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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龍象般若功

徐劍真沒有待太久,只是略和安然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連安然家的門都沒有進。他表明來意沒有遮掩,就是按照江湖規矩提前告知安然一聲,他三日後回來挑戰安然,“要用手底下功夫把丟了的面子找回來”。

安然的目光一直跟著徐劍真出了小區的大門,臨出門之前徐劍真突然一甩衣袖,轉身回來瞪向安然的方向。隔著五棟樓、十七八輛車和數不清的樹木,安然和他的目光居然堆對在了一起。

這著實把安然驚了一跳,這還是他第一次用自己的超級視力觀察別人的時候被人發現,不由得暗歎這位氣質清逸的老者著實不尋常。

等他從驚訝中緩過神、再望過去的時候,徐劍真已經又轉過身去,上了一輛很普通的黑色轎車,朝市區內的方向遠去。

……

當天中午,尚儀把飯菜端到桌子上後,就低著頭坐在一邊不說話,弄得安然也不調好意思在這樣的氛圍下胡吃海塞,只好出言安慰道:

“尚儀,沒事的,我已經大概都知道了。那位老人家是你以前的師傅是吧,沒事,我這裡其實……”

安然的話還沒說完,尚儀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腿一彎就要往地上跪,安然哪裡敢受,趕忙伸手把她硬拉了起來。

尚儀抬起頭,帽子下露出一張蒼白得讓人有些心疼的臉,雙眼含淚,卻又躲閃著看向一旁:

“師傅,是尚儀的錯,尚儀沒有把實情都告訴師傅。我其實曾經拜在過天青劍派門下,是兩個月前才私自離開的師門。今天來的那位正是我的師傅,當時我想要退出劍派,他說要向掌門報告,可是我當時實在太過害怕掌門,就私自跑回了家來。

我只是一個外圍弟子,以為不是什麼大事,兩個月來沒見天青劍派裡有人來找我,就以為沒事了,沒想到、沒想到……是我連累了師傅~嗚嗚嗚~”

“沒有、沒有,你能連累我什麼啊,這些天說起來都是你在照顧我啊,我又一直沒來的及教你什麼東西,正心裡有愧呢,出了這麼個事也好,把這事先解決了算是給我自己一點心裡安慰吧。

其實你想想,你能連累我什麼啊,別說什麼江湖門派了,就是來個什麼修仙者說不定我也能和他過過招,只要他們不是沒有什麼二向箔之類的黑科技,弄不死我的。”安然不會安慰女孩子,只得心口胡謅,儘量說得輕鬆一點:

“我這沒那麼多規矩,雖然你說自己是00後,但就看你會唱SHE的歌,說不定年齡比我還還大呢。不用總是師傅師傅的叫我,我看你你那個徐劍真老人家關係沒說太差,你就先叫著他師傅,叫我就直接叫安然好了,不然到時候見面了你當著他的面叫我師傅還顯得尷尬。”

……

許久,安然才穩住了尚儀的情緒,只不過等得湯都涼了,讓安然有點可惜。

等尚儀妹子恢復了正常,安然這才開始正式瞭解情況。總要問清楚了實情的起因,若是真是尚儀妹子做錯了什麼,安然領著去賠個禮認個錯也就好了,沒有必要非得護短要以力欺人。

“你那徐師傅提到什麼江湖規矩,現在這年頭還有江湖?哪個江湖?黑社會?”安然有些奇怪,要不是那位徐劍真一身衣服穿得像模像樣,又說自己來自什麼天青劍派、感知能力驚人,安然還以為尚儀之前是身陷傳銷窩點了呢。

尚儀搖搖頭:“不是黑社會,就是常在武俠小說上說的那個江湖,屬於武林人士的江湖。

聽徐師傅說,真正的江湖其實在民國的時候就已經奄奄一息了,在90年代以後其實已經死了。只不過四年之前,江湖又突然活了過來,那些曾經只留下名字或是連名字都沒留下的武林門派都一個個冒了出來,天青劍派就是其中之一。”

“果然,又是和四年之前那最長的一夜有關係。”這麼說就可信了許多,四年前的那一夜實在是有太多的秘密,現在再多幾個也沒什麼奇怪的,安然這樣滿天飛的超人都出現了,人家古武術復興一下還是沒什麼可抱怨的。

