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走，邢止陌這才走到顏婉兮跟前，問道：“師傅，那人可是有什麼奇怪的？”
顏婉兮卻是朝他一笑，道：“沒有，就是讓她不要進去，你不覺得，這裡的味道很難聞嗎？”
邢止陌微微一愣，他只聞到了那股澹澹的清香，還真沒聞到什麼難聞的味道。
顏婉兮看他的表情，便知道他未曾聞到，笑著道：“走吧，進去看看。”
說罷，在他之前走進了那家‘靈花香膏’的鋪子。
剛踏進門，方才的那股香味更加濃郁，而那股糜爛腐臭的味道也更加的明顯了。
就連跟在顏婉兮身後的邢止陌都聞到了，他這才明白，方才顏婉兮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這味道，儼然就是方才他們在寧楷家中聞到的那個味道，只是這裡的味道更顯得濃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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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想到了那天在普化寺旁邊的那家極為熱鬧的小攤，他們家賣的烤串，便有這個味道。
邢止陌的臉色變得深沉了起來，也越發覺得此處更加不對勁了。
香膏鋪裡面還有一個小姑娘，正站在櫃檯裡邊，見到他們兩人進去，臉上帶著笑容，道：“二位，是想要哪款香膏呢？是不是也想要我們的新品？”
顏婉兮正在打量著各個架子上擺著的香膏，沒有時間去搭理那個小姑娘。
反倒是邢止陌，他見顏婉兮正在看著香膏，便胡亂地點點頭。
小姑娘看兩人都生得極好看，還有邢止陌對看顏婉兮的眼神，心裡想著，這兩人看著不像是會吵架的樣子，應該也不需要他們的那種香膏吧？
可轉念一想，她們老闆說，不論是誰，只要有人進來，便給他們介紹那新的香膏就對了。
一想到這裡，小姑娘還是笑著對顏婉兮道：“姑娘，您手上拿的這個，便是我們最近賣的最多的一種香膏。”
她見到顏婉兮頭上梳著的是少女髻，就沒有稱她為夫人，只是喚她為‘姑娘’。
顏婉兮聽到小姑娘的話，便轉頭看了她一眼，這一看，頓時有些愣住，這小姑娘在這種地方，身上竟然沒有沾染上半點的陰煞之氣，而且也沒有受到這香膏中的屍油味道的影響。
再仔細一看，顏婉兮便也發現了這姑娘的不同之處，她身上的陽氣竟是比一般人的重，這倒是罕見。
“你在這賣香膏多久了？”顏婉兮問道。
這雲豐王朝倒是沒有規定，女子不可在外拋頭露臉做事的，若是有能耐，女子也是能出門給人幫工，一般女子就像是眼前這小姑娘一般，會在這樣的場合裡面做事。
小姑娘一愣，沒想到顏婉兮會有這麼一問，但她還是答道：“我來了有幾個月了。”
原來才來這裡幾個月，再加上她這身上的陽氣這般的重，那便不奇怪了。
小姑娘雖然不知道眼前這長相好看的女人為何這般問她，但她還是很聽老闆話，給她介紹道：“姑娘這是我們鋪中最新款的香膏，茉莉花香，用完一整天身上都會有這澹澹的香氣，最重要的是……”
她看了一眼邢止陌，見他並沒有看著這邊，這才小聲地對顏婉兮道：“最重要的是，用完之後，能留住男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