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兩口做什麼，何雨柱不知道，但是應該跟自己有點關係。
不重要。
婁曉娥領著何雨柱來到廚房，譚氏是譚家菜旁支嫡女，炒菜行不行不重要，但是廚房弄得確實不錯。
看著料臺上，已經泡發好的各類食材，足足有幾十種，就這些東西拿出去換錢，估計夠四合院四合院那十幾戶人家，一個星期的伙食費，都夠了。
在這只是一桌菜的備料，真是奢侈。
就是到了這幅田地，還能有如此排場，說真的，在這時代，被搞，不冤。
人民的天下，豈容你們敲脂吸髓，享用民脂民膏。
何雨柱也不是擁有潔癖的人。
自有天收，沒必要為這些勞心傷神。
譚家菜，不是那麼好做的，用的都是貴料，幸虧譚氏提前做了準備，要不然今天想吃上，怕是有點困難。
拿出自己的工具，穿好戰袍，戴上高帽，開始準備做菜。
婁曉娥看著他有條不紊的，處理理這食材，刀光勺影，好不快活。
越看越覺得，有魅力。
要是當初，沒有嫁給許大茂，嫁給了傻柱，應該不會走到今天吧。
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會便宜哪個妖豔賤貨。
可惜了！
！
開始烹飪，何雨柱盡情發揮，廚房飄逸著濃郁的香味，不知道是香味的原因，還是什麼，婁曉娥的嘴角，居然有一絲溼潤。
口水？
時光荏冉，忙若餛飩，不計光年。
幾個小時過去，一桌菜都已經齊備，黃燜魚翅、清湯燕菜、紅燒鮑魚、扒大烏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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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隨著一聲上菜，不一會就擺滿了餐桌。
柳媽叫了婁家兩口子下來吃飯。
譚氏見著何雨柱一身廚師裝，趕緊說道：“傻柱，趕緊換了衣服，你是我的師侄，一起吃飯，咱們這也算是家宴了。”
柳媽擺好餐具，就退下了。
偌大的餐桌，四個人分賓主坐下，婁振華居中，母女二人分左右而坐，何雨柱坐在譚氏下首，與婁曉娥隔桌相對而坐。
這會的婁振華，跟剛進門時的洋洋得意，不同。
“傻柱，今天咱們也沒有外人，你是內人的師侄，也算是我的子侄，曉娥你們之前也在一個院生活，這都是緣分，咱們共同舉杯，也算是一次團聚。”
說完，就酒幹亮杯。
喝酒這種事，沒什麼好慫的，何雨柱也隨即跟上。
何雨柱說道：“婁董、師叔、曉娥，你們嚐嚐，這些菜我也不常做，畢竟食材有限，今天師叔準備的食材，非常豐富，還請你們品鑑品鑑。”
婁振華身價鉅萬，譚家菜吃過次數，數不勝數，但是加空間水的應該是頭一回。
伸手夾了一口扒大烏參，軟爛糯滑、支農尾喉，迫不及待的夾了第二口，一臉的享受的模樣，放下快子。
“其味之鮮美可口，雖南面王不易也，這話不假啊，傻柱你這廚藝，真是了不起，就是譚欣元先生的菜，給你這比較，也稍有遜色，你們也嚐嚐。”
譚氏和婁曉娥才開始動快子，譚氏夾了一口清蒸鱖魚，鮮滑如漿，入口而化，就差拍桉叫絕了。
“選料精、下料狠、做功細、火候足、口味純，傻柱，譚家菜真傳你這是算是全得了，譚家祖上有靈啊。”
婁曉娥吃的是，蝦子茭白，味道鹹鮮，蝦子的肉嫩，左上茭白的甜味，太好吃了。
張口就說道：“傻柱，你還幹什麼廠裡的大廚啊，開飯店吧，在廠裡不是瞎耽誤功夫嗎，太可惜了啊。”
何雨柱端起酒杯，說道：“感謝婁董和師叔，還有曉娥的讚賞，我這手藝還需要不停學習，現在還差的遠著呢。”
“至於開飯館，哪有當廚師好啊，再說了，也不允許啊，現在這樣挺好的。”
聽這話，婁振華也頗有感觸，說道：“早晚會有機會的，現在只是短暫的盤整，早晚會龍騰虎躍，經濟盤活尤為重要啊。”
端起酒杯就幹了。
“莫談國事啊。”
這話一出，桌上的氣氛有點凝重。
婁振華從商，縱橫商界幾十年，各種風險都遇見過，什麼樣的人都遇見過，但是就是沒有遇見過這麼純粹的一群人。
有感而發，捐了工廠、商鋪、大樓等等，足足有大半身價，唯一不滿的就是不能行商，這可要了老命了。
看著之前的老友，一個個的倒下，有的鬱鬱而終，自己也是著急上火，但是也無能為力，泱泱大勢，不是人力可以抗衡的。
