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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太古遺族

“他是離道虛!”雲空愁的一句話頓時激起千層浪,陸羽身軀一頓,看向眼前的青年,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怎。。。怎麼可能?”

“離道虛,那是三千多年前的人物,傳言乃是離家一代翹楚,雖無血脈之力,卻有絕世之姿,在當時曾經轟動一時!”南宮殤眉頭微皺,顯然前者的名聲他也是聽過的,聖皇後裔中的人傑,堪稱一段傳奇,在那樣的環境中,沒有血脈之力等同身份卑賤,然而即便如此那人卻一路鮮血淋漓,走出了自己的道,這樣的輝煌足以令後世動容。

“他不是在三千多年前就已經死了嗎?怎麼可能還在人世?”陸羽驚疑不定,目光投向雲空愁開口問道。

“天道往復無常,更何況生死,生於世間便總有一死,這是輪迴,也是宿命,然而既是輪迴,你又豈知死後在難復生?”離道虛淡然一笑輕輕說道,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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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設下的局,當年他根本未死,不知以何種方法將性命存留到了今世!”離慕青聲音傳來,眼中似有驚恐之色。

“當年的事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將凝血天術傳了出去,沒想到竟然造就了一位可怕的對手,險些脫離了掌控,索性最後還是我勝了,只是我的身子出了岔子,所以我不得不將計劃延後,以千年的時間作為代價。”離道虛聲音傳來,眼中顯出追憶之色。

“什麼?”陸羽心頭一震失聲叫道:“凝血天術是你傳出去的。。。這。。。怎麼可能?”他知道當年離家遭逢大劫,凝血天術詭異莫測,號稱可聚聖皇血脈,威勢無匹,然而就是這樣一顆災星沒想到竟然是離道虛傳出,與傳說大相徑庭。

“我自幼長在離家,身為聖皇後裔,對於血脈的看重幾乎達到了瘋狂的地步,在那樣的一種環境當中沒有血脈之力的我,早在少年之時便嘗盡了世間的苦痛和冷暖,聖皇世家。。。”離道虛一聲冷笑,嘴角掛著一絲不屑,只聽他繼續說道:“我很隱忍,也很苛刻,我渴望血脈之力,在十一歲那年無意之中得到了一位上古大能的部分傳承,那人叫做血修羅!”

“什麼?血修羅。。。”南宮殤聞言臉色大變,失聲叫道,離道虛淡然一笑,似乎對方的反應在他意料之中。陸羽不知所以,開口問道:“你認識這人?”

南宮殤驚疑不定點了點頭說道:“豐都鬼城不但傳承久遠,而且來歷神秘,據說鬼城派系紛雜林立。其中有十二修羅,自上古之時便有聲名,在雲川震怖一時,即便到了現在十二修羅的名號依舊在鬼城之中傳承了下來,而血修羅便是其中一位。”

“我得到傳承的這位與軒轅同代,據傳乃是歷代血修羅之中最為驚豔的一位,當時我仔細參悟其中絕學隱秘,雖然不曾修習他的功法神通,但是多年之後,凝血天術漸漸成型,被我創出,然而那時對於離皇的血脈我已經不是很迷戀了,擁有了力量我知道自身的才能勝過一切,就這樣,這門神通被我束之高閣,直到後來我洞悉了離皇晚年的隱秘!”離道虛話語一頓,目光始終盯著眼前的這尊石匣,炙熱的神色在他臉上氾濫交織。

“離皇晚年留下禁忌,將它封印在此,莫非你洞悉其中秘密?”南宮殤心念急轉開口問道。離道虛聞言眼皮抬起,陰冷他目光掃來,露出慘白的笑容。

“離元極是人族聖皇,也號稱武皇,他出身草芥,卻驚豔無雙。雖然離皇早年也得到過一些散修道統,不過卻都不高明,不過三腳貓的道法而已,然而即便如此他卻也是修煉的風生水起,觸類旁通。”

“命運往往就是如此難以捉摸,即便是人族聖皇也有年少無知的時候,離元極自幼孤苦,雖然踏上修士之路,卻沒有財力支援。所以幼年的他幹過許多下三濫的勾當,他騙過財,盜過墓,除卻那些傷天害理的事他幾乎都幹過。根據族中記載,他十五歲那年盜了一個散修的大墓,可是進去之後才發現這個墓很不一般,據說他在裡面發現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至於是什麼我無從推斷,不過也就是那一次他遇上了當時軒轅帝廟的主人。”

“軒轅帝廟的主人!”南宮殤有些驚異,他是西原世子自然知道當年雲川一統,軒轅氏定都天城,後改名流源,而軒轅帝廟便是其核心所在,執掌天下道法牛耳,在聖皇大治終結之前,可謂是天下法都,而歷代帝廟主人也都是通天徹地之輩。

