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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崇禎接風

五日之後浩大的隊伍,已經到了京師外圍,此時京城嶽府,一位少女痛哭,身邊一位男子正輕聲安慰,正是嶽忠賜名的家僕嶽平年。

“楠妹,你莫要如此,要不然還是告知老爺,老爺定會有辦法救你哥哥的。”

嶽平年說完,那姑娘微微搖頭道:“平年哥哥,人家是當朝大官,我們都是身份低微,與平年哥哥也是不同的,所以還是莫要告訴恩公了,恩公心好要是知曉了,定會插手其中,到時候要是惹了禍事,倒是我們兄妹的不是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不我們告御狀去。”嶽平年皮的沒辦法,只好開口道。

“告御狀,哪有哪麼好告的,沒等到我們見到皇上,那麼人頭就落地了,只怪哥哥多管閒事罷了,命呀。”說完又是嗚嗚的哭泣。

就在此時錦衣衛駱養性,心中卻是緊張萬分,分別下令調動全部錦衣衛,暗自佈置在來京的官道上,暗中保護嶽忠等人的安全。

浩浩蕩蕩的使臣大隊,自皇城們而入,道路兩旁都是錦衣衛把守,嶽忠一如以前,依然是一馬一人,馬身側面的槍袋子裡,裝著那把梅花龍紋搶,嶽忠則是一身蟒袍,黑底金色四爪金龍,彰顯著嶽忠英姿颯颯,讓眾人為之側目。

錦衣衛不少人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但是卻紛紛向嶽忠行禮,嶽忠也是連連點頭,看著這一隊隊的錦衣衛,嶽忠心生親切。

禮部的一位官員,看到嶽忠他們進了內城,自裡面一路小跑迎了過來,衝著嶽忠一拱手道:“嶽大人,皇上有旨,讓你直接去往宮中,這邊全權交給禮部來處理。”

“嗯,渡邊那這是我大明禮部官員,他會告知你大明的一些規矩,聖上召見與本官,本官就不陪你們了。”

“大人,我知曉規矩的。”

“那就好。”嶽忠說完一催馬飛快向皇城而去,身後陳虎等人飛快縱馬跟了過去。

“陳虎帶人回到府中,莫要跟隨我一起了。”嶽忠看見陳虎等人跟了過來,開口對著陳虎道。

“是大人。”陳虎點點頭一打手勢,身後數十騎紛紛調轉馬頭,跟隨陳虎向嶽府而去。

嶽忠縱馬直接入了皇宮,一名小太監在門口已經迎著他了,看到嶽忠過來微微一笑道:“嶽大人,皇上已經在御書房等著呢?著小的帶路。”

嶽忠點點頭,與這位太監一起走去,把馬交給門口侍衛。

兩人走了半個多時辰,才到達御書房門口,此時崇禎已經站在門口,微笑著等待著嶽忠。

“衛明,你瘦了。”

這是崇禎見到嶽忠第一句話,其他想說的話卻說不出口來,直覺的喉嚨哽咽眼眶發熱。

嶽忠亦是十分感動,別跪倒在地開口道:“臣,嶽忠見過皇上,願我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來,衛明,莫要弄那些虛的,走,快進來與朕一起用膳,算是朕為你接風洗塵。”崇禎上前一把扶起嶽忠,直接向裡面走去。

此時御書房已經擺滿菜餚,上面還冒著熱氣,顯然是剛上來不久的,嶽忠知道這是崇禎刻意為之,心中不由湧出道道暖意。

兩人坐了下來開始用膳,崇禎時常為嶽忠親手夾著菜,看的身邊太監宮女紛紛詫異,王承恩看著此時的崇禎,心中也是微微一笑,這是自己從來沒看見過的場面,看得出皇上真是打心眼裡高興。

中國的古文化有寢不言飯不語的習慣,故此在皇宮更是講究這點,雖然崇禎與嶽忠都是不在意,但是也沒有吃飯時候敘事的習慣。

兩人吃完飯飲過茶,崇禎起身開口道:“衛明,走陪朕到御花園裡面走走,吉慶莫要閒雜人等跟著,就你與如與我們一起吧。”

“是皇上。”王承恩轉身離去,通知曹化淳去了。

崇禎兩人走到御花園門口,曹化淳與王承恩也匆匆趕來,兩人想要行禮,崇禎一揮手道:“免了,後面待著吧。”

“是皇上。”兩人急忙開口道。

“衛明,這些日子怎麼樣?與朕講講。”崇禎對著嶽忠開口道。

“託皇上的福,臣下的日子還是不錯的。”嶽忠開口道。

“嗯,那就好,哪是託朕的福,是你自己的福氣啊,衛明對朕忠心耿耿,為朕的大明江山付出諸多辛勞,朕心裡有數。”

