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蕭飛白一頭霧水，一副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的模樣，蕭承宣懶得同他刺探來刺探去，索性開門見山道：“我府外的那些人，是四皇弟的人吧。”
蕭飛白難得有些沉默，他同蕭承宣本就沒有多少交集，更不要說什麼兄弟情深了。也是因為沒有相處過，蕭飛白被蕭承宣這一開門見山的姿態給震住了。
呃，現在的人都這麼直接的嗎？
蕭飛白原本是可以隨意搪塞過去的，但他看著蕭承宣認真的模樣，還是保持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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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否認，就是預設了。
蕭承宣知道，自個兒是猜對了，至於原因。
蕭承宣立刻就想到了珍妃，如果不是因為蕭飛白發現了端倪，就憑他這些年這般低調，礙不著蕭飛白的路，蕭飛白也不至於叫人盯著他。
畢竟幾個兄弟裡頭，蹦躂的最厲害的還是老大，也是蕭飛白最需要去對付的一個人。
“為什麼？”縱然有了猜測，但蕭承宣還是想親耳聽到，畢竟這不是什麼小事，是會掉腦袋的大事。
“你覺得呢？”蕭飛白臉上浮現了一抹吊兒郎當的笑容，可一雙眼睛，卻泛著銳利的精光。
蕭承宣曉得，他從來都小看了這個弟弟，或者說，他只顧著聽母妃的吩咐，完全忽視了這幾個兄弟。
“珍妃做的那些事情，當真以為沒人曉得嗎？”蕭飛白唇角勾起冷笑，“皇祖母對她那麼好，她竟然都下得去手，你說，是不是有一日，她也會朝著父皇下手？”
果然！
蕭承宣心中一沉，蕭飛白果然是知道了，否則，他怎麼會提到父皇？
“你怎麼會……”
“想問我怎麼會知道嗎？那你還真是要感謝你自己的母妃才是，要不是她為了對太后下手，為了叫人察覺不到她的異樣，日積月累的在自個兒的身上薰香，只怕是還沒有人會懷疑到她的身上。”蕭飛白冷笑。
蕭承宣皺了皺眉，他沒想到自己的母妃竟然會因為這個而暴露，果然，凡事只要做了，總會留下痕跡的。只要有心，就會發現，更別提，他們早就被人盯上了。
“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一個人。”
蕭飛白笑得開心，蕭承宣不解的看了過來，感謝誰？這事還跟誰扯上關係了？
蕭飛白將一塊帕子丟在了他的面前，“說起來，我還是得感謝齊國公，要不是他，我還不知道你母妃的身份呢！”
“不知道你有沒有覺得這塊帕子很眼熟？”
蕭承宣看著眼前的帕子，不是很眼熟，而是很熟悉，這是她母妃的帕子，是他從小見到過得，如何能不熟悉？
“你怎麼會有這個？”蕭承宣很快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不對，這跟齊國公又有什麼關係？”
“二皇兄是覺得我傻呢，還是覺得我真傻？”蕭飛白無不嘲諷道，“今兒個是二皇兄自己找上門來的，若是二皇兄是這樣的態度，那咱們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大門在那兒，二皇兄好走，我就不送了！”
蕭飛白肚子裡也是憋著火的，你說你要是不來也就算了，可你偏偏來了，來了之後直截了當的奔向了主題，結果現在又不肯說實話，這不是耍人玩嗎？叫他還能給好臉色看不成？
“等等，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蕭承宣覺得這事兒有些不對勁，他很認真的看著蕭飛白，“我承認，這塊帕子是我母妃的，可你說什麼齊國公的事，我是真的不知道是什麼事。”
蕭飛白審視的看著他，蕭承宣坦誠的與之對視，沒有半分閃躲或是心虛。
蕭飛白看人還是準的，當下皺眉，“你不知道齊國公的事？難道他們不是同你聯絡的嗎？”
蕭承宣一頭霧水，“齊國公不是因為謀逆……”話說到這兒，他突然打了個激靈，福至心靈，“齊國公因為謀反而入獄，你以為他是同我聯絡？”
“難道不是嗎？”蕭飛白這樣懷疑也是無可厚非的，畢竟蕭承宣是珍妃的兒子，齊國公同前朝有所牽連，不就是與他們母子有所牽連嗎？
讓蕭飛白意外的是，蕭承宣否認了，“我不知道齊國公同誰有所聯絡，但我從未同他有所關聯。”
“那名冊的事情，紅袖招的事情，你又如何解釋？”蕭飛白質問。
意外的，這件事蕭承宣也是一頭霧水，一臉茫然的看著他，蕭飛白不悅了，“二皇兄，這就是你所說的誠意嗎？”
蕭承宣覺得自己可真是冤枉，他還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他想了想，“四弟，可否告訴我你從那兒得到這條帕子的？”
蕭飛白卻笑了：“二皇兄還什麼有用的訊息都沒告訴我，就想從我這裡得到訊息？”
蕭承宣很早就知道蕭飛白是個不可叫自己吃虧的人，但卻是頭一回同他打交道，沒想到這般難纏，他不由苦笑，“你要知道什麼？”
蕭飛白把玩著那條帕子，問道：“同你們聯絡的朝中人員是誰？”
蕭承宣道：“如果我說不知道，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在撒謊？”
“你覺得呢？”蕭飛白冷笑，這樣的話，騙騙小孩子還差不多。蕭承宣身處其中，能什麼都不知道嗎？
蕭承宣還真是什麼都不知道，他心中苦笑，嘴上老老實實道：“我不知道這幕後之人是誰，但我母妃或許知道。”
見蕭飛白冷笑，蕭承宣立刻道：“每次，都是對方派人來通知我，需要我去做什麼，亦是他的人過來同我說的，我甚至不知道他是誰，我問過母妃，母妃不許我多問，只叫我聽他說得做便是了。”
蕭飛白第一反應是不信的，但他想到了珍妃同蕭承宣的關係，又猶豫了。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他卻是親眼見到的，小時候，他誤入珍妃的宮殿，親眼看到珍妃差點把蕭承宣給打死了，那一幕，在他印象中實在是太深刻了。
珍妃同這個兒子關係是十分僵硬的，這一點，蕭飛白曾經不知道為什麼，可最近曉得了珍妃的身份，突然有些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