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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這猶如神兵天降及時援手的人,自然正是赫赫威名的鎮北王殿下。

這一次鎮北王凱旋而回,隨車帶了些番邦進貢的異獸,其中一個運裝獅子的籠子因路上顛簸,導致鎖釦斷裂,獅子才趁機逃了出來。

幸虧鎮北王及時揮鞭救人,其他的獅奴也一擁而上,逐步把獅子重新逼回鐵籠。

林西閒是半跪地上,緊抱著昏厥的蘇舒燕,驚魂未定,自然沒有發覺那抵著自己下頜迫她抬頭的,竟是給鎮北王握在手中的馬鞭。

只聽見又有個尖細的聲音恭敬響起:“王爺,皇上已經親自出宮迎接,不能再耽擱了。”

聽見那聲“王爺”,林西閒微震。

正欲把身前這人看清楚,耳畔一聲輕笑。

林西閒覺著下頜一鬆,知是那人撤了手。

這一件小小插曲過後,鎮北王仍是上馬率領隊伍而去。

剩下林西閒抱著蘇舒燕,彷徨無措,如夢如幻,直到有人急急道:“林姑娘,果然是你們!”

林西閒看見來人,心頓時放寬,原來這來者正是蘇舒燕的三哥蘇霽卿,原先蘇霽卿跟幾個朋友遠遠地在酒樓上看熱鬧,起初望見獅子出籠跳車,又見眾人奔逃,一個女孩子倒地,那會兒還沒認出是蘇舒燕,等看見林西閒的時候才驚心動魄,一路狂奔下樓趕來。

蘇霽卿上前,先把蘇舒燕接了過去,又扶林西閒起身。

林西閒滿面冷汗,把鬢邊頭髮都打溼了,又因受了驚嚇,臉上雪白,毫無血色,越發楚楚。

蘇霽卿看在眼裡,不免想起方才樓上所見林西閒所做所為,極度震驚之下,幾乎不知說什麼好。

蘇霽卿定了定神:“你可傷著了?”

林西閒望著他關切的雙眼,搖頭,蘇霽卿又問:“可能走動?”

其實林西閒的雙腿此刻還在偷偷戰慄,只勉強支撐而已:“使得。蘇哥哥不必擔心,只看燕妹妹好不好?”

蘇霽卿道:“她沒事,不過……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

雖然林西閒並不訴苦,蘇霽卿卻也看出她亦受了大驚恐,恐怕支撐不住,當即喚了一輛馬車來,先送了蘇舒燕上車,又親自扶著林西閒,送了她登車。

到了就近的醫館,大夫給蘇舒燕看過,只說受驚過度導致暈厥,便給她扎了幾針。不多時,蘇舒燕果然幽幽醒來。

蘇霽卿望著妹子驚悸的臉色,又愛又恨,點頭道:“今日也算是給你一個教訓了,以後可還胡鬧不胡鬧了?自己搭進去不說,還差點連累了林家妹妹。”

蘇舒燕回過神來,突然沒頭沒腦地叫道:“都怪那只臭獅子,害我沒有看見鎮北王。”

蘇霽卿氣的在她腦門上彈了一指甲:“你到底聽沒聽我說話?”

“聽見了!”蘇舒燕捂著額頭,轉頭看向林西閒,伸手拉到跟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幸虧那臭獅子沒傷著你,不然哥哥以後可要恨死我了。”

林西閒一怔,蘇霽卿微微紅了臉,咳嗽了聲喝道:“又胡言亂語些什麼!照我說,那獅子該把你的舌頭咬去,這樣你才能學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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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舒燕捂住嘴,又笑道:“那也不打緊,至少留著我的嘴,能吃東西就行。”

