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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定下殺意

五日之後袁崇煥身體已經恢復,帶領親衛百餘人,一行船隻三十九艘,浩浩蕩蕩自覺華島向皮島而去。

“大帥,海面上來了一支大約四十艘船隊,上面高懸袁字大旗,應該就是那位袁督師了。”

“小心戒備,為何如此眾多。”毛文龍眉頭一皺,此時心中隱隱有了些不安。

不大的功夫船隊逐一靠岸,手上兵士急忙通告毛文龍道:“大帥,船隊已經靠岸,都是蒼山船。”

“為何如此之多?”毛文龍急忙問道。

“大帥三艘載著百餘人,其他皆是那位督師給咱們的犒賞,聽說光是銀子就載滿五艘,其他的是肉食和糧食,對了還給咱們帶了不少酒水。”那兵士舔舔嘴唇開口道。

“難怪,走,眾位與本帥一起迎接督師。”毛文龍聽到這裡,心中不安盡去,開口笑著對著眾人道。

這蒼山船又稱蒼山鐵,是明朝小型的作戰海船,上面本應配有佛郎機兩門,碗口銃三個等武器,可是此時遼東時期海面倒是平靜,故此上面只有一門佛郎機,其他武器倒是減少不少。

蒼山船是小型船,又因為皮島距離陸地不算太遠,故此常備用作皮島到陸地的承載工具,到了最後上面武器大部分不設,真正成了運送人員的海船。

蒼山船載人不到四十人,故此毛文龍聞之兵士所言,也是大是放心。這才帶人前去迎接,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毛文龍帶了二百精兵,與自己一起來到海邊。

來到岸邊之後只見一艘走舸停在岸邊,上面走出一人開口道:“對面可是皮島總兵毛文龍?”

“哦,正是在下,你是何人?”這話說的毛文龍有些不痛快,但是還是開口回道。

“我是督師的護衛,督師暈船此時嘔吐頭暈,讓我告知你稍等片刻。”

護衛說完毛文龍一皺眉,想了想還是快步走了過去,伸手向身後弟兄們,打了一個小心的手勢,然後直接走進走舸裡面,一進到走舸之中就問道一股臭氣,毛文龍鼻子一吸,頓時感覺腹中翻江覆海,好在自己強壓了下去,那股要吐的舉動。

“督師,怎會如此?”毛文龍快步走到袁崇煥面前道。

“哎,文龍我本是陸上作戰,還真不知道海面兵士如此辛苦,這一趟著實苦煞我。”說著一股酸水從袁崇煥嘴中吐出,不僅讓毛文龍也是感覺喉嚨難受。

“是啊,海上的確辛苦,督師乃是沒有習慣,等到習慣了也就好了,既然督師不舒服,那我派人取來酸湯,為督師鎮鎮腹空,休息一會就好了。”

“有勞文龍了。”

毛文龍並未答話,現在他的喉嚨也是異常難受,真沒想到這鼎鼎大名的袁崇煥,既然是一名旱鴨子,此時心中最後一絲不安也被驅除體外,算是真正的放下心來。

“爾等駐隊等候督師大人,著人取來酸湯為督師大人鎮吐,真沒想到督師不識水性,哎倒是苦了督師了。”

毛文龍走出走舸,猛地吸了幾口新鮮空氣,這才算緩解不少自己的不舒服,想想站在走舸前方岸邊,高聲對著兵士們開口道。

時間很快就有人端來一碗酸湯,袁崇煥喝完了之後,倒是覺得緩解不少,也是起身走了出去,毛文龍看見袁崇煥走出,忙開口道:“督師覺得如何?”

“哎,這酸湯倒是神奇,的確緩解不少,但是這裡面倒是空了。”袁崇煥指著自己肚子剛說完,只聽見裡面傳出幾聲震耳的叫聲。

“哈哈,督師這是空腹了,走我們一起上山,我已命人為督師準備接風宴了。”

“好,大善。”袁崇煥點點頭贊同道。

兩人快步上山而去,袁崇煥走到半路開口道:“我觀島上這些兵士倒是難得精兵,想必文龍鎮守皮島,也是盡心盡力恪守本分,乃是著實辛苦了些,聽聞文龍乃是蘇杭人士,那裡可是頗為富足為何苦守孤島?怎麼不回家享福而去?”

這話說的毛文龍心中大為歡悅,到了後半句毛文龍卻是微微一笑,心中對於袁崇煥此舉卻是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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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有此意,奈何後金勢大朝鮮文弱,我皮島乃是最前火線,有牽制後金勝勢,文龍為國為民,亦不可獨享其樂,只有等待滅了後金,文龍才可敢衣錦還鄉。”

毛文龍哈哈大笑,慷慨陳詞的說道,這聲音洪亮遠播,被皮島將士聽到,不由連聲叫出好來,可是袁崇煥卻是微微皺眉。

兩人並不搭話,一同走上山頭營地,毛文龍喚來兵士,知道酒宴已經準備齊全,故此開口對著袁崇煥道:“督師,酒宴準備好了,我為主你為客,文龍今日宴請督師。”

此話說完,跟隨袁崇煥而來的一名親兵,高聲對著毛文龍開口道:“什麼?東江亦是督師管轄之地,何來主客之分?”

