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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所求

阮文君聽到楚越宸輕描淡寫的一句,心中卻像墜了千斤重擔一般,直接墜入寒潭之中,忙斂聲道:

“嬪妾不敢!皇后娘娘母儀天下,德妃昭儀又皆是品性賢淑之人,絕不會做出此等事來。”

她眼中滿含著真摯,繼續道:“皇上英明,自會有最妥帖的判斷,不論如何,嬪妾都聽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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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越宸頓了頓,忽而輕笑了幾聲,

“朕不過隨意說了句,你卻當了真。”他話鋒一轉,問了一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你心中所想,是什麼?”

阮文君略一思量,不卑不亢的抬頭看向楚越宸,道:

“嬪妾自打入宮來,心中便只剩下皇上。

雖然母親曾教導過,皇上日理萬機身為妃子斷不可是非善妒,但嬪妾有時還會奢求,皇上心中也能有屬於文君的一方天地,能多來著臨仙閣些時日,便心滿意足了。”

“好。”楚越宸一口答應,背手坦言道:“阮相傾心竭力為我大楚,朕也自然不會虧待了她的女兒,只一點。”

他緩緩湊近阮文君的耳側,如此親密曖昧的舉動,於他二人見還是首次。

阮文君皺了皺眉,下意識想要閃躲,卻被他牢牢的禁錮在兩臂之間動彈不得,只得任憑溫熱的吐息聲在耳邊迴盪,酥酥麻麻,直教人兩腿發軟,站立不住。

楚越宸的聲音低沉而又富有磁性,宛如情人間的呢喃:

“朕助你達成所想,你也不必在旁處多費心思,安心做你的寵妃便好,如何?”

雖是問詢的言辭,語氣中卻透露出毋庸置疑的肯定。不等阮文君答覆,他便彈了彈敝屣上的褶皺,高昂著下巴,往殿外走去。

阮文君微微一怔,這才反應過來,不及多言趕忙跟上前去,恭順的福身行禮,道:

“嬪妾恭送皇上。”

楚越宸隨意的抬起手擺了擺,後腳剛踏出門檻外,他的身形卻頓立而住,並未回頭,語種帶著微妙的笑意,一字一頓道:

“文君當真的聰慧機敏,消息靈通,朕特意封鎖住訊息,你竟還能知曉那夾竹桃是‘粉末’而不是其他。”他輕嗤一聲,微微側過頭,“還是說,你同朕心有靈犀,已到了這般田地。”

一語道盡,阮文君瞳孔霎時緊鎖,她緊緊的要住下唇,驚恐著自己竟會無意識透露了這般重要的疏漏給楚越宸。

她纖長的蔻丹狠狠扎入手心,也止不住隱隱的戰慄,眉心擰作一團,任她如何苦思冥想,喉嚨也像塞了一團棉花,說不出半句話來。

楚越宸無聲冷笑,他似乎對阮文君的解釋毫無興趣,只恍若閒談一般,隨口丟下一句,好比在平靜的池面上丟入一小顆石子,泛起漣漪後,便石沉入底,再不見了蹤影。

他闊步而去,唯餘阮文君一人良久保持了屈膝的姿勢。

臨仙閣的魚池在日光斜輝下折射出光怪陸離的景象,她緊抿著雙唇,忽而低著頭,肩膀不住抽動。

不知為何,此時此刻的阮文君,竟覺得這般好笑,可笑自己有天人之姿容,卻在皇上眼中,比不過那螻蟻般低賤的惠嬪子染。

不過,到底今日勝的那人,還是她阮文君,這樣便足夠了。

睡得天昏地暗的慕子染,迷濛的再度睜開眼眸,隱隱蹙眉打了個寒顫。不知不覺,望著漸沉的夕日,攏緊了身上的袍子。想了想,所幸還是勉強撐起身子,往床榻邊走去。

曳地的月白色中衣,斜長的拖著,顯得整個人纖細而淡薄。慕子染睡眼迷離的扯過錦被隨意蓋在身上,心中是無比的放鬆與安然。

萬事具備,期盼著那人得到自己應得的懲罰,於她而言,便足以掃清終日不能安寢的憤恨。

翻了個身,慕子染在不知不覺中漸起的涼風席地中,再度陷入了沉沉的睡意之中。

早已不知睡過了多少個時辰,乍寒的溫度中,錦被所給予的溫暖便讓慕子染更加的不願起身。

陰沉沉的天色,窗外淅淅瀝瀝富有節奏的雨聲,彷彿奏起著助眠的音聲,眼皮沉重的越發不願抬起。

“吱呀——”

小心翼翼的一聲,慕子染輕蹙起秀眉,隱約可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卻無人言語,不知過了多久,似有若無的飄來淺淺的嘆息,蘊含著無限的哀愁,消散於風雨之中。

門又被緩緩闔上。

閉上的眼眸忍不住左右轉動,慕子染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勉強睜成一條細縫,喚道:“汀蘭,是你嗎?”

聲音霎時停住,片刻的沉默後,腳步聲再度響起,那人再度回身,慕子染感受到他坐在了床邊,抬手如往常一樣揉了揉自己的額髮。

耳邊傳來的卻是極其熟悉的男聲,低沉而富有磁性,尾音帶著些上揚:

“朕本打算悄然離去,沒想到還是吵醒了你。”

她翻了個身,抓住了楚越宸寬大而溫暖的手掌,在頰上蹭了蹭,打了個呵欠後才將一雙明眸全然睜開,映入眼簾的,便是楚越宸那柔中待笑的眼神。

她喜歡被他這般望著,只因是別人不曾享有的。

“那嬪妾醒來知曉,可不是要懊悔死了。”

坐起身來,慕子染將散落下的鬢髮別至耳後,剛睡醒的容顏還泛著微紅,眼神倒是清澈如常,楚楚動人的模樣,滿含神情的望向楚越宸。

楚越宸勾了勾唇角,道:

“有什麼懊悔不懊悔的,朕來看你的機會還很多。”

乖巧的點了點頭,慕子染眨著一雙眼睛,打量著楚越宸。

當她看到腰間之時,不由一愣,分明之前對那香囊喜愛的緊,還說要日日佩戴,怎的不出幾日便沒了蹤跡。

她微攏起眉梢,卻裝作不經意間一般,問道:

“為何今日不見皇上帶著那香囊,可是回頭想想又覺得不好了,要來向嬪妾問罪?”

原本是玩笑一般的話,卻看不到楚越宸又一絲一毫的笑意,原本唇邊的弧度也漸漸隱去,他直直的盯著慕子染,看得她極不自在,心中的惶恐不安又多了幾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