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冷絲絲疑惑地看著孟曉，他不明白孟曉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話來。
“你不會受到哪都通人說你是邪道的影響了吧，讓我摸摸看你有沒有發燒。”說著，女孩將白皙的手掌伸向孟曉的額頭。
手掌觸碰到孟曉的額頭，一股香香軟軟的冰涼感覺傳來，緊接著她又將左手放到了自己的額頭上：“沒發燒呀，說什麼胡話呢？”
“你起開，我現在一拳能打死一頭牛，怎麼可能生病。”孟曉躲開了她的手掌。
“嘻嘻~”
冷絲絲露出一絲笑容，貝齒晶瑩地笑著。
“我問你正事呢。”
“正事啊，你確實得明白這個了，不然很容易造成道心不穩。
何為正邪，按照國內的分類，那些大的勢力都是名門正派，哪都通作為國家組織自然也就是正派了，而全性則被打為了邪道，這也與他們的隨性而為有關。
強大的力量只是用來掠奪生命和破壞大地，恐怕他們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想要做什麼，在做什麼。”
說完這些話，冷絲絲美眸閃亮，盯著孟曉問道：“小師弟，你又是怎麼想的呢？”
“我是傭兵，正邪這些事我不需要去分辨，只問任務，不問對錯。”孟曉右手拍在了欄杆上。
“這是你告訴我的，但是我我還有自己的想法。”孟曉說道，這一刻他的身上散發出一股氣勢，凌冽冰冷而又堅定。
“白頭鷹國打著自由與和平的幌子發動戰爭，正道富豪的血汗工廠中有無數普通而鮮活的生命凋零，那些低於機臺的青春早早夭亡；邪道頭子肆意妄為殘害生命，只顧發洩自己的慾望，這就是所謂的正邪嗎。”
“人之道，損不足以奉有餘，先輩看待這件事情比我們看得透徹。
有人說尊嚴只在劍鋒之上，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內。沒有力量妄談正邪也只不過是接受別人給自己灌輸的思想，強者制定規則，維護屬於自己的正義。
而我，還在路上。”
孟曉說完這些話，感覺堅定了自己的內心。
“啪啪~”
“不錯不錯，不過怎麼感覺有些中二。”冷絲絲拍了拍手，對孟曉說的話調侃道。
“中二嗎？我只不過是覺得放棄武力與暴力讓別人來保護自己很愚蠢罷了，哪怕是普通人揮舞出拳頭也是能力的體現。
暴力是世界執行的最基本的規則，自然界如此，人類同樣如此。”
孟曉握了握拳頭，感覺到一股力量傳來，他越來越遵循自然法則了。
“我感覺我這是在悟道，道法自然！”
“你又不是道家的人，還道，你的道又是什麼呢？”
冷絲絲饒有興致地問道，這還是孟曉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說出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我的道？”
孟曉嘴角上揚，一拳揮出，面前的厚實的玻璃直接被他一拳打碎，抬腿向前邁出，所有阻擋在他面前的東西轟然破碎。
“卡察~”
“轟！”
孟曉一步踏出，玻璃碎片混合著碎散的窗框掉落在地上，在一地碎片之中站著一個傲然挺立的身影。
街道上的動靜頓時引來了周圍路過人的注意力，他們好奇地朝這邊張望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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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
“那二樓的玻璃好像突然碎了，然後一個人就掉下來了。”知道事情經過的人頓時說道。
“喂，小夥子你沒事吧？”只見一個好心的大叔朝著孟曉喊道。
孟曉自然沒事，以他現在的身體素質，打碎玻璃從二樓跳下來和下一個臺階沒什麼區別。
“這就是我的道！”
他輕聲說道，緊接著樓上就傳來冷絲絲的聲音。
“你不要命啦，突然發什麼瘋呀？”
雖然她這樣說著，但是臉上卻掛著興奮的笑容，就好像是看見了什麼有趣的玩具。
“我的道，你可看清了？”
孟曉仰著頭看著站在破碎窗戶處的女孩，咧著嘴笑道。
寒風吹過，擾亂了女孩的髮絲，只見她嘴角一揚，孤傲地轉身，只留下一句話語被風兒帶來。
“你快點找人把窗子修了，不然八叔回來了，有你好受的。”
孟曉扶額苦笑，但是卻也轉身去找修窗戶的人去了。
越接近年關，街上是越熱鬧。
他的臉上帶著笑容，一路上走走停停，感受著這人間的煙火氣。
平時的時候大家上班上學都比較忙，但是現在學生放假，成人也抽空湧上了街道，炒瓜子花生的香氣傳來，臘肉燻肉擺放在面前，讓人饞涎欲滴。
孟曉要了兩斤熟肉，然後來到了竇老頭的稀有寵物店。
再怎麼說老頭子也是自己的半個師父了，他一個上了年紀的人留在店裡面，也是挺孤獨的。
“老頭，我買了點熟牛肉，感覺味道挺好的，咱們今天吃這個。”孟曉揚了揚手裡面的熟肉，然後就熟練地來到了裡屋開始用刀切肉。
然後用辣椒醋調了一點蘸料。
竇三強從缸裡面舀出兩碗米酒，然後拿出鍋裡面的饅頭。
“這些天又跑去你師父那修煉去了？”老頭子問道。
“嗯，不過我師父不在，執行任務去了，上次又遭到全性人圍攻，感覺自己實力到了一個瓶頸。”
孟曉自然地說道，他咬了一口饅頭，夾起一片牛肉放到蘸料裡面然後送入了口中。
“你這刀工太差了，牛肉切這麼厚。”竇三強夾了一塊牛肉放到自己的嘴裡面，咀嚼道：“味道倒是可以。”
“老頭子你不會牙口不好吧？”孟曉問道。
“放屁，我牙口好得很，但是你這刀工確實差。”
孟曉也不反駁，他的刀工確實不怎麼好，畢竟他之前也不怎麼做飯。
雖說孟曉也練習過十八般武器，但是精細操控還需要一段時間的練習。
白色中帶有一點黃色的米酒入口，一種酸甜的感覺傳入口中，孟曉當即覺得這是一種享受。
“當真是瓊漿玉液啊。”
他不由得感嘆道，雖說他也喝過白酒啤酒，但是論味道都比不上米酒。
白酒的辛辣讓人感覺像是在喝燃料，啤酒倒是可以，但是最多一瓶，第二瓶味道就變了。
“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當真是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