這話說的毛文龍並未動怒,只是笑著看著袁崇煥,袁崇煥一揮手道:“你等退下吧,我欲與文龍單獨赴宴。”

“好,督師大人此舉最好不過了。”毛文龍也不想袁崇煥,過多接觸自己的手下,聞言倒是大喜道。

兩人進了屋中開酒赴宴,吃了片刻之後,袁崇煥又一次提議毛文龍衣錦還鄉之事,這一次毛文龍有些怒氣,袁崇煥一看放下酒杯,毛文龍也是住口不飲。

兩人放下酒杯,袁崇煥看了一眼毛文龍道:“大敵壓境,朝廷無暇遠略,至於文龍皮島之事,當有人可代之,文龍當可放心。”

這話說的毛文龍心中更是怒火翻騰,毛文龍雖然狡黠,但是脾氣卻不怎麼太好,這袁崇煥翻來覆去此道了此事,毛文龍心中頓時有了惡感,當即大聲開口道:“此處除我之外,何人能夠代之?”

“當然有人代之。”袁崇煥看了一眼此時的毛文龍,心中也是有了火氣,當即也是高聲回道。

“功成身退,乃是為將之本分,何況文龍建功不多,勞師領響卻是不少,將軍就不懼雷霆之怒,斧鉞加身麼?”

這句話讓毛文龍更是大怒,起身哼了幾聲冷笑道:“依督師之言,文龍可是有罪之人了,督師這麼想可是當今聖上,可不是這麼說,不久聖上回信與我,道毛帥勞苦功高,在皮島有牽制後金之大功,我看酒多傷肝,督師是喝醉了,今天好好休息,等到明日酒醒之後,你我二人再閒聊敘舊,文龍告退。”

說著提著自己腰間武器,轉身向外面離去,不再理會一臉怒火的袁崇煥,按照毛文龍的意思,這皮島都是我的,你袁崇煥在這裡耀武揚威,真是給你臉了,既然你不識抬舉,我何用再給你臉,這是直接把袁崇煥撂在這了。

袁崇煥看了一眼離去的毛文龍,心中也是大為憤怒,本來已經起身的他,還是忍耐心中的怒火坐了下來,此時他的一名親衛快步走了進來,毛文龍看了一眼他道了句:“可剛怎麼樣了?”

“督師,我已悄悄與他們聯絡,明日當可行大事也。”此人急忙開口道。

“好,可剛辛苦了,坐下與我一起吃喝吧。”

“敢不從命。”兩人坐著暢飲,要是剛才對話,要是被毛文龍知曉,立刻會知曉此人的來歷,這人正是寧遠中軍何可綱,乃是袁崇煥座下三大將之一。

三大將祖大壽善攻,趙率教善守,而這何可綱善於統帥全域性,更是安撫將士的一把好手,要是毛文龍知道三大將其中一位,已經來到自己島上,那麼想必他會更謹慎的,可惜人家只是喬裝督師親衛軍,根本沒有被他人發現一絲蹤跡。

第二日袁崇煥早早起來,這是他多年行軍養成的習慣,此時看到島上不少將士在操練,袁崇煥的確有些觸動,雖然這毛文龍不聽自己凋零,但是這訓兵的確沒有一絲馬虎懈怠。

看到袁崇煥往校場而來,一名領頭的將官,飛快跑了過來開口道:“卑下見過督師大人?”

“嗯,你認識我?”袁崇煥點點頭開口道。

“昨日與毛帥一起迎接大人,雖是遠遠的看到,但是卻識得大帥。”這將官趕緊開口道。

“哦,你倒是有心了,你叫什麼名字?”袁崇煥微微一笑開口道。

“在下毛世通。”

“你是文龍的子續?”袁崇煥微微皺眉開口道。

“不是,大帥命我等皆從毛姓,故此島上眾將士都改為姓毛。”這毛世通說完,袁崇煥臉上定是顯出不快,說了幾句話簡單瞭解一下皮島狀況,這毛世通也是口快之人,把自己知道的皆是傳了袁崇煥。

袁崇煥轉身離去,回到自己屋中,著心底卻是不平靜下來,一早上的心情被這件事,弄得頓時失去快意,想想不由咬牙道:“可剛,通知那些人行第二謀劃。”

“是大人。”何可綱聞之頓時一喜,看來督師這時候才下定決心,心中大是爽快,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不長時間毛文龍走了進來,一臉笑容的他好似昨日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一樣,看見袁崇煥坐在那裡飲茶,毛文龍高聲笑道:“督師氣的倒是早,今日不知督師有何安排?”

“嗯,犒賞全軍吧,犒賞完之後,我還要回寧遠,最近後金有些異動,文龍也要好生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