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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爺爺

在雪地裡睡了一夜真不是件值得高興的事事情,全身別提多彆扭了,搓了搓有些麻木的臉林躍然決定還是先把自己的肚子餵飽。武城的小吃還是非常豐富的,由於歷史上是南北的交集地帶所以造就了豐富多彩的飲食文化,吃飽喝足的林躍然終於感覺舒服一點了,這時商場開始營業了,他決定買一些洗漱用品和床上用品,畢竟太長時間沒有回家了。

家還是原來的樣子,可惜已經不是全家人都在了。林躍然恭敬地給父母上了一炷香,就像是遠來歸家的遊子向父母訴說自己回來了。本想回到床上補一覺的他忽然感覺肚子一陣絞痛,可能是剛才吃的太多太猛了,可惜林躍然怎麼也想不到一個上午淨往廁所跑了,幾乎快要拉脫水了,而且味道非常難聞,害得他不得不一邊噴空氣清新劑一邊在馬桶上解決自己的生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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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中午,林躍然可不敢在暴飲暴食了,乖乖去超市買菜做飯,現在的他吃不下任何油膩的東西了。有些疲憊的他沒有做菜只是熬了一鍋粥,彌補一下失去的水分,皮蛋瘦肉粥,這是母親教給他的做法,非常的香。迎著中午隱藏在厚厚雲層裡的太陽,林躍然擺出一個五心朝員的姿勢,慢慢調節自己的呼吸,十七年來父親手把手地教給他的調節身體的功法。用父親的話說自己是武當的弟子,可是父親卻根本不去武當山,儘管住的地方離武當也不遠。父親解釋說自己當年多虧一個武當道士的收養才勉強活下來,但是也是因為自己沒有在能夠進入武當山門,一直到師公去世,難道那個印象中和藹可親的老爺爺是一位武林高手?但是他知道父親可是厲害的緊,媽媽說當年就是父親的有英雄救美才和父親相識相戀的,可是自己練了這麼多年視乎只是力氣大,靈活度很高,父親一直不肯教他關於技擊方面的一些動作。

時間很快到了正午,冬日的暖陽已經從雲層中掙脫出來發揮自己的熱量。入定之中的林躍然頭頂竟然冒出絲絲蒸汽,很是詭異,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夕陽西陲,從入定中迴轉的他飛快地衝向浴室,因為這時他渾身酸臭,就像一年沒有洗澡的乞丐。晶瑩光滑還有點玉澤的皮膚,這還是自己嗎,林躍然已經從自己的變化上隱隱感覺這與青鳥空間有關,其實剛才長時間的入定他不確定自己是否已經進入父親所說的內家拳明勁之境,按理說不應該啊,父親一直對他說只有進入明勁之境才算是內家拳入門,可惜這受資的影響不是每個人都有這種機緣的,自己的資質明明達不到啊,這也是為什麼自己學不到技擊招數的原因。因為一旦達不到入門,許多人就會在技擊上下功夫。

一定是青鳥空間的原因,自己自從喝過那些果子酒和吃過水果之後這一切才發生的,畢竟這個空間至少已經存在幾萬年,聚集的靈氣可想而知。他現在已經可以肯定自己已經進入明勁的境界,肌肉那充滿爆炸的力量和幾乎要燃燒的血液自己差點控制不住,這和父親向他講述自己當初情景幾乎一模一樣。父親當初還有師公在一邊幫他但是自己的這個請就危險多了,對了,父親的筆記,這可是記載父親的練功心得和一些經驗教訓。《太極混元經》,父親留給他的筆記中明勁修煉功法,記錄的非常仔細,多虧了父親的教導要不然很多道教的術語和功夫秘訣的謎語他是很難猜得出意思。接下來的日子林躍然除了吃飯就是研究父親的筆記和師公留下來的功法心得,這讓他受益良多,可是許多內容和心境是目前自己尚不能體會的,但起碼有了努力的方向。

在古代甚至近代,醫術和武術是緊密聯系的,有時候感覺一些東西晦澀難懂是林躍然就會到醫書中去尋找答案,真別說雖然有時不一定能得出答案但是卻把一些著名的醫書翻了遍。寒假只有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又到了返校的時間,林躍然把父親的遺物整理了一下準備打包運到學校,他已經決定在學校外面租房子了,父母留給他的錢足夠他富足的活下去,可是卻是用父母的命換來的。

“林躍然先生,我是你的爺爺林智先生委託的律師,你可以稱呼我考辛斯”一個中年老外一邊攪動咖啡一邊說道。本來準備做幾個大菜好好地犒勞一下自己,沒想到接到一個加拿大人打來的電話,自稱有些事情要和自己談談。“你好,你可以稱呼我艾文”林躍然雖然說的輕鬆可心裡早已經掀起渲染大波,父親對自己的爺爺諱莫如深,要不是才看了父親電費日記恐怕以為眼前的老外是騙子了吧。據父親的記述,在爺爺2歲時,也就是1963年,被關在勞改農場的爺爺經受不住折磨悄悄地逃到了粵省然後出海又逃到了加拿大。在那個年代他的行為給家庭帶來的傷害絕對是難以想像的,奶奶被分配去幹最累的活,還被關起來不準和外人接觸。尚且不及時的父親就這樣被遺棄在武當山腳下,要不是被師公收留恐怕父親早已經變成了夭折的嬰兒。

80年代父親就曾經到美國留學可是從來不到盡在咫尺的加拿大尋找過爺爺,可見對其的怨念之深。可是爺爺卻在這時找來,難道其中還有什麼隱情嗎,父親臨終的時候也提到如果可能的話希望自己見一見爺爺,讓他知道自已還有一個孫子。“Arvin,實不相瞞,您的祖父得了癌症,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由於加拿大一些地方的百他一週前才收到父親的信件”考辛斯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封信交給了林躍然,看樣子是爺爺他老人家寫給他的。

果然,信是爺爺寫給他的,信中對父親去世表現出了震驚和傷心,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苦躍然紙上。信中還提到父親在彌留之際讓醫生寫了一封信給爺爺,他怕自己孤單,他怕自己和他一樣沒有家庭的溫暖,是恨了一輩子,冤了一輩子的爺爺是他最後的希望,哪怕是短暫的。林躍然雙手顫抖,眼淚一滴一滴地落在已經泛黃的信紙上。有人說父親的愛像山,厚重且偉岸,可當你真正感受到時感覺像海。為了自己孩子可以包含許多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

“考辛斯先生,一切都照爺爺的要求做吧,我收拾東西你幫我辦妥簽證等一些證件”林躍然可是不能在任性了,父親的信中也有像讓自己給爺爺盡孝的意思,血脈親情不是說隔斷就隔斷的,如果父親知道爺爺得了這樣的病恐怕也會後悔不能早一點原諒這個可憐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