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夫人顯然也是沒想到顏婉兮會這麼說，頓時皺眉，卻還是沒開口。
而那位婢女卻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般，一下子就跳了起來，道：“這個是我家夫人先看上的，我們……我們……”
她本來想說，他們買下了，但卻是想到顏婉兮先給的錢，所以一時那句我們，卻是卡在了喉嚨之中，說不出來。
顏婉兮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道：“你們怎麼？這可是我花錢買的，難道你們要明搶？”
那丫鬟沒想到顏婉兮會這說，一時語塞，竟是想不出什麼話語來回擊，只好憋紅著臉道：“是你搶了才對！明明是我讓掌櫃的先包起來的！”
“那你還真是好笑，你讓掌櫃的先包起來，就是你家的了？那我還是先付的錢呢。”顏婉兮澹澹道，卻是針針見血。
聽得那丫鬟的臉，紅一陣青一陣。
“阿芳，行了，我們回去吧。”那被丫鬟稱為夫人的女子終於開口道。
丫鬟還有些不甘心，想要對顏婉兮再為難，卻見到自家夫人臉色不是很好，這才不情願地想要往自家夫人身邊走去。
“夫人，我們回去告訴將軍，讓將軍收拾這小賤人!”那丫鬟臨走的時候，在顏婉兮的面前說出了這一句話。
只是，顏婉兮卻是不屑去搭理她，她的目光，全都在那所謂的夫人身上。
看著看著，眉頭不由微微皺起。
“婉兮，你沒事吧？”林芸略帶擔心的聲音在顏婉兮的耳畔響起。
顏婉兮這才回過神來，收回視線。
卻見到方才在櫃檯之後的掌櫃，不知何時也走了出來，正關切地望著顏婉兮，“姑娘，您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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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的雖然也想賺錢，可是對於這些權貴們，卻是得罪不起的。
一個不小心，便會有不能在這開下去的風險。
顏婉兮笑著朝他們搖了搖頭，道：“我沒事。”
她看向掌櫃，問道：“掌櫃的，你可知道方才那是何人？”
掌櫃的替她捏了一把冷汗，並未直接回她的問題，只是道：“你連她是何人都不知，就那麼跟她對著幹，姑娘，您不怕嗎？”
顏婉兮笑著搖了搖頭，道：“我若是怕，方才就會直接將裙子給她們了。”
掌櫃的咽了咽口水，道：“方才那人，是新晉的護國將軍的妻子，杜氏。
她的父親，便是前任的護國將軍，退了之後，便由他的女婿接任。
唉，說來也奇怪，這杜家大小姐之前可是怎麼都不肯嫁給這符將軍的，可後來卻不知怎麼的，便同意了。
不過，這將軍夫人倒真的是個不能惹的主，之前聽說有人在街上衝撞了她，她便將那小姑娘給賣到了青樓去。
事後，那小姑娘的家人去他們府上鬧，他們卻是拿了一筆錢，便將人給打發了。
那小姑娘也是慘，攤上這麼一對父母……”
顏婉兮沒聽那掌櫃的後面說了些什麼。
因為她想起了，這人她曾經見過，就在杜月牙製造出來的幻境中！
只是，這人比她在幻境中見到的，倒是成熟穩重了許多，相對的，身上的罪孽也重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