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看向邢止陌的眼神，心中有些害怕。
可又看向顏婉兮，心中更害怕了。
他差點就哭了，心中已經將自己抽了好幾十個巴掌，方才就不應該多嘴！
可是，心中這兩人都盯著自己看，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還真是裡外不是鬼啊！
顏婉兮看著馬三那快要哭了的表情，轉身看向邢止陌，道：“你是想自己跟我說嗎？
若是不想自己跟我說，便不要阻止他跟我說。”
邢止陌看著顏婉兮那倔強的神情，還是嘆了口氣，終究還是敗下陣來，看著馬三跟一旁完全不知道發生何事的裴彥榮道：“你們先出去吧。”
顏婉兮的目光停在了邢止陌的身上。
等到他們出去之後，他又望了一眼床榻上躺著的老人家，將顏婉兮拉到一邊的角落裡，道：“先說好，你不許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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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婉兮點點頭，道：“放心吧，我就想知道，我方才究竟是怎麼回事，馬三說的，我還將那厲鬼給殺了，到底是什麼意思？”
邢止陌將她拉到邊上的小木凳上，隨即輕撫她的頭髮，道：“第一次，我第一次見到你的雙眼變成那樣子，是在麻山的時候。
那時候，你正好在那個洞口，我看到你的上眸之中，都是密密麻麻的黑絲，那時候，我還以為那是蠱蟲。
可是，後來我找了古菱香確認了，你身上的確是沒有蠱蟲的……”
“等等，你是說，我的雙眼，變成了黑色的？”顏婉兮蹙眉問道：“而且，你還不是第一次看到了？”
邢止陌看著她疑惑的神情，還是點了點頭，道：“嗯，我怕你自己會想不開，所以就沒有跟你說。”
顏婉兮一時間，覺得心中像是開心，又像是難過。
竟是說不出來是什麼樣的情緒，或許，這便是感動吧。
她盯著邢止陌的雙眸看，道：“邢止陌，你是傻子嗎?
若是我有攻擊性，對你動手了，那可怎麼辦？”
邢止陌見到她的第一反應竟是擔心自己的安危，不由笑了起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道：“不會，你捨不得傷害我。”
顏婉兮卻是沒好氣地在他的手上掐了一把，道：“誰說的！”
邢止陌也沒有躲閃，而是任由她掐著，雖然會疼，但心中卻是甜的，他柔聲道：“放心，你並未對我有過什麼傷害。”
顏婉兮聽到這話，這才松了口氣，伸手在她方才掐過的手臂上輕撫了一下，道：“若是有一天，我要是失控，想要傷害你，你記得，一定一定要跑！
不然，我會傷心的。知道嗎？”
邢止陌笑著點點頭，道：“嗯，知道了。”
兩人相擁了一會後，顏婉兮才問道：“對了，方才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邢止陌看著她，問道：“你真的完全不記得了？”
顏婉兮皺著眉，搖了搖頭，道：“方才的事情，的確是記不清楚了。
我就記得，那厲鬼被我抓在手上，我想問話，他不說……然後，就真的不記得了。”
邢止陌看著她的表情，想了想，還是將方才發生的事情跟她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