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婉兮走到大堂的時候，不止卓義在場，天元也在。
兩人正在下著棋，有說有笑的。
卓義是第一個發現顏婉兮的人，他忙笑著道：“顏姑娘來了，快快進來，看我如何廝殺你師傅！哈哈哈哈。”
卓義的聲音，中氣十足，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生病之人。
顏婉兮勉強地笑了笑，朝兩人打了聲招呼。
天元看了一眼自家徒弟的身後，卻是沒有見到那個未來的徒弟女婿，頓時微微蹙眉，問道：“兮丫頭，你一個人來的？”
顏婉兮朝著自家師傅點點頭，道：“對，止陌在大理寺忙。”
天元見顏婉兮的情緒不對，微微皺眉，問道：“你怎麼了？生病了？”
顏婉兮卻是搖搖頭，道：“沒事，師傅，我沒事。”
卓義也是看出這對師徒似乎是有話要說，便站起身，道：“天元老哥，我去廚房看看那湯燉好了沒有，你們先聊。”
說完，便起身處出去了。
天元也看向自家徒弟，問道：“兮丫頭，你這是怎麼了？”
顏婉兮看向眼前這個，長得還是跟她小的時候一般的師傅，道：“師傅，我有些話想要問問您。”
天元見她的神情，不由微微蹙眉，心中也多少有低了，輕聲道：“嗯，說吧。”
顏婉兮看著師傅的樣子，便也清楚，自家師傅估計也是知道她想要問什麼了。
“我，到底是什麼人？”顏婉兮聽到自己這麼問道。
天元聽到這話，卻是沒有太大的驚詫，只是看著她，問道：“孩子，你認為自己是什麼人？”
顏婉兮深吸了一口氣，並未回答這句話，而是道：“師傅，我方才做了一個夢。
夢到一個長得跟我很像的女人，她抱著一個小孩子，那小孩子的眼睛，都是黑色的。
那女人說，那孩子是中了吸怨蠱，才會那樣子的……”
天元聽到這話，看向顏婉兮，隨即嘆了口氣，道：“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你想問什麼，便問吧。
只要是我知道，定會給你解惑的。”
顏婉兮聽到這話，並未有多少的高興，但也有些高興。
她的手緊緊地拽住自己的衣角，眼睛一眨不眨地望向天元，問道：“師傅，那個女人，就是我媽媽吧？”
天元點點頭，道：“嗯，是你媽媽，也是我師孃。”
顏婉兮那拽著衣袖的手指微微有些泛白，臉上露出一抹笑，道：“果然如此。
那我，便是那個孩子吧？”
天元沒有看向她，而是望著窗外，不知在看何處，像是在看很久之前，又像是在看那有些陰暗的天色。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開口道：“對，你便是那個孩子，是那跟我師傅有緣無份的師孃的女兒。
也是那閻驊的孩子。”
顏婉兮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她的猜是一回事，可是從自己師傅口中聽到這事情，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又聽到天元說道：“很多年前，你媽媽，也就是顏家那一代最為優秀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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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來跟我師傅是一對，他們本來是已經快要成親，哦，不對，我們那應當是叫做結婚。
他們本來是快要結婚的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