蟬猿很顯然還沒有渡過失子之痛,到處都是亂躥的低階凡獸,忙忙碌碌地尋找著什麼。
蘇旗早有防備,他極為謹慎地打了一小只巖鹿,便是迅速返回了洞穴。
接下來的一天裡,凌南風都沒有醒來,她一直發著高燒,嘴裡又開始了夢話。
蘇旗給她找了一些河谷礁洞裡的一些暗冰,然後又給喝了些草藥,喂了些肉糜,至於到底能不能渡過這難關,蘇旗也真是盡力盡力了。
剩餘的時間裡,蘇旗便一直在說話,他當然不是和凌南風說話,而是和之前身體裡突然出現的那道聲音說話,可是一直沒有回應,他也懷疑到了天道石碑,可是那裡一切如故,並沒有任何異常,這讓蘇旗心頭抹上了一層厚厚的陰雲。
世間之事,一啄一飲,本就暗合天道,若說這石碑空間是他蘇旗的機緣,恐怕那道詭異奸邪的聲音主人,就是他的一場厄難。
不能掌控的感覺,蘇旗很不喜歡。
........
第三天,在蘇旗忙著烤鹿腿的時候,凌南風醒了,這次甦醒她極為安靜,領蘇旗根本沒有注意到她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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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靜靜地呼吸,然後感受著身子周圍那冰冷的冰塊,還有後背上傳來癢癢的肌肉生長的感覺,面色有些複雜起來。
過了許久她的呼吸逐漸勻稱,一直側耳聽著蘇旗在不遠忙忙碌碌的聲音,沒一會兒便是有一股股濃濃的肉香傳了過來,她大病初愈,不由得口齒生津,可她面色極為複雜,正猶豫著自己該如何甦醒,恰恰肚子先是咕嚕嚕響了起來.......
收拾妥當的蘇旗,正準備大朵快頤,聽到了這聲,不由回頭道:“你.......你醒了?”
“嗯........”
凌南風的聲音很低。
“要麼來........吃些吧?”蘇旗猶疑道。
“嗯。”
凌南風身體依舊很虛弱,她艱難起身,披著蘇旗給她蓋上的黑色長衫,然後腳下虛浮地走了過來,與蘇旗相對坐在了火堆旁。
“給.......”蘇旗遞給她了一大片鹿肉,凌南風伸手接過,道:“你怎麼救的我?”
“兩隻金蟬猿發了瘋,打起了架,我就趁機救下了你........”蘇旗聳了聳肩,不假思索道。
“哼.........”凌南風顯然不信,大眼睛幽幽盯著蘇旗又是開口道:“為什麼要救我?”
蘇旗被她那空洞的大眼睛盯得發虛,笑了笑,燦爛道:“我很善良。”
“哼.......”凌南風又是輕哼了一聲,不過她也沒在問了,將手裡的鹿肉遞到嘴邊,小口嚼了起來,或許是惡很了,或許是蘇旗烤的鹿肉太香了,很快她就大口大口吃了起來,吃的滿嘴流油,毫無形象,就連她那一頭飄逸的藍色長髮上都是沾了不少的油漬。
然後洞內便開始了許久咀嚼聲,因為凌南風一直在吃。
“你可真能吃!”蘇旗不由道。
凌南風耳根一紅,但是嘴上根本沒有任何停頓。
所有的漂亮的女人想必一定是吃貨,瑤豆如此,凌南風也是如此。
吃完之後,凌南風趴在洞內溪水旁喝了兩口冷水,一路打了兩個飽嗝,然後便緩緩回了石床上,側躺了下去,期間也沒有和蘇旗說話。
“嘰嘰......”
忽然一直在蘇旗腳底下的金蟬猿幼崽幽幽醒轉了過來,蘇旗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腦袋,又情不自禁開口道:“你說你抓這小猴子能幹什麼?”
“不是猴子!是長右!”凌南風背對著他清冷道。
“我知道,是長右,可它也是猴子啊!”
“不是猴子,是長右!”凌南風繼續清冷道。
“唉,我知道,是叫長右的猴子……”蘇旗有些頭疼地摸了摸他右臂傷口的血痂,改口道:“你為什麼要抓這只長右?你有通靈之玉嗎?”
“因為我喜歡猴子!”
“........”
蘇旗非常嚴重的無語,感覺被憋出了內傷,氣急之下將自己右臂上的血痂給撕了,鮮血涔涔流了出來........
那一張對著石壁的冷漠的面頰,卻是悄悄劃開了兩道弧度,偷偷地笑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