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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6章 師父的未婚妻?

眼前女子哭得眼淚模糊,莊子期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被人撕成了無數的碎片,卻又寸寸的粘合在一起,反覆的拉扯著。

他伸出手來,想要替她擦去眼淚,可那手才抬起來,卻又頹喪的放了下去。

“夫人,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

就當他已經死了,就當今日只是一個誤會,她不曾見過他,不好麼?

如自己這般,潦倒落拓,不過是廢人一個。倒不如讓她永遠的記得當年的他,任何時候,在她的記憶中,都是那樣的鮮活恣意。

不好麼?

程芝蘭淚眼婆娑的抬眼看他,被眼淚浸潤過的眸子,內中的怨氣與恨意更加明顯。

可這樣的怨恨之中,卻又夾雜著求不得與離別苦,更有那隨著歲月流逝,而日漸加深的切切愛意,看的人心都為之一顫。

她定定的看著莊子期,一字一頓道:“不好。”

當年知曉傅家出事之後,她無數次的想過,若是他活著該有多好。只要他活著,不管是什麼樣子,她都肯心甘情願的跟著他,不管是潦倒一生,還是漂泊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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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發了瘋似的打聽他的訊息,可是始終都一無所獲。

甚至到如今,她都未曾死心,每年都在著人四處打聽,希冀能夠得到哪怕一點點的奇蹟。

而現在,奇蹟就在她的眼前。

卻同她講忘掉?

憑什麼!

“這麼多年,我未曾有一日安眠,未曾有一日忘卻,傅子期,你欠了我的,這般就想逃了?”

程芝蘭拼命的想忍住哭聲,可到了最後,泣不成聲的卻依舊是她:“你休想……”

分明是這樣狠絕的話,可她卻是整個人都靠在了莊子期的懷中。

懷中的女子渾身顫抖著,那哭聲彷彿痛到了極致,讓莊子期覺得,自己像是被人拿鈍刀反覆的在切割自己的心。

他再也忍不住,眸子裡不復往日的清明,當初從火海裡逃出來都能忍下去的人,卻在這一刻,疼的幾乎要忍不下去。

他伸出手來,想要去擁抱眼前的女人,卻見她一個踉蹌,整個人都摔到了地上。

莊子期急忙去抓她,卻見她眉心緊緊地蹙著,聲音裡都帶出顫意:“唔……”

他幾乎是倉惶的想要將人扶起來,一面焦灼的問道:“你怎麼了?”

下一刻,便見程芝蘭軟在地上,痛苦的蹙眉道:“我的腳……”

莊子期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她方才崴了腳的!

可他心神大亂之下,竟然忽略了這點,還讓她站了這半日!

“你先別動,我替你看看。”

他說到這兒,又抬眼去喊顧九,卻在看到一群人站在不遠處的時候,臉色僵了一下,旋即便暗自咬了咬牙,沉聲道:“阿九,去把我的藥箱拿來,就在馬車上呢!”

得了他這話,顧九連忙應聲去了。

林氏心思細膩,知道這會兒可以過去了,又忙忙的吩咐了下人,快步走過來道:“先將明德夫人扶到房間裡去吧?這地上太涼了。”

聞言,莊子期這才反應過來,一時有些懊惱,連連點頭道:“好,勞煩幾位受累,將人扶起來吧。”

待得將程芝蘭扶到房中之後,顧九也拿著藥箱進來了:“師父,您的藥箱。”

莊子期伸手接了,從中取了藥出來,復又捏向程芝蘭的腳踝。

他是醫者,便是給林氏看診的時候,也沒有半分不自在,可現下這物件換成了程芝蘭,莊子期卻覺得心中格外微妙。

程芝蘭才哭過,現下渾身都是軟的,然而被莊子期捏住腳腕的時候,卻無又忍不住蹙眉:“唔……”

莊子期倒是松了口氣,道:“幸好,沒傷到骨頭,只是腫的厲害,你且忍一下。”

