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有點能耐，原來……也不過如此。”
夜色下，那縷孤影筆直地站在巨人的胸膛上，低垂著的雙眸滿是不屑之色。
“你，你你就是個怪物！”一番摧殘之下，閔斐寒早已沒有了原先的不可一世，換而言之的是……恐懼！
一股從裡到外，由心而發的畏懼感！
面前這個男人的強大，根本不是他所能抗衡的存在！
“呵，怪物？”司陌寒冷笑一聲，“我要是怪物，那你是什麼？一個打了基因血清，突變而來的超級怪物？”
“你看見了？！而且還知道那是什麼？！”閔斐寒驚恐的雙目中不經多了一絲慌亂。
司陌寒眯了迷眼，並沒有解釋。
手一抬，遠處一柄長劍已然飛入手中。
‘唰！’
長劍指向，正是閔斐寒的脖間要害，“現在，我問你答。慢一秒我刺你一劍，不要懷疑我的話。”
“我……”還未出聲，司陌寒的聲音已經傳來，“現在，先把你身上的那支血清給我。”
聽言。
閔斐寒眼中閃過一抹掙扎，看起來似乎並不是很情願交出血清。
然而，也正是這掙扎的一秒間，眼前一抹銀光閃爍……
‘呲！’
“啊！”
“我說了，慢一秒我便刺你一劍！”他的眸色黯淡的像是灑了一層灰，看不到一絲暖意。
“把血清給我。”男人再次命令道。
是的，不再是要求，而是命令！
閔斐寒疼得冷汗直冒，眼睛都睜不開，明明已經被強化過的皮膚，怎麼到司陌寒面前卻顯得那般脆弱。
長劍所致，皮開肉綻。
但，現在並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
只因為……
你TM是不是沒看到他的劍又要刺來了嗎？
“別，別，我給，我給。”閔斐寒連連回道，看來是被刺怕了。
說著，便從他那條唯一沒有被撐破的褲頭中拿出一支銀製針筒，拋給司陌寒。
針筒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唯一顯眼的就是它裡頭裝有的液體。
量並不多，只有一小節拇指多，應該是閔斐寒打剩下的。
液體呈藍色，粘稠粘稠的看起來很是噁心。
片刻。
“袁橫。”男人叫道。
“怎麼了？”聽到聲音的袁橫，起身來到司陌寒身邊。
“拿去讓鷹查查是不是美利堅的東西。”司陌寒將針筒丟給袁橫說道，“如果是……朱雀這華夏守護者的位置也不用做了。”
簡簡單單的話語，卻到出了太多驚天秘密，但也抵不住男人那冷到極致的語氣。
“這……”袁橫自然也聽出了此事的嚴峻性，不然司陌寒也不會擺出這副表情。
愣神片刻，“是，我這就去辦。”說完帶著血清便消失在男人身邊。
“好了，我們繼續。”司陌寒冰冷的目光重新看向閔斐寒，手上的長劍從未離開他胸膛半分。
意思很明顯，‘我們的審問繼續，我問你答，慢一秒刺你一劍。’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連那種話都敢說得出來？！”司陌寒與袁橫之間的談話，閔斐寒又不是耳聾自然聽得清楚。
前一句或許還能接受，但後一句……
你確定你TM不是帝國總統？
這種話你也敢說？
彈劾朱雀？！
那可是他的頂頭上司！
龍組四大巨頭之一，帝國四大守護者之一！
如此地位，如此牛逼轟轟的人物，你跟我說你要彈劾她？！
閔斐寒表示，他的世界觀崩塌了。
站在他面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他又有怎樣的恐怖身份！
他並不懷疑司陌寒的話，只是有些難以接受……
“你沒必要知道。”目光依舊冷漠，不喜多言的他，從來不會回答多餘的解釋。
不過，這次例外。
“或許你等會就會知道。”司陌寒思索了一會補充道。
當然，這句話要建立在那支血清調查清楚之後。
閔斐寒，“……”
“好了，我們現在來問第一個問題。”司陌寒間接說道，沒有給閔斐寒過多猜想的空間，“這些南亞巫術你是從什麼地方學來的，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使用的。”
對於這個問題，閔斐寒並未感到吃驚。
因為，司陌寒曾提到過‘巫術’這兩個字，那麼也就說明他肯定是瞭解這些巫術的。
能一眼看穿那些傀儡是由巫術控制的，倒也沒什麼好驚奇的。
“五年前是我大哥瞧瞧傳給我的，我也是從那時開始使用的。”這一次閔斐寒是學乖了，司陌寒的問題一落，他就立馬回道。
“你大哥？”
司陌寒神色一凝，八年前的謀殺謝承平的事有他的身影，如今這南亞巫術的事又有他身影。
此人，看來還需好好調查。
但，白虎那人……太過短護，想要動閔鴻羲單憑一件謀害謝承平的事，並不能撼動他在白虎心中的地位。
