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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歡場初哥

重新換了一副相貌,嚴羽走進了一家酒樓。

這地方距離最繁華的朱雀大街不近,但是酒樓佔地頗大,建築氣勢也頗為宏偉,雕廊畫棟裡隱隱傳出絲竹之聲,竟然比嚴羽在其它地方所見過的酒樓都顯得高一檔次。

不過當嚴羽走入大門,馬上便有一位濃妝豔抹的半老徐娘殷勤地靠上來問道:“這位公子,不知道有相熟的姑娘沒有?”

嚴羽頓時明白了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臉色一下漲得通紅。

不過既然已經進來了,他也不好意思就這樣退出去,何況全景寶圖中,那代表異寶的金色原點就在這座酒樓之中。

那半老徐娘何等眼色,早就看出嚴羽乃是歡場初哥,笑吟吟地便道:“這位公子是第一次來吧?卻不知道是會客還是飲酒?”

“就我自己一個。”嚴羽連忙擺手,“只是尋個地方喝酒便是了。”

那女人嫵媚一笑,似是見慣了這樣撇清的男子,口中應了一聲,喚過旁邊候著的一人,小聲吩咐了幾句,便領著嚴羽直接穿堂入室,走入第二進院中的一座二層小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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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開門簾一看,房間倒是不小,還連著一個半開放式的露臺,正對著小院中心的人工湖和山亭,風景倒還不錯。靠窗的地方早就擺好了案几,屋中也燭火通明,照得透亮。

那女人招呼嚴羽在窗前坐好,這工夫嚴羽已經將整個酒樓中的地形看了個大概。這酒樓前後共分三進,由南往北的數個小院,每一個院中景緻都有所不同。而且從樓亭裝飾來看,越往後走,招待客人的檔次就越高。

嚴羽略一踟躕,從懷中摸出一片金葉子來,正是他從那靈鷲派的中年女人身上得來,隨手將它拋到那半老徐娘手中。“有什麼好酒好菜的直接往上來吧。”嚴羽淡淡說道,雖然剛進這酒樓的時候有些尷尬,但是很快他已經調整好了心態。

此行的目的就是探尋那異寶和確定兵部員外郎的身份,其它的事情都無關緊要。何況他現在用的也不是自己的身份,這些“酒樓”中的女子如何看待他都無所謂,只要他們不來惹麻煩就行了。

那女人入手一沉,臉上笑容頓時更盛。

“這就去給公子安排,包您滿意。”

這女人開始只當嚴羽是個普通的貴介公子,從家中偷跑出來玩耍的,臉皮又薄又沒經驗,正可以小小地宰上一刀。若不是看得嚴羽的神情氣質不同尋常,身上的衣物也價值不菲,她也不會將嚴羽領進這第二進的院子。

不過這人隨手就扔出一片金葉子來,馬上就讓這女人對嚴羽的重視調高了整整一等。先不說金葉子價值不菲,單是手中這金葉子的純

度和式樣,就絕非普通地方能夠打造出來。

似他這種身份,倒是不能當做肥羊,宰了做那一次生意。反倒是殷勤伺候,讓他在這銷金窟中流連才是正經的大買賣。只可惜已經將他帶到了第二進的院中,以他的財力身份,應當在第三進的獨門小院中尋個位置。

“還是眼力不夠啊,還要多加練習。”這女人一邊做著檢討,一邊在心中尋思著補救的措施。

聽得那女人出門又急忙去尋人招呼,嚴羽臉上微微一笑。

透過麒麟探寶符,他已然確定那身懷異寶者就在院子斜對面的那棟小樓之中。雙方的距離大約六十來步,這個距離上運起三階察脈,已經能將對方的房中看得一清二楚。只是現在那小樓裡除了幾個男人外,還有陪酒和奏樂伴舞的女子若干,擾得嚴羽看不清楚。

“若是叛國而逃的兵部員外郎,到了慶典城之後,就應該直接去尋那些圖蒙人啊。就算他打聽不到圖蒙人的兵營在哪兒,至少也應該去慶典城中府衙打聽,怎麼還會有心思逛青樓?”嚴羽心中盤算,若是自己處在對方的情勢上,應該怎麼做才好。

那書坊管事曾經說過,那兵部員外郎對圖蒙人也有些忌憚,不肯輕易將手中的東西交出去。所以他沒有走最近的尚河府,而是繞了個圈子到了慶典城來。對於圖蒙人來說,慶典城算不得軍事重鎮,也只駐紮了一個大隊的士兵而已,從這裡向西南到圖蒙人如今的東徵軍總部不過數百裡之遙,若是他想要直接隱瞞身份,直到圖蒙人總部才表明身份的話,也用不著在慶典城停留啊。

