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二像是知道了邢止陌會這麼問一樣，忙道：“是昨天，他昨天還去廚房叮囑了一些事情，後來我就沒有見過他了。”
顏婉兮跟邢止陌對視一眼，顯然對於這件事情是昨晚發生的，感覺到很驚訝。
因為他們昨天下午還在這裡吃飯，雖然他們沒見到這位掌櫃的，但是這小二說，他昨天還見到了他們家掌櫃的。
那便是說，這掌櫃的昨天還是活著的，可今天便已經死了，而且死的還這麼慘！
顏婉兮看了他一眼，狀似無意地問道：“你們飯館裡面的那道‘玉石’是用什麼做的？”
那小二看著顏婉兮的目光變得有些警惕，搖頭道：“不知道，我只是個端菜的小二而已，哪裡會知道那是什麼做的。”
邢止陌也注意到了這小二的反應，他好像是在害怕什麼，雖然臉上並未表現出來，但他還是能看出來，這人渾身都在顫抖著。
顏婉兮的手一揮，輕聲問道：“那道‘玉石’究竟是用什麼做的？”
小二卻還是搖搖頭，道：“大人，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顏婉兮聽到這話，倒是有些詫異，這人還真的是不知道。
“那你在害怕什麼？”顏婉兮又問道。
小二還想要搖頭，可是嘴巴卻是不受自己的控制，道：“我，我看見了掌櫃的，變成了這樣……”
說完，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渾身抖得像篩糠一樣。
這話一出，邢止陌只是微微蹙眉，而一邊的左夏卻是驚嚇出聲，道：“你看到了？”
“嗯，就在昨天下午，我看見了那個人……啊啊啊啊！！！”
他的話還未說完，便尖叫了起來。
顏婉兮見狀，心道不好，正想要往後退幾分，可邢止陌卻是比她反應還要快上一些，直接一手扯著她，另一只手扯著左夏，拉著他們便往後面退去。
他們站著的地方，此時並沒有很多人，但是不遠處還是有幾名衙役在那站著的，聽到聲音，他們也都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顏婉兮他們眼見著那小二的臉慢慢變得扭曲了起來，臉上的皮膚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裡面衝出來一般，看起來極為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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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都離他遠一點！”顏婉兮喊道。
好在那些衙役本來離得就不是很近，被顏婉兮這麼一喊，他們也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更是朝著後面退去。
只見小二身上的皮膚正在慢慢地扭曲變形，而方才還在厲聲慘叫的他，此時已經安靜了。
雖然是安靜了，但是他那張臉上，還是佈滿了恐懼，那雙眼睛正死死地瞪大著。
顏婉兮還隱約得能從那雙眼睛裡面看到，有黑色的東西在蠕動著。
看起來還是有些可怖。
左夏被嚇得不輕，見到小二正慢慢地以一種怪異的姿勢躺倒在地上的時候，他差點就叫出聲了。
還好這麼多年見過的桉子有許多，才讓他忍住了，不過他還是忍不住地咽了咽口水，聲音顫抖地問道：“爺，那，那是什麼？”
邢止陌的聲音還是跟平時一樣澹漠，但是這澹漠之中夾雜著一絲的冰冷之意，他緩緩地吐出兩個字：“蠱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