白虎他簡直就是在養虎為患啊！
不是司陌寒多管閒事，而是關係到帝國安全的事，他不得不管。
以往。
從來都是軍方主外，龍組主內，兩個部門從不干涉對方事務。
但，南亞巫師是從國外流程進來的，還是因為司陌寒的大意，才導致這些巫術傳到了閔鴻羲手中。
所以，這件事司陌寒是有責任的，這件事他也必須追查到底！
“也將是說，五年來你不斷地專研這些巫術？”
閔鴻羲的事展示先放一邊，畢竟還有些事司陌寒得問清楚，這樣也好掌握更多的情報，以後處理閔鴻羲也會簡單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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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的。”說完，他又趕忙接道，“但是我沒有殺人，他們都是自願的！”
“你確定？”司陌寒嘴角上揚，笑容中盡顯冷意。
“我，他……”閔斐寒被司陌寒的目光盯地有些語無倫次，心中的心虛不斷放大。
說是自願，倒不如說是威逼與利誘！
‘唰！’
提劍的手，再次落下。
明明只是一個揮手的動作，可身上愣是出現多道傷痕！
血跡橫飛，鱗傷遍體！
“啊！”
撕心裂肺的的慘叫在場的人無不膽顫心驚。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口中的自願，不過是建立在威逼利誘的基礎上嗎？”居高臨下的目光帶著點冷調，嘴角那抹笑意，怎麼看都像是魔鬼在對你微笑。
“唔~”閔斐寒疼得吱不出聲，只有那張恐懼的臉，表達了他此刻的心境。
“不要再讓我聽到任何一句謊言，你的命在我手中，不在
你手中。懂？”血珠沿著銀刃滴在閔斐寒的身上。
像是生命的倒計時，滴完了，他也就死了。
這一刻，是從未有過的冷。
“懂，懂了……”
見此，司陌寒這才開口，“這些年一共殺過多少人，又有多少具傀儡，莫天賜給你送來的弟子們，你都抓去做什麼了。”
如皮蛋大小的瞳孔一瞪，‘莫天賜的給他送人的事他也知道？難道是他洩露的？！’
沒敢多想一刻，楞是先將司陌寒的問題給回答上了。
“大概五十多個吧，都是我從小宗門要過來的人，這些人都被我拿去研究傀儡巫術了。莫天賜給我送來的那些弟子則是被我拿去修煉了。”閔斐寒如實回答道。
“拿去修煉？”司陌寒冷笑一聲，“你倒是說說怎麼個修煉法？”
他不敢說，那他就逼他說！
閔斐寒面色一僵，根本無從下口。
像他這種修煉方法，手段極其殘忍不說，在武道界更是大忌，人人喊打的存在，如果真要他說出來……
“怎麼不敢說了？”
那副似笑非笑地樣子，映入閔斐寒眼中，怎麼看都十分危險！
他肯定，如果要是再不說，那把劍就將再次落在他身上！
“我，我，我吸收了他們的內力，直接將他們致死於內力枯竭之下……”最終，閔斐寒還是沒能頂住司陌寒的冰冷殺意。
此話一落，驚聲四起！
“什麼？！”曹峰等人紛紛露出震驚的表情。
“我，我就說為什麼你要讓我們看好莫玄宗的人，原來是為了能給你提供源源不斷的人，供你修煉！”
“慘無人道，畜生不如！武者做到你著份上，簡直有辱武者這個身份！”
“……”
要是將閔斐寒放在古代，他這一做法無異於魔道中人。
為了修煉，連活人都可以獻祭。
這種人，在武道界出現一例那絕對是所有人通緝的物件。
不多時。
眾人的罵聲逐漸小了，閔斐寒的心卻早已麻木，現在他只想死，死了就能一了百了了。
許是看出了他眼中的死氣，司陌寒輕聲問道，“想死嗎？”
“想……”這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的。
“可以。”司陌寒笑著回道，“但在這之前，我還有個問題要問你。”
“你說。”
“那些送給莫天賜能提升修為的丹藥，你從哪來。”沉著聲，眯著眼，聲音也只有他二人能聽見。
“你連這個也知道？”隨即又恍然大悟道，“肯定是莫天賜告訴你的。是了，也只有這樣才解釋得通……”
司陌寒沒有吱聲，但嘴角的弧度卻以承認了這一猜測。
閔斐寒見狀，深嘆了口氣，這輩子最大的秘密幾乎被司陌寒問了個遍。
而他卻完全不能反抗，那種鑽心般的疼痛他可不想再來一次。
“丹藥其實還有一處丹方，是我在西疆崑崙山脈下的一處客棧內被發現。”說著又從褲頭中拿出一張褐色紙張。
司陌寒順手接過掃了兩眼，剛要說些什麼就被突然出現的袁橫打斷。
“將軍，查清楚了。”
不再是沒有稱呼，就連那語氣都是眾人沒有聽過的嚴肅。
怕是要出大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