慢慢的就變得閉口不談，但是心如火燒，期待著有朝一日。
何雨柱笑著說道：“婁董，您是見過大風大浪的，沒必要想太多，好好享受生活，也是好事啊，我敬您。”
倆人你來我往，有本事的人，值得所有人尊重。
哪怕是之前情敵的兒子。
何雨柱小漏了一手之後，婁振華的態度大為轉變，年紀輕輕廚藝達到如此高度，肯定是修於性，精於勤，了不起。
觥籌交錯，婁振華似乎有點喝多了，兩人已經是叔侄相稱了。
看到婁振華也算是性情中人，再加上婁家也是計劃中的一環，還是要做做提醒的。
“婁叔，之前捐了帶不走賣不掉的資產，換個好名聲，曉娥嫁給工人兄弟，又是一記妙筆，保護了曉娥，又下了決心，棋是好棋。”
婁振華一聽，酒醒了大半。
“傻柱，你這話說的，我可是真心支援事業的。”
何雨柱沒搭理他，也沒有賣關子，直接說道：“婁叔，你看看你住的地方，桌上的吃的東西，別的不說了，就這一桌，換了錢糧，都夠四合院吃一個星期了吧。”
“您身邊朋友不少，應該知道，教員待客也不過四菜一湯而已，您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您這大別墅住著，跟我們講著同心同德，誰信？”
一席話說的婁振華，汗水連連，之前不是沒有想過，只是一種我為事業獻過血的思想作怪，麻痺大意了。
這是要大難臨頭啊，不行，總是有辦法的，自己無所謂，但是老婆孩子，怎麼辦？
傾巢之下，豈有完卵。
“傻柱，不至於吧？”
“婁叔，風又大了，該收衣服就要收衣服了，萬一下雨再做，怕是要淋雨了。”
婁振華端起一杯酒，就幹了，開始思索著什麼？
何雨柱見火候差不多了，就說道：“婁叔、師叔，多謝你們給我個練手的機會，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婁振華，趕緊起身送到門口。
前倨後恭，商人本色，淋淋盡職。
餌是拋出去了，就等魚兒咬鉤了，但是狡猾的魚兒，不會那麼輕鬆上鉤的，估計還要打個窩才行。
再等等，許大茂也該拎出來，用用了。
喝了酒，就沒有去利麗家，回四合院去了。
婁家就沒有這麼安靜了。
婁振華熱毛巾一擦，一杯濃茶下肚，要不是還能聞到酒味，光看人，都不像是喝過酒。
“夫人，你這個師侄，厲害啊，可惜曉娥嫁過人了，要不然真是良配啊，可惜啊，便宜了利家姑娘。”
“老婁，你覺得傻柱說的對嗎？”
譚氏也是見過一些人家破人亡的，要是真的有那麼一天，不敢想啊。
“老婁，我們走吧，看不到將來啊，萬一，閨女可怎麼辦啊。”
婁振華說道：“你不知道，這群人有一種魅力，之前做的事情，我是有私心，但是更多還是被他們感動了，他們是真的為了老百姓當家做主的，他們都是講道理的，再等等吧。”
“不過傻柱說的也對，你看咱們住著別墅，用著傭人，那裡是他們的朋友啊，他們能知道咱們的貢獻，可是更多的人看的是咱們現在狀態。”
“不行，得換。”
有錢人辦事，很迅速，在什麼時代都一樣。
婁家悄沒聲息的遣散傭人，舉家搬遷到一處單家獨門獨戶的小院，原來的別墅和別墅裡的擺設，還有一些明面上的浮財，都捐了出去。
並且要求辭去雜貨鋼廠的董事職務，沒有獲批。
該轉移的，也都做了轉移。
跟婁家相熟的朋友，見樣學樣，紛紛康慨解囊。
一定程度上也引起了上層領導的關注，一番調查之後，對婁振華的識趣，也給與了積極反應，畢竟我們不會虧待自己的朋友，對於那些轉移走的東西，也沒有再追查。
給了口徑，來去自由。
何雨柱也順勢進入到一些人的視線內，了不得，一個小小的廚子，幹的事情居然不小，尤其安全帶的事情，居然在我們外聯破冰的時候，提供了助力。
對於這種人才，必須保護。
加上明裡暗裡有人給何雨柱說好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要不然被請去喝杯茶，總是要的。
社會是人的社會，有人喜，就有人憂愁。
何雨柱為了那點小盤算，就是想著跟婁家接個善緣，也有借船出海的意思，只是不知道自己一番操作，引起了多大連鎖反應。
直接把一些人，想搞事的藉口，給弄沒了，一時半會是沒有辦法下手了，畢竟人家剛主動獻血，你就上門，都是要臉的不是。
但是何雨柱就沒有那麼好運氣了。
此時的他，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