蘇霽卿恨的又要彈她的額頭。

林西閒在旁邊看著他們兄妹和睦,心中不由升起羨慕之意,突然又想起他們已經出來了大半天,只怕家裡已經開始找人了,於是忙同蘇霽卿說了。

蘇三哥安撫了幾句,親送了他們兩個回到林府,一路上,蘇舒燕百般央告兩人,叫別把今日遇險的事說出去。

林西閒自然沒有這樣多嘴,何況這本也不是什麼好事,如果傳出去,雖然出去看熱鬧不是她起的頭,她卻必然得落極大的不是。

此後,一切風平浪靜。

只是有近一個月不見蘇舒燕,倒是讓林西閒心裡不免七上八下,只是向來也不曾聽說蘇家有何事,於是暫且安心。

因朝廷未發俸祿,林家又是上有老下有小,一應吃穿用度開銷不小,於青青很是頭疼,算計的時候便每每拿林西閒生日請客說事,又催逼林西閒快些趕些女紅出來。

連日來林西閒沒日沒夜的做活,熬得神倦力微,楊夫人心疼女兒,便也幫著她,母女兩人十分辛苦。

忽一日,於青青喜滋滋地從外而來,還沒進門,便一疊聲地叫嚷道:“大喜事,大喜事!”

她很少這樣春風滿面地說話,倒是讓人莫名。

楊夫人便停了手上活計問道:“什麼喜事?”

於氏道:“外頭來了個媒人,要為妹妹說親的,夫人看,可是不是大喜事呢?”

林西閒的心咯噔一聲,不便插嘴,便起身入內。

楊夫人目送她進了裡間,問道:“是誰家說親?”

“妹妹還害羞呢,”於氏笑道:“我也還不知道,這會兒老爺不在家,幸而她哥哥在,正在廳上說話,橫豎待會兒就知道了。”

過不多時,林家大爺林東來送了媒人,進內向楊夫人稟告。

跟於青青一樣,東來也面有得色,笑對楊夫人說道:“來人是為戶部曹老爺公子提親的,這曹老爺在戶部任郎中一職,家境十分之好,不過我也不敢擅自做主,只先應付了那來人,想看看母親跟父親的意思。”

楊夫人聽說是郎中之子,也覺訝異。於青青不待她開口,已經搶著叫了起來:“了不得!戶部的官兒可都富得流油,這曹老爺是京城本地人,還也是外官呢?”

東來道:“哦,他是京內人士。”

於青青越發興奮:“這更加妥當了!京城土著,又是官宦之家,怎麼不得有幾套房舍的?這輩子的吃穿是不愁了!照我看,這門親事萬無一失,既然是送上門來的天賜良緣,就該早早定下才好,夫人,這還想個什麼?打著燈籠也難找的好姻緣呀!”

楊夫人雖聽著對方的家境來歷是好的,只不知曹公子人品如何。便道:“若真是天賜良緣,難道怕他跑了?不急,等老爺回來,我再問問他的意思再說。”

於是把東來夫婦打發了,楊夫人才來到裡間,問林西閒:“方才外頭的話你都聽見了?”

西閒點點頭。

楊夫人道:“你覺著這曹家怎麼樣?”

西閒仍是不言語。

楊夫人笑道:“我的兒,你不必怕羞,這是你的終身大事,你好歹得有個意思。”

西閒低著頭,仍不做聲,楊夫人才又要說,外頭道:“蘇家小姐來了。”

一別許久,再見蘇舒燕,卻見她竟比先前又清減了好些。

楊夫人識趣,略說幾句,安排了幾樣簡單茶果便去了,留他們小姊妹說話。

兩人桌邊坐了,林西閒笑道:“怎麼這許久你沒有來,在家裡忙個什麼呢?”

這本是簡單的一句話,誰知蘇舒燕突然滿面緋紅。

林西閒看的詫異:“怎麼了?難不成……家裡真的有什麼事?”

蘇舒燕一點頭,一改往日的活潑外向,流露幾分小女兒的忸怩。

林西閒驚疑之極:“你今兒是怎麼了,吃了啞巴藥來的?到底發生什麼事你卻是說呀。”

蘇舒燕給她講的忍俊不禁,又被林西閒推搡了兩把,才終於期期艾艾地說道:“我……我可能要訂親了。”

“什麼?”林西閒失聲,突然想起方才上門提親那件事,忙又問:“是誰家?”

蘇舒燕更低了頭:“是、是王府。”竟是聲如蚊訥。

“王府?”林西閒震驚的無以言喻,“是、是哪個王府?”

蘇舒燕含羞帶嗔地白了她一眼:“你是不是傻了,我的心思你還不知道?還有哪個王府?”

林西閒呆了呆,遲疑著問:“難不成是鎮北王府?”

