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張紙條,傑克把其他東西都裝回了盒子,他叼起寧姝容,來到嚇得不敢動的羊群面前,把寧姝容塞了進去,然後叼起盒子,主動來到疤臉面前。
來砍我吧,蠢貨,放過姝姝。
擠在一起的羊群裡,一隻一直小心地把眼鏡護在身下的羊朝寧姝容湊了過來,把她帶到了羊圈深處。
“寧老大,這裡背風,舒服。”繼續苟在羊圈的錢多多把最好的位置給了他老大。
“我交代你的事情完成了嗎?”寧姝容問他。
“當然。”錢多多得意地點點頭。
“那我走了。”寧姝容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
“老大你要去哪兒?這裡才是最安全的。”錢多多趕緊攔她。
“去救某個裝瞎子的綠茶。”寧姝容說完,朝著傑克離開的方向跑去。
傑克叼著盒子,引誘著疤臉,跑得離寧姝容越來越遠,他的目標一開始是一直兜圈子到午夜12點,那樣寧姝容也就安全了。
但疤臉應該加強過體力,他一直緊追不捨,而傑克卻漸漸沒有力氣了。
他還沒復仇,只是因為被四個饅頭收買了,就要結束在這裡嗎?
傑克叼著盒子,來了個急剎車。
他的面前站著倀鬼李梨。
身後的疤臉追了上來。
在月光下反著瑩潤色澤的白虎用爪子按著盒子,威脅疤臉:“你再過來我就把它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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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謂,我捉住……”
李梨已經按住了傑克的肩膀。
一待疤臉說完這句話,就能收割傑克的性命。
一隻不知道從哪裡躥出來的黑貓,跳上了疤臉的光頭,將爪子上的一條死魚塞進了疤臉的嘴裡。
疤臉的說話聲戛然而止。
一隻帶著黑色斑紋的老虎撞上了李梨的身影,李梨看到是季然,居然慢慢鬆開了壓著傑克的手。
她對著季然,發出了笑聲,就像季然在第一天在餐桌上幫她解圍時一樣。
只要寧姝容趁機跳到季然背上,和他們一起逃走,這個危險就可以解決了。
但出現了一點小意外,寧姝容在跳下去的時候,被疤臉拉住了尾巴。
“我捉住你……”疤臉吐掉嘴裡的魚,開口快速說道。
生死一線之際,寧姝容扭轉身體,用尾巴撞上了鋒利的剔骨刀。
漂亮又毛茸茸的尾巴斷掉一截,沾染上了血跡。
她成功跳上了季然的後背:“去地下室。”
季然毫不猶豫地聽從寧姝容的指令。
傑克猶豫了一瞬,也朝著地下室跑去。
地下室的走廊黑暗又狹窄,反而方便了某種敏捷的小型夜行動物。
寧姝容嘴上叼著一個深藍色的東西,在通往地下密室的走廊中四爪狂奔。
疤臉臉上的疤痕顯得更加可怖,他緊跟在寧姝容身後,不時扔出手中的刀,但都被寧姝容靈活地躲開了。
傑克和季然攔住了無法說話的李梨。
判定成功抓住一個人,需要有身體接觸並且說出那句話:“我捉住你了。”
寧姝容衝進了地下密室的門,她相信季陵會救她的,就像以往一樣。
疤臉手中的蠟燭突然熄滅了。
地下室的門開啟,他卻突然不太敢進來。
他想起了李梨,她去過一次地下室之後,就變成了倀鬼。
疤臉後退了兩步,拿起口袋中的火柴,重新點亮了蠟燭。
他走出地下室,在明亮的地下室入口等著,等寧姝容變成倀鬼出來時,一刀砍斷她的脖子,再拿走她手中的盒子。
***
季陵等了好久,他無聊到把自己重新綁起了雙手,吊在了天花板上。
沒有用鬼力修復的傷口又露了出來,汙血沾到了頭髮上,他都不太在乎,反正除了普利策,也不會有人再來了。
他給了寧姝容三次機會,她卻說她同意嫁給季然這個傻的,只是因為他不開心;她和傑克躲藏在狹小的大衣櫃裡,被他緊緊攥著腰。她終於想起來要找他,但卻是走投無路為了求生。
他在黑暗裡等著他的光,對方卻把他當做了工具蛇。
但當季陵看到跑進來的寧姝容身上的傷口時,剎那的心痛卻讓他忘記了剛才的一切不滿。
她只是不在他身邊,就受了這麼重的傷嗎?
她是那麼可愛的一小只,她還沒對自己喵喵叫過,尾巴怎麼就少了一截呢?
他當然承受過尾巴斷掉時的痛苦,她那麼嬌嫩,一定會更痛吧。
你看,她在圍著自己打轉,痛的轉圈圈。
順利擺脫疤臉追殺,興奮地向季陵展示自己的機智與勇敢地寧姝容用精神勝利法,暫時忘記了尾巴的疼痛。
頭懸梁,錐刺股,我受的傷和好學的古人差不多嘛!
季陵伸出一隻手,寧姝容就歡快地順著他的胳膊爬上了他的肩膀,尾巴下意識地高高翹起。
季陵身上的鬼力在寧姝容周身流轉卻無法接近她。
“你要不要變成我的倀鬼?那樣就不會痛了。”季陵非常認真地問她。
只要她一點頭,就會立刻擰斷她的脖子。
寧姝容用兩隻前爪摟住季陵的脖子,對他軟軟地喵了一聲,又拿舌頭去舔他的頸窩。
季陵嘆了口氣,:“那我幫你處理傷口吧。”
鬼氣縈繞,他恢復了體面樣子,捏住了寧姝容的尾巴。
寧姝容這才感覺到痛似的,身上的毛炸了起來,變回了人形,軟軟地躺在了季陵身上。
原來尾巴被舔溼,是這種感覺。
寧姝容身上越來越軟,只有尾巴是立起來的,不停地躲來躲去。
她為了捉迷藏時逃跑方便,穿的是一個襯衫馬甲和中裙。
掙扎中,她的上衣縱了上去,露出了一個紅腫的手印。
那是傑克在大衣櫃裡為了按住她時留下的。
寧姝容並沒有感覺到有多痛,這個時候被碰到,反而有點麻麻癢癢的。
她被舔得很舒服,眼神迷濛地抬起頭,就看到季陵的手指一下下戳在她的腰上。
季陵看著這五個指印,感覺自己像是被扇了一巴掌。
“姝姝,太多人覬覦你了。”
“即使你什麼也不做,他們也會主動圍繞著你,去討你的歡心。”
“可是明明是你主動招惹我的。”
季陵說著,身後鬼氣湧動,一扇牆緩緩翻了一面。
季陵指著牆上五花八門讓寧姝容大開眼界的東西,問:“姝姝,我得給你留下一個標記才放心,你選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