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醒來，渾身痠疼，拿起洗漱工具，先去放水。
現在火車的廁所，廁所地板是鐵板，便池是陶瓷的，還是直排式廁所，味道真的是濃郁。
排汙口直接通向鐵路軌道，汙物隨著沖洗的水流排出車外，鐵路沿線臭味熏天，有時候運氣好，路過鐵路，還能享受一個“淋浴”，讓附近居民和鐵路巡線人員天天罵娘。
由於是直排式廁所，列車停站超過3分鐘的，列車員都要鎖閉廁所，造成一些急需上廁所的旅客無法正常如廁，不過這幾節車廂算是專列了，待遇就好一點。
關好廁所門，何雨柱閃身進了空間，呼吸著空間內的空氣，一身的疲憊瞬間消除，一番洗漱之後，吃了點水果，就出來了。
從廁所出來，看著還在熟睡的人，也有醒來在排隊洗漱的人，想著有個空間就是好啊，隨時都能用上，可惜人多眼雜，不能睡在裡面，要不更舒服。
陸陸續續的都收拾完了，放飯開始，很簡單的火車餐，吃過飯的何雨柱靠在椅子上，看著周圍的人。
今天大家都彼此熟悉了起來，畢竟能參加這次考察團的人，基本上都是系統內的有一定地位的人，平時都在自己的崗位上忙活，在這冰天雪地裡，空間狹小的車廂內，大家的開始討論起來。
何雨柱不懂技術，也不關心系統內的趣事，加上對系統內的瞭解也不透徹，秦副廠長和新認識的馬傑也不在這個車廂，總不能跟別人聊怎麼做菜，更不能聊政治形勢，這樣估計就到不了HLBE，直接發配到HLD了。
一肚子話，也不知道找誰說。
只能無聊的看著窗外，北國風光，千里雪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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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教員，寫的真是大氣，想著後面50年的中國，發展真是天翻地覆，就說這出差，在後世飛機也就是幾個小時的事情，就是高鐵也用不了多久。
正在瞎幾把想的時候，馬傑不知道怎麼又冒了出來，這傢伙一點都不像是幹技術活的，嘴巴講的事一套一套的，生不逢時，幹銷售的一把好手。
馬傑說道：“柱哥，歇著呢，別老坐這，起來熘熘，我以為BJ的雪都夠大的了，沒想到啊，這更大，外面得有幾米深吧。”
何雨柱站起來，同他走到車廂連線的地方，遞給他一隻煙，自顧自的點起來，說道：“兄弟，這才哪到哪啊，等咱們到了目的地，你再看看，那雪才叫深呢。”
馬傑說道：“柱哥，你去過啊，我打小就沒怎麼見過雪，所以上學畢業分配的時候，強烈要求分配到北方城市，到了京城，覺得雪已經夠大的了，還能大成什麼樣。”
何雨柱不禁好笑，瞧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開玩笑說：“這你不知道了吧，那邊主要是牧區，每年10月份都下雪了，一直下到來年2、3月份，大雪隨便一下就是4、5米深，大家出門都靠鑽洞走路，跟火車隧道一樣，雪上面都見不到人，只有大路才鏟雪，路兩邊跟懸崖峭壁一樣。”
馬傑驚呼道：“我的天哪，那得多壯觀啊。”
何雨柱又說道：“壯觀是壯觀，但是生活麻煩啊，但是好在是牧區，不愁吃喝，尤其食肉，頓頓吃肉，牛羊肉燉著吃，烤著吃，日子過得跟神仙一樣。”
“咱們這回去是冬天，要是到了夏天雪化了再去，那風光才叫美，天蒼蒼、野茫茫的，牧民們平時出行就靠騎馬，住的都是蒙古包，用大車拉著，放牧到哪，就在哪安營紮寨。”
只聽見咕冬一聲，馬傑吞嚥了一口口水，估計重點在牛羊肉上了，說道：“他們也太幸福了吧，頓頓吃肉，要是我能留那工作就好了。”
“柱哥，你不知道，我家是江西全南縣的，我們那都是山，原來江西可是咱們紅色力量的發源地，可是窮啊，吃了上頓沒下頓，不瞞你說也就是工作後，我才吃得了飽飯，不像你們首善之地，從小吃商品糧的，不能比啊。”
何雨柱說道：“不要看現在，要看將來，咱們國家從無到有，我總會從站起來，到吃飽穿暖，再到走向世界，早晚都會好起來的，我有信心。”