蘇舒燕掩口一笑,卻掩不住滿面的歡喜:“除了鎮北王,還有誰。”

林西閒看著蘇舒燕喜悅外露的樣子,終於忍不住握住她的手,微微蹙眉道:“可是你難道忘了?王爺已經有了王妃了,難不成你要當側妃?”

“能嫁給鎮北王,當側妃又有什麼不可以?”蘇舒燕早就心花怒放,口沒遮攔地說:“只要在他身邊我就心滿意足了。”

林西閒瞠目結舌,內心滋味莫可名狀。

又過了半天,林西閒才又想起一件事:“可是,好端端地……怎麼想到嫁去王府?之前沒聽過你們家有這種打算。”

“以前哪裡想的到嘛。”蘇舒燕笑道,“自然是想也不敢想的。”

“那怎麼突然又……”

蘇舒燕臉上露出幾分得意:“其實我也不知道,這件事不是我們家起意的,聽說,是王爺自己起意的。”

林西閒呆怔:“鎮北王起意?”

蘇舒燕點頭:“也不知王爺哪裡見過我,竟對我念念不忘……是哥哥跟母親說了後我才知道。小賢,這一定是老天有眼,知道我的心意,所以才……”

林西閒也覺著這件事古怪,同時又覺著鎮北王已有了王妃不說,且還是個帶兵的將軍,聽說殺人如麻,這種皇族只有敬而遠之才好,也只有蘇舒燕才慧眼獨具地對他戀戀不忘。

但雖然對於這門看似不大對頭的姻緣心存懷疑,可是望著蘇舒燕興高采烈的樣子,林西閒也不忍在這個關頭給小姑娘潑冷水,於是也強打精神說道:“若真是天註定的姻緣,那我倒要先恭喜你啦,以後見了,是不是得下跪,叫一聲千歲娘娘呀?”

蘇舒燕嗤地一笑,卻又故意板著臉道:“免禮,平身。”說罷卻又忍俊不禁,捂著臉羞的大笑。

林西閒也給她引得笑了出來,轉念一想,因低頭輕聲道:“只是將來你進了王府,咱們見面的機緣就更少了。”

蘇舒燕聽了這句,便斂了笑,握住林西閒的手:“不要這樣說,可知我不是個無心的人,也一直記掛著你的事呢,如今索性跟你挑明了,我三哥一向很心儀你……你覺著他如何?”

林西閒沒想到她話鋒大轉,突然提起自己的事,不禁也有些赧顏,便低下頭道:“呸,好端端地做什麼又說我?”

蘇舒燕笑道:“我們兩個之間有什麼說不得的?不瞞你說,原先我也隱約跟母親透過這個意思,等我進了王府,越發能說話了,我三哥的為人你也知道,你嫁了他……也不至於就辱沒了你,至少三哥一定會對你很好的。你覺著是不是?”

林西閒聞聽,一陣恍惚:相比較那個什麼素未謀面不知深淺的曹公子,倒的確是蘇霽卿更加的知根知底……

一念至此,蘇霽卿清俊的眉眼突然自心底躍起,林西閒的臉上便有些不自在。

蘇舒燕打量著林西閒的神情,見狀忖度道:“不過你也不用為難,你若覺著三哥不好,大不了我再給你細細地看顧著,找到更好的再說不遲。”

林西閒早也紅了臉,甩開她的手:“越發信口胡說了。倒是三公子說的對,你那舌頭很該就給獅子咬去,那樣才省事呢!”

蘇舒燕咯咯地笑的歡快,又搖頭晃腦地說:“幸好沒有咬去,不然可怎麼給你說親呢。”

林西閒惱紅著臉,咬牙搓手道:“看我怎麼撕你的嘴!”

蘇舒燕人逢喜事精神爽,並不反抗,心甘情願地投了降,又抱住林西閒的手臂:“好姐姐,你別總怪我欺負你,我今兒讓你欺負回來……且我還大人不計小人過,另有好東西孝敬你呢。”

林西閒聽她說的古怪:“什麼好東西?只怕又是唬人。”

“誰唬你誰是小狗,”蘇舒燕坐起身來,從懷中掏出一樣物事,“你瞧瞧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