“不錯,軒轅帝廟之主歷來都是人皇親自擔當,然而當時辰皇仙逝多年,天下無主,所以那人便暫代了帝廟之主,他協同弟子出遊,卻遇上了當年尚還年少的離皇,不用說,離皇流落草莽,雖然踏上仙途,身上卻有一股野性,盜墓被人發覺不免大打出手,當時帝廟之主只當是趣事,便讓弟子代為出戰,這一戰結果自然一目瞭然,離皇的野狐禪怎能敵得過帝廟神通,不過那人勝得也不輕鬆,離皇神通不敵心思卻機敏非凡,方一交手便讓對方吃了暗虧,雖然後來戰敗,卻被帝廟之主看中,帶回了流源!”離道虛面露追憶之色,一段往事緩緩道來,陸羽二人心中瞭然,後來的事雲川共知,離元極曾經在軒轅帝廟待過一段時間,只花了五年的時間終於後來居上,敗盡同輩之後,離開了流源。

“世人皆說離皇出身卑賤,若非遇到了當時的帝廟之主恐怕也難有今後的成就!”離道虛一聲冷笑繼續說道:“然而他們卻不知道離元極的身份比他們高貴的多,他身上流有寶血,乃是太古遺族!”

“太古遺族。。。那傳說竟然是真的!”南宮殤神色微變失聲叫道。

“不錯!”離道虛緩緩說道:“太古是真正的神話時代,離皇先祖乃是當時一方大族,聲名顯赫一時,號稱天極貴胄。只是後來時代更迭,神話時代破滅,這方古族也隨之破滅。”

“既然如此後人又如何得知?”陸羽面露狐疑之色開口問道。

“我在族中看到過記載,離皇當年雖然驚豔,卻有一生平宿敵,那人出自玄門,離元極少年時與他三次大戰,皆都敗退,最後一次幾乎身死道消。”離道虛丟擲了一段往事,驚悚駭人,讓人難以置信。一代人皇本是無敵的象徵,然而少年時竟然敗在一位同輩手中三次,還差點被對方所殺,簡直不可思議。

陸羽眼皮亂跳,一股莫名的情緒在他心頭生成:“玄門,又是玄門,這個號稱四大聖地中最為神秘的存在到底隱藏了多少秘密,上古之時竟然有弟子能與少年人皇爭雄,太難以置信了!”陸羽心驚莫名,卻聽離道虛繼續說道。

“離元極遭受了一生最為慘烈的失敗,幾乎身死的他沒想到竟然開啟了遠古血脈的記憶,找到了那失落一族的祖地。”說到這裡離道虛話語一頓,眼中透出一絲心悸。

“沒有人知道他在那片失落之地當中遇到了什麼,族中記載離皇遠赴祖地,帶出了兩樣東西。後來的事世人都知道,離元極證道為皇,然而這兩樣東西卻成了一個謎,沒有人知道他帶出來的是什麼,直到後來離皇仙逝卻留下了線索。他將其中一件留在了離家祖地太荒山中,後世機緣一道,此物自顯,而另外一件,也就是被稱為禁忌的那樣東西卻被封印在了這裡!”離道虛目光追落,殷紅的精血不斷從離易風的體內抽離,緩緩注入到石匣之內。

“所以你傳出凝血天術,想要假借他人之手收集離皇血脈之力,好讓你進入這處地宮,開啟禁忌!”陸羽沉聲說道,目光冷到了極致。

“不錯,當年我假死之後,也曾數次將凝血天術在離家內部悄然撒播,然後等到一定時機在降那些人捕獲提煉血脈,就像牲口一樣,先養肥,而後宰殺取肉。”離道虛聲音冷冽,讓人發寒,陸羽目光掃過離易風,眼中閃過一絲憐憫,後者威風不可一世,然而在離道虛眼中早已與牲口無異,此時生隕慘死卻也是命中註定。

“離皇當年從太古祖地帶出了兩樣東西,為何你偏偏想要得到這裡的禁忌之物!”南宮殤此時出聲問道。

“因為這裡有最為重要的線索!”離道虛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說出了一句讓人難以理解的話。

“什麼意思?”陸羽澀聲問道,彷彿猜到了什麼!

“自太古以來,神話時代終結,上古混亂不堪,人皇大治開啟一直到如今,世間種種因果紛擾,許多謎團難解,困擾世人,這個世界本身就是一個謎題,而這石匣內封印的便是解開這個謎題的關鍵所在。”

“你到底什麼意思?”

“我曾經更隨世源光聖皇左右,他是自上古以來最為接近真相的人,我從他那兒得知,離皇封印的不是別的,而是解開一切的重要線索之一!”離道虛詭異莫測,話中透出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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