突然旁邊出來一個人，拍拍手說道：“講得好，只要我們不怕，就能打垮帝國主義，幹倒蘇修，我們小米加步槍都能打贏，現在條件好了，沒有理由輸，只要我們團結一致，一定能實現工業現代化，天不助不自渡之人，加油吧小同志。”
說完就去了領導車廂策方向，這個人依稀記得，動員會的時候也是坐在主席臺的領導。
何雨柱沒有在意，只是覺得這個領導有點不簡單，走路的步伐，像是行伍出身。
馬傑說道：“可以啊，柱哥，你這當廚子的，比我們廠長都能說，領導都誇你了，你還能參加考察團，你的廚藝肯定是厲害的不行，我們廠有個廚子，聽說是是御廚傳人，做菜那叫一個香，不知道你聽過沒有。”
何雨柱一聽，就問道：“你說的不會是南師傅吧？”
馬傑說道：“我們南師傅。
。不是，你怎麼知道的？”
何雨柱哈哈一笑，心想，還是曾經是情敵呢，說道：“南易師傅，我有幸見過，也一起吃過飯，手藝確實不錯，長得也帥，挺招女人喜歡的。”
馬傑說道：“你這麼說，我就知道你真是認識他，但是也是個情種，前一陣那個丁秋楠去廠裡辦調動手續的時候，南師傅表白了，被拒絕後，幾天時間啊，就有一個女的找上門來要嫁給他。”
“這還不算完，你猜怎麼著，然後我們廠那個五級焊工，帶著幾個孩子的梁寡婦，也相中了他，為此倆女人還打了一架，最後鬧到廠長那，最後聽說是廠長說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好些人勸，聽說他師傅也來了，這傢伙才跟梁拉娣結婚的。”
慣性，絕對是慣性，自己搶走了丁秋楠，反倒是讓南易和梁拉娣提前走在了一起，打架那個女人應該是徐春花了，不知道那個崔大可現在咋樣。
於是就說道：“聽說你們元旦可是吃了大餐了，還鬧了好多笑話呢。”
馬傑說道：“柱哥，你真是消息靈通，可不是嗎，劉峰廠長為了鼓勵大家，專門從農村弄了一頭豬，還起了個名字叫小壯，你說扯不扯，豬還起個名字，早晚不得被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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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笑話的還在後面，送豬那個老鄉，殺豬居然沒捅死，還讓豬給給跑了，好不容易找著了，豬尾巴不見了，不過那個送豬的留到廠裡當臨時工，命真好啊。”
“後來南師傅動手，做了一場殺豬宴，那味道叫一個香啊，不過柱哥你是吃不出來這個味了，俗話說殺豬宰羊廚子先嚐，啥好吃的你沒吃過。”
看來崔大可也出場了，那邊的故事隨他去吧，後面倆人應該還得槓上，跟自己就沒有關係了。
何雨柱說道：“當廚子，哪有你們當技術的好啊，為國家做貢獻，不像我們整天圍著灶臺轉悠，不過我想問問，你是機修廠的技術，怎麼參加這次考察團了呢，要是不方便說呢，就當我沒問，說點能說的。”
馬傑撓了撓頭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我平時喜歡捯飭點東西，懂點俄語，這不副廠長就把我帶上了，說是獎勵在去年廠裡超額完成任務裡的貢獻。”
何雨柱一聽，就明白了，懂俄語是重點，也能理解，這年代的考察團，每個單位都會這麼選擇，帶點有特長的，不像80年代的考察，基本上都是親屬，成了旅行團。
又閒聊了一會，後勤的負責人找到何雨柱，說道：“何師傅，有事得麻煩你了。”
給馬傑打了一聲招呼，何雨柱就趕緊跟著後勤負責人走，邊走邊說道：“領導，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負責人說道：“領導在車上休息的不是很好，而且晚上開會也很晚，胃口差了很多，怕他身體受不了，你擅長川菜，你做兩個菜，讓領導改善改善口味，何師傅，那就拜託你了。”
何雨柱說道：“領導，這都是我分內之事，有什麼拜託不拜託的，麻煩您帶我我去廚房。”
廚房是專門的一節車廂，掛在火車的後面，何雨柱來到廚房後，看這廚房裡的材料備的很齊，就做了兩道菜，一葷一素，水煮肉片和麻婆豆腐。
盛好飯，負責人端著飯菜走到領導的車廂，何雨柱在廚房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