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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留下

親信下意識的看向阿扎特,他們是阿扎特的人,對阿扎特有著絕對的真誠。

縱使阿扎特稱呼胡言為“哥哥”,但他們也不是這個人可以隨意吩咐的。

阿扎特被胡言順毛之後平靜了下來,“以後,哥哥的話就代表著我的意思。”

親信聽明白了,一人一邊,如同抬著一頭豬一樣,將王后給抬進去了。

天寒地凍,留在外頭很快就會凍死,胡言還不想叫人就這麼死掉,好心的讓兩個親信把人給抬到屋子裡頭。

冷宮雖然是冷宮,可屋子裡頭有火盆一應該有的東西,倒也不算太冷,但對胡言來說,還是冷了點,甚至,膝蓋都有些尖銳的痛。

他努力忽略掉這一點,看著被親信隨手放在床榻上的王后。

很難想象,這是當年那個機關算盡,又精明睿智的女人,如今的王后,徹徹底底的成了一個瘋子。

或許她本來就是瘋子,只是藏得深,沒叫人發現罷了。

“哥哥?”阿扎特不明所以的看著他,不清楚他為何將人抬進來。

胡言笑了笑:“你不覺得,這麼輕易地讓她死了太便宜她了嗎?”

阿扎特眼珠子轉動了一下,他蹲下身子,雙手搭在他的膝蓋上,仰頭,一臉天真的問:“那哥哥說怎麼辦?”

親信何曾見過阿扎特這模樣,猛地低下頭去,恨不得努力減小自己的存在感,免得被阿扎特發現了殺人滅口。

胡言也曉得這人並不天真,可他這副姿態,這副模樣,倒是叫他心生憐惜,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你那一腳下去,估計將她肋骨都給踢斷了,就這麼放著吧,夠她受得了。”

肋骨斷裂的疼痛,叫她沒辦法動彈,不論是自殺還是別的,甚至會時時刻刻的折磨著她,叫她沒有辦法安穩。

阿扎特明白了胡言的意思,頷首道:“那就這樣吧。”

他留著這兩個人,本就是想著有一日哥哥回來了能由哥哥親自處置,如今,胡言做出了處置,他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吩咐了親信好生看著,阿扎特推著胡言回去了。

事情都已解決完畢,但二王子和甘冽卻不知道要如何處置,只等阿扎特回來處置。

阿扎特去處理這些事情,胡言則是去找了沈彧。

沈彧往外走了幾步,走到了一棵無人的樹下,胡言緊隨其後,直言道:“世子,我想留在這兒。”

沈彧沉默了。

胡言的要求,他並不意外,任誰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兄弟,都不會想要離開,這個他能理解,他見過胡言前世的孤獨,希望他今生能夠幸福,而很顯然,這些幸福,只有阿扎特這個親人才能夠給他。

“好。”

沈彧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問,就一句話,但胡言卻胸中難言,“世子,這是我畢生所學的東西,幫我交給阿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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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謝環,他這個做師父的說起來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都沒怎麼教過他。這些東西,是他畢生所學,這些日子整理出來的。現在給了謝環,也算是對這一場師徒的交代吧。

沈彧收下了,“北狄的事情,你預備怎麼辦?”

胡言冷笑,“赫烈如今神志不清,不能管這些事情,就算是跟他說也沒有用,再說了,他都已經屬意了阿扎特,阿扎特登上了王位,誰還敢說什麼?”

“甘冽你預備怎麼辦?”

胡言沉默了下,“若是可以,我並不想對他動手。”

有甘冽的支援,阿扎特會更順利一些,也能夠壓下很多反對的聲音。

只是,一想到甘冽對他們母親的異樣,胡言心裡頭就覺得彆扭。

沈彧也覺得,甘冽歸順這件事,並沒有那麼難辦的,但到底要怎麼辦,還是要胡言和阿扎特兩兄弟說了算。

北狄還有許多事情要辦,今兒個天色也不早了,阿扎特直接安排了他們在宮中休息,至於赫烈的那些姬妾,這些年早就被他已各種名義跟除去了不少,剩下的幾個都是聰明人,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也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安安分分的待在自己的屋子裡不出門。

赫烈的寢殿被燒了,阿扎特索性跟胡言搬去了他們幼時居住的宮殿,這座宮殿,被阿扎特打理的很好,又因為偏遠,更顯的幽靜一些。

宮殿大,房間也多,沈彧等人也被安排在這兒,除了重陽郡主一人一個房間外,其他的都三兩個住一個屋,也算是能住的下。

胡言一進屋子,就讓人端了熱水來,細細的溫了溫自己的雙腿。

阿扎特這才明白,胡言有腿疾,外頭天寒地凍的,定是叫他不舒坦了。

“疼嗎?”阿扎特掬著一捧熱水,澆在了他的膝蓋上,白皙的雙腿因常年不走動而顯得有些瘦弱,甚至,這麼熱的水下去,都沒有半分知覺。

但阿扎特曉得,也只有這樣的熱水,才能叫胡言舒坦一些。

胡言看著他的手被燙紅了,心疼的厲害,握住他的手,不許他再弄了,阿扎特卻不肯,仰頭看他,“哥哥,好哥哥,你就讓我伺候一回吧。”

一想到胡言這些年受得苦,阿扎特就覺得難受的厲害,不做一些事情,他總覺得心底這股情緒無法宣洩出去。

胡言無法,只好隨他去了。

泡過腿之後,舒坦了一些。

“哥哥……”阿扎特拿著一塊乾淨的帕子給他擦腿,他的腿很白,也很光滑,也沒有因這麼多年沒用過而長得畸形了。可胡言哪裡被人這樣伺候過,彆扭的厲害。

阿扎特猶豫再三,問:“哥哥,你的腿,怎麼傷的?”

胡言愣了一下,同他講了兒時的事。

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只是阿扎特聽了之後,更心疼了些。

他丟了帕子趴在胡言的腿上,抱著他的腰,“哥哥,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分明比他還要小上幾歲,卻說著要照顧他的話,叫胡言忍不住的笑,可當他捏到阿扎特那一身的肌肉後,他就沉默了。

印象中乖巧軟糯的弟弟長大了,還真能照顧自己了。

胡言分不清自個兒的情緒,有些失落,也有些遺憾。

他想,他到底錯過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