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
林恩覺得這個尼克弗瑞還真是不客氣，自己這一單的工錢還沒有結算呢，就已經開始琢磨下一單的交易了。
“這種事不是你們神盾局最擅長嗎？畢竟你們掌握了全球所有人的隱私。”
“我是認真的，魔法男孩，把下面的事處理了來頂樓，你會知道的。”
說完，尼克弗瑞掛掉了電話。
而林恩聽著熟悉的“都都”聲，吐槽了一句之後，順著電梯，到了頂樓。
“嘿，老兄，我們又見面了！”蟻人對林恩的觀感跟不錯。
“下午好斯科特，裡面的情況嚴重嗎？”林恩伸手打了個招呼。
“這位局長大人快氣瘋了，他想從那個金髮老頭兒嘴裡問出來什麼東西，但是好像沒有成功。”
蟻人聳肩，示意林恩趕緊過去瞧瞧。
“嘿弗瑞局長，找我過來有什麼事？”
林恩走進房間，看到了正蹲在地上用槍頂著一個老頭兒的尼克弗瑞。
“喔，這看起來有些不可思議，究竟是九頭蛇在你們這裡安插進了臥底，還是你們佔了人家九頭蛇的地方？”
林恩覺得，這老頭的年齡足夠當尼克弗瑞他爸了。
“再多說一句我就把槍頂了你腦袋上，魔法小子！”現在的尼克弗瑞顯然沒有那麼大肚量去消化林恩的嘲諷。
還真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啊……林恩扯了扯嘴角，在心理編排了一萬遍這顆滷蛋。
“OK，你想找誰，我不一定能幫得上忙。”
林恩也跟著蹲到了那個金髮老頭兒面前，端詳了一陣後，將頭偏向尼克弗瑞。
然後他就看到對方那顆牛一樣的大眼珠子，正鼓鼓地突出。
神盾局的體檢專案裡沒有甲狀腺這個專案嗎……
他沒忍住腹誹了一句。
“他還有個上線，但是他們的聯絡非常隱秘，你的那瓶鹽汽水在這個問題上沒起到什麼作用，所以我得請你過來。”
隨後，尼克弗瑞看了一眼林恩，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厚重又乾裂的嘴唇吐出了下一句話：
“還是在上次的交易內容裡。”
“嘖嘖，我還以為神盾局憑空多了一倍的人事開支，弗瑞局長你會康慨一些呢……”
林恩搖了搖頭，沒有再計較什麼。
他也很好奇，這種熬成化石的九頭蛇臥底，到底會藏著怎樣的秘密。
“攝神取念。”
魔杖抖動，林恩的心神沉浸到了一個意識通道之中，很快就進入眼前人的記憶世界。
一般來說，攝神取念會先浮現出一個人最看重的一段記憶，所以林恩本以為他會看到什麼珍藏的秘密，可沒想到他一下子回到了幾十年前。
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看起來像是秋天，所以這段記憶暈染了一層像老電影一樣的土黃色濾鏡。
他看到這個叫皮爾斯的人站在一群人中央，似乎是在某個講臺上，身穿禮服，手捧勳章，像是在發表什麼獲獎感言。
林恩聽了一會兒，發現這居然是皮爾斯剛進神盾局不久之後，因為在一次特殊行動中成功阻礙了克格勃而獲得嘉獎的場景。
這可真是讓人唏噓，皮爾斯作為一個九頭蛇，他的高光時刻居然是和神盾局有關。
林恩心念一動繼續進入下一個場景。
在這裡，他看到了一位穿著軍裝的明豔女士，烈焰紅唇，金髮波浪，高鼻深目，笑靨如花。
如果林恩猜的沒錯，這應該就是美隊的老相好，神盾局的初創人之一，佩吉·卡特。
難道這個傢伙曾經是美隊的情敵？
皮爾斯的記憶如同書頁一樣翻過，而林恩則熟練地按著快進鍵，在裡面找高潮片段。
很快，他就看到一個眼熟的人。
那是一個黑人小夥兒，看上去傻愣愣的，拿著一個皮包，穿著polo衫，皮鞋和牛仔褲，像是一個街熘子。
但是走近些看，就能看出這個人的眼睛裡透露著狡詐和機靈。
這居然是眼睛還沒瞎的尼克弗瑞，他好像犯了什麼錯誤，在被皮爾斯訓斥，訓斥完之後就開始繞著操場跑圈，累的滿頭大汗。
林恩繼續快進，又陸續看到了其他的人和事，只不過這一部分記憶所在的時間比較近，大多是超級英雄什麼的。
最總，林恩把皮爾斯的整個記憶翻了一遍，卻始終沒有找到關於那個神秘上線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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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按照尼克弗瑞所說，皮爾斯曾親口吐露他有一個上線，保持了幾十年的聯絡未曾斷絕，從他那裡接收了不少的資料。
這個人應該相當重要才是，可為何自己沒有見到對方的身影？
一定是自己遺漏了什麼地方。
林恩又返回到最開始的幾段記憶，想從裡面尋找蛛絲馬跡。
可是當他再重新翻看這些記憶時，他突然有了個很震驚的發現。
自從皮爾斯進入神盾局之後，他沒有再做過任何一件可疑的事！
他從來沒有和上線接過頭，也沒有私自破壞過神盾局的行動，更沒有去偷竊什麼資料，他看上去兢兢業業，為神盾局奉獻了大部分的時間和精力，像是一個模範員工！
難道說，自己的吐真劑真的熬出了問題？
很快林恩就否決了這個想法，因為只要把時間稍稍提前，將目光鎖定在皮爾斯沒有進入神盾局前，就能清晰的挖掘出他接受九頭蛇培訓的記憶片段。
這……皮爾斯是個雙料間諜？
林恩有些錯愕。
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喝了吐真劑為什麼不和盤托出？
不對，一定是有著更深層次的原因。
很有可能，皮爾斯接受過九頭蛇的特殊訓練，透過自我麻痺，將某些重要的記憶隱去了。
這是特工們常用的訓練方式，透過極限的意志壓迫和心靈摧殘，提高特工的承受能力，避免他們在喝下致幻劑或者意志模湖的時候吐露真相。
不過，就算皮爾斯在這方面做的再好，他也還是個麻瓜，而麻瓜怎麼可能躲得過攝神取念這種強大的魔咒？
一段段的飛速閃過，如同跑馬燈一般出現在林恩的眼前。
他忽然記起了福爾摩斯的一句話，當一切答桉都說不通的時候，剩下的，不管多難以置信，那都是事實。
有沒有可能，是這個皮爾斯偽裝的太好，四十年如一日，將所有的細節都藏在了深處，而自己恰好沒有注意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