“不敢,皇上這都是臣下應該做的。”嶽忠忙開口道。

“行了,你們兩人帶人候在這,朕與衛明嘮嘮知心話,衛明走咱們去那邊的牡丹亭坐坐。”崇禎一揮手讓曹化淳兩人不要跟著了,帶著嶽忠去了那湖邊牡丹亭。

“衛明,身邊沒人了,朕想看到你原來的模樣。”

“呵呵,臣知曉了,不是怕皇上怪罪麼?”嶽忠直接一屁股坐了下來,倒是回覆當初那瀟灑的風格,這對於遠處的曹化淳兩人也是震驚萬分,可是崇禎卻是心中一喜,那親切之情一下子湧上心頭。

崇禎也坐了下來開口道:“照實與朕說話。”

“皇上,想聽什麼?”嶽忠開口道。

“民生,地方的官員,最重要的是袁崇煥的事情,莫說你不知道。”崇禎盯著嶽忠開口道。

“皇上要臣說實話還是假話?”嶽忠開口道。

“當然是實話了,你再與朕說假話,那麼朕的身邊沒有人了。”崇禎一翻白眼開口道。

“那皇上可莫要怪責臣才好。”

嶽忠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對著崇禎開口接著說道:“臣受皇上之命,去往陝西任職,一路上流民雖然不多,但是亦是不少,陝西雖然連年遭受天災,而山西、河南兩地情況尚好,天災雖然有的,但還可在控制範圍,造成流民日益嚴重的原因,除了陝西一地,他地卻有其他原因。”

“何故?”

“官員貪墨,鄉紳、富貴屯並土地。”

嶽忠說完崇禎也是沉思,官員貪墨崇禎早已有所耳聞,去年之時崇禎就下令整肅朝政,提倡清廉之風卻是沒有執行下去,這點崇禎也是頭疼。

而鄉紳富貴屯並土地,也有官員上奏,但是還是沒有更好的辦法控制,畢竟人家一個願意買,一個願意買,朝廷也是管不到的。

“衛明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徐光啟上奏說你的機構改制十分明確,能不能推廣起來。”崇禎忽然想到徐光啟的奏摺,不由有些希逸的看著嶽忠。

“不可,臣若是沒有去陪都,也許會大意而為,但是去了陪都之後,卻覺得這事情根本不可取。”

“為何?”

“陝西因為匪患天災,致使朝廷官員不願前去任職,致使陝西官員一度空缺,這樣臣才鑽了空子,再加上皇上賦予臣的信任,故此臣在陝西可以大肆改革,重新設立提拔官員,同時也肅清以前貪汙腐敗官吏,而其他的地方可是沒有良機。”

“這不是說白蓮教還是給你提供了機會?”崇禎搖頭苦笑道。

“也可以這麼說,白蓮教在陝西鬧得厲害,但是還是不如二王,二王在陝西誅殺貪官,還真是讓臣撿了便宜,故此在說服兩位王爺之後,土地可以得到統一兼併成為皇莊。”嶽忠點點頭。

“你呀,什麼事情都往別處推,朕知道這都是你的功勞,衛明你可有什麼辦法?說來聽聽。”

“皇上,臣還真的有點主意,朝中大臣多是萬曆爺時候的老臣,故此對於地方也是不甚了解,皇上該是提拔一些新的官員的時候了。”

嶽忠說完笑著看著崇禎,崇禎倒是點點頭道:“朕的確有這個想法,今年十月殿試之後,朕會選拔一些新的官員,但是這與你的辦法可有干係?”

“皇上,臣建議新的官員,不可直接入住朝堂,可派遣他們去地方從官,三年之後對他們的政績作出評估,對於到了地方貪汙暴斂,沒能做出對老百姓有利的官員,直接取消從官資格,終身不得錄用,對於那些真正辦實事清廉的官員,卻是可以加以提拔,再納入朝堂為一朝大員。”

崇禎一想也是明白嶽忠的意思,那就是從根子治理貪汙腐敗的情況,但是想到現在朝中那些老人,卻是一嘆道:“衛明,可是朕的身邊沒人了,真不知道該信任誰啊。”

“皇上,臣還是那句話,飯要一口口吃,事還點一點點做,要不然太過急於求成,反而讓事情不美。”

“可是衛明,現在朝堂之上,都是結黨營私之徒,朕真是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只要選拔新的人才,這樣才會選出優秀之輩,取替那些結黨之人。”

“皇上,自古以來就有黨派之事,想要徹底出去黨派之連,那麼根本不可能的,如果皇上執意如此,那麼只能讓原本浮在水面的事情,變成暗中操作,那麼皇上又要如何防範?總不能人家拜訪一下朝中大員,就要定一個結黨的罪名吧?”

這話說的崇禎不喜,但是事情卻是這麼一回事,崇禎思前想後,也覺得自己有些操之過急了,但是仍然有些賭氣的道:“那你說朕該怎麼辦?總不能放任他們結黨,在朝中勢力凝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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