可是那書坊管事卻肯定地說,那兵部員外郎一定會在慶典城中尋到嚴家現身,這卻讓嚴羽百思不得其解。

正在琢磨這問題的時候,聽到房門口的簾子響動,卻是幾名下人送上了酒菜,擺滿了一桌。然後便見一名白衣少女掀簾而進,衝著嚴羽施了一禮。

嚴羽一怔,說道:“不是說了我自己吃酒便行嗎,我這裡不用人陪。”

那白衣少女臉上一紅,輕聲說道:“蓮兒只是為公子彈曲助興。”

果然在她身後,還有兩名年紀更小的少女,捧著一把琵琶走進房中。原本迎接嚴羽的那個女人也不知何時鑽了進來,笑吟吟地對嚴羽賠禮道:“卻是奴家沒能說清楚。知道公子喜歡安靜,不過我們蓮兒的琵琶可是慶典城中一絕,享譽西北。青峰書院的醉湖先生便與我們蓮兒是忘年交,還曾經為蓮兒填詞一首,且讓公子品評一下。”

嚴羽聽她這麼一說,倒是不好再推辭。他在安定城中曾經在醉湖先生的青峰書院中暫居過一段日子,卻沒想到這位老先生竟然也有風流的一面。

不過他也知道這蓮兒應當只是所謂的清倌兒,憑藉一首技藝博出一片名氣,也算是不易。

看那白衣少女臉上神情似乎有些慍怒了,自己再過推辭便有些不知好歹,嚴羽連忙說道:“那便是小生榮幸,能夠聽到蓮兒姑娘的絕藝了。”

白衣少女就在屋中央一個小凳上坐下,將侍女手中的琵琶環抱懷中,低吟淺唱起來。

嚴羽雖然從小飽讀詩書,但是卻不曾在詩詞歌賦上下多少功夫。再說他一個偏房子弟,也沒有什麼機會涉足這樣的風月場所,雖然能聽出那蓮兒姑娘的聲音婉然,曲調優美,但是這唱曲究竟有什麼好處,卻是聽不出來。

而且這樣一來,原本打算偷聽一下對面小樓中動靜的打算也無法實現,嚴羽坐在那裡無所事事,只好抓緊喝酒吃菜,藉機填飽肚子。

那白衣少女彈了一曲,卻住了手柔聲問道:“蓮兒這曲《聲聲慢》乃是當日嘉陵居士與醉湖先生和詞所作,不知公子以為如何呢?”

這便是請嚴羽品評此曲,才好引出下面醉湖先生之作,也是個緩和氣氛,拉開話題的由頭。

不過嚴羽哪裡懂得這些,只是瞪圓了眼睛,嘴裡還塞著半隻牛蛙腿,乾巴巴地說道:“好,詞好,曲也好。蓮兒姑娘唱的也好!”

蓮兒一聽嚴羽這話,險些眼淚都快掉下來。

原本她也算這飛鳳樓的紅人,一手琵琶技藝,讓她從十三歲開始就名聲大噪,就算是這樓中主人也要看她幾分臉色。往日裡想要她出手彈唱,除非是有名的士人,出色的才子。除卻財帛禮物,還要情誼切切,再三相請,還要看蓮兒的心情如何。

而今風雲突變,天地改姓,往日裡那些捧場的士子是死的死跑的跑,剩下的也都夾起尾巴做人,哪裡顧得上來找她捧場。

何況飛鳳樓中生意不好,樓主人也態度大變,威脅若是再不聽話,便將她送去給圖蒙人暖床。

想起同行幾位姐妹的悲慘故事,蓮兒怎麼還敢執拗,只好隨叫隨到,更多地拋頭露面起來。

可是她也沒想到,竟然有朝一日會淪落到給一名完全不懂詞曲的魯男子表演,想起往日的盛況,不由得悲從中來。

也是那迎門的女人,見嚴羽身家不凡,加上身材瘦削,就沒往武夫那方面去想,只當是普通的貴族公子,怎麼還沒學過兩天詩詞歌賦,加上看重了嚴羽的錢財,才一狠心把蓮兒叫進來。

嚴羽看那少女臉色委屈,心中也頗為尷尬,正想要搜腸刮肚,尋點安慰的話語,突然聽到外面一陣亂響。回頭看去,只見他原本關注的那個二層小樓裡面,竟然動手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