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婉兮聽到這話，倒是並不覺得詫異。
反倒是邢止陌，他的臉色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很快就黒沉了下來。
他沉聲道：“屍體在何處，帶路。”
左夏知道，自家爺，這是生氣了，他也不敢怠慢，忙領著他們兩人往年遠飛的家裡而去。
剛到門口，顏婉兮便聞到了濃郁的陰煞之氣。
“這裡有陰物待過。”顏婉兮道。
邢止陌問道：“是不是厲鬼?”
“應該是，鬼氣很重。”顏婉兮看了一下四周還未散去的鬼氣，蹙眉道：“好像還不止一隻厲鬼。”
說完，便朝著年遠飛的屍體旁邊湊了過去。
說是屍體，其實應當說是乾屍更為妥當一些，因為年遠飛整個已經是乾癟的不成人形了，若不是他身上穿著的衣裳，左夏還真認不出來，這是年遠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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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婉兮仔細看了一下，道：“這是好幾只厲鬼一起做的事情，將他身上的精氣盡數吸食乾淨。”
邢止陌微微蹙眉，問道：“為何要這麼做啊？”
“殺人滅口，若是被鬼魂所殺，便是魂魄都沒了，剩下來的，就只有我們現在看到的這些，我們再也找不到其他。”顏婉兮一邊說著，一邊看著他身上殘留的氣息。
那上面，大概有三隻厲鬼。
一下子便放出三隻厲鬼來殺人，當真是大手筆！
顏婉兮看了一眼邢止陌道：“行了，讓人將屍骨燒了吧。”以防屍變。
邢止陌點點頭，讓人下去辦了。
“這樣一來，殺害方四的人，豈不是就更加難以找到了？”邢止陌皺眉道。
他本來還以為，能夠在這年遠飛的身上知道一些東西，可沒想到，什麼都還沒知道，這人竟已經死了。
他攥緊了自己的手，臉上是一片寒霜。
顏婉兮也發現了他的異常，伸手拉住他的手，道：“放心，殺人總會留下痕跡的，找人我不在行，但是尋鬼，我還是不在話下的。
我們晚上再來，找那幾隻厲鬼來問，肯定知道的比那年遠飛還要多。”
邢止陌聽到她這麼說，倒是輕鬆了幾分，緊了緊她的手，道：“好。”
兩人回到了大理寺，這幾天好像都沒有什麼進展，本來以為找到嫌疑人了，卻沒想到，隔了一個晚上，那人竟還死了，而且還是被厲鬼所殺。
這些事情，卻是已經引起了百姓們的恐慌。
“昨晚又有人死了！”
“是啊，我聽說還是個大理寺當差的，我聽說啊，那個死相見簡直是太難看了！”
“對對對，我也聽說了，那好像不是人為的啊！”
“啊，你要嚇我，不是人為那是什麼？”
“我聽說，好像是厲鬼殺人！”
“哎喲，你就不要胡說八道了，這世上哪裡有鬼啊？”
“誒，你還真別不信，我也聽說了，好像真的很不尋常，說是那人都成了具很恐怖的乾屍了！”
“真的假的啊？！這麼滲人！那我們晚上豈不是不敢出去了！？”
“那可不是，現在晚上街道上的人都少了許多呢！”
……
一時間，竟是流言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