他說著,將藥瓶開啟,從中倒了藥,卻在看到程芝蘭褪去鞋襪的腳踝時,又微微一頓。

她生的白,也因此更襯得腳踝的地方紅的嚇人。

他在心裡嘆了口氣,到底是把藥在手心裡搓開,替她揉捏腳踝。

男人的手掌撫上她肌膚的時候,程芝蘭瞬間便渾身一激靈,然而下一刻,她便再沒有什麼旖旎心思了。

他的手勁兒極大,揉捏腳踝的時候,程芝蘭頓時便疼的捏住了椅子的扶手。

見她疼的額頭都生了薄汗,林氏忙的拿了帕子出來替她擦汗,一面柔聲道:“放心,莊先生的醫術很好的,一會兒就不疼了。”

聞言,程芝蘭勉強點頭應了,她想要維持著體面,可因著才哭了一場,原本就有些狼狽,此時腳踝上的疼痛又不斷的傳來,更讓她瞧著脆弱了幾分。

房中的男人都避嫌出去了,這會兒唯有林氏她們幾個女子。可也正是因此,才讓莊子期的心裡更有些虛。

自始至終,他都沒敢看程芝蘭一眼。

好容易將腳踝替她揉捏好了,莊子期這才微不可查的松了一口氣,旋即起身道:“好了。”

眼見得他要走,程芝蘭頓時便眼疾手快的拽住他的袖子,問道:“你要去哪兒?”

她質問的理所當然,莊子期臉色一僵,道:“我還有事……”

雖然他已然預設了自己的身份,可是讓他面對程芝蘭,卻也是有些心裡不自在的。

倒不如現在先離開,等到程芝蘭過了認出來自己的激動勁兒,再回想起來自己這一副潦倒的模樣,興許就不會再願意跟他多說話了。

畢竟,他現下這幅尊容,實在是上不得檯面。

可惜莊子期的算盤雖然打的好,卻架不住被程芝蘭一眼就看穿。

見他試圖掙脫自己,程芝蘭咬了咬牙,沉聲道:“你今日走一個試試!”

女人的聲音裡帶著顯而易見的威脅,讓莊子期的身體都僵直了。

他倒是真的能一走了之,可看著現下程芝蘭的模樣,卻又不由得心軟。

尤其是……

到了現在,她的手裡還緊緊的攥著那個香囊呢!

莊子期心軟卻又掙扎,下意識的看向四周,試圖想要找到一個求助的物件。

站在門外的秦崢接收到了來自義父的求助眼神,旋即微微勾了勾唇,溫柔道:“母親,咱們先出去吧,想必先生他們有話要說。”

這話一出,林氏她們頓時反應過來,接連應聲道:“不錯,先生,你們先聊著,我們先去隔壁了。”

眼見得這些人非但沒有救場,反而都接二連三的走了,莊子期頓時便咬了咬牙,在心裡罵了一句秦崢。

下一刻,便見秦崢給他使了個眼色,無聲的指了指心口。

分明他只是一個動作,可莊子期卻瞬間瞭然了他的意思。

秦崢這是在告訴自己,讓他遵從本心。

本心麼……

莊子期瞬間偃旗息鼓。

見狀,秦崢也不多言,輕咳一聲,悄然扯了一把顧九,帶著還想看熱鬧的嬌妻離開了。

這些人都去了隔壁房間,待得秦崢跟顧九進門之後,便見謝遠城才倒了一杯茶,關切的遞給林氏。

一牆之隔,卻是一個劍拔弩張,一個溫馨十足。

秦崢才這樣想著,便聽得林氏問道:“今日這一出,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聽得林氏這話,顧九也回過神兒來,後知後覺的問道:“我竟才知道,原來明德夫人是……是師父的未婚妻?”

方才那一幕,眾人都被這個事實給驚到了,畢竟一個是潦倒落魄,一個是西楚榜樣,這二人怎麼會有牽扯呢?

林氏也有些疑惑,嘆息道:“是啊,我也未曾想到。”

說到這兒,她又看向秦崢,道:“崢兒,你似乎一點都不驚訝?”

這個事實,讓他們都有些震驚,反倒是秦崢,倒像是意料之中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