只不過安然在天神小隊裡面也算是工作了四年,雖然平時對放假和組織吃飯看電影以外的事情都不算太上心,但是卻也算是比較瞭解z國的超級英雄圈子,無論是官方還是個人都沒有見過和古武術相關的超級英雄。

不得不說,這些玩古武術的人果然是更有含蘊一些,不像安然這樣的得了能力第二天就忍不住飛上了天,結果被發現直接被招進了L省的超級英雄培訓班。

隨後尚儀用哭後還有點鼻音的軟糯嗓子向安然詳細地說了她在天青劍派的事情。其實也挺簡單,兩年前的尚儀便是一個超級英雄的狂熱者,她父親阻攔她不住,只好用自己的財力為她鋪路。

恰好,尚儀的父親認識了一個武林相關的外圍人物,幾經周折、花了不少錢、打通了不少關係才把尚儀安排進了天青劍派做一個外圍弟子。尚儀也是一個努力刻苦的小姑娘,近乎自我催眠般的禮儀訓練和近乎自我摧殘般的劍術練習讓她脫穎而出,被徐劍真選做底子,接近了天青劍派的核心。

至此尚儀越過入門階段,開始學習天青劍派真正的武功。不過她很快就被天青武功的殘暴給震驚了,因為天青劍法最核心的思想就是仇恨,現實的講就是在戰鬥中受傷,然後用對敵人的恨意來激發自己的力量。

尚儀初練天青劍法就是和徐劍真門下另一個弟子互相用木劍互砍,不講套路章法,師傅也只是在一旁冷冷看著,直到兩人遍體鱗傷也不喊停。訓練結束後不允許兩人說話,第二天繼續這種訓練,直到二人都對對方有如同面對殺父仇人般的恨意時,才算功夫入了門。

尚儀雖然狂熱地想要獲得力量成為超級英雄,但是在她卻接受不了這樣的方式,於是便選擇了退出。

“徐師傅其實當時拒絕我,只是他說按照規矩必須請示掌門,我學了天青劍派最核心的的功法,要是洩露了他擔不了責任。只不過,掌門實在是……實在是太可怕了,我曾見他瘋魔般一劍斬斷了半潭湖水的樣子……我沒敢等到第二天早上見掌門,就連夜逃走了……”

說去天青劍派的掌門,本來已經平靜下來的尚儀又有些慌亂了。

安然低頭沉思,這件事到底該怎麼處理。要說尚儀有什麼錯,也不過是骨子裡太善良學不得這樣兇殘的武功,又膽子有點小不告而逃罷了,放在一個女孩是身上算不得什麼大事。

只是天青劍派那邊確實也佔著理,畢竟是尚儀學了人家的核心功法,人家擔心自己的功夫洩露出去也是正常。要說天青劍法太過兇殘,安然一個不瞭解武林的人也沒什麼發言權,他對這些東西的瞭解僅限局小說,也不好指責人家。

看安然久久低頭沉思不語,關心則亂的尚儀以為安然聽了天青掌門的厲害有些驚訝,是在衡量敵我實力,不由得也跟著擔心了起來。她雖然見過安然不少的能力,但是現如今卻也不敢確定。

思前想後的她開口直接問安然,想著若是弱勢的話自己不能連累了師傅:

“師傅,你和那天青劍派掌門到底誰厲害一點?”

安然本來在想著該不該給人家道歉的問題,突然被尚儀這麼一問也有點愣神,不過反應過來後也就笑笑沒有在意,隨口應付著尚儀:

“你沒看我和你那徐劍深師傅畫風都不一樣麼,不是一個力量體系,不太好衡量。”

尚儀沒聽到答案不放心,不依不饒:“那大致上呢。”

安然只好撓撓頭,儘量把活說的明白一點:

“我對現在的這個江湖或是天青劍派不太瞭解,我對這些東西的瞭解主要都來自金庸大大的書。

要是強行按照金庸大大的體系來說,我在招式技巧上肯定是比不過那些武林人士的,我協調性不好,上學的時候做廣播體操都總是被人家點名批評。

我也就算是一個內力深厚的人,而且練的還是龍象般若功那種單純增力的剛猛功夫。不過你也放心,我因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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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象般若功在論壇被人吹成金庸小說中的第一神功,金輪法王練到第十層就能和郭靖、中原五絕這樣的人打得有來有回,號稱每精深一層功力,力氣就能增長一倍。說是要是有人練到十三層絕頂,那就是江湖中天下無敵了。

我大致換算了一下,我的情況起碼